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术界!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他开始好奇了,这些法术界的人无孔不入地渗透进人界又会带来怎样的天翻地覆?
“吱呀――”一声,雕花木门开了,引入眼帘的是空旷沉寂的古厅。
梨木圆桌,红蜡烛,长脚烛台交响辉映,无一不在诉着一个古老的故事和一个遥远的过去。
程星索的进入似乎尾随了一阵阴风,只见转角处绞纱帐轻拂而起,水红色暧昧得撩人心弦。
“好雅致,可见主人的位不俗,只怕是老板娘。”他张口就损了夏雪逸一道,没错,就是故意的。
自从知道他吻了裴三三,夏雪逸这三个字就像是他吞下的一只苍蝇,怎么想怎么膈应,怎么想怎么难受。(;8;0;0;小;说;网; ;W;w;w;.;8;0;0;B;o;o;k;.;N;e;t; ;提;供;T;x;t;免;费;下;载;);
“程先生真会话。”素素身着大红滚边绣金长摆旗袍,婀娜多姿娉婷生妖地从绞纱帐里走出来,风拂杨柳一般的身段叫人挪不开眼去。
程星索亦是不能免俗,眼神落在她身上三秒,终于移开去看她手里端的木盘,木盘上覆着一方黑金绣帕,里面盖着的,究竟是什么?
素素媚笑娇俏,盈盈秋波地注视着他,看得他不禁耳热,嘴上还是一语中的,“老板娘这样看着我,老板不会吃醋?”
“呵呵。”这宛若出谷黄鹂的笑声,将程星索荡漾的心神拉了回来,他轻微甩了甩头,强迫自己镇定冷静,千万别胡思乱想。
可是心却控制不住地要往她脸上身上飞去,真是个风情万种的尤物,无论怎样的一举一动都是魅惑动人扣人心弦。
而裴三三,即便再修炼三辈子也不能与之相比啊。
为什么这些出尘脱俗的女人个个都爱上了夏雪逸,他到底有什么好?
他又哪里比不上他?
“程先生。”素素温柔地叫着他,“您真会开玩笑。”
“噢?那么是我更会开玩笑?还是你们老板更会开玩笑?”
他长眉一挑,有些较劲,这么会话会逢场作戏,偏偏催生人的恶趣味要她下不来台。
素素假意红唇一瘪,“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只是这一瘪,令程星索欣赏美女的心情大打折扣,眉头明显不悦地轻皱。
这么单纯无害委屈的表情不适合她,她又何必做出来给人看呢,娇柔造作的女人最是惹人厌了。
不想再开玩笑,于是直接切入正题。
“魇蛊的事情,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我看夏雪逸先生的出场费很贵,身价很高。
五百万深夜面谈,放在人界,刘德华甄子丹都请到了。”而他却还不出现。
“您别急,夏木繁阴招无虚发,只要接了您的单子,必然会竭诚为您服务到底。”素素伸手示意他坐。
二人就着圆木桌上烛台入座准备深谈,红烛缓缓流下两行烛泪,无端叫人看得动情。
就在此时,程星索心里又想起了裴三三。
才四五个时不见,他已经有些想念。
“您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中了魇蛊?”
“三天前下午大概四点左右的样子,在珞珈山山区一个公交站台。”
“症状是什么?”
“出现幻觉。”
“什么幻觉?”
面对追问,程星索半点也不含糊,句句都是直奔主题,不脱离中心,这时亦是星目轻微颤动便如实道,“暴雨倾盆,涨潮,洪水,巨浪。
还有――,把一个熟悉的女人看成了另外一个女人。”
“哪个女人?看成了哪个女人,你们什么关系?”素素语气陡然变得急迫,追问道。
程星索微微有些惊讶,亦是一晃而过,不咸不淡地道,“你见过的,裴三三,就是那个扒在你们老板身上的师妹。
看成了那天早上出现在我酒店房间床上的女人。”
他坦诚得无以复加,却偏偏令人抓不出半点漏洞,手段之高超令人咋舌。
即便是火辣热烈如素素,也是一时没了后话。
“怎么了?到底哪里有问题?对了,我还听到了电台里播放一首曲子,后来我查了一下,是世界禁曲黑色星期五,电台不可能会放这个,所以那一定也是幻觉里面的。”
“星期五――,那――那你有没有就是出现什么症状?”
“什么症状?”
