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不停地劝告着,这少爷是怎么回事啊,今天举止反常。
程星索丝毫没有听进去。
李妈眼珠子一转,话锋陡转,“上回你上镜,带着一脸韩妆回来,被三三笑了不止一次两次。
这次又是这一副打扮,待会儿三三心底里不知道怎么笑呢。
依李妈看啊,这黑眼镜还是戴上,遮住这些日子熬出来的黑眼圈儿红血丝,咱们再换身衣裳,啊?”
程星索淡淡地摇头,“待会儿,她快到了,我再换,我现在必须日光浴,不然难受。”
他想到昨晚的事情,黑超遮住的眼眸,寒光阵阵。
真是,该死!
裴三三下车的时候,程星索果然换了一副造型,依旧跟平常差不多,在素园很家居,牵她进去也是温柔体贴。
两个人好像如胶似漆,密不可分一般。
只有李妈在一旁叹气,下一次闹腾,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冤孽哟,剪不断,理还乱。
裴三三全程乖巧,令人找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处,程星索起先是惊喜,后来,转为了淡淡的不适应。
“三三,你在里面被谁欺负了?
怎么不作声。”
裴三三摇摇头,一缕发丝垂下来。
映衬得侧脸姣好温婉。
若是不话,竟是换了一副气质。
可是程星索不喜欢。
温婉如水的女人,他要多少有多少,从来不缺。
他就喜欢裴三三这样的。
真正的裴三三。
如果抢回来的,是这样的一个女人,陌生得不认识,他所做的一切又是何必呢。
“有委屈就出来,还是像以前一样,藏着噎着,对谁也不好。”程星索将她挽进她的房间。
里面还是那样,壁灯珠帘公主床梳妆台,一切都好像没有改变,她也没有离开。
那支金色的iphone6plus还是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真正的主人去拿起。
一滴泪落下来,裴三三抑制不住地抽噎一声,扑进程星索怀里。
这令程星索既猝不及防,又倍感惊喜。
她鲜少热情,即便是撒娇也是拿嘴,这么投怀送抱还是第一次吧。
“乖,别伤心别多想,好好地在这里住下来。
不管发生了什么,我和李妈都在你身边。”
他也学会了哄女人的那一套,不知是不是听杰尼跟温岚岚打电话听多了,张嘴就来。
“你真好,程星索。”裴三三止不住地抽噎,身子一颤一颤的,这令程星索原本不老实在她身上不断游走的手不得不停下来,轻轻拍打她的背。
“傻子,我自然好。
你以前不识货,现在明白了也不晚。”
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萍水相逢素不相识也会待她如此亲厚。
裴三三不话,只是紧紧地抱着他哭,过了许久,哭累了,竟然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他将她放在床上,心翼翼地盖好被子,伸嘴在她唇瓣浅吻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
心道,是不是宋亚辉那边事情没办好,在里面被女犯人给欺负了。
毕竟是比公主还大的脾气,又像个孩子不通人情世故,自然会受点教训。
可是他的女人,谁敢动!
他要她们付出代价。
程星索掩上门,一室的光线在珠帘颤动下流动,似是波光粼粼的湖水,在微微泛起涟漪。
悄无声息地,一抹黑影跃进来,从窗户边上,穿过珠帘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裴三三诈尸一般的睁开眼,蓦地坐起身,一米长的森然钢刀架在她脖子上,寒冰般的薄光晃晕了她的眼。
“原来你没有睡着。”
裴三三冷笑,“睡着了,被你吵醒了。”
“你这话,只能蒙蒙那个男人,骗得了我?”莫忧不屑,倨傲地瞧着她,如今已经是瓮中之鳖,看她还有什么办法。
“你比他好骗多了。”裴三三嘲讽笑道,他的脑子,哪里转的过程星索。
第140章 :跟踪狂莫忧()
“这个男人可真不幸,居然要娶你这样的女人。”莫忧眉眼轻佻,讥讽溢于言表。
裴三三二话没,睁大眼睛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扑哧一声,忍俊不禁。
这厮是在干什么啊,玩cosplay吗?
“你笑什么笑!”莫忧对她的态度很不满,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么无礼。
她竟敢敢嘲笑他。
着他手中的武士刀又紧了几分,刀锋好似下一秒就要割破裴三三娇嫩的肌肤一般。
裴三三却依旧好端端地坐在宽阔的公主床上,面不改色心不跳,冷艳不可方物。
她斜睨他一眼,悠悠地道,“啧,你看你,出来杀个人,还要穿成慕容云海一样。
你那个人妖弟弟呢?是不是装成了楚雨荨?”
