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顾忌其他。
“残影,跟上主母,务必保护好主母的人身安全!”
君御墨这次却没有栏她,因为他听得出来自己的岳父是故意想要支开她,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或者正是为了那件岳父一直以来要对颜颜说的那件事情吧,此刻,却不能够让她知道,想来那件事情,更加的严重。
残影领命,纵身一跃,飞了过去,小心的搀扶着自己的主母,慢慢的朝前走着。
“爹,您支走了颜颜,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对墨儿说的?您尽管告诉墨儿,墨儿必将帮您完成心愿。”
君御墨蹲下身子,拉住了洛正威的手,脸上凝重,沉沉的问道。
“孩子啊,我很……很高兴……颜儿能够寻得你这样的夫君,我就是走了……走了也会放心的。只是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必须要告诉你……只希望以后……你……你一定要……要帮颜儿……颜儿完成……”
洛正威的话语越来越虚弱,脸色更是越来越苍白,被君御墨抓在手里的手似乎在一点点的脱离。
“爹,您说,墨儿听着。”
“其实……其实……其实我并不是~并不是颜儿的……颜儿的亲生父亲……我只是她的……她的养父……养父,她的亲生父亲是……是……是……”
仅有的右手木然垂落,洛正威的脑袋歪向了一边,眼睛却终是没有闭上,而目光所触及的方向正是他女儿刚刚离去的方向……
“爹……爹……”君御墨这一刻也掉下了眼泪,口吻沉重,声音沙哑,颜颜的父亲就这么离她而去了,等一下她回来,该有多么痛苦,可是,该面对的依旧要面对,谁也替代不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洛夕颜成了睡美人()
三个月后,风都皇宫的一处别苑里,来来回回的人在忙碌着。
宫女出出入入,太监匆匆忙忙,就连小太监们也都在忙里忙外。
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事情就是——
看那边,那个焦急的脸色都有些苍白,而且额头上满是汗水的男子,没错就是君御墨。
他为什么这么紧张呢?很简单啦!因为颜颜要生宝宝啦!
上次说道洛正威支走了颜颜,然后告诉自己的女婿他并非颜颜的亲爹,只是养父,对不对?
可是却在要说出谁才是颜颜亲爹的时候断了气,这个事情呢就变得有些棘手了是不是?
就在这个时候,洛夕颜坐着马车赶了回来,可惜啊,这时候自己的爹爹早已经断气了,洛夕颜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爹的身边,看着那个再也醒不过来的父亲时,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那么看着他,静静的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眼睁睁的看着,然后便昏倒在了君御墨的怀里。
一行人拉着洛正威的尸首,君御墨抱着洛夕颜,朝着风都的那家酒楼走去。
后来,在雪无痕的帮忙之下,风都老王出了很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为洛正威举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
当然,洛正威的骨灰是被运回龙渊埋葬的,一路上,排场很大,两个国家几乎都知道这场轰动一时的葬礼。
然而,在这场葬礼中,却有两个人缺席了,一个是消失了很长时间的洛御风,另外一个就是那一日昏迷不醒的洛夕颜。
洛夕颜自从那天昏倒在君御墨怀里之后,就那么一直昏迷着,就连自己父亲的葬礼她还是处在昏迷,没有苏醒的迹象。
葬礼从头到尾,都是君御墨在负责,雪无痕和君忆萝帮衬着,去龙渊送骨灰,也是君御墨抱着洛正威的骨灰去的。
葬礼持续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龙渊举国默哀,老百姓纷纷替洛正威老将军披麻戴孝,成群结队的去给他送行,一直把他送到坟地。
君御冥为此特别赐封了洛正威“一代国老”的称号。
三日后,所有人便匆匆忙忙的赶回了风都,因为君御墨担心洛夕颜。
在这三天里,洛夕颜一直在风都皇宫里雪无痕和君忆萝所居住的宫中躺着。
楚儿,君忆萝,以及隐鹤,刀烈,毒圣子,白绝等人都守在洛夕颜的身边,保护着她的安全。
三天里,每天都是楚儿和君忆萝拿了饭菜过来喂给洛夕颜吃,可是她却总是吃了就吐,到了后来直接就不再吃了。
她一直都是昏睡着的,眼睛没有睁开过,可是却依旧面色红润,呼吸均匀,就是始终睡着不醒。
一直喂不进去东西,楚儿和君忆萝自然担心焦急和不安,匆匆找了隐鹤他们过来商量对策。
隐鹤便研制了一种营养水,每天每一顿给洛夕颜吸着喝一碗,似乎洛夕颜知道自己肚子里还有孩子,倒是都乖乖的把那些营养水喝了进去。
