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拿打火机,将盒子里的馿粪便点燃,一寸寸灼烧,霎时间不断有紫青色火焰冒出,不断燃烧,一寸紧跟一寸,在他身上缠绕的地方形成了一条卷曲的火蛇。
不一会儿,缠绕在他身上的红绳骤然燃烧殆尽,成了一缕缕的青烟。
“下去!”
郑宇恭敬地点头,随即退下去。
程星索拍拍身上的尘埃,理了理领口,好整以暇地站在顾世杰面前,将自己高大的身影深深刻印进他的瞳孔里。
他的嘴角噙着一丝笑,在不断地放大,放大,如同雍容华贵的牡丹,碎裂的花心。
“呐,现在你还有什么狠话要?”
“如果我没有猜错,裴三三现在去了听风眠,今天清早,她给我下魇蛊!”
她竟然也给他下魇蛊!
“呵呵,你在等她吗?
如果是就别急,慢慢等,我让你看一出好戏!”
鹦鹉洲头,江风萧瑟,已入初秋,凉意不断袭来。
米黄色长衬衣包裹着娇瘦削的躯体,月牙眉水杏眼樱桃嘴,无不在昭示着这是个长相精致的女子,江风肆虐,那张脸在黑发飞扬下映衬得楚楚可怜。
当江面上一个黑头升起之时,她正双手环肩,冻得瑟瑟发抖,坐在江边发呆。
忽然,一件黑色外套罩在她背上,还带着人身体的温度。
她下意识地抬眼,却落入了一个温的怀抱,莫忧放大的俊脸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黑曜石般的眼珠里尽是满天星斗。
“有没有想我?嗯?”男人轻哼,温的鼻息喷洒在她锁骨处,带来一阵酥麻战栗。
裴三三面红耳赤地别过头去,蚊蚋般轻的声音哼哼出来,“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救我师兄?”
“裴三三!你!”莫忧瞬间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气得肺都炸了,几乎要暴走!
“你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这个!”
裴三三见他不情愿,连忙一把推开他,把肩上搭的外套丢到他身上,冷冷清清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莫忧眼中掠过一丝受伤的表情,很快被遮掩过去,他接住自己的外套,眸底一片愠色。
“哼,真是biao子无情,戏子无义,这话当真是不假!
不过是一句不帮,就这样就翻脸了!
刚刚还装出一副挺乖巧温顺的模样,裴三三,你真是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可以出卖。”
裴三三冷凝着一张脸,听到这句话,眼角一热,泪水竟要落下来。
却生生止住,含着恨看着他,“如果不是你们,二师兄不会落到他手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帮助他对付二师兄!你们这些无耻败类,还有脸在法术界苟延残喘!”
莫忧脸上的脸色忽阴忽晴,他不知她在些什么。
的确当晚,是他刺中了夏雪逸,可是他帮助那个男人对付夏雪逸,又是从何解释?
第152章 :报复开始()
“你到底在胡些什么?想你师兄想昏了头?”莫忧气恼,她怎么无端栽赃,这要是莫扰在这里,绝技不会放过她。
“你不要装蒜了!你跟程星索勾结,害我师兄,你以为我不知道!”裴三三气得肩膀都颤抖起来,如果不是从程星索嘴里听到“听风眠”这三个字,她也不会相信,莫忧竟然会跟他勾结。
毕竟同吃同住好些天,她自以为认清他的为人,却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几个月以前,我们还不认识,的确有来自不知名集团打来的款项,要买一个叫夏雪逸的人的命。
但是我推掉了。
至于后面抓那个素素,逼你师兄现身,那都是我和我弟弟的计划,你嘴里的后来跟他勾结令夏雪逸,是绝对子虚乌有。
你信则信,不信也罢!”
莫忧忿忿地准本甩手走人,真是扫兴,还以为来干什么,竟然是先礼后兵,求救不成就翻脸问罪。
裴三三蹭地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横亘在莫忧脖子上,冷艳凝着他,不悦道,“你到底跟不跟我去救人?
去还是不去,一个字。”
莫忧嗤嗤然,英俊帅气的面庞写满了不屑,黑色的外套还在手中,攥得紧紧的。
“不去!
你今天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跟你去救你姘头。
我莫忧对天发誓,我要是跟你去救人,来世我不做人做猪狗!”
“你!”裴三三咬牙切齿,目光如炬,快要喷火一般,霍地一下,她收回长剑,决然转身。
“以后我就当不认识你!
