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贤的母亲,开始哭诉了起来,她原本,是寻常人家的女孩,但却因为当地饥荒,父母不得已,把她卖给了来收女人的贩子。
因为庄贤的母亲,自小就生的漂亮,给带回去后,便作为歌舞姬来培养,以便日后,可以卖一个好价钱。
在当时的楚国,社会相对比较安定,富甲权贵们对于能歌善舞的女人,都会给予很高的价格,庄贤的母亲,在长大后,成为了一个身价很不错的歌舞姬,每日,都在讨那些宾客欢笑,但她却日日愁苦。
很多时候,宾客如果想要入睡,她不得不去服饰,在某个偶然的机会里,庄能到楚国谈生意,一眼便看上了她,结果便用很高的价格,把她买了回来,作为自己的小妾。
但庄贤的母亲,因为出身低贱,在府内,处处受到排挤,就算下人,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但庄能却很喜欢她。
而那时候,天下又出了西施那样的事情,大家都以美色的歌舞姬来说事,说她们就是祸害,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民众杀害这些歌舞姬的事情来。
就算在定陶,即使得到了庄能的喜爱,庄贤的母亲,还是逃不了这样的命运,庄能的妻子,几次想要设法,把她踢出庄家,但在庄能的阻挠下,没有成功。
庄家的家业,如此之大,并不是庄能一个人的,他的妻子,以及一些姻亲,都是庄家巨大财力背后的支撑点,所以庄能,在庄家,并没有实权。
而伴随着庄贤的出生,庄能很开心,但其他人,对于庄贤母亲这等下贱之人,所生出来的孩子,极为的厌恶,觉得有辱家门,所以自小,庄贤便很会察言观色。
庄能的妻子,总是以各种借口,用荆条抽打年幼的庄贤,而他的母亲,只能在夜里,默默的流泪。
庄贤的母亲,想过带着庄贤一起跑,但却无法脱离,她很害怕,心知肚明,庄家的人,总有一天,要收拾他们母子俩的。
果然,在庄能一次长期外出生意的几天,担心的事情,来了,庄能的妻子,给庄贤的母亲,安插了一个罪名,勾引城内一富家的子弟,但是子虚乌有的事,借此为契机,庄家的人,对庄贤的母亲,动了刑。
庄贤的母亲,给打得皮开肉胀,却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受尽了折磨辱骂,他为了自己的孩子,只能忍受着,而年幼的庄贤,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到了晚上,木子两抱头痛哭,而庄贤的母亲,也决定要跑,逃离这个家,结果这一切,都在庄家的算计中,庄贤的母亲,拿了一些金银器物,打算逃到远处,能够用这些东西换钱,讨生活。
结果这给庄家扣上了内贼的帽子,那晚,庄贤的母亲,就给活活的淹死在了脸盆里,庄贤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然而,庄贤的母亲,死后化作了鬼,庄贤能够看得到她,而庄稼人,更为过分的便是,让庄贤,足不出户,在自己母亲的尸骸所在的屋子里,同吃同住。
只有在殷家人过来的时候,才会让庄贤出去和殷友辰玩耍。
“我知道,他们想要把我的孩子逼疯,所以每天,都在安慰着我的贤儿,我也告诫他,要装疯卖傻,才能够活下去,并且庄家的人,为了能够除掉我的贤儿,故意在饭菜里,下毒,要不是我,贤儿早已死了。”
庄贤的母亲说着,指着门口。
“外面的那个男人,回来后,一句话也没说,是一个没血没泪的男人,我恨透了他,就算在以前的地方,夜夜陪客,也总比在这种,没有人性的家里,好多了。”
庄贤的母亲,再次哭诉了起来。
范蠡的脸上,带着一股愧疚,他走了过去,一只手,抓住已经吃的撑得不能再撑,但却还不断往嘴巴里塞东西的庄贤。
“我有一个提案。”
范蠡说着,而后恭敬的对着庄贤的母亲说道。
“想要救你的儿子,唯有一个办法,那便是让他到我这边来,作为他的老师,这样即可依让庄家的人,不会再对你的儿子施毒手,也可以让庄老板安心。”
范蠡看得出来,庄能那天,在他说起这事情的时候,显得很伤心,但却表现得很冷漠,唯独对这个小儿子,疼爱有加,范蠡是看在眼里的。
在交谈了一阵后,庄贤的母亲,也同意了,她轻柔的飘到了庄贤的旁边,拍了拍他。
“贤儿,母亲有话和你说。”
庄贤转过头来,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的母亲。
“日后,不用在这位先生的面前,装疯卖傻了,你以后要跟着他,认他为你的老师。”
“母亲,贤儿不敢,不装疯卖傻,不是会死的吗?”
