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换个好听的歌!”斯碧薇伸手去拿吴疆的手机。
吴疆下意识地缩回手,警觉地握紧了自己的手机:“我不用铃声了,震动就好,这样不会打扰到我们。”
斯碧薇皱了皱眉:“好吧。”
“我为之前的事向你道歉,亲爱的,我敬你一杯。”吴疆举起红酒。
葡萄酒在法国被誉为是灵性的酒,清新的酸,圆润的甜,典雅的苦,贴切的辣,精致的咸,葡萄的香,橡木的味,都蕴藏在酒中并且完美地融和。当自然藤本植物精华与生命发生共鸣,撩动味蕾,时而尖锐,时而清脆,时而婉转,时而浑厚,时而高扬。
这酒液可以让品味的人的灵魂变得柔软。
斯碧薇喝了几杯,感觉脑袋变得重起来,身体轻飘飘的,他看东西有些晕,可这感觉并不让她觉得难受,反而有些舒服。她觉得红酒很好喝,还想再喝。
“亲爱的,你醉了。”吴疆把摇摇晃晃的斯碧薇扶住。
“红酒好甜,我还要。”斯碧薇显然知道两人已经离开西餐厅了,她还用手在眼前划拉,想要抓住若隐若现的酒杯。
“好的,那我们下次再来喝。”吴疆一阵无奈,他没想到女朋友的酒量这么差。
两人都喝了酒,吴疆没法开车,只好叫了辆出租车。
“先生去哪?”的士司机问道。
吴疆看了看烂醉如泥的斯碧薇,心想这样把她送回她家肯定要被伯父痛骂一顿,还是先带她去自己的住处醒醒酒吧,于是便回到了自己家。
“哦,你带我来你家干嘛?”斯碧薇眼睛眯成一条线,摇摇晃晃地用手搭在吴疆的肩膀上,“你是不是想趁我喝醉了对我做点儿什么羞羞的事?”
吴疆看着她通红的小脸:“没有,你放心吧。我扶你回房睡一会儿。”
“我不,你的床好可怕,有人呼吸!我就在这里躺一会儿,挺好。”斯碧薇皱着眉头,倒进了客厅的沙发里。
“唉,那是你做的噩梦,你那天经历了劫匪的事,太紧张了。。。”还没说完,吴疆发现斯碧薇已经脑袋一沉,睡着了。
“真拿你没办法。”他进屋拿来被子给女朋友盖上。
斯碧薇睡着的样子像个小孩,原本白皙的鹅蛋脸现在染上两抹红晕,更让人觉得可爱。她的嘴唇微微翘起,晶莹剔透的红色随着呼吸一开一合,呵出的热气还隐约带着红酒醉人的香甜。眼前的女人没有任何动作,却能撩动任何男人的情欲。
吴疆不由自主地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个吻,那如同布丁一样又滑又有弹性的触感几乎让他无法自拔。
吴疆用力甩了甩脑袋,起身快步离开,他来到阳台,这里除了他养殖的盆栽以外,还有几个银质的小罐子和小银壶,那是他老家苗族特有的东西。他精心打理这些他养的小玩意,不得不承认,这些事好像是老年人才会有爱好,吴疆却也乐在其中。
“嗡嗡嗡”
吴疆的手机震动了,他掏出一看,是同事给他发来的信息,关于那个曲子最新的调查进展。
“你浇花的水都溢出来了!”
他低头一看,自己光顾着看短信了,手里浇花的喷壶一直在洒水,花盆的水已经满了。
“哎呦,完了完了,要烂根了!”吴疆赶快抓起一根用来吸水的干棍子往土里插,“咦,斯碧薇,你醒了?”
女朋友站在阳台门口叉着腰:“恩,你在发什么呆?”
吴疆抓了抓脑袋:“看短信。”
“什么短信?又是关于我爸爸的曲子,对吧?”
吴疆知道现在一提起那个曲子,斯碧薇就生气,所以只好不说话当做默认。
斯碧薇看到男朋友像个被老师训话的小朋友一样,心软地走过去:“好了,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爸爸。我不反对你和同事研究它,相反,我对你这样做很感激。只是我不希望你和爸爸变得一样,对那个曲子太过着迷,我怕你像他一样疯掉。你看你的黑眼圈,我很心疼你。”
吴疆点点头。
“所以,刚才发给你的短信说了什么?”斯碧薇伸手去拿吴疆的手机。
“哦,是一个重大发现。”吴疆把手缩回去,将手机放在了兜里,“我想这个谜题快要揭开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你家找伯父吧,路上我再跟你说”
“也好。”
赶往斯碧薇家的路上,吴疆说:“你还记得书上石壁的图片吗?上面是曲谱、下面的角落处写着死神,旁边的石壁上记载着远古文明。”
斯碧薇点点头。
“你能相信吗?我认识的一位考古学家竟然找到那块石壁的原址了!原来那个图片上是不全的,曲谱的角落处文字不仅是死神,它的前面还有‘挣脱’一词,也就是从死神手中逃脱的意思!”
