其被这么吓死倒不如拼一下,没准其他人在听到这里动静后会赶过来帮忙的!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好像没那么害怕了,于是飞起一脚便向它狠狠的踹了过去。这一脚不偏不倚地蹬在了那‘鬼影’的腹部;只听它闷哼一声就倒在地上。紧跟着,我飞快地冲了过去,双手使出吃奶的劲儿死死掐住了它的脖子;而眼前的‘鬼脸’仿佛十分痛苦,在地上拼命地挣扎着,那张本就诡异的脸也变得更加扭曲了。
突然,不知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打在我的头上,我猛然间感到脑袋一蒙就失去了知觉。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渐渐地缓醒过来,睁开眼发现我和耗子并排躺在地上,而其他人则都是面带焦急地围在我俩身旁。
正在纳闷儿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于是我坐起来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干嘛都围着我们?”
这时,耗子也揉着脖子坐了起来,咳嗽两声之后十分没好气儿地对我说道,“我刚才差点就死在你手里了,这会儿还有脸问我们干嘛?”
我被耗子这话说得是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心里以为他这是在拿我开心,于是感觉有些不太高兴。瞥了他一眼后,不太耐烦地对他说,“滚一边儿去,我一直跟这儿睡觉呢,怎么就差点弄死你了?!少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可没工夫跟你闹着玩!”
话音刚落,就突然听到那个侍御掌事在人群身后冷嘲热讽地对耗子说道,“哼!现在知道谁才是心狠手辣了吧?不过你们这群人里还真是藏龙卧虎,居然对自己人都能下手!”她说话时一脸的得意,语气中也是略带不屑,尤其是那副小人得志般的嘴脸更是让人看到就觉得非常厌恶。
小武头也没回,对身后的侍御掌事沉声说道,“这不关你的事!”
见自己的挑拨没能得逞,那侍御掌事自觉无趣,便甩下一句话说,“你们自己人的事情,慢慢处理吧,我可懒得掺和!”说完一转身就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禄鸣对着她离开的背影低声骂道,“呸!什么他妈东西!”
小武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说,“行了,没有必要跟这种人生气。”说完,走过来蹲在我面前问道,“刚刚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突然就掐住耗子的脖子呢?”
我依旧还是对他俩的话不明所以,于是赶忙说道,“没事啊,我就是在这里休息而已。再说了,不管怎么样,我也绝对不会掐着耗子的脖子打算要他命啊?!”
谁知话音刚落,耗子就突然气急败坏地蹦了起来,指着鼻子冲我大吼着,“都这会儿还跟我装糊涂,我看你是不打算承认了是吧?行,那我就提醒提醒你!”
樊玲刚要阻拦,但还没等她开口,耗子就已经语带怒气地对我说了起来,“刚刚我们正在睡着,突然就听见前边‘噗通’一声,大家睁眼就看见你趴在了那边的地上。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就赶紧跑了过去。本来是我打算把你扶起来的,结果我还没等我过去,你就已经站起来了,所以我就在你后边拍了你一下,打算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说着,耗子左右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然后指着自己衣服上一个清晰的脚印对我说,“谁知道,你根本没容我张嘴说话,转过脸来一看见我,立马就把我踹躺下了。还没等我爬起来,你就跟疯狗似的扑过来掐住了我的脖子,那眼神就像见着了杀父仇人,恨不得一下就把我弄死似的!要不是小武他们及时从后边给了你脑袋一下,恐怕这会儿我早都已经断气儿了!”
听完这番话,我感觉更糊涂了,从耗子的表情中能够看出来,他和小武说的这些都不是在开玩笑的。而且他身上那清晰的脚印,还有我这隐隐作痛的脑袋似乎也都证明了他俩说的话。然而令我迷惑不解的是,不管我怎么努力地去回忆,却始终记不起刚刚发生过耗子口中所说的事情。仿佛对于刚刚那段时间的记忆,突然凭空从我脑子里消失了一般。
于是,我一脸懵懂的看了看身旁的小武和樊玲,想要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一个答案。只见大家虽然没有说话,却都是面色凝重的冲我重重地点着头。直到这时,我这才终于相信了耗子所说的都是实情。但对于自己为什么会完全不记得了,则是百思不得其解,简直是没有一点的头绪。
樊玲见我紧锁着眉头一脸茫然的坐在原地发呆,好像真的是丝毫都想不起来刚刚发生的事,于是轻声对身旁的禄鸣问道,“他这样会不会是因为之前的‘音蛊之毒’没有彻底解开造成的呢?”
