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红花,就不要提了,搂着我的腰,似乎快要进入到“自我强迫昏迷状态”了!就连来回跳动,都是在我吃力的带动下,进行的。
黑云开始旋转起来,旋转成漏斗状,而细小的闪电,开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粗约数米,颜色如血的闪电,狂劈而下,光芒闪过,惊天巨响,方才震得耳鼓欲裂。
轰的一声巨响,闪电劈在空地上,一个幽深的冒着黑烟的大洞,出现在我们前方不远处,残余的电火花,宛若蜘蛛网一样,疯狂的向四面八方,延伸着。一直延伸到我的脚下,吓得我,赶忙向后跳了几步。
漆黑的场地,在电火花的短暂映照下,变得明亮了起来,老红花,表现不错,没有晕过去,只是脸色有些惨白,浑身发抖;而瘦猴等人,倒还好,瘦猴全身,紫雾弥漫,黄大发全身,黄烟升腾,就连莫星,虽然没有什么光芒笼罩,但也是一脸的亢奋,眼睛通红,嘴角裂的很开,表情非常的嚣张,浑身的肌肉,鼓鼓的,非常夸张,彻底从一个斯文学生,变成了肌肉怪兽,连衣服都撑破了。
当巨大的霹雳,释放完所有的能量之后,机场重新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航站楼等建筑,成了矗立在前方的怪兽,比黑暗,更加黑的分明。
突然,一片沙沙沙的声音,在建筑物那边响起,传进我的耳朵。
听声音,似乎有东西,再向我们接近。
“啪”随着一声轻响,一道手电筒的光柱,在我身边亮起,老红花很机智的亮起了手电。手电发出惨白,雪亮的光芒,胡乱的扫射着前方。
然而,前面,空空旷旷的,什么都没有。就连地面,也只是受到雷击之后的狼藉景象,毫无异常。
但是,沙沙的声音却更近了。伴随着越来越强烈的令人作呕的尸体,腐烂的气息,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探手从裤兜摸出一张一品辟邪符来,辟邪真气,缓缓的注入到这张品质并不算高的符箓之中。
金芒,渐渐在真气的灌注下,开始在这块巴掌大小,布满了小蝌蚪一样奇异文字的辟邪符上,滚动着。
一品辟邪符,胜在造价便宜,符箓之上,封印了极少一点星力和真气,在特殊材质的符纸和朱砂的固化下,达到长久保存星力和真气的作用。但是品阶低,不但激发时,耗费真气较多,而且发挥出来的妙用,也是非常的有限。
“小破邪,七星指引,去!”我一声低喝。
掌中不断跳动着的辟邪符,化为一道金光,向让人头皮发麻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的沙沙响声的前方扑去。
金光出手之后,化为一团头颅大小的金光,直奔前方,形成一条光明大道。
此时,前方彻底沸腾了,随着辟邪符,横冲直撞,现出一道道淡蓝色半透明的虚影。数十条幽灵,在前方地面处,游荡着,闪避着那道辟邪符发出的金光。
这难道就是外国的“幽灵”么?
看身影,分明是机场工作人员,淡蓝色,半透明的身影,依旧呈现着凄惨的死状。一片愁云惨惨,刺耳的鬼哭声,此起彼伏。闪避稍微慢点的,顿时被金光,刺得千疮百孔,发出淡淡的白烟。发出更凄厉的嚎叫声“呜呜呜”的,和华夏的鬼哭,并没有什么不同。
毕竟大家都是不讲话的,都是凄厉的嚎叫,就算有些高低的差别,也极为的有限。
金光渐渐隐没,消散,毕竟一品的辟邪符,效用并不能太持久。
前方,恐怖的一幕,渐渐隐没在卷土重来的黑暗之中。
鬼哭声,渐渐停止,而耳边,只有,瘦猴等人,粗重的呼吸声。似乎,心情,都不平静。
“瘦猴,你能不能联系上大使馆方面,问问,出了什么问题?”面对着四周的平静,我很明白,这平静,只是短暂的,这些外国的幽灵,暂时被我的辟邪符,惊了一下,一会儿,绝对不会这么消停。
在我看来,鬼也好,幽灵也好,远比人更加执着,不把我们这些入侵者,弄的死的彻彻底底,完完全全或者变成他们的“同类”,是绝不会轻易罢手的。这种智慧很低,全凭本能的生物,没进化之前,很好对付,也很难对付。都是因为,“执着”,或者说,有些蠢!
不过,我也松了一口气,辟邪符,对于这些外国的幽灵,同样有着克制的效果。手里紧紧的抓着吉他盒子,我开始让瘦猴,想想办法,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过了一小会儿,瘦猴挪到我身旁,轻声道,“肆儿,这里没信号,“华夏”无法进行通讯连接。”然后又嘀嘀咕咕的,好像是说,这种可能性多么的小。吹嘘着“华夏”的功能,如何的强大,最后,干脆,就不吭声了。
这尼玛是什么态度,我抬头望了望上空的黑云,在看看四处漆黑的环境,对于卫星信号,无法传递进来,也表示理解。鬼怪的空间,会有一种隔绝一切“波动”的效果,在华夏,这叫能量屏障,在外国,叫磁场,基本都是一个意思。看来,这些幽灵,没有消灭,磁场没有被破坏之前,我们是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了!
