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目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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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目判命-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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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耗子一眼,并没有说话,回过头来对樊灵说,“现在我族之地已经找到了,我们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这片荒坟里。”

    “该不会是要我把所有的坟都给刨了吧?这可是你家祖坟啊,刨开会遭报应的!”耗子深色慌张的说。

    “不会的,东西肯定只是藏在其中一座坟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按手札中所说,找到破晓之位,阳数之极处,就能找到藏图的位置了。”樊灵说

    耗子一头雾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樊灵,不解的说,“图?什么图啊?”

    樊灵把耗子拉到一旁跟他解释,而我嘴里一遍嘟囔着“破晓之位,破晓之位。。。”一边低着头来回踱步。偶然间,我看到自己在地上的影子,吨有所悟。拍了一下脑门儿,惊叫到“对呀!原来如此。”

    “你想到什么了?”樊灵和耗子赶紧凑了过来

    “你们看。”我指着太阳对二人说“破晓也是日出的意思,而日出是在东方。所以我觉得,破晓之位,应该是指在先祖这座坟冢的东边。”

    “有道理,那么阳数之极处又是哪儿呢?”樊灵继续问到。

    “古人把一、三、五、七、九作为阳数,而阳数最大的是九,所以我猜,图应该就藏在这座坟冢东边的第九座坟里。”

    我胸有成竹,领着樊灵和耗子,一边往东走,一边数着数,当数到第九座坟的时候,发现了一座无字的墓碑,而且比其他墓碑要粗糙许多。

    “应该就是它了。”我说

    “那还等什么?赶紧挖吧!”说着,耗子迫不及待的准备动手。

    “你激动什么?大白天的在这里挖坟,别人看见还不报警啊?再说了,用什么挖呀,你是打算用手刨,还是准备用嘴啃呢?”我一把拦住耗子,“等入夜以后,咱们再过来挖,先回去准备准备。”

    “夜里?你不是开玩笑吧?半夜刨坟,还在这荒山野岭?我可不来!这要万一闹鬼怎么办?”耗子紧张的环顾着四周。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怂成这样?你看人家樊灵都没说什么呢。”我看着耗子,一脸的轻蔑。

    说完,便一起返回了狼山沟,去准备晚上需用的东西。当晚,三个人准备停当,背起买来的工具,趁着夜色又返回了凌家祖坟。

    站在坟地外,只见坟地当中漆黑一片,不时的有鬼火来回的晃动着,在一抹惨淡的月光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

    “咱们真的要进去么?要不还是等天亮吧?”耗子十分紧张的抓着我,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你一个老爷们儿,别这么丢脸好不好?你看人家樊灵都没你这么胆小!”

    “是啊,虽然这坟地给人感觉阴森恐怖,但所谓鬼神都是人们自己编出来吓唬自己的而已,没什么好怕的。”说完,樊灵拉起耗子,一同走进了坟地。

    我来到那座无字墓碑前面,扭头对耗子说,“动手吧。”

    耗子眼神慌张,对着无字碑连连作揖,哆嗦着说说,“先祖有灵,我们无意冒犯,切莫怪罪啊。”说完,还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然后又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莫怪,莫怪。”表情十分的虔诚。

    看到耗子这幅慌慌张张的模样,我和樊灵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小子信得够多的啊。”

    “有备无患,有备无患嘛。谁知道这里住着那尊神仙啊?”耗子说着,抡起手中的铁锹,开始挖了起来。

    耗子和我一起动手,而樊灵则警觉的环视着四周。不一会儿,我们就挖出了一个半米多深的坑。

    忽然,铁锹发出了碰撞的声音,我赶忙俯下身子,用手把浮土轻轻拨开,发现下边埋着一个石盒,耗子用铁锹敲开石盒的盖子,一块羊皮地图则赫然出现在石盒正中。

    “果然在这里!”我此时如释重负,伸手取出地图揣在怀里,“好了,东西找到了,咱们把这儿填上,赶紧回去吧。”

    我把这里重新填埋好,又走到先祖的墓碑前,跪地磕了三个头,说“先祖泉下有灵,后世儿孙凌峰,定不辱使命,一定完成先父及凌斡之遗愿。”

    三个人返回了凌家老宅,此时的我,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躺在睡袋之中,看着那块羊皮地图,心中默默地说,“总算是没有白到老宅一趟。”

    几天来,我第一次安稳的睡下了。但我并不知道,真正的考验,从此刻才刚刚开始。一只无形的大手,正慢慢将我们三人一同拉进了一场不可预知的命运之中。

第二十章 偶得骨谱残片() 
第二天一早,我们三人便离开凌家老宅,一路颠簸之后返回了北京。把樊灵送回家之后,耗子和我一同返回了我的住处。

    一进屋门,耗子就一头倒在沙发上,满是疲倦的说,“累死我了,这趟跑的,差点儿把小命都丢了啊。”

    说完,耗子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翻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对我说,“凌峰,咱拿命换回来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给我看看!”

