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曹听独自惆怅之际,范蠡让人把他叫到了一间屋子里。
“弟弟,为兄知道这些年,对不起你们,我这给你赔罪了。”
说着曹让就要跪下,但却给范蠡制止了。
“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岳父大人对我的知遇之恩,我还铭记在心,现如今,朱子知道哥哥的惨境,所以,有一个法子,可以让哥哥脱身。”
曹家的问题,在这两个儿子的胡搞下,十分的严重,以前的主业陶器已经基本处于停产的状态了,范蠡执掌的时候,给予那些画师,工匠的钱,甚至比很多地方都要高,而要求他们的便是,花心血去做。
这些画师工匠拿了高于其他地方的钱,自然花费时间心思,没日没夜的做,质量上乘,所以便销路很好,而后两儿子接手后,便开始为了节约成本,随意的粗制滥造,而且还克扣他们的工资,渐渐的,好多人都离开了。
现在曹家做的最大的便是养殖业,间亥教他们依葫芦画瓢,照着范蠡所做的,在那个小盆地里,养殖,粪便用来给那些作物施肥,是最好不过的,但当地人,对于曹家,有诸多的不满,故意压低粮食的价格。
范蠡教曹听的很简单,便是和自己的哥哥分家,只要曹家名下的陶器产业,其他一概不要,对于现在早已没落的陶器产业,曹让自然是看不上眼的,曹听一开始害怕了,毕竟现在的陶器已经没落了。
曹家的陶器,虽然没落,但这么多年来,所产出的东西,名声在外,想要东山再起,不难,只需要拿出血本来,把工匠,画师,都雇回来,认真的做便可以,而范蠡也决定拿出一部分钱来,帮助曹听。
在一切准备妥当后,曹让和曹听,就此分家了,曹让并没有任何的犹豫,便分了家,曹听似乎终于明白了,范蠡从来都不想要曹家的一针一线,他对于范蠡从嫉妒,憎恨,变成了敬佩。
范蠡这久以来,去的最多的地方,便是武器制造的地方,定陶附近的很多地方,都有范蠡的铺子,在洛很派去的人监视下,不断的打造着武器,而武器,也如曹隐公所愿,出售给了燕国。
回到了家中,范蠡决定开始做一件事情,打磨美人,因为现在美人的表面,始终坑坑洼洼的,完全不像一把剑,极为的丑陋。
这件事情,范蠡早就想要做了,但却在吴铮的劝阻下,一直没有行动,因为美人内,西施的气息,已经不断的溢出,吴铮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完全的把西施的气息给压制在了剑中。
某天夜里,吴铮来到后院,燃起了炉火,在吴铮的帮忙下,拿着铁锤,开始一点点的敲击了起来,范蠡的动作,很轻柔,丝毫不像那些铁匠一般,十分的用力,但却每一下敲击,都很到位。
在很短的时间里,范蠡已经学会了打磨的技术,他在此后,每晚,都会花费一两个小时,打磨美人的表面。
渐渐的,美人表面那些凹凸不平的地方,消失了,整把剑看起来,虽然黑乎乎的,但却有了光泽度,就如同我之前,在葬鬼队里,所见到的那般。
庄贤与殷友辰,两人已经15岁,日子过得极为惬意,两人在范蠡的家中,过得极为自由,很多时候,殷友辰都不大愿意回去,而范蠡所教他们的东西,从来都不古板,很有趣,两人的关系。
“阿贤,你老这样装疯卖傻,别人老是拿你取笑,你不难过吗?”