庄贤的一句话,让一旁的吴铮吸了吸鼻头。
“唉,此处如此,天下又如何呢?”
吴铮的语气里,充斥着一股悲叹的感觉。
在好一阵后,在商量妥当后,范蠡打开了门,外面的庄能,已经披上了厚厚的皮衣,他一脸惊异的跑了进来。
“爹爹。。。。。。。”
我看到庄贤恭敬的喊了一声,鞠了一躬,但他那眼神里,对于自己的亲爹,却没有任何的感情,是冷漠的。
庄能高兴得抱着庄贤,开心的笑着,不断的感谢着范蠡。
随后范蠡提出了让庄贤,作为自己的学生这一件事,又说明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庄能心中也很清楚,自己的妻子,以及家人,对于庄贤,都是有着敌意的,想要除掉他。
如果不是之前看庄贤疯疯傻傻的,恐怕早已在他几次外出的时候,就动手了,庄能点头答应了下来。
但这会,范蠡的心腹,进来了,他急匆匆的告诉范蠡,庄家的人,已经找了出来。
“今夜,贤儿就暂时交托你了,范老板,接下去的事情,我会应付的。”
庄能再次抱了自己的儿子一下,便离开了,而庄贤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来。
“你不难过吗?”
“他不是我爹,如果是我爹爹的话,就不会看着我给人欺负,看着我给打,他不是我爹。。。。。。。”
看着年幼的庄伯,我内心里,不禁涌出了一股酸楚来,一直以来,我看到庄伯和殷仇间,两人的关系,很好,而庄伯始终都是笑呵呵的,这样凄凉落寞的眼神,我从来没见过。
庄能回去后,便对自己的妻子,以及其他的兄弟姻亲缓称自己是去和陶朱公谈生意,顺便,也想通了,让庄贤去陶朱公的家里,作陶朱公的弟子,日后再也不会让他踏入庄家的大门。
这下子,庄家上上下下,仿佛是庆祝一般,第二天便开了宴席,宴请四方。
而这时候,城内也出现了一个传闻,陶朱公收了一个傻子,作为徒弟,而且这还是庄家不要的次,庄家里发生的一切,以及对于这个小儿子的事情,大部分人,早已知晓,背地里,还拿这事情来说事,来侮辱庄家。
现在,庄家也算是扬眉吐气,终于把这个低贱之人所生的孽种给排出了家门。
对外,庄贤还是一副装疯卖傻的样子,各种各样的传言,不断的流出来,说陶朱公脑子有问题,这么一个傻子,怎么可能脚的会。
但范蠡却很欣慰,这庄贤,虽然不识字,而且说话,也有些困难,但天赋却很不错,学起东西来,特别的快。
在某天,殷源慧带着自己的儿子殷友辰,过来了。
一见面,庄贤和殷友辰马上就互相握着手,玩了起来,两个小家伙在院子里,玩了起来,而范蠡也招待殷源慧,去了一处比较安静的地方。
“唉,朱子,哦不,应该叫你范老板。”
范蠡笑了笑,马上说了起来。
“殷老今天来,想必是有事情的吧。”
殷源慧喝了一口茶,点点头。
“如今,这曹国,就好像手捧金娃娃的孩子,你觉得。。。。。。。”
殷源慧话说到一半,便没有再说了。
“确实,曹隐公,为人漂浮不定,好像墙头草,希望能够左右逢源,四处讨好,但到头来,恐怕他谁也无法讨好,自己的地盘,还会给人分割了。”
“楚王,对于我殷家,也算是有知遇之恩,至于这份恩情,老朽总有一天,要还的。”
范蠡点了点头,他心中早已清楚,庄家和殷家,都是终于楚国的,而在这边的目的,恐怕是等楚国解决掉了鲁国后,推波助澜,顺势让楚国连曹国一并吞了,到时候,便可以剑指天下。
“这事情,范蠡在诸位想要动手的时候,可以献上一计。”
马上殷源慧就开心的笑了起来。
“有你这位当年协助勾践灭吴的厉害谋士,我们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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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起落5()
“吴老先生,你还好吧,看你的气色。。。。。。”
“我身体好着呢,没事,没事,你去忙吧。 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吴铮独自一人在后院里,看守着美人以及庄贤母亲的鬼魂,他这一个多月来的气色,很差,身体已经受到了阴气的侵蚀。
看到这一切,我不禁诧异了起来,这阴气完全算不上强,但有一点奇怪的便是,这阴气,就好像无法通过术法来抗拒,能够一点点的渗透到身体里,侵蚀魂魄。
吴铮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他日渐消瘦,在范蠡离开后,吴铮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叹了口气。