    “就是这东西!”我从背包里取出凌斡手札,递到耗子手里。

    耗子仔细地看完手札之后,满脸诧异的看着我,“我说凌峰,你该不会觉得这些的都是真的吧?这都快赶上神话了。”

    “之前我父亲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还有他在笔记中写到的关于我母亲和祖父的遭遇,这些听起来都很离奇,也都让人难以理解。如今恐怕只有手札里的记载,才是最为合理的答案吧?”

    “话虽如此,但这里写的,也太邪门儿了一点儿吧!”

    “无论如何,也只能姑且相信它是真的了。你看这个。。。”说着,我翻出那张羊皮地图,摊在茶几上。

    “这是什么?”耗子问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图上标注的,就是藏有骨谱残片的地方,也就是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不会吧?你看这上边标的,全是些鸟不拉屎的地方啊,弄不好。。。”耗子话才说到一半不禁停住了。因为他忽然看到,我盯着地图的眼神,格外的坚定,心知已经无法改变的我的想法。只好叹了口气,拍着我的肩膀说到,“看来,我这条命是要彻底交给你了!”

    我冲他笑了笑,心中有些感动“咱出门两三天了,你还不回家看看?不怕家那只母老虎吃了你?”

    耗子这才恍然大悟,“对啊,多谢提醒!我是得回去看看了。”说着,转身向门外走去。

    刚要出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耗子接起电话,简单说了几句之后,又折了回来,“看来我这会儿还回不去呢。上次让约的那个倒腾鬼货的人,好像是提前回来了。童老板说晚上在怡园订了桌,让咱们过去呢。”

    我早就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听他这么一说,我才突然想起来。然而此时的我,被家族那扑朔迷离的诡命,折磨得无所适从,早已对这件事情失去了兴趣。于是对耗子说,“我太累了,要不就推了吧?”

    耗子一听,立马就急了,“别呀!要是推了,我不就把人家晃点了么?以后还怎么在这行里混呀?再说了,约的人是专门倒腾鬼货的,没准能从他身上打探到什么消息呢?”

    我觉得耗子说的也确实有几分道理,于是便起身,不太情愿的和他一同去赴约了。

    时近傍晚,我俩驱车来到怡园,远远就看到童老板已经在门口等待了。见我们到了,赶紧迎了上来。“我们已经恭候多时了,二位跟我来。”说罢,引着我们进到了一个包间里。

    此时,包间里已经坐着一个男人,个头不高,身材略微发福,看起来30来岁的样子,却已经有些秃顶了。一双小眼睛透着精明,但眼神里露出几分狡黠。

    “凌先生,这位就是我之前跟您提起的那位朋友,叫姜福。”童老板指着那个秃头的男人对我说。

    “哦。。。您好,我叫凌峰,这位是我朋友,熊浩。”

    “凌先生好,我叫姜福,大家都管我叫福子,您要愿意也这么叫我就成。”

    简单寒暄了几句之后,众人落座。童老板给大家到了杯茶水,然后说,“福子,面前这位可是有为青年,刚刚学成归来。人家最近打算写点东西,想弄些实物来做参考。那天到我店里,没挑中什么物件儿。这不,把你这个神通广大的主儿给叫来,就是想让你帮他淘换点能瞧上眼儿的东西。”

    “这个好说,但不知道凌先生对哪方面的东西比较有兴趣呢?”福子问我。

    “我就想写一些关于咱国家人文历史的东西,但是博物馆里的那些东西太常见,研究的人也太多,写起来没什么新意。所以我想,能不能找些不太常见的,大家也不是很了解的东西来写,年代久远一些当然最好,另辟蹊径嘛。”

    “那二位算是找对人了,我手头刚好有一批您需要的东西。不过。。。”福子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故意压低了声音说,“不过这些都是鬼货,您对这个没什么忌讳吧?”。

    “没事儿,我哥们百无禁忌,诸邪不近,百毒不侵其身的。这点区区鬼货不算什么,是吧?”说着,耗子冲我挤了一下眼。

    我心领神会,笑着对福子说到,“这个您放心,来路我不问,也没什么可忌讳的。但不知您有没有把东西带在身上,让我先看看呢?”