“从死神手中逃脱?”
吴疆的表情兴奋起来:“是啊!从死神手里逃脱不就是复活的意思吗?我的同事大胆推测那些古文明时期的人是在用这个曲子进行复活!”
斯碧薇难以置信地看着吴疆,仿佛在听着一件天方夜谭。
吴疆继续解释说:“对,就是这个表情!我最开始听到他的假设时,也是这个表情!不过后来他给了我后续的资料,你还记得吗,古埃及人的脑袋上会带着一顶很奇怪的装饰,它有的大的像个器皿、有的像法老王戴着一个好似蛇一样的饰品,还有的像鹰,对吧?”
“我们原本对此的解释是,那只是他们信奉的自然之物而已。可现在我们认为,这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再想想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古罗马梵蒂冈的教皇组织,他们身穿长袍还带着很大的兜帽,整个额头和眼睛都藏在兜帽下面。如果只是传教士的话,他们有统一的长袍就够了,为什么要在教堂室内还带着那么碍事的兜帽呢?“
“后来你父亲对我说,他弹奏曲子的时候有一种时空穿梭的感觉,他看到过教皇、古埃及人、甚至还看到过会说话的恐龙!而那些恐龙的额头上有个不明凸起!你父亲说那些恐龙是龙人,而他是那些龙人的后裔!“
“我知道你肯定会认为伯父说的是胡话,可当我查到那些资料之后,我发现那很有可能是真的,因为我刚才所说的古埃及人和传教士。。。“
“他们戴着的东西是为了遮掩额头上的凸起!?”斯碧薇瞠目结舌,“你的意思是,他们和那些恐龙一样!?不,你的意思是他们是龙人的后裔?“
吴疆点点头:“也可能是他们被龙人转生了,都说不定,现在可以有很多种推测,而且每一种都有可能,但只要我们能继续深挖下去,搞清楚那个曲子,我相信答案会揭开的。不过有一点我想不通,既然伯父说自己是他们的后裔,为什么他的额头上没有所谓的凸起,或是什么痕迹呢?“
斯碧薇仿佛还沉浸在这个不可思议的事中:“龙人?远古时期真的会有文明?“
吴疆握紧了她的手:“不过至少现在我们有一点可以放心了。“
“什么?“
“那个曲子不是鬼曲了呀,因为他下面的文字不是死神。“
“但愿吧。”
经过了不短了路程,两人抵达小琉森湖旁边的别墅,他们还没进门,就看到韦斯特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而后面跟着的是身着西装的管家雷蒙。
“老爷!老爷!“
雷蒙呼喊着,可那西装让他迈不开步子,根本追不上只穿了个宽松大裤衩狂奔的韦斯特。
“哈哈哈,完整了,完整了,终于完整了!!!“
第四十章:使命()
“爸!“
斯碧薇慌张地叫着父亲,可韦斯特仿佛根本就没听见,依然兴奋地狂奔。斯碧薇看了看吴疆,吴疆点点头,莫名其妙地和自己未来老丈人围着湖泊开始了一场追逐赛。吴疆平时作息规律,还经常去健身房锻炼,一直自认为身体素质不错,他可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已经年近六十的老人居然可以跑的这么快,他奋力绕着湖追了两三圈还是没赶上他。
这时,狂奔的韦斯特突然回头,他看见了正在追自己的吴疆,一下子停住了。
“哦!同僚,我正要找你呢!“韦斯特给奔跑过来的吴疆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
“呼——呼——“吴疆大口大口地喘粗气,他很奇怪为什么伯父一点事儿都没有,这样看他根本不像一个钢琴大师,他分明是老年长跑冠军才对。
“知道吗,那个曲子我弹完了!我已经知道整首曲子该怎么演奏了!”韦斯特高兴地拉住吴疆的手,“来,跟我进屋,我把完整的谱子给你。对了,我想我还可以给你演奏一遍!”
两人回到别墅前,斯碧薇无奈地看着气喘吁吁的男朋友:“我站在湖边等爸爸绕湖一圈都比你追上他快。“
“哈、也、哈、也是。“
吴疆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不过他也算是不负众望地把韦斯特架回来了。虽然,眼前的画面更像是韦斯特搀着他,算了,无所谓了。
“爸,你刚在跑什么?”