在某天,上课的间隙,殷友辰终于忍不住问了起来,此时的殷友辰,和殷仇间很像,脸上总是带着一股傲气,时而却又看起来极为的松散惬意,但那眼神,却极为的锐利。
“没事的,友辰,我不在意,在陶老师这里,很自在,他对我很好,只要活的自在,便可以了。”
“是吗,阿贤,明年,我便要去大哥的军帐里了,可能日后,无法和你这般玩耍了。”
两人额友情,是从小到大的,庄贤唯一的朋友,殷友辰,在年幼的某次两家人在庄家,共谋事情的时候,在外玩耍,听到了一处院子里,传来的哭喊声,他便大胆的进去了。
结果看到的是庄能的妻子,在毒打年幼的庄贤,因为尿床的缘故,而当时年仅6岁的殷友辰,出手阻止了。
而后庄能和殷源慧都赶了过来,但殷友辰却大义凛然的说了起来,小孩尿床,本就是寻常事情,这在天下里,都是如此,为什么只是一个尿床的事情,便要遭到处罚。
面对一个六岁孩子的质问,最终庄能的妻子住手了。
庄贤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唯一的挚友,能够吐露心思的,只有殷友辰,而之前,母亲死掉的事情,庄贤曾经告诉过殷友辰,但是的殷友辰,马上去找了父亲,希望殷家能够替庄贤出头。
然而,父亲殷源慧却拒绝了,而且和殷友辰说了其中的利害,但某天,殷友辰却带着刀,去了庄家,打算为庄贤讨个公道,然而,却给庄贤阻止了。
那时候的庄贤说过,早晚会离开这个家,和母亲一起。
庄能因为忙于自己的生意,来范蠡家中,看望庄贤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范蠡曾经问过庄贤,但庄贤却对于这件事情,从来表现得都极为冷漠。
此时的范蠡,已经40了,他也进入了不惑之年,曹家的生意,已经一落千丈,经营的米铺,已经大量的倒闭,而经营的养殖业,也因为遭遇到了疫病的困扰,已经快要完蛋了。
反倒是听了范蠡话的曹听,却把原本已经快要死亡的曹家陶器生意,给做活了过来。
此时的楚国和鲁国,已经停战了,以鲁国的一部分土地为代价,总算是停止了争端,而燕国和晋国,已经开始交战。
在某天,曹让带着间亥,来到了范蠡的家中,范蠡什么都没说,吩咐下人,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哎呀,弟弟啊,你的生意,真的是越做越好了啊,哥哥我真是万尘莫及啊。”
曹让说着,一旁的间亥也附和了起来,一个劲的夸范蠡,但范蠡却说了一句。
“朱子现在的一切,都是有定陶的诸位,才会如此顺利,来,干杯。”
整整一晚的宴席上,范蠡始终没有任何松口的意思,曹让和间亥,想要和范蠡合作,一起做事情。
酒过三巡,曹让竟然哭了起来,说起了自己以前做的不对,不应该对范蠡有这样的麻烦,而且还说之前,那盆地里,蔓延的瘟疫,是曹让找人来做的,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但范蠡始终还是没有任何的话,随后在曹让醉了后,间亥开始说起了好话来。
“哎呀,陶朱公啊,你看,曹让已经悔过自新了,也请你高抬贵手,给予他一次机会。”
范蠡笑了笑,看了一眼间亥,眼神突然间,变得冷了起来。
“间亥,你见风使舵的本事,挺强的,回去后,告诉曹让,如果想要我帮忙,你日后,都不允许,再出现在这定陶。”
一句话让间亥的脸色,顿时间,变得怒容满面。
此后的第二天,间亥就给曹让踢出了曹家,远走他方,而范蠡也决定,帮助曹让。
养殖业的风险过大,已经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而之前的粮食稳定提供处的那小盆地,已经因为受到了养殖业的污染,几次发生过大规模的瘟疫,已经无法再继续,甚至粮食的产量,以及质量,都出现了问题。
随后范蠡决定出资,从远处的一些国家,让自己的心腹,亲自去挑选一些做衣服的裁缝,精挑细选后,高价雇了回来。
曹家的手底下,还有布庄的生意,不算好,也不算坏,还算有一些收入,但只有3家了,而范蠡的做法,便是让这些精挑细选的裁缝,做一些漂亮的女性华服,曹让很害怕,因为不衣服的生意,挺不好做的,连年战乱,更加难做。
但范蠡的心中,却早已有了办法,让这些衣服,能够卖出去,而且还能够赚取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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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起落8()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起落8
现金楚国和越国的声势,十分的浩大,两国已经一跃成为了霸主,而秦国,开始走向衰落,楚国吞并了大量的鲁国土地后,虽然停手了,世道又开始恢复了正常。
而晋燕两国的争端,也已经停止,天下开始出现了短暂的平稳时期,各国的大王诸侯,都在开始交汇了起来,通过一些商谈,来争取时间。
谁都晓得,这不过是暂时的,和平,总有一天,这些诸侯国,会为了天下的霸权,大打出手。
范蠡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和平的时期,在把布匹做成了美丽的华服后,进献给了各国的诸侯大名,完全在做着赔本的生意。
曹让急了起来,已经长达一年多的亏本,而且范蠡,所做的都是用最好的布匹,用最好的裁缝,上面还会镶上一些金丝,这造价,不是一般的高。
但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布庄的生意,开始好了起来,不断有一些富贵之人光顾,而且越来越多,现在正值各国,都在交互的阶段,而宫廷里的宴会,自然是少不了。
为了彰显出自己国家的实力,美丽的华服,便成为了交互手段中的一种,曹家的生意,再一次活了起来。
“贤儿,有什么心事么?”
在某天的授课中,范蠡看出庄贤心不在焉,也很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的曹国,因为某些事情,和旁边的魏国,出现了争端,交战了,而庄贤的挚友,殷友辰,已经上了战场。
“你觉得友辰,武力如何?”