“看来师傅说的不错,这一劫,我如若无法过去,恐怕会死在这里。”
吴铮无奈的说了一句,而后呼的一声,房间门自动打开了。
“让我见见我的贤儿。”
是庄贤的母亲,她瞪着吴铮。
“姑娘,你与里面额那位,现在的阴气越来越重,我只希望,能够让两位,身上的戾气有所化解,这样下去,恐怕会危害到你的儿子的。”
吴铮已经在院子里,设下了大量的阵法,美人和庄贤的母亲,都无法从这里出去,庄贤已经一个月没有进来过这院子了,有几次庄贤朝着要进来,看自己的母亲,但却给范蠡的一番说辞,给糊弄了过去。
此时曹家基本上,会很少和范蠡来往了,曹缘也已经几个月,没有来过范蠡的家中,带着疑惑,范蠡还是决定带着妻子,回家,去看一看自己的岳父。
当日正午,带着妻子刚跨进曹家的大门,便发现,曹家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在一打听后,才听说曹缘病了,范蠡急忙带着妻子,去看望了曹缘。
“岳父大人,朱子不知岳父大人已经抱病多日,望岳父大人海涵。”
在闲扯了一番后,范蠡的妻子,很懂事的离开了。
曹缘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捶胸顿足,拉着范蠡的手。
“朱子啊,唉,我们曹家的家业,就快要完蛋了。”
看着曹缘的两鬓已经斑白,气息也极为微弱,之前虽然范蠡在把曹家的生意,弄起来后,便没有太过于关注曹家的事情,但偶尔也听闻,曹家的两个儿子,拿着大笔的钱,去投资养殖,以及绸缎。 '小说'
“岳父,朱子之前听闻,大哥和二哥,投资了养殖和绸缎,难道是为了这事情,烦心?”
曹缘说了起来,这是在间亥的怂恿下,两个儿子趁着曹缘卧病在床的时候,便做了起来,曹缘听说后,便气得病重了,他作为一个商人,还是很清楚的,养殖这东西,存在的风险过大,而绸缎的生意,近些年来,更不好做,寻常百姓家,哪里还有闲钱,购置得起布匹。
“那敢问岳父,亏损如何?”
曹缘摇了摇头。
“受够的几家布庄,生意冷清,已经长达六个多月,都在亏损的状态了,而养殖那边,马上要入秋了,如果有什么疫病爆发,那岂不是要血本无归?”
曹缘的担心是有道理的,通常唯有在水源牧草丰富的地方,特别适合养殖业,而曹国的地理位置,在群山之中,并不适合养殖,顶多只能养一些水产,以及鸡鸭鹅之类的,但这些家禽,很容易染上病,而且产量,比较低。
“现在还不算晚,岳父大人,可以先把布庄关门了,把货物挤压起来,只要放置在干燥的地方,注意除虫,布匹放个几年,问题不大,等适当的时候,寻找商机,再高价卖出。”
范蠡说着,继续说起了养殖的问题,现在即将要入秋,唯有把养殖的家禽,移居到气候环境好一点的地方,附近的小盆地,是最为适宜的,虽然要投入人力成本但总比在那些即将气候转凉的地方养殖,要好得多,可以有效的降低风险。
一番话,让曹缘脸上的愁容不见了,他站了起来,就仿佛是大病初愈一般,精神起色,好了不少。
“岳父大人,你这病,恐怕是积劳成疾,引起的,日后多调理,不要动怒。”
曹缘胃口很好的吃了不少东西,而后立即让人把曹让,以及曹听给叫了进来,看到身后跟着的间亥,曹缘怒目而视,而后吩咐他离开。
曹让和曹听没好气的看着范蠡,一副嗤之以鼻的态度。
“你们两个听着,日后,不允许再听间亥的任何言辞,你们要听朱子的话,现在生意已经实际上亏损了,陶器赚得的钱,都已经全部拿出来贴补了,还在亏损,这样下去,我们曹家要完蛋的。”
曹缘刚说完,曹让曹听两兄弟就不服了,说凭什么听一个外人的,还说马上就可以赚钱了,说什么各国都需要食粮,肉总比米能多赚好多钱。
曹缘再次气得捏着拳头,恨不得打这两儿子一顿。
“两位哥。。。。。。。”
“谁是你哥,呸。”
曹让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兄弟俩使了使眼色,就打算离开。
“如若你们不听朱子的,即日起,你们便不再是曹家的人,滚。”
说着,曹缘就拿出了纸笔,而后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封断绝,吓得曹让和曹听跪了下来。
在范蠡的帮助下,曹家的亏损,暂时遏制住了,那些家禽的养殖,也开始浩浩荡荡的迁徙了,但范蠡心中还是极为担心,换季之时,经常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病,如若不小心的话,这些家禽,很容易死掉reads;。
范蠡亲自去盆地跑了一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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