下次再见面,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弹指间的功夫,那抹娇清瘦的身影消失在莫忧的视线里,他眼底浸透了失望与苍凉,背靠苍茫长江,显得无限寂寥哀伤。
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无奈地闭上眼,“莫扰,我想静静。”
莫忧站在他身后,目光像是风中的野玫瑰般妖艳带刺红艳的唇微微张开,刚要话,却又得到了莫忧的一句“想静静。”
他只好闭嘴,转身要回船上去,走到岸边的时候,却又硬着头皮,背对着自己的兄长道,“这样的女子,根本不值得兄长你倾心,你好自为之!”
完,一个纵跃,向着江面中心飞去。
莫忧的发丝衣角在江风中飞舞萧瑟,眼角布满荒凉。
耳边依旧是裴三三绝情的话语。
而彼时,顾世杰被囚禁在冰窖里,周围的降温设置被关了,虽然不至于冻死,但是身边一座冰砖墙,呆长了还是懂得瑟瑟发抖,牙齿打颤。
之前跟裴三三计划好的是,他假装离开江城,而裴三三假意回到程星索身边,以此来套出夏雪逸的下落
他跟玫那躲在狮城名居的一座普通公寓里,终日不敢出去抛头露面,吃罐头泡面大半个月,而裴三三那个时候每天坐在床上,当着莫忧的面按手机给他发送最新的信息。
也许就是这样,她心底的心思才会被莫忧窥探。
可是谁知道,最后裴三三竟然跟程星索领证结婚。
他都以为裴三三要放弃这个计划了,结果今天凌晨,他却收到了行动的讯号。
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敢断定,这两个人已经彻底回不去了。
从程星索一扫之前的谦逊绅士,变得疯狂嗜血来看,他已经恨毒了裴三三。
幸亏今早,裴三三不愿意再见到这个男人,不愿意再跟他多一句话,否则跟他一起来了,还是遭了他的暗算,现在指不定会怎样。
门吱呀一声开了,郑宇走进来,拿着一个摄像机,面无表情地对着他拍照。
顾世杰脑子像是被重锤敲了一记!闷声一下,鲜血就要流下来。
他惊恐未定地盯着这个年轻的韩国男人,他是程星索的人。
“你拍什么拍!停下来!听到没有!”
他一定是受程星索指使,要把他和夏雪逸以及那个女人的惨状拍下来,去要挟裴三三。
不可以!
千万不可以!
所有的呼喊威胁都是无济于事,这个男人根本充耳未闻。
门重新关上的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心里流淌出一种绝望,那种无力的绝望从五脏六腑渗透进脚底淹没了他整个人。
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笼子里的男人,歇斯底里地喊,“你醒过来啊!她快要落到那个男人手里了!
你醒过来,去救她!”
笼子里的男人纹丝未动,甚至听不见呼吸。
只有那保持僵立的动作,还证明他是一个活物。
裴三三联系不上顾世杰了,她只好去找玫那,狮城名居在雄楚大道附近,天桥那里,旁边是万象生活广场。
她按着地址一步步就找到了,乘坐电梯到顶层,她摁开门铃,门里的人从猫眼里看了一眼,就将门拉开。
门一开,一桶黑色液体兜头就浇上来,将她淋了个遍。
是黑狗血!
裴三三还没来得及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就被一只大力的手给扯进去,防盗门重重地被关上,客厅里,一个娇的女孩儿被反绑着捆在沙发上,嘴唇被胶带封着,只露出那一双翦水秋瞳,盈盈楚楚。
裴三三连眼帘都被厚重的黑狗血给糊住了,几乎不能睁眼,迷蒙之间她被一双手给提起来,丝毫不手软地提进了浴室。
噗通一下,丢进了浴缸里。
花洒和水龙头齐开,她在水里被呛得连连咳嗽,不住地扑腾,却因为道法暂时被封印而没有力气起身。
有一只冰冷的手,伸到她的胸前,将她的衣服撕烂了个干净,瞬时间,她陷入彻头彻尾地惊恐与无助之中。
“你干嘛!别碰我!”
“哼。”一声讥讽的冷哼从浴缸边坐的男人鼻腔里发出来,他噙着嗜血的光芒,寒凉的看着这个像落水狗一样的女人。
“谁稀罕碰你!”
话音刚落,她下半身的长裤腰间的拉链也被拉开,几声撕拉下,她整个人就像是刚刚脱离母体的婴儿,赤、裸、裸,一丝不挂地浸在浴缸里。
那些黑狗血不断被清水冲走,她含着呜咽与惊恐羞耻,在等待力量的恢复。
然而这时,最可怕的一幕发生了!