庄贤抬起头来,鞠了一躬。
“老师,友辰的武力,在我之上。”
此时的庄贤,已经20岁了,长得很壮实,他每天都会练拳,不断的锻炼自己的身体。
“那便安心吧,贤儿,友辰是殷家的人,在战场上,武力也不错,不会有事的。”
范蠡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心中,却不这么想,他有些担心起来,殷友辰为人喜欢表现,丝毫没有内敛,几次在课堂上,他甚至对于某些问题,和范蠡,产生了争端。
这是范蠡最为担心的,他性子里,就是喜欢表现,想要得到莫大奖赏的人。
然而,就在这时候,传回来了一个消息,殷家的二公子,殷戟大将军,在与魏国的交战中,身死在了战场。
这种小国间的战争,那些大国,不会施以任何的援手,反而是冷眼旁观,曹隐公多次希望燕国能够发兵,但燕国的君主武安君却以无兵可发为由,拒绝了曹隐公的请求。
魏国的军队,已经进驻了曹国的城池,曹隐公坐不住了,他不断的向外求援,但丝毫没有任何办法。
而此时,朝中出现了一个名为间大夫的家伙,他游说了魏国,而后说服了曹隐公,不要再抵抗,割出一部分土地,让魏国退兵。
这样的做法,见效了,魏国也见好就收,但范蠡却无可奈何了,他很清楚,燕国的武安君的想法,但为时已晚,因为为了曹家的生意,范蠡没有功夫,亲自到曹隐公的身边,去说服他。
殷家上下,都遭到了牵连,封号给剥夺,土地给收回,家产给清查,而这个间大夫,便是间亥,他说这次战争的失利,完全是殷戟将军所导致的。
一夜之间,殷家在定陶内,给贬为了庶民,所有的一切,都给回收了,他们家只能举家,去到了城外,一处荒村里居住。
而此时,殷友辰,也从战场回来了,范蠡马上带着庄贤去了殷家,而庄家,对于这一次的事情,置身事外了,丝毫没有半点怜悯的意思,似乎怕引火烧身。
去到了已经没落的殷家,庄贤哭喊了起来,殷友辰左眼中箭,虽然已经拔出了箭头,但却已经左眼失明,奄奄一息,殷源慧痛心疾首。
而奄奄一息的殷友辰,却说出了事情的真相来,有人把殷戟军队的动向,给出卖了出去,曹国的军队,遭遇到了埋伏,结果便败了,而把这事情,说出去的,便是间亥。
范蠡马上就明白了,究竟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间亥,虽说没什么真才实学,但见风使舵的本领却很强,而且也是一名谋士。
恐怕是间亥在曹魏两国开始争端的时候,便去到魏国,和魏国的君主献出计策来,他回到曹国后,再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进入了曹隐公的身边,而对于战事的把握,他恐怕早已胸有成竹。
这一招反间计,确实厉害,让自己成为了曹隐公的亲信,又让魏国,得了便宜,但范蠡却很是无奈。
他很清楚,燕国虽然表面上,不打算出兵,但其实恐怕是想要一打尽,武安君虽然表面上冷漠,恐怕想的是,让魏国再深入一些,而后以正当的理由,在那些大国的面前,一举把曹魏两国给拿下。
落寞的殷家,已经完全的没有了任何翻身的机会,日子过得很苦,范蠡不断的接济他们,还把殷友辰接到自己家中,安心的养病,但殷友辰却始终,都极为的愤怒,对于这一切。
范蠡已经把事情清楚的告诉了他,这让殷友辰更加的怒火中烧。
“老师,为何要把事情告诉友辰,你这不是给他火上浇油么?”
范蠡点了点头。
“贤儿,这些事情,如果无法清楚的知道,恐怕心中的怨气,更加的大。”
范蠡带着庄贤,在殷友辰的床边,看着殷友辰,显得极为伤心。
“友辰,殷家并不会因此而有任何的改变,你只要记住一点,听过越王勾践的故事么?为师,会帮你的。”
殷家给剥夺了封号,以及贵族的一切特权,作为庶民的他们,不能经商,唯有种地,而定陶城外的荒村,土地极为的贫瘠,殷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生活的境况,极为的差。
而范蠡几次施以援手,却给洛很阻止了,如果这样做,范蠡自己也会惹上麻烦,殷家已经给定性为了罪人。
无奈之下,范蠡想了一个法子,雇了大量的工人,对外宣称,打算开展农业,便去到了殷家所在的荒村,到处查探水源,最终,找到了水源,便开始开石凿山,引水到荒村,这一举动,让洛很也无话可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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