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我找错方向了?根本就跟这个密室没有关系?
看着这个密室的构造,跟防空洞似的,说不定真的是那时候建来躲避的密道。
绳子不够长,我只能又往回走。
走到半路,我又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下面的黑有点黑的过分。就算墙体不反射光线,但起码它要有一个墙体的模样,水泥的也好,石头的也好,黄土的也好,总不能都是乌漆墨黑。
我摸到墙边,墙体的触感冰凉的,但是有点滑滑的。
我又四处摸了一下那面墙,妈的,这根本就不是墙体,而是有人在外面盖了一层黑色的油纸。
我咬着手电,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了一把刀。一手抓着油纸,一手用刀割。这种油纸很坚韧,是农村里拿来做防雨布的,盖在农地里。但是只要割开了一道小口,顺着它的纹理就能很轻易撕开。
撕开了外面的油布,就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油布后面是一面玻璃墙,里面也是乌黑乌黑的一片,但是能反射出光,证明里面是有东西的。
我收了小刀,把手电拿了下来,往里面照了一下。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手电突然照到了一张苍白的人脸上面,我“啊”了一声,后退了好几步。
连手电都掉在了地上,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幸好它还很坚强,没有熄灭。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我才平复了心情,只是小心脏依旧扑通扑通的跳,我重新从地上捡起了手电。
我再仔细的去看玻璃后面的东西的时候发现,那张人脸,跟那个女鬼长得一模一样,而且还不止一个。
0010 冰棺里的尸体()
我用手电往里面照了一下,里面一模一样的人偶大概有十来个的样子,每个人都长着那个女鬼一模一样的面皮,穿着那那件天青色的旗袍。但是这些旗袍的做工明显没有女鬼身上的那件精致,也难怪,毕竟是山寨的。
只是面皮做的很精致,每个人都做的一模一样,这还真的让我有点叹为观止。眉毛的长度、嘴唇的厚度、脸上的肤色都做的一分不差。
我看了一会儿之后,只觉得额头上的冷汗哗啦啦的往下流,都快迷住我的眼睛了。玻璃里面的人偶一致朝外,我就站在玻璃的外面,那些人偶的眼睛就这么乌溜溜的看着我。
我循着玻璃的外围绕了好大的一圈,才终于找到了入口。幸好这外围的玻璃门不是用锁锁上的,一推就开,不然我还要麻烦徐重下来开锁。
幸好门跟我刚刚站着的地方的方向是相反的,那些人偶都是背对着我的,我暗暗的松了一口气。那些人偶的眼睛很奇怪,总觉得滴溜溜的会转动一样,会一直盯着我看。
进了门之后,我一眼就看到了玻璃房的中间挂的一件衣服,正是那个女鬼身上穿的那件天青色的旗袍,衣襟上那一颗泛黄的珍珠还闪着光。
虽然已经在女鬼身上见过几次了,我还是不由得惊叹了一下,这应该才是正版的那件旗袍。我忍不住靠近了一点,白色的底,用天青色的丝线从下摆开始绣了一大株的牡丹花。远远的看着,就像一件完美的青花瓷器。
房间里没有风,但是总感觉那件衣服在微微的晃动,好像有一个人在向我走来。我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下,总感觉它会变成女鬼,向我扑来。
我的注意力从衣服上面移开,旗袍的右手边的墙上摆了一个裁缝桌,上面还散落了很多的布料,跟旗袍的颜色是一样的。上面已经积攒了一些灰尘,应该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我揉了揉手臂,没有由来的觉得四周有点冷。刚刚我的视线被那旗袍吸引了,所以没有注意到,现在冷静下来后发现,这玻璃屋里面的温度跟外面的温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刚刚在外面的时候还冒着汗,我进这屋子前后不过五分钟,口中就已经能哈出热气来了。手电的光渐渐的微弱了,我使劲的拍了拍,它有亮了一些。
这里除了这件衣服,就只有那些渗人的人偶了,并没有那个女鬼的气息,除了特别的冷之外,闻不到一点的阴气。
就在我失望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有一个角落的人偶后面后面还有一个小门。我走到人偶的面前,我看着它,它同样也“看着”我。
那眼睛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跟人眼一模一样,甚至连瞳孔里面的人影都看得到。我吓了一跳,难不成这是真的人眼?