此时,密集的沙沙声,又一次响起。不光前方,这时,四面八方,充斥着这种蛇类爬行发出的恐怖的声音。
我不怕鬼,更不怕幽灵,但是分外讨厌这种“沙沙沙”的声音,让我一阵阵的牙酸。看来,还是华夏的鬼怪,有内涵多了,或者无声无息,或者惊天动地,哪有这种鬼鬼祟祟的?而且发出的气味,更加的臭,更加的难闻,看来,临死之时的怨气,一点都没糟蹋,全被这些幽灵给吸收了!
轻轻将吉他盒子,放在地上,熟练的打开盒盖,然后,轻轻吐出一口气。
实在不敢深呼吸,太他么的臭了!
北斗七星之力,横跨虚空,穿破磁场,源源不绝的沿着我的经脉,融入到丹田之内,然后,与浩然正气纠缠在一起,化为辟邪真气,流转全身。
我的全身,开始金光大放!
双掌下压,手心出现金色的小小漩涡,一张张的辟邪符,不要本钱一样的,被我吸入掌中。为了照顾这些老的老,小的小,还有老红花这个“废柴”,我又得破财了。
这哪是一张张的辟邪符,这分明就是一张张的20元华夏币啊,还不算自己花的力气。
我咬紧牙关,眉头紧锁,下压的掌心中,一张张辟邪符,飞速的旋转起来,宛若两条闪动着金光的小龙一样。
看来,有必要给这个外国的幽灵,一点点“鬼生”,惨痛的教训了!
31 金色风暴()
“万邪破,七星之爆,现”,我双臂微微有些战抖,猛地提起,然后布满金光的双掌,一翻,接着猛的一推。辟邪拳法最后一式,化为驱动的咒语,带着我强大的信念,数百张已经被催发成功的一品辟邪符,金光大放,滚滚而动。
只见,数百张辟邪符,先是化为四团头颅大小的金色符箓之球,密密麻麻的符箓,在光球中,翻搅,滚动着,闷雷般的声音,在四个符箓之球内,隐隐传来。
此时,我双掌化为剑指,手臂微屈,掌心向上,指尖向前,而双手的指尖上,赫然各有两道若隐若现的金丝,牵引着,重若千斤的符箓之球。
我不断的疯狂的吸收着七星之力,转化成辟邪真气,然后源源不绝的通过剑指的四道金丝,灌注到符箓之球之内。
符箓之球,开始缓慢的旋转了起来,其内的符箓,彻底失去符纸的形状,化为一道道流动的金光。金色的符箓之球,封堵四方,光明大放。
周围数十丈方圆,纤毫毕现。
周围密密麻麻的,淡蓝色恶形恶状的幽灵,在金光的照射下,开始惊恐的嘶鸣着,笨拙的闪避着,而最接近符箓之球的幽灵,已经有许多,被化为淡淡的白烟,彻底消失不见。
“去吧”,我一声轻喝,剑指中,猛的输入最后一道辟邪真气。四道金丝离开我的指尖,分别融入到符箓之球之内。
四团头颅大小的符箓之球,瞬间膨胀,然后激撞到一起,化为一张弥天金色的光网,闪电般的向四周扩散而去。而大网之内,数百条金色的流光,宛若金色的小鱼儿一样,来回飞快的游动着。
爆裂的雷鸣声,无处不在的火焰般跳动的金光,还有更加明亮耀眼的金色小鱼儿,彻底,把这片不大的机场空间,照的通明。
密密麻麻,四面八方的幽灵,甚至来不及挣扎,来不及,发出最后一声嘶鸣,便被一网打尽了。就连能量被消灭,发出的白烟,都很少有漏网而出的。
光网不断的扩散着,旋转着,那些幽灵或者黑云,一旦被光网刮到,便是数百条符箓化成的流光小鱼,蜂拥而上。瞬间,被分解成虚无。
扩散着,扩散着,就连前方的航站楼,塔楼,机库等建筑,都被金网,彻底“清扫”了一遍。
金色的世界,光的领域,符箓的盛宴!
这场,金色的风暴,持续了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方才缓缓的收敛。天空中,飘飘而下,稀稀疏疏的金色,带着淡淡红色的粉尘,落了大伙儿一头一脸。这是真气耗尽之后,那数百张符箓的灰烬。
无暇古玉,针对性太强,对这种大面积的幽灵之灾,自保有余而进取不足,我不得不,不惜真气,大规模的催发符箓,即便只是一品辟邪符,真着实要了我半条老命。
空旷的机场,依旧寂静,但是却和死寂不同,虽然四周黑暗,但却和刚刚那种令人不安的漆黑不同,甚至有微微的暖风吹过。
黑云散尽的天空中,有星光,月光,洒落,只是眼前的航站楼,塔楼,机库等建筑,模样,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失去了幽灵磁场的保护,一切,都呈现出,最真实的一面,即便,这种真实,很残酷,很不美好!
