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明白,想必这个男人出了厕所后,刚好看到了周夕和王宁,于是便跟在他们身后到了停车场。怪不得他刚才和吴疆他们谈判时听到了电梯的响声,原来那是这个天杀的跟在他们后面到停车场的声音。这缩头乌龟竟然还躲起来偷听,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正想着,警察们已经不由分说地将王宁和周夕从车子里拽出来,拷上了手铐。
“经证人举报,现怀疑你们跟一起杀人案有关,我们回警局吧。”警官朝那名男子问道,“先生,你看到是他们中的哪个开枪杀人了吗?”
“这个……”男子一阵脸红,看来是当时太害怕了,根本就没敢多看便报了警,他想了一会儿,叉着腰,反倒质问起警察来,“这是你们审讯人员的事,犯不着问我!反正就是他俩中的一个!”
王宁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骂道:“草,你是不是瞎了!刚才还有一个人,他才是凶手!他已经开车走了!”
王宁恶狠狠地样子像是要吃人,再加上他本身看起来就像个流氓,男子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不过过了会儿,他见王宁被擒制着动弹不得,便壮起了胆子开口。
“什么人?我可没看到!我就看到你俩把小孩杀了!你们就是凶手!一个主谋ニ一个从犯!”
“我草你妈!”王宁大叫着,却被身后的警察用力一按,胳膊被扭得生疼,“哎呦!“
这一幕给男子看得乐了,他顶着圆鼓鼓的腐败肚子走到王宁面前,狐假虎威地对王宁指手画脚。
“你说你们多丧尽天良啊!人家一个小孩,能跟你们有多大仇?你们是绑架犯吧?是不是你们狮子大开口,孩子家交不出赎金,所以你们来撕票的?奶奶的,你们要多少钱,老子给!你们犯得着杀了小孩吗?没人性!折寿!”男子用手划拉了一把自己地中海的头发,装作维护正义的好公民,“你们这种坏人,早就该让警察给你们抓起来了,判死刑!我今天可是替天行道……”
“呸!”
王宁一口浓痰吐到他脸上:“去你妈的,看你那德行就是贪污受贿的东西,少在老子面前说教!”
“孙子,你敢吐我!?看我今天咋教训……”
男子撸胳膊挽袖子地想要动手去打王宁,可刚往前迈了半步,身子就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哈哈,夕哥,踹得好!”王宁乐开了花,仿佛忘了自己被警察拷住的情形。
“够了!”
一旁的警官抽出腰间的警棍,用力朝周夕和王宁的膝盖上敲了下去,两人吃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都给我带回去!”
到了警局,周夕和王宁自然免不了被一顿盘问,可如果实话实说,谁会信呢?不过王宁还是坚持不懈地把一切都说了出来,警察只当他在装疯卖傻。
“妈的,你们咋就不信呢!那小孩真的是杨化,是个物理学家,他已经八十多岁了!!!而且我和夕哥不是凶手,杀人的是吴疆,是我们高中同学!你们现在赶快去找他,不然他就要回欧洲了!”王宁急的都快跳到桌子上了,“哦对了,那个老土鳖不是听到我们用开枪杀人了吗?你们在我们这里找到枪了吗?没有凶器,你们就没法给我们定罪!”
“所以我劝你乖乖把手枪交出来,你们现在不仅杀人,还涉嫌非法枪支的走私!”警官严肃地令喝。
“枪让吴疆带走了啊!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是他开枪杀的人!那停车场里难道没有摄像头吗?你们找到监控录像就能证实我说的全是真话了!”
警官摇摇头:“刚巧坏了。”
“我草,那到底是什么破酒店啊,一会儿电闸断了,一会儿摄像头坏了!”王宁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下该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看了看自打进入警局一言不发的周夕,“夕哥,咋办呀,你也说两句啊!”
“人是我杀的,我认罪。”
“什么!?”王宁瞪圆了眼睛。
周夕又重复了一遍:“人是我杀的,我认罪。”
警察的表情有些许惊讶:“你确定?”
“确定。”周夕点了点头。
于是,周夕随便编了一个听上去合理的作案动机后,两人就被暂时带到看守所了。之后的几天,由于王宁从犯的罪证收集不全,他利用自己的人脉打通关系,便出了警局。
而周夕,他知道吴疆一定早已出国了,自己所在的这个小城市没法出国去抓他,可有人死了,就必须要有个替罪羊。他背了这个黑锅,尽管王宁给他请来了很好的律师,可这只能让他免除死刑,最终由于情节严重,他得到了无期徒刑的判决,被送进了当地监狱。
坐牢的第一天,他见到了自己的狱友。以前,或许是电视剧看得多了,在他的印象中,监狱里应该是充满了不法和暴力,新人进来后就要对监狱里的犯人们卑躬屈膝。可真正自己进来后,他发现这监狱里还算井井有条,至少,他的狱友看上去不是那种无法无天的坏人。
他的牢子是个四人囚室,不过在他进来之前,这里面只有两个人。
其中一名狱友是位老头,当周夕进来时,他正坐在角落的阴冷地板上,面朝黑暗的墙角,嘴里念叨着一堆周夕听不懂的语言,好像是梵文。
见囚室里来了新人,老人慢慢转过身,上下打量了周夕一眼:“犯了什么事?”
周夕抱着监狱发放的蓝色的被单和枕头,铺到空出来的铁床上:“杀了人。”
老人见怪不怪地点点头“哦”了一声,便再次转身对着墙角虔诚地念叨起来。
“这是梵文?你在祷告吗?”
老人停了下来:“嗯。”
“为谁祈祷?”
“我儿子。”
周夕沉默了一会儿:“我很抱歉,你儿子的在天之灵一定会听到你的祈求。”
这时,原本在睡觉的第二名狱友揉了揉眼前从床上坐起来:“很少听老人家说话嘛,这是刮的哪阵风?”
说着,刚醒来的他似乎这时才意识到囚室里多了个新人,难以置信瞅着周夕眨了眨眼:“哟呵,原来是有新崽子来了,你犯了啥事儿?”
周夕盯着眼前的男人,嘴巴半张着,却说不出话来。
因为对方的长相,和他的高中班主任“韩任”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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