韦斯特看了女儿一眼,像是在搭理一个碍手碍脚的人:“哦,你回家了?你先回卧室吧,或者去哪呆着都行,我有正事要跟吴疆谈。”
“他可是我男朋友!”斯碧薇用力把吴疆从父亲手里拽了过来,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吴疆,要不然我们别把你查到的事告诉他了。”
“为什么?”
斯碧薇脸上带着愁容:“因为他现在本就已经因为这件事痴狂了,还幻想自己是什么龙人的后裔。我怕他听了你的调查结果,更对此深信不疑,他会不会比现在更失控?我想,下一次就不只是狂奔了也说不定?”
吴疆皱眉,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亲爱的,但我们如果不把实情告诉他,他就会永远这样癫狂。我说过,揭开曲子的秘密是治好他的唯一途径,因为这是问题的根源。他不摸索到这个根源所在的话,永远都不会罢休的,不是吗?”
斯碧薇低头,心里犹豫着,非常为难:“可,我只是想让他不再追寻了,我想让他恢复正常。”
吴疆摸了摸斯碧薇的脑袋:“我会帮他变回你以前的父亲的,放心吧,我们应该对伯父有信心。”随后,他便和韦斯特一同上楼去了他的卧室。
到了卧室,韦斯特神经兮兮地把门锁上,然后他急切地对吴疆说。
“看,这就是完整的乐谱!我能感受到这个曲子蕴含的力量,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呃,总之它很伟大!”韦斯特递给吴疆一份手稿,其实这个稿子和上次的乐谱差不多,只是补充了一段末尾的旋律而已,“怎么样了,上次给你的乐谱,你研究出了什么?”
“我的同事找到了那块石壁的原址,他猜想这个曲子能够让远古文明时期的人复活。”
“这是能让我祖先复活的曲子?”
吴疆点点头:“这只是个猜想。因为您曾说过,恐龙的头上有凸起,还提及了古埃及人和教皇,我们发现他们都带着头饰或兜帽,大概就是用来遮掩额头凸起的。而且他们也都吟唱过这个曲子,说不定他们就是您口中龙人的后裔。”
“哦,你说的没错,一定是这样的!那额头上的是印记,是属于我们族人的印记!”
吴疆顿了顿:“伯父,恕我直言,我不认为你是他们的后裔,因为你的额头没有凸起或什么特别的痕迹。”
“这个,这个。。。”韦斯特揉着头发想了想,“不!我一定是龙人的后裔,我能感觉到,流动在我身体里的血液和你们这些人类不同!至于我们族人的印记,一定是时候未到,我该做些什么,我该做些什么唤起我的印记,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韦斯特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步快走,他似乎对于自己额头没有印记感到十分焦躁。
“哦,伯父,我的同事还跟我提起了一件有趣的发现。”
“什么?”
“就是您说的那些停顿。”吴疆拿出上次带回去研究的乐谱,“您的故事里说,这些停顿是因为慕斯没有右手食指才造成的,所以你用右手食指的琴键音节把曲子补全了。”
“没错,就是这样。”
“可您看,这些停顿在钢琴上的发音如果用数字标出来的话。也就是说,doremifasosido(高音)如果代表了1、2、3、4、5、6、7、8的话。”韦斯特指着画圈的地方,“第一个停顿您弹奏的是fa,那么它就是4,第二个停顿是高音do,也就是8,以此类推,我们会得到一串数字。”
韦斯特聚精会神地看着乐谱:“第一乐章里面是48513945、第二乐章的是22312。这数字有什么规律吗?我年纪大了,看不出来。”
吴疆说道:“您之前不是提起过,您每次弹奏的时候,曲子都有些不同吗?我看了你的好几张手稿,发现主要的不同都集中在这个停顿上,随着您补充的音节变化,这数字也在变化,可是变动都不大。我有一个同事,他是地理学出身,他说您这些手稿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在修正这些数字,让他们慢慢接近最终值。”
韦斯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兴奋地拍手:“确实啊,每次曲子变动的部分都是停顿附近的音节!那么,最终值是什么?”
“这要看您最新给我的手稿了,如果我同事的分析没错,第二乐章的末尾还会出现一次停顿,也就是我们还会得到一个数字,是五或者是三!”
“对!没错!一点都没错!还有一次停顿!”老人几乎惊叫出来。
两人拿出最新的谱子,一段一段地找到停顿,读了出来。
“第一乐章:48513945;第二乐章:223123。这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快告诉我!”韦斯特迫不及待地问。
“我们拿到这样的数字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但学地理的人却非常敏感。”吴疆笑着说,“您知道巴黎的经纬度吗?”
韦斯特摇摇头。
“巴黎的经度是2。2,纬度是48。52。”吴疆从韦斯特的神情中知道他已经明白了,“如果我们把第一乐章的数字看做是维度,那就是48°;51′39。45&pr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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