我立刻晃了晃头,在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人死了,尸体都会腐烂,眼睛怎么能保存的这么完整。
我抛开心有的杂念,把手电咬在嘴里,腾出两只手去搬那个人偶。
开始抱的一下,我觉得有点沉。我低估了这人偶的重量,它竟然直直的往我身上倒来。她的脸撞到了我的脖子上,胸部也紧紧的贴着我。
我向后半仰着身体,整个人偶的重量都压在我的身上。我慢悠悠的起身把那个人偶扶好,靠在了一边的墙上,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个人偶。
刚刚它压在我身上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它不是普通的人偶,它就是“人”。我伸手摸了摸那人偶的面皮,很柔软,除了不带温度,几乎跟真人一模一样!
我的心猛的一跳,有一个不祥的预感渐渐的涌上我的心头。我立即从随身的包裹里面掏出了一根白蜡烛点燃了,然后关了手电。
我把白蜡烛放在人偶的旁边,然后有点了一支香,在人偶的眼前晃动了一下。没过一会儿,我果然看见那个人偶的眼睛动了一下,往我这边看来。
我吓得立刻把那支香用手捻灭了,然后那个人偶的眼睛就不动了。这房间里,像这样的人偶有十来个,难道都是用活人做的?
我不敢再想下去,只能先看一下这后面的小房间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手电的电量不多了,我干脆就没有再打开,拿起了刚刚点的蜡烛。
这扇门跟刚刚的那扇门一样,也都是玻璃做的,没有上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推不开。我把蜡烛放回到地上,后退了几步,用力的撞在了门上。
幸好这玻璃够坚硬,不至于让我下辈子撞成个残废。
撞第二下的时候,门总算是撞开了,用力太大,我一下子没稳住,直直的撞了进去,直接摔在了地上。
我躺在地上很久才缓过神来,一个是因为把我撞蒙了,另一个是因为这个房间里太冷了,就跟冰柜里一样。
我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这一下摔得我浑身都疼,都不知道要从哪里揉起。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接着外面蜡烛传来的微弱的光,我看到房间的正中央摆了一口冰棺。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房间会这么冷了,整个房间的墙上都是冰块。
刚刚的门之所以打不开,可能就是因为被冰封住了。
冰棺很厚,只能隐约的看到里面躺着一个“人”。我有一种预感,这冰棺里的尸体,可能就是那个女鬼的本体。
可是,我很快又否定掉了,原因很简单,人死后变得鬼,会带着他本体的一些形态。比如溺水死的,变成了鬼,也会带着一身的水,被火烧死的,鬼的样子就是烧焦后的模样。
所以,只要一看见那个鬼的样子,就可以断定他生前是什么死的,或者尸体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这具尸体存放在冰棺里面,而那女鬼身上都没有冷气冒出来,那么这里面的肯定不是那个女鬼的尸体!
我本来还有点开心的,这下却有点失望。但是,既然都已经都这个地方了,我想着还是要看一下冰棺里的尸体,因为我比较好奇。
我在冰棺的周围绕了一圈,四周的冰层都比较厚,根本就看到里面的“人”。
于是,我只好打算开棺。
在这种地方开棺,比在古墓里面开棺要简单的多,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当然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一个大活人在这个冷的地方躺半个小时就冻成狗了,鬼也是,虽然鬼的耐寒能力确实比人体要强的多。
我在冰棺的前面点了一支香,这可不是招魂的檀骨香,外面那个多,我再招魂,那我干脆把自己埋在这儿得了。这是沉香木加了麝香做成的镇魂香,也叫安魂香,当年老爹就是拿这个来给我催眠的。
冰棺的棺盖也很厚,我推了好一会儿才推开了一条缝。
我从那个缝里往里面看,等我看仔细那尸体的面貌之后,我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巴。里面的那个人,长得跟徐云中的那个小姨子一模一样。
准确的说,这棺材里的尸体年龄绝对不超过二十五岁,倒更像是她年轻时候的样子。
难道,这棺材里的是徐云中的老婆?只有徐云中的老婆才可能跟他的小姨子长得这么像吧。
可是为什么她也穿着那件天青色的旗袍?我烦躁的捋了捋头发,这同样的旗袍到底有多少件,怎么谁谁身上都有一件?而在我看来,不管哪一件都像是真的。
就在这时,我腰上的绳子突然动了一下,这是我跟徐重约定好的。他要是有事,就拉一下绳子,我有事就拉一下绳子。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腰上的绳子突然被一股很大的力量拉扯着,我一个踉跄就摔在了地上,那个绳子就拖着我往外走。
绳子勒得我的腰有点痛,我却无法挣扎,刚刚拖到外面那件旗袍的下面的时候,绳子上面的力量突然没有了,一下子软了下来。我喘了一口气,然后去拉那个绳子,可是,越拉越不对劲。
这绳子好像没有尽头一样,永远都拉不完!我都拉了有十来分钟了,还是没有到头!