    “不巧,这东西呢,我是没带。不过身上倒是有照片,二位如果感兴趣咱们再约时间看货。”看得出来,福子这个人,行事十分地谨慎小心。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了几张照片递给我,“这些可都是战国时期的东西,市面儿上很少见的。二位看看有没有能看得上眼的?至于价钱,咱们好商量。”

    接过照片,我仔细地翻看着。突然,我被一张照片吸引了注意力。照片上,是一枚白玉的佩饰。这佩饰倒是无奇,但旁边的一个东西,看起来却很是特别。

    看起来好像是一片骨头,似乎是甲骨文之类的东西。但它上边有奇特的纹路,看起来并不像是骨片本身的裂纹,还有一些像是文字的符号在纹路的旁边,好像是在标注什么。

    我顿时对这块骨片一样的东西很感兴趣,便拿着照片问,“福子哥,这佩饰旁边的东西是个什么物件儿?”

    “你说这个啊?我也不清楚是干嘛用的,收这批货的时候,顺带手儿一起收来的。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骨头片而已,不瞒您,这东西并不是和这批货从一个洞里掏出来的。您还是看看别的有没有瞧上眼儿的吧。”福子说

    “其他物件儿倒不如这东西看起来特别,我就是对这种少见的东西有兴趣,您看什么时候方便让我看看这件东西呢?”我试探地问着。

    “您要看这个?那可简单多了,现在就跟我包儿里呢。我正打算找人去鉴定鉴定,看看是不是甲骨文之类的东西呢。”说着,福子从书包里拿出一块骨片,递到了我的手里。

    拿到手中,我仔细端详着。发现这东西虽然看起来很普通,但上边雕刻的线条看起来并不像随意为之。上面有一些奇怪的文字,但是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有一些模糊了难以辨识。

    此时,我的脑海中不禁出现了一个想法,这难道就是手札中所说的骨谱残片么?

    虽然,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但看骨片的眼神,却悄悄暴露了我的心中所想。“福子哥,这东西就这一块么?”

    “是啊,我手里就这一块儿而已。不过您要是喜欢,我可以再帮您去淘换!”看得出,福子的心里认为这只是一块刻有文字的普通甲骨而已。

    “那倒不用了。这东西您要多少钱?开个价吧?”

    福子也察觉到我对这个骨片的兴趣,便狮子大开口说,“这东西我本来不打算卖的,既然您是童老板介绍的,那我忍痛割爱。一口价,五万,你看怎么样?”

    “什么!一个破骨头片儿您就要五万?这什么邪价儿啊。”耗子听后,立刻就不干了,“我说福子哥,您可不能因为我朋友是个雏儿,您就要这么一个邪价儿吧?”

    “这位兄弟要是这么说,我可就不爱听了。我本来也没打算卖,只因为您二位是童老板的朋友,我这才忍痛割爱。您要,那就这个价儿。不要的话,那咱们把这顿饭吃完,山归山、路归路,以后还是朋友,有机会再合作嘛!”福子说完,便绷着脸不在出声了,这是门头抽着烟。

    包房里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童老板赶紧上前打起了圆场儿,“福子,先别把话说这么死。这位凌先生也是刚毕业,身上肯定也没什么钱。再说,人家买它不过就是为写书做个参考而已,你也别绷价儿了,给我老童个面子,再商量商量?”

    “就是啊,童老板说的有道理。我这哥们儿也是为了宣传中国传统文化嘛,这也算是为国做贡献,咱都是中国人,当然得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了,您说是不是?!”耗子赶忙也用他一贯打趣的作风,来缓解一下此时尴尬的气氛。

    “既然这么说,那好吧!虽然我福子没什么文化,但我最佩服有文化的人。这样吧,三万块。”福子听他俩这么一说,铁青的脸色也渐渐缓和了。

    福子终于有些松了口儿,我感觉,这个价钱其实还有商量的余地。“福子哥,我一个穷学生,身上也确实没有俩钱儿。你看这样好不好,一万块,就算您照顾我了。另外,也别让童老板白忙,咱也不用讲什么成三破二的规矩了,我另外给童老板五千,大家就算交个朋友,你看如何?”我给出了自己的报价之后,继续说到,“如果您觉得不行,那咱买卖不成仁义在,福子哥今天能来,我很荣幸,这顿饭算我的。”

    福子沉思了一阵,很不情愿的说,“好吧,谁让我就是佩服你们有文化的人呢。”说完,转头看着童老板说,“老童,这单买卖你可欠我一回!”

    “好好,算我欠你的,日后一定补上!”童老板举起茶杯,“来,咱们以茶代酒,恭喜二位合作愉快,还认识了新朋友,日后咱们也免不了要互相照顾。”

    一阵推杯换盏之后,饭局直至半夜才散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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