真是一出雷电雨!
莫忧听她提起莫扰,心里也是火没出撒,他们今天头一次起争执,还是因为她。
这个女人,害人不浅。
他绝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你不用胡言乱语了。
你现在命在我手里,最好老实些,否则,我这手一不留神,你就成了刀下鬼了。”
“那正好。”裴三三一点都不怵,“我成了鬼,怨力比寻常的鬼肯定强一些,倒时候就来找你索命,看你有什么办法能够制住我。”
莫忧眉毛微皱,眼底有未知的情绪在流动。
女鬼。。
他向来非厉鬼不收,这么多年,也就收过几个女鬼,大都是美艳风sao,摄取男子精纯阳气来增加自身的修为,延长在人界的时间。
个个体态风流,婀娜多姿,酥媚入骨,只是丝毫不影响他的定力。
这会子,想到了裴三三变成女鬼,要是能那样,也真心有几分看头。
“女鬼。。,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
既然你想,我成全你,我们试试。”着,武士刀就要横亘进裴三三的颈项。
裴三三双眸紧闭,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寒光骤现,她猛地睁眼,一缕发丝在她眼前飘过,落入莫忧掌间。
他噙着邪肆的笑,冷瞧着她。
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不杀我?”
裴三三问,不是不疑惑,上次她下的毒,分量不轻,他一定饱受折磨一段时间。
心里必定是恨毒了她,如此这般,怎么还要放过她?
“就这么让你死了,未免太便宜你了。
你敢对我下毒,就要准备好承担后果。”莫忧眼中聚积满杀气,浓重得渲染不开。
他穿着日本那边的高中男生校服,好似动漫里走出的冷峻美少年。
裴三三依旧木偶一样坐在床上,听到这话,丝毫没有反应。
好像他杀她,或者不杀她,都是无所谓一样。
莫忧自是觉察到这一点,满腹的疑虑。
“你怎么这么想死?”
“关你毛事儿。”裴三三白了他一眼,这男人,真八婆。
莫忧不急不恼,冷冷凝着她。
裴三三看他半天没反应,霍地往床上一躺,被子蒙头,睡大觉。
“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你不要扰人清梦。”裴三三在被子翻白眼。
“你最好告诉我,你师兄的下落,否则,我今天屠尽这里满门!”
“你要屠就屠,跟人住和跟鬼住没什么区别,这你深有体会的吧。”
莫忧被她噎住,不话。
这时门外传来笃笃地敲门声。
被子里的身影一僵。
站在床边的莫忧眉峰倒立,手中的刀握紧,仿佛随时要出手。
嗖地一下,裴三三从被子里窜出来,将莫忧的腰抱住就往外拖。
莫忧猝不及防,死死地站住,不愿意动弹。
“嘘――”
她对着莫忧作噤声的暗示。
几乎是用气流和口型在对话,“你先出去。”
“为什么?”莫忧挑眉,高傲地问,“我倒要看看,那个男人哪里把你吸引住了。
莫不是比那个夏雪逸还好。“
“你这个八婆,关你吊事儿啊。连媒婆都不管的事情,你还要管。”
“你给我出去!”
“不,今天你什么,我都要站在这里。”莫忧抵死不从。
裴三三反手在他背上贴了一道符,将他忽然定住,与此同时,门锁飞快地在转动。
她眼见不好,将他一把丢在床上,用被子盖好,自己又站在门边,作势拧开了门锁,和打开门的李妈对了个脸碰脸。
“三三,怎么半天没开门啊?
是不是不舒服?”李妈关切。
裴三三摇摇头,一副乖巧懵懂的模样。
“刚睡醒,睡得太死了。”
“啧,回来就好,还是素园的床舒服吧?”李妈笑意盈盈地捋开她耳边的发。
像是看着自己的女儿般慈祥。
若是换了往常,裴三三一定浑身上下融融一片,可是现在,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在恶寒。
“李妈,我没事。
这段时间在外面,很想你,有几回都梦见你。”
她挽住李妈的胳膊,亲热得像是一家人。
李妈被她挽着,进了房间,两个人坐在床边,开始唠家常。
了半天,无非就是要放宽心,听程星索的话,别太计较之类的。
裴三三一口一个是,一口一个好,李妈放下心,也就走了。
关上门,她脸上瞬间换上一幅冰山一样的表情,床上的男人跃起身,单手撑在床靠上,讥讽地看着她,语气里轻蔑尽显。
“没看出来,这截教的人,个个都是演技派啊。”
他语调忽然变得怪怪的,“你在我面前,不会也是演的吧?”