0011 两个女人一台戏()
我越拉那绳子,心就越凉,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徐重出事了,后来再一想,这有事的分明就是我自己啊。
想通了之后,我索性就不再去管那个绳子,就这么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我把绳子从腰上解了下来,扔在了一边,我一放下,那永远看不到头的那一段绳子就消失了。
只剩下大概十米不到的绳子,我看了看旁边那些尸体做得人偶,想了想,还是把那捆绳子带在了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我收拾好之后站起身,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碰到了我的头,我侧过头一看,就看到那件天青色旗袍下面掉下来两只脚,吊在半空中,慢慢的晃悠着。
我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我这乌鸦嘴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好的不灵,坏的往往百试百灵。
幸好,我这几年在坟地里见得比较多,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没见过,不然还真要被吓得尿裤子了不可。
从旗袍下面垂下来的脚只是轻轻的晃悠着,并没有其他的动作。我小心翼翼的避开了那双叫,等我转过头的时候,我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身后的蜡烛和镇魂香全部都灭了,整个房间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一星半点的火光都没有。
我一想,糟糕了,镇魂香灭了,我又是易感人群,就这一小会儿的时间,都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东西”来。
我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的从小包里拿出了一支香,因为太紧张,打火机打了老半天才点着。
香一点燃,白色的烟就冒了出来,我一闻那味道就知道完蛋了。
我居然拿错了香,我现在手里点的香,是招魂的檀骨香,不是镇魂香。
这一连串的变故,把我弄得有点蒙,好像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样。我还没来得及把香弄灭,玻璃房四周的那十来个人偶就都转过了身来。
我的眼睛看着她们,她们乌溜溜的眼睛也在看着我。要说,如果只有一个,看着还挺漂亮的,这要是这么多“人”,都顶着一模一样的脸,怎么想都觉得渗的慌。
不过,看她们的反应,应该是死后有人把她们的魂魄封在了体内,所以她们这个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各位漂亮的姐姐们,我就是路过的,你们玩,不用管我。”我摆了摆手,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往后退,就是那个冰棺所在房间。
冰棺里面的尸体到底是谁都不知道,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决定往外走去。我转了个身,背对着墙壁,面对着那些人偶们,然后慢慢的朝外面移去。
就在我快要到达门口的时候,那个冰屋里面突然传来了一丝响声,先是很轻微,之后越来越大,好像是冰层破裂的声音。
我颤抖着双手从随身的小包里,把手电拿了出来,谁知道它关键的时候居然不会亮了。我用力的拍了拍,就差扔在地上了。
经过我的不懈努力,手电又重新亮起来微弱的光。我一抬头,就看到冰屋的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吓得我差点把手电扔在了地上。
还是我熟悉的那件天青色的旗袍,只是人不一样,但是对着跟那个老妇人一模一样的脸,怎么看怎么奇怪。
她的身上还冒着寒气,脸上都结了霜,应该是刚死不久,尸体就被放在了这个冰棺里保存着。所以她看上去还是很年轻,看不出到底死了多久。
我停在了原地,进退两难,敌我不明,我不敢轻举妄动,怕那女尸一生气,就朝我扑来。她们人多势众,我怎么说也还是个黄花大男人。
我不知道当年的徐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肯定是有高人指点,不然寻常人不可能把活尸封在这里,并且把这具尸体放在冰棺里保存着。那些人偶更像是守护者,守护着这冰棺里的女尸。
那个女尸又往前走了两步,但是,她只要一走出那个冰屋,她身上的寒气就在迅速的散去。她的脸也慢慢的出现了变化,上面的冰霜在慢慢的消退,而她身上的水分就好像是在蒸发一样,整个身体都在迅速的干瘪下去。
没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具干尸,然后,外面的整件旗袍就塌了下去,露出了她脖子上的一样东西,因为隔得有点远,我看不见是什么东西。
好像又什么东西插在了她的脖子里面,露出了外面的一截东西,看着好像是金属制品。
她自己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些变化,但是她还没有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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