禄鸣听后摇摇头,十分笃定地说,“不可能,那‘音蛊之毒’肯定是已经解开了;如若不然的话,其他人肯定也会出现与他类似的状况。而且‘音蛊’在解开之后,人之前所经历的一切虚像是不会被抹掉的;而眼前的凌峰已经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所以我能够确定这并不是‘音蛊’造成的。”
在听到禄鸣的回答之后,樊玲便没有再多问什么。转身与小武对视一下之后,对耗子说道,“行了,既然没事,那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那大家还是抓紧时间休息,之后还有很多路要走呢!”说完,便开始招呼着大家回去休息。
但是就在樊玲与小武对视的瞬间,我似乎见到她俩的眼中同时闪过了一丝异样的神情。尽管这会儿她俩在极力的掩饰,但我还是发觉他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而且还因为这件事情而感到紧张。
“啊!”就在这时耗子突然惊呼一声,然后似有所悟地对樊玲说道,“我知道了,他肯定是。。。。。”
话没说完,樊玲就赶忙打断他说,“没错,凌峰刚才肯定是梦游了。你也别多想了,赶紧去休息吧!”
耗子听出这是樊玲在刻意阻拦自己,于是赶忙把话锋一转,嬉皮笑脸地对我说,“就是就是,我说凌峰,这回你可得好好睡,万一待会儿再梦游的话,估计就没人敢过去管你了。”
经过刚刚这么一闹,樊玲也就没再回到侍御掌事那边,而是和我们待在了一起。众人不再询问我掐住耗子的原因,各自枕在自己的背包上,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休息着。
然而我的心中却无法平静下来,脑子里依然不断重复想着耗子对我的指责和樊玲那欲言又止的态度;很明显,他们都想到了同一件事,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们都在刻意地对我隐瞒着。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一阵疑惑,心说究竟会是什么事情让他们如此讳莫如深呢?如果真像禄鸣所说,刚刚发生的那些并不是‘音蛊之毒’造成的,那么到底会是什么呢,难道真的像樊玲所说只是梦游而已?
正在左思右想之际,我猛然间想起耗子曾经对我讲过的那些父亲临死之前的怪异行为,而它恰恰和我刚刚的发生的事情是如出一辙。心说难道那所谓的‘诡命诅咒’已经开始在我身上有所显现了么?我之所以会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那是因为所发生的一切并不是‘音蛊之毒’制造的虚像,而是那‘诡命诅咒’令我产生的幻觉!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大惊失色,连忙翻身坐起,两步走到樊玲身边将她推了起来。樊玲见我面色焦急地看着自己,有些惊愕地问道,“你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么?”
“我没事!”我摇了摇头,然后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刚刚拦住耗子不让他讲,是因为你们都已经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是因为‘诡命诅咒’在我身上显现所出现的幻觉,只是不想让我知道对么?”
听我这么一问,樊玲说道,“怎么会呢,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你刚刚真的就是梦游了而已。”虽然她在极力地否认,但我却能明显感觉到,她说话时眼神的跳跃闪烁。这些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于是问到,“你不要用梦游之类的话来敷衍我了,刚才的事情与我父亲临死前所发生如出一辙。如果说不是那‘诡命诅咒’在作祟,你还能另外给我一个更合理的解释么?”
见我说话的语气异常坚定,樊玲也感觉是瞒不下去了,只好无奈地点点头,沉声说道,“确实如你所想,很可能是因为刚才你身中‘音蛊之毒’,所以加速了‘诡命诅咒’在你身上显现的过程,恐怕你已经开始陷入其中了。”
樊玲的这句话,对我来说简直是一个噩耗。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能够赶在它应验之前解决掉这件事情,所以加紧着脚步去完成它,但如今看来已经是不可能了。一旦我真的变得和父亲临死前那样,恐怕我就彻底没有办法去摆脱它了。想到这里,我感到非常地沮丧,默默低下了头。
这时,樊玲柔声安慰我说,“情况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那‘凌斡手札’中也说过‘诡命诅咒’从显现到夺人性命,会因人心智的强弱而产生时间长短上的区别,所以我们应该还有很多时间去解决这个问题!再说咱们不就是因为知道它迟早要发生,所以才到这里来取那对‘鬼目’的么?你也没必要这么沮丧,如今对你来说最的事情就是保持自己心智的强大,然后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樊玲的话令我有些释然,心情仿佛也轻松了一点。于是,我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在谢过樊玲之后便又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躺在那里回想着樊玲的那番话,心中暗骂着自己的胆怯和懦弱,确实如她所说,现在还远远没到沮丧的时候,我还有时间去把自己从这‘诡命诅咒’中解救出来。
正想着,突然耗子在一旁捅了我一下,声音轻微但却异常坚决地对我说,“你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诡命诅咒’。这不还有我们这帮兄弟在身边,是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我转身看着他,心说原来这家伙压根儿就没睡着,而是一直在竖着耳朵偷听我和樊玲的谈话。于是用略带调侃地口吻回答他说,“你不怕我再掐着脖子想要你的命了?”