裴三三抓起一个多啦a梦公仔丢过去,被男人一把接住揣在手里。
“真是假的可怕。”
裴三三别过头去不理他,径自走在百叶窗边的摇椅上躺下。
晃晃得,很是享受。
“你怎么不想抓我走呢?
抓去听风眠严新拷问,不准我扛不住就招了。”
莫忧被她住了心事,羞愤不已。
吼道,“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裴三三被他吼得莫名其妙,有些不想理他。
偏过头,眼睛看着窗外飞过的一行燕子,眼里俱是钦羡。
“看你也不想呆在这里,何必勉强。
这些个人也拦不住你,一走了之岂不是好。”
裴三三仰天长叹,淡淡地几个字,“我不了,你自己把自己刚刚的话重复一遍。”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两个人陷入冷战模式。
日子如水一般过去,平静得像一粒石子投入大海,毫无声息。
裴三三这几日很郁闷,倒不是因为程星索怎样怎样,而是这个死人“莫忧。”
他现在就像个鬼,每天跟在她背后,形影不离,偏偏还没有人发现。
只要她前脚一进房,后脚他就跟进来,各种有的没的七七八八的事情都要打听一遍。
真是脑子有毛病。
好奇心比谁都强,真的是个男的吗?
她烦躁地拧开门把,进了屋,先将两只拖鞋甩到地上,头也不抬,道,“你烦不烦,你到底要在这里住多久?”
“住到你离开,我就跟着你离开。”莫忧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哼歌。
唉,每天晚上美人在抱,温香软玉扑满怀,这么醉生梦死,他走那才是傻。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你在这里,我连上厕所都战战兢兢,好歹也是法术界的人,你能不能不要耍流氓?”
裴三三羞愤欲绝,她现在洗澡还要在门口贴符摆阵,刚开始的时候,晚上就没有睡好过。
总是她刚刚眯着一会儿,他就瞅准空子钻进被窝里面来。
这个变态!
恋床癖!
还不愿意去别的空房里睡,非要赖在她这里,简直是烦死了。
“话不能乱,我何时耍过流氓?
我可有曾碰你一根手指头?”
莫忧满不在乎,哼着调儿,二郎腿闪啊闪。
裴三三气冲冲地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床,震得床弹了一弹。
莫忧联想到了不好的画面,虽然修道这么多年,但是人正常的生理和心理发育还是经历过。
也曾经对异性有过那方面的幻想。
现在的场景,多少有点尴尬。
“你要是敢有不轨的举动,我早就把你剁了喂狗!”
裴三三气鼓鼓地坐在床上,摸出兜儿里的手机摁啊摁,头都不抬。
莫忧最烦她这样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拿着个手机按,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竟我流氓,那个男人像只哈巴狗一样,每天扒着你搂搂抱抱,时不时还要舔半天。
那样你都不嫌恶心,啧,现在装什么正经。”
他着着,拳头就握紧,恨不得将程星索打一顿。
每次都要在他眼皮子底下,亲亲我我,什么意思!
裴三三一听到他提起程星索,手里的动作停下来。
抬眼瞧了他一下,“这不关你的事。”
话口气也没有以前那么强硬了。
两个人彼此心照不宣,也知道各怀目的。
莫忧劝道,“你到底想从他手里得到什么?
房产地契公司?
竟然做出这样大的牺牲。
每天看你强颜欢笑地躺在他怀里,我都为你恶心。”
裴三三一个枕头甩过去,直直地打在他脸上,他亦是不躲不避。
“都你不要管。
你快点走!
免得被恶心到。”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看你每天过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
这比杀你来得有趣得多。”
裴三三悲凉地叹道,“你真残忍。”
“我很快就要跟他结婚了。
到那天,你还在这里吗?”
与其是在问,不如是在倾诉。
她很快,就要结婚了。
不是假的,而是真的结婚。
婚姻倘若在神父的见证下,按下手印,对着上帝发誓,就类似于阴间的冥婚。
是具备效力的。
如果有朝一日一方背叛,必定遭受阴司报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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