说来也奇怪,这营养水还真的有效果,每天哪怕只是喝三顿,每一顿喝一碗,但是却能够稳妥的维持着洛夕颜的生命。
尽管洛夕颜还是每天昏睡,但是隐鹤每次给她诊脉,都说孩子生长的很好,洛夕颜的营养也很好。
待君御墨等人赶回来的时候,洛夕颜还是在昏睡着,还是只喝着那一日三餐的营养水。
“她这三天来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君御墨坐在床前,拉着床上人的手,就那么看着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神态安详的女子,只是心里却很心疼,真的很心疼。
“是啊,嫂子自从那天在悬崖那里昏倒以后,就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无论我们用什么样的办法斗无济于事。”
君忆萝站在君御墨身后,雪无痕陪在她身边,看着那床上之人,沉重的口吻透露着无限哀伤。
君忆萝和雪无痕是在大婚第二天才知道洛正威离世的噩耗的,难怪他们在大婚的婚宴上怎么都找不到他们一行人,原来竟是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
君御冥在参加完当天自己妹妹的大婚后,就悄悄的反悔了龙渊,开始准备洛正威的发丧。
“她这样对身体没有影响吧?对孩子呢?”君御墨听了君忆萝的话,再次开口喃喃的问道。
缓缓俯下身来,抚摸着洛夕颜的脸颊,脸上布满了自责和内疚。
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把颜颜搞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自己真是该死,为什么每次都保护不了她,每次都要把她搞的这么狼狈。
自己为什么总是让她受伤,自己这个丈夫做的实在太不称职了,自己都恨透了这样的自己,做颜颜的丈夫,君御墨忽然觉得自己不配!
“二哥,你放心。嫂子没事,有隐爷爷给她准备的营养水,那个东西真的挺神奇的,嫂子虽然每天只喝三顿,每一顿也只是平常的一碗,但是却全部吸收了那些营养。”
君忆萝将手放在自己哥哥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两下,安抚着他的情绪。
她知道,自己的二哥现在一定很自责,很不安,很内疚。
嫂子总是这样,无论他们谁看着心里都会难受,更别说身为嫂子丈夫的二哥了,他的心一定更痛,更难过。
“隐爷爷每次给嫂子把脉,都说嫂子的身体一切正常。而且营养均衡,宝宝也很好,所以二哥,你不要太自责了,嫂子会没事的。”
这时候,楚儿端着每日一顿的营养水走了进来,缓缓来到床前,将一跟软软的管子放在自家小姐的嘴边,然后趴在洛夕颜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小姐,该给宝宝补充营养了。”
只是这么一句,君御墨惊奇的发现,那根管子被洛夕颜轻轻的允吸着,碗里的营养水就那么慢悠悠的滑入了洛夕颜的嘴里。
过了一会儿的时间,那碗营养水就那么见了底,楚儿小心翼翼的把那根软软的管子拿了出来,将药碗放在了一边等着的宫女端着的托盘上。
然后蹲下身子,轻柔的给自家小姐按摩着手和脚,以及小腿,胳膊。
君御墨有些好奇,“你每天都要给颜颜按摩吗?”
楚儿一边坐着事情,一边点点头,“小姐这个样子,这么一直睡着,奴婢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醒,而奴婢也做不了什么大事,所以就想着给小姐捏捏肩,捶捶腿,按摩一下身子,这样小姐如果哪天醒了过来,至少身子不会那么疲惫和不适应。”
君御墨有些感慨的点了点头,这丫头倒是忠心耿耿,颜颜如今变成这般样子,她依旧不离不弃,还这样一心一意的服侍着颜颜,照顾着颜颜,这般的主仆真的让人感动。
“这几天你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吧,以后这些事情就让本王来做吧。”
君御墨抬了抬手,淡淡的说道,却伸出了手,学着楚儿的样子,轻柔的给洛夕颜按捏着胳膊,手背,腿以及脚。
楚儿看着自家姑爷这般,也只好退了出去。毕竟这些事情,姑爷坐起来也是很有价值的。
小姐若哪天醒了过来也一定会很高兴,很开心,很幸福的。
雪无痕和君忆萝相视一眼,也退了出去,把这空间留给了君御墨,他们知道,君御墨一定有很多话想要跟洛夕颜讲。
君御墨小心翼翼的揉着洛夕颜的手,再轻轻的放下,然后拿起她的另外一只手,一点一点的按着,力道尽量保证的一模一样,这样最起码颜颜会舒服一些。
“颜颜,你是在怪我的对不对?为夫没有能力保护好咱们的爹爹,为夫心中也很难过,真的很难过。”
“颜颜啊,你知道吗,这次给咱们爹爹大葬,风都和龙渊两个大国都举国默哀,龙渊国的百姓们更是亲自为咱们爹爹披麻戴孝,将他老人家送到坟地。”
君御墨将洛夕颜的另一只胳膊轻轻的放下,将锦被拉了拉给她盖好。
“颜颜,你不要难受,也不要想那么多,知道吗?爹其实走了也是好的,最起码比他活着的时候要幸福的多,不是吗?”