第153章 :羞耻的一幕()
一根细长的针管刺破了她的肌肤,直戳进她的静脉之中,不知名的液体随着压强塞注射进她的血液之中。
裴三三在江城中南医院住过一段时间,知道这是在打针,她很惊讶很害怕,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要给她打针。
“放开我――”,她慌乱地挣扎,却因为没有力气而像是软塌塌的海绵打在了男子身上。
程星索充血的眼睛像是嗜血的野兽将尖利的牙齿咬进了猎物的血肉之中,他每一声粗喘都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两条结实有力的手臂就这么紧紧勒紧她的身体,毫不避讳男女之间敏感区域的接触。
残忍的话语从他冰冷的嘴角溢出来,不带任何温度,叫人听得如置身冰窖。
“别白费力气了,打都打进去了,你越挣扎,药效来得越快!”
裴三三整个人下半身浸在浴缸里,上半身紧紧贴着他滚烫的胸膛,惊惧感袭遍了全身。
她没有穿衣服,一丝不挂,就这样暴露于他的视野里,黑红的液体已经完全被清水给冲走了。
她现在干净得甚至可以看清楚经脉和肌肤的纹理。
不可以!
不可以这样!
这到底是什么药,为什么要给她注射药物?
“放开我!不要!”
无力沙哑的呐喊充斥在整个洗浴间,撕心裂肺的声音一阵一阵袭击着程星索的耳鼓,他没有半点心软,只觉得。
真刺耳!
终于伴随着清晰入骨的刺痛感,针头抽离了她的肌肤,药物游走遍了她全身上下每一处脉络,已经彻底结束了,一切都无力挽回。
黑狗血洗干净,她的力气也没有办法恢复。
不错!
那是乙醚合成的重度麻药,自从他知道有法术界存在之后,重金聘请化学家研制而成,专门对付体制特殊的人群。
自从那次之后,夏雪逸和那个昏迷的女人,每天都会被注射两次那种药物。
想恢复过来报仇,哼,心妄想!
裴三三整个脑子都是懵的,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清醒还是迷糊,她唯一感觉到的,是麻木。
昨天,她在床上接听了温岚岚的电话之后,整个人就开始陷入疯狂,她所不能控制的疯狂。
就和那时候在贵州蛊王坑上面的悬崖顶部,与巫神决一死战的时候,一模一样。
一种毒念,一种阴暗的诱惑,在不断地侵蚀着她,不断地误导她,不断地牵引着她,去做疯狂的事情。
她恨!
她恨所有人!
恨巫神,心怀叵测无故害她。
恨那些民,是非不明助纣为虐。
恨温岚岚,放荡无耻勾引她的未婚夫。
恨莫忧,两面三刀还不愿意来帮她救人。
但她更恨程星索,一再出轨谎话连篇欺骗她的感情。
她整个人几乎处于癫狂倒要爆发的状态,她给程星索下了魇蛊,得到了夏雪逸的下落,还听到了夏雪逸失踪的真相。
从鹦鹉洲回来,她走在路上忽然就像是虚脱了一般,倒在公园的长椅上,死沉沉地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之后,什么都好像忘了,那些怨恨,那些憎恶,都忘记了。
她唯一还记着的,只是救夏雪逸,那是她唯一的执念。
裴三三整个人像濒临渴死的鱼,扒在浴缸的边缘大口大口的喘气,她受不了这么突如其来的风暴,像是一场海洋中央的暴风雨。
一下子将她打得晕头转向。
还没等她缓过来,更加恶心的一幕发生了。
那个男人原本抽离的手再度沾上了她的身体,从头发到脸然后是脖子锁骨,继续往下,微微停顿了一下,就开始一轻一重地开始揉捏。
“住手!你无耻!”
她有气无力地怒骂,却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程星索面无表情地继续手里的动作,似乎是很享受一般,又从旁边挤了一大坨沐浴露放在手心里,一下一下,抹在了她的柔软之上。
那曾经被他用红富士苹果比喻的胸此刻正被他握在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玩弄,怎么曾经渴望的,现在得到却弃之如敝屐。
对,她就是个敝屐,破鞋!
水性杨花,三心二意,如此胆大包天竟敢随意去玩弄他的感情!
心下这么想,手还是没有闲住,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她的肌肤幼嫩润滑,如初生的婴儿一般,手感出奇的好,的确是令他爱不释手。
这个念头一跑出来,他眼底精光划过。
伸手捡起旁边的浴巾,将她整个人从手里提起来,擦个干干净净再包裹好,抱出去。
裴三三被他抱在怀里,浑身一颤抖像是想起什么来,张嘴就咬住了他的肩膀。
她没有力气,咬起来一点痛感都没有,反倒是有微微的酥麻感传来,程星索嘴角的嘲讽加深,眼底尽是揶揄之色。
以卵击石,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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