“比如魂魄出窍,再比如看见内心印象最深刻,或者最恐惧的一幕,程先生你有所不知,魇蛊的厉害之处在于中蛊者一般是被心魔杀死。”
“是么?我真的不知道。”
“呵呵,所以您一定要如实相告,您还看见了什么恐怖景象。”素素干笑几声,好家伙,总算是问出来了。
嘴巴紧得找不出一丝缝隙,零零碎碎不着边际的一些线索被他的找不出一丝错处。
“好,不过,这里没有旁人吧?”
“您放心,有也听不到。”夏雪逸当然是在的,这两人都心知肚明。
“好,那你把耳朵附过来,既然是你跟我谈,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要遵守职业操守,千万不要告诉你那一位。”
素素轻轻点头,将头微微倾过去,程星索身子探上前,附在她耳边热气吐出来暧昧地喷洒在她耳根,肌肤都绯红一片。
刚启唇微阖,素素的脸一下子变青变红了,气得不出话来。
愤怒不已却又满肚子的火撒不出来。
程星索温柔地附在她耳边,“我看见了――,裴三三的luo体,她光着身体提剑要来杀我。
然后后来,她竟然真的凭空出现了。”
一阵疾风扫过,三张黄符飞过来定在他人中与胸口两处。
第75章 :拍案而起()
夏雪逸移形换影一般从绞纱帐后出现,灰色风衣飞舞,纱帐经没有半点颤动。
他平静无波的眸子里沾染上了浓重的杀意,浓得遮掩不过去。
程星索邪肆张扬的笑意在这片刻间,一点点一点点完好无损的赤、裸、裸地挂在脸上,仿佛是准备了许久的精彩表演,蓦地嘴角轻勾,“夏先生这大牌玩得高端,总算是出来了,不容易啊――。”
“哪里。”
咬字清晰叫人有种错觉,他几乎是叫着牙齿出来的这两个字。
程星索单肘撑着脑袋,一脸无辜又满不在乎的神态,玩味道“这老板娘不是没人听墙角嘛。
我怎么感觉夏先生你听到了。”
一句话陷素素与夏雪逸两个人与尴尬境地。
抬眼扫过二人凝滞住的面部神情,他心底冷笑,真是简直愚不可及。
好歹他跟裴三三呆在一起那么久,会不知道他们法术界有一种道法可以听到方圆十里的声音?
“程先生你身上还存留着从家里带出来的魇蛊阵脚之晦气,刚刚帮你驱除了。”
“素素,麻烦你去倒茶,好歹程先生约的是我,原是应该我来为他解答疑惑的。”
各式各样的风衣都被这个男人穿出气韵,眼角眉梢如同挂着花瓣一般的温润如春。
叫人怎么看怎么舒服,程星索在这一刻,内心有点酸涩嫉妒,他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这样的厚待。
不被人讨厌,等于轻易被人所喜爱和接受。
于他,更是不可能。
他是站在云之彼端的天之骄子,一生不会纡尊降贵去取悦任何人。
想至此,背脊挺得直,庄重地伸手示意,“夏先生,坐。”
夏雪逸自然毫不客气,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地盘,他这样先入为主,他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出来呢。
“刚刚到哪儿了?
啊,到我看到了那个谁的那个什么。依鄙人愚见,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为什么会种这个魇蛊,这个魇蛊是谁对我下的,以及他为什么要对我下?”
一连串问题一气呵成地完,程星索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夏雪逸,似乎想从他波澜不惊的面庞上看出点什么来。
只可惜并没有,两个同样会掩饰伪装的人坐在一起就像是棋逢对手的一出好戏,你方唱罢我方登台。
夏雪逸对他,“既然你单刀直入,我也不兜圈子了。这个魇蛊轻则重伤重则横死,下魇蛊的人自然是想取你性命。
程先生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跟什么人有利益牵扯,让人产生杀念下此毒手?”
“啊。。,你这个,那可就难办了。”程星索双手一摊,无可奈何的语气。
“怎么?”
“是这样的。
整个江城呢,各行各业的略有规模的公司企业都跟我有利益斗争,至于政府那边利益牵扯自然是少不了。
总而言之,我得罪的人比你下山见到的人还多。”
夏雪逸眉头微皱,不悦清晰地写在脸上,“这样看来找凶手是没什么大用了。
但是还有一个值得商榷的地方。”
“哪里?”程星索不屑地挑起眉毛,三两句就被他难倒了,他的能力值得怀疑。
“那就是魇蛊,它的杀机都是用凶灵的幻影做引子,程先生你无论看见了什么,都一定看见了凶灵。”
换言之,程星索到底看见了什么凶灵?