耗子满乎地对我说道,“没事儿,下回我就有经验了,再有这种情况,我就直接一闷棍给你打趴下!”
我听完他的话突然感到心里很踏实,于是没再说什么只是微笑着冲他点点头。转过身闭起眼睛想,“能够有朋友肯在身边陪我一同出生入死,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想到这里,在我脸上微微泛起了一丝笑意。、;;,,!!
第五十四章 饵室()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整,大家的疲惫状态得到了缓解,精神渐渐恢复了过来。之前萦绕在众人脸上的阴云似乎也已经散去,整个人看上去显得轻松了许多。这时,那侍御掌事带着手下人走过来,抱着肩膀催促我们说,“你们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吧?咱们可已经耽误很长时间了!”
我们对这个老女人已经厌恶到了极点,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依然还是各自埋头整理着装备。半晌之后小武才拿起背包对大家说,“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出发吧。”
由于之前有些大意才被‘蛊铃’所惑,所以大家这次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举一动都显得格外谨小慎微。但没想到的是,这一路却是出乎意料地平静,我们很快就顺利地走出了第二重迷阵。众人没有多做停留,加紧着脚下的步伐,没过多久我们就再次来到一个立有十根蟠龙石柱的地方。
走进门洞后众人忽然发现,这里没有了之前的那些岔路,而是个像烟囱一样的垂直山洞,一条蜿蜒而上的环形石阶嵌在四周的洞壁之中。沿着石阶一路而上,眼前出现了一座圆形的大殿。虽然看起来与之前的地方类似,但仔细查看一番之后,却发现了其中的不同。
这里虽然看起来和之前一样,除了我们身后的这个门洞外,还有九个门洞围绕在四周;但正中的那一个却明显要比其他那些大上许多,里面是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宽敞甬道。而在其他的那些门洞里,都是与我们上来时一样的环形阶梯,只不过这里的阶梯全部都是一路向下而去。
如此看来,之前下面的那九个门洞,应该全部都是通往这个地方的。也就是说,这里很可能已经是这座‘九卿宝楼’的顶层了。想到此处,众人不由得长吁一口气,精神也是为之一振,怀着一种如释重负般的感觉走进了那条宽敞的甬道之中。
这甬道由青石堆砌而成,左右宽约五米,高度看起来也是足有四五米的样子。我们沿着它了大概四五十米之后,就见到眼前在远处甬道的尽头,隐隐出现了一道紧闭的大门。众人见状都认为已经找到万宝阁,俱是面露喜悦。但这时我却忽然发现,身旁的樊玲却紧锁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因为走出那‘迷障诡径’而感到有丝毫的开心。我在一旁看了很久,仍然是不见她脸上有一丝轻松的感觉,而且似乎她脚下的步伐也在刻意放慢,像是有些犹豫不前。
看着樊玲有些面沉似水的表情,我的心中不免有些纳闷儿,于是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樊玲沉吟片刻,脸上挂着有些勉强的微笑对我说,“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有些心慌。总是感觉这里有些不太对劲,好像有些太过平静了。也许是我多心,但大家还是要加倍小心才好。”
耗子听到以后,紧走几步赶到我们的身边,满乎地对樊玲说,“依我看你就放心好了,咱们已经安全地走出了‘迷障诡径’,眼前就剩一片坦途了,肯定没什么好担心的!”说完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小武说,“我说得没错吧?”
小武面无表情地说到,“樊玲说得没错,越是看似平静的地方,就越得容易暗藏着风险。”
耗子撇嘴看着小武,一脸的嫌弃,“切!要我看你们全都是神经过敏!”说完,扭过脸来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对我说,“凌峰,一会儿进了万宝阁,是不是让我也挑一两样儿的留个纪念呀?”
他这番话说得我既觉得生气又感到好笑,心说这耗子还真是财迷不改,这才刚从那‘迷障诡径’中走出来,眼前有没有危险还尤未可知,他就已经开始惦记万宝阁里的那些宝贝了,于是半带调侃地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