就跟垃圾场一样的“馒头”机场,呈现在我们的面前,甚至,还有零落的路灯,在发着光。
航站楼,呈塌陷状态,露出无数断折的钢筋的尖刺;塔楼歪在一边,地面满是水泥和混凝土凝结而成的碎块,机库的门,大开着,里面除了数具姿态各异的枯骨,别无他物,地面也满是灰尘。而室外,甚至满是裂痕的飞机跑道,都生满了杂草。
而接我们来的那架直升机,就在航站楼的侧边处,肢体不全,受到过强烈撞击的样子,连螺旋桨,也只剩下半拉了;那两个煤球,此时变成了干枯的,皮包骨头的样子,不自然的歪倒在驾驶室之内。看来是被幽灵吸走了全身的精华,从头发的颜色上看,刚死不久的样子,短短的头发,贴着干枯的头颅,依旧发出淡淡的光泽。
我叹息了一声,失去了深入探寻一下这个“幽灵机场”的兴趣。鬼魂也好,幽灵也罢,带来的,都是不幸和死亡,如果大面积的鬼灾或者幽灵之灾,那就会演变成“浩劫”,人间的浩劫。
老红花,自始至终陪在我的身边,拿着那把发出可怕光亮的大手电,晃来晃去,小心翼翼的样子。而黄大发正在远处联络着华夏大使馆。对着那把“飘逸”的拂尘,不停的喊着话!
“小肆,你跟我说说,这些玩意儿,你是怎么修炼的?你还是人么?”瘦猴,有些激动的跟在我的旁边,不停的啰嗦着。从幽灵消灭完之后,就没停过,翻来覆去,都是这句话,真是让我崩溃。
“肆哥,你好厉害啊!”重新从肌肉怪兽,变成学生模样的莫星,一脸崇拜的不时的盯着我看,手里,小心的提着我的那个吉他盒子,似乎提着什么珍宝一样。似乎是被我刚才独战幽灵的姿态,彻底折服了一样。
瘦猴的激动和莫星的崇拜,让我,想起了自己并不幸福的童年,还有孤独苦闷的少年,直到青年。内心开始激荡起来,淡淡的忧伤。陷入对往事,深沉的回忆之中。
我不知道,三十五岁的我,还算不算一个青年,应该算吧?
自小,父母离我而去,在爷爷的拉扯下,好不容易长到六岁,爷爷也走了。
除了辟邪谱,除了无暇古玉,我的人生,还有什么?
还好,还给我留下一片菜园子,三亩山间薄田,能够勉强度日。
日夜苦练,排遣心中的孤寂感;十六岁以后,每日祖宗牌位下,祈祷着,上天老祖宗开开眼,赐个媳妇儿给我,从不间断。
可惜,越练越寂寞,而虔诚的祈祷,从来没有实现过,用瘦猴的话说,那是命里注定,时候未到,无法强求。
我喜欢修炼辟邪谱,喜欢陶醉在鬼怪,玄奇,虚无缥缈的自我世界里,在这里,我可以掌控一切!!这样,可以暂时忘记孤独。
但是孤独,却并不是暂时的忘记,就可以彻底解决的。
难道,我真的是“天师命”?真的是天煞孤星转世?要不然,为何我可以如此轻易的吸收并运用北斗七星之力?为何辟邪心法的成就,比死去的爷爷,还要强上不少?
过去的生活,真的没有什么炫耀和幸福可言:苦守山村,每日馒头加咸菜,日夜苦练,受四邻八村的唾弃和鄙视?存个款,都要被当成抢劫犯,就差人人喊打了,就连五六岁的小女孩,都对我抱着极强的戒心。。。。。。这些,难道有什么值得宣扬一下的么?
孤独,活该;寂寞,认命。
这也是,我攒足勇气,在老红花的鼓动下,从山村里,决定出来闯一闯的缘故。当然,如果不是本心,恐怕,以老红花演说家的口才,对我来说,也不过是清风拂过,屁用没有。
沉思中,只觉得眼角有些冰凉,几滴泪珠,从眼角滚落,顺着苍白的脸颊,缓缓的落到地面上,在夜色中,显得那么的晶莹。
“呼!”瘦猴,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深沉的叹息了起来。这老小子,可是深知我的底细的!
双手骤然一暖,两只手,被老红花,莫星,一人,一只,紧紧的握着。二人都没说话,但是眼神中,传来的热切,让我心里,充满着温暖。
突然觉得,出来闯荡一下,是一个无比正确的选择!
“肆哥,你啥时候有空,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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