“爹走了,可是却能够跟我们的娘相遇,他们两个那么长时间没见了,一定也有很多掏心窝的话要说,而从此呢,爹娘就可以永远在一起,谁也分不开他们。对不对?”
“你不要总是想着爹爹离开了,就是不幸的,你想想,他以前活着的时候,过的真的开心吗?过的真的幸福吗?”
“我想,他唯一开心的应该就只是你这个女儿了,如今他看着自己的女儿有了归宿,有了属于她自己的家,所以他便心安了,他可以没有遗憾的去找娘了,你明白吗颜颜。”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但是君御墨却明显的发现她的眼角有泪水滑落,他知道自己所说的话,颜颜都是可以听到的,只是却始终不愿意醒过来。
许是这次的打击真的太大了,她觉得这个世界很肮脏,很不堪,她不想再看这人世一眼,可是她又牵挂着孩子,所以才会听到楚儿的那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喝下了那碗营养水。
“好了,颜颜,你好好休息。为夫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会一直陪着你,你不要怕,想睡多久都可以,好不好?为夫会一直等着颜颜的,听话。睡吧什么也不要想,好好睡一觉,知道吗?”
床上的人似乎有了感应,呼吸逐渐变得均匀,面色依旧平静,但君御墨知道她是真的睡了,这样就好。
第二天,君御墨让人做了一架轮椅,上面铺着厚厚的软垫,靠背上也绑了软垫,他想要带着洛夕颜出去晒晒太阳,吹吹风,这样对她的身体有好处。
看着床上的人,亲手喂下了那碗营养水,君御墨轻轻俯下身来把还在昏迷的洛夕颜抱在了轮椅之上。
给她盖上绒棉披风,又给她围了厚围巾,这才慢慢的推着她朝着御花园走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 双喜临门()
御花园的花都开了,很美。有红的,黄的,绿的,蓝的,以及其他颜色的。
蝴蝶蜜蜂在争相飞舞,还伴随着悦耳的鸟叫声。
君御墨就那样推着洛夕颜,漫步在御花园的小路之上,温暖的春风拂过他们的面颊,惬意而舒畅。
洛夕颜还是像一开始那样,闭着眼睛,任由君御墨推着。
君御墨的性子也是好的很,一路上就那么缓缓的推着轮椅,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那个明媚的女子身上。
“颜颜,又到了春天了,你瞧,这景色多美。你最喜欢春天的,你不想看看吗?”
君御墨温柔的对着洛夕颜说道,又想是在自说自话,不过那话语却柔情的似水一般。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一次白天的时候我就躲在你家院子的那棵大树上,看着那个聪慧而又灵动的女子,我当时就想,这般女子怎能不让人喜爱。”
“所以当天晚上,我就去找了你,提出要与你合作的事情,其实我并非真的是要与你合作,只是笨拙的认为只有这样的方式才可以经常的跟你在一起,经常的看着你。”
“一开始,你的疏离让我挺难过的,我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失败过,真心爱着一个女子的时候,却总是这么的难堪。”
君御墨推着轮椅停在了一处亭子前,小心的把轮椅挪到了亭子上面,选了一个好的视觉方向,将洛夕颜安置好,在她的面前蹲下,轻轻握住她的手,笑着说道。
“经过越来越多的相处,我发现我的颜颜竟是那么一个特别的女子,独立坚强,勇敢理智,蕙质兰心且善解人意。”
“虽然你表面上总是对人挺疏离,淡漠的,但是我却知道这只是你为了掩饰自己,伪装自己,保护自己的一种表象而已,真实的你也同样是一个很温暖的女子。”
微风轻轻吹拂着,有蝴蝶飞过来翩翩起舞,许是听的懂君御墨的话,竟缓缓落在洛夕颜的肩头,就那么静静的待着。
君御墨也发现了这般奇特的情景,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笑意,如水的眼眸注视着洛夕颜。
“颜颜,你瞧,这小蝴蝶多可爱,她估计是想要听我跟它讲我们之间的故事,是不是?那你说,我要不要告诉它呢?”
君御墨抬起手来,将洛夕颜的一缕凌乱的碎发轻轻挽起放到了她的耳后,轻轻的抚了抚她的脸庞。
“为夫这辈子最庆幸的就是遇到了我的颜颜,娶颜颜做了娘子,真好。”
整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