咯噔一声响,程星索的心陡然沉了一下。
他万万没想到夏雪逸会出此一招,凶灵,他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凶灵。
这时,素素端着茶上来了。
茶杯递至程星索跟前的时候,程星索低眸打量了几许。景德镇烧制的青花瓷,双鱼戏珠,花纹不寻常,却也不上来。
“一般爱茶的人都爱用陶瓷,怎么二位喜欢青花瓷?“这青花瓷一般都作为装饰摆在家里才是。
“偏爱罢了,程先生,我们继续正题。”
哼,夏雪逸嘴角冷嘲不言而喻,他心里果然有鬼。
“好,讲正题。
既然已经付款,你们有义务帮我查到给我下魇蛊的人,该的,我都已经了,接下来,你们好好研究研究,看看找不找得到头绪。”
程星索如同在开集团研讨大会一般,简明扼要地作陈辞总结,然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连连点头,赞许道,“好茶,很香的碧螺春。”
“不必研究了,头绪已经出来了。”夏雪逸两只手指夹住精致的青花瓷杯,重重置在圆木桌上,扣出沉闷的声响。
“什么?”程星索威胁性的眸子一眯,假意好笑地瞧着他,又扫了一眼身边的女人。
还不退下去,再等什么?
“程先生,你手上有孽债!冤鬼索命才会中魇蛊。”
“我叫你抓下魇蛊的人。”他脸上的笑退去了,话得一字一顿,明显话并不喜欢重复。
但夏雪逸丝毫没有被吓到,依旧毫不退让,严声道,“若是孽债未尝,报应必来。”
“呀,孽债?报应?
三三可从来没跟我过这个,她只认为我是慈善家。”程星索又端起一杯茶,轻轻吹开一口气,悠然自得的语气,像在讲家常一般。
“她根本不会魇蛊,不知道其中的利害之处。”
“唉这我就不明白了。”程星索正正经经地瞧着他,疑惑不已的模样,“怎么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一个会一个不会。
你师傅专门给你开灶哇?”调笑一样的语气。
“际遇罢了。”夏雪逸淡淡绕开话锋,避而不答。
“际遇?
好个际遇。
那你潜入素园,在我的庄子里埋下阵脚又是什么际遇啊!嗯?”程星索陡然一句暴呼,挥手将桌上的瓷器覆开,朵朵青花在他手下霎时间跌落一地,摔得粉身碎骨。
当他真的不知,他那天潜入庄园,明面上拉裴三三出去叙旧,暗地里还在庄子里布置阵脚。
这魇蛊,根本就是他种下的!
“程先生,我不知道你在什么。”夏雪逸平静得像寒冬的一谭湖水,冰冻数尺未有波澜。
程星索站起身,霸气凛然地与他对视,一双星目几欲喷火。
从来都没有人,胆敢这样触他逆鳞还完好无损的在此狡辩。
“不知道?
那我就让你好好知道知道。”
好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简直可笑。
第76章 :水落石出()
“你们师兄妹移形换影的本是很不错,步伐整齐划一,速度快得摄像头都拍不到。/但是,很可惜,裴三三身上早就被我安装了定位器。
你拉着她出去叙旧,两个人一路移形换影却不是在往外走,裴三三在素园呆了几个月了,再笨也熟悉路线,你们却在里面绕了这么大的圈子。
这根本不过去!
还有,显示屏上面,电磁波的波点在停车场停留的时间最长这又是怎么解释。
你骗她带你去参观我的车库?
然后告诉你我最喜欢开哪几辆?
夏先生,我的,哪里有错!”
夏雪逸沉静的眸子微颤,噤若寒蝉,这一刻,他与素素两个人都未曾话,心平气和地注视着这个可怕的男人。
他心思缜密得水泼不进,无论怎样的算计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程星索冷睨着眼,肃杀的面容掩饰不住的怒意,揭穿的举动还在继续,“我是在车上产生的幻觉。
老板娘,你刚刚一直向我打听的魂魄游离现象也是车里的电台音乐导致的。
这不是车被人做了手脚还是什么?”
“路段衣服配饰都是不确定性因素!只有车,是刚刚好裴三三那个呆瓜知道我频繁出入的车辆,而这辆白色卡宴也是我工作专用,司机接送出境最为频繁,不在车里动手脚还有哪里?”
夏雪逸默不作声地听着程星索句句掷地有声地质问,良久,唇边挤出一句,“了这么多,程先生可有证据?”
“证据?”程星索冷笑地睨着他,“你以为,我要落实一项罪名需要证据?”
“还是你觉得,证据这种东西要做出来,很难?”
放眼江城,跟他要证据的人还没出生!
“好!果然是人中龙凤,敢问您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们的?”夏雪逸难得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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