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当然不知道,但是当初骆冉思虑的,现在看来还是比较周全。因为他一直没有对外公开我的身份,毕竟他当年求艺的时候,师傅早早就逝去的例子,让他心里无疑留下了阴影。
何况现在的时代,和以前他学艺的时代,也早已大不相同。从这些年个人的经历,到社会飞速的变革,使得他明白一些牛鬼蛇神,只要不被某些人操纵,正常是不会搅乱社会的。
当然我虽然学习的时间不长,但是因为有骆伯伯的解说,我心里也知道这些东西,基本上很难在这世上存留长时间。所以我即使有些担心,心里也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太过害怕。
何况边上两个人虽然不知道是敌是友,但是张燕说过,每个人这身本事都有自己的难处,所以这个时候大抵大家有着一些观望,其实也是很正常的。所以在静静的看着这个女子的时候,我心里一时间想多了,自然有些出神了。
我自然不知道的是,骆冉目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我跟着他学东西,然后希望我能够基本掌握其中的诀窍。可是事实上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蹶而就,尤其是这种复杂的传统技艺。
骆冉也许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在细节上才没有约束我,甚至还损人利己的帮助我。但是他心里的焦急和期待,丝毫没有保留的,都告诉了龙峰治知道。所以龙峰治现在的担忧,可以说比骆冉自己不会轻。
本来以龙峰治超然物外的思维,应该已经不会沾惹这些是非。可是这次苗疆先后来人,还是让龙峰治明白,一入江湖再想回头,其实已经是很难的事情了。
自己虽然可以回避一时,其实却很难躲过一世!
可能这些变化,是因为当初彭柏全的出现。但是龙峰治更加相信,这个世上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从苗疆游历之后再次返回,而促使骆冉感受到了危机,便是苗疆家族对龙家的干涉。虽然没有公开劫杀龙家的子弟,但是围攻龙十九,其实就是事情明朗的一个开始了。
当初骆冉对小河说,苗疆人人喊打的彭柏全,暂时不会回来弘扬堂,其实他根本就不能准确的肯定。他如今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他不在弘扬堂的时候,只能留下一些东西来给小河防身。
不过这次苗疆里的来人,却更加让骆冉明白了,彭柏全不来,还有杨柏全和向柏全。只要有苗疆秘境这个世界存在,只要外界有着他们心动的事情或者物件,必然还是会掀起腥风血雨的。
所以不管小河现在是不是懂得他的用心良苦,但是至少小河还可以偷偷的在这里学习。所以骆冉不想让别人接触小河,才让向蔏和小河进来内阵。但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一厢情愿,因为i额许多事情,似乎早就已经注定了!
“你们这样吵来吵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这完全就是一种本能的心里在作祟,因为长久以来的害怕,在每个人的心里潜意识都会留下阴影。我听到她们不住的在争着,心里这个念头想起的时候,脑海里便已经响起来了。
“你知道我是谁?”三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这个女子也看着了我:“我是谁,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是我想你们自己是自己!”我不知道怎么和她们解释,但是听到她们絮絮叨叨的争吵,只好在心里尽量让自己冷静,然后想这措辞和她们解释。看到她们没有打断我的话,我不由还是思路比较清晰!
“不知道我是谁,你吵什么吵?”这是那个阿香的声音,不过随即她好像感觉自己的话有些太直接,居然温柔了一些说道:“我是阿香,你知道吗?我是阿香啊!”
“我感觉你是我很亲的人,因为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想和你说话!”这个声音比较温柔,正是那个看着极为漂亮的离离。她带着迷离的眼睛,紧紧的看着我!
第一千贰佰三十章 暗界()
一对赤红惊悸的眼睛,在黑暗中因为那两点摄人的精光,让人看来好比一只潜伏在暗处饥饿的野兽。
不过此时这是一头受伤的野兽,即使眼睛里放射出骇人的精光,也只是静静的怨恨的看着某处,甚至带着一丝无奈和愤怒的哀伤。好像这个地方有着她无比向往,却偏偏又本能得到的东西。
这对要冒火的眼睛,即使是在黑暗里看着也令人悸动!
是的,那是一种在黑暗中,令人感受到悸动的哀伤!
在这对眼睛中,神色似乎有些朦胧。虽然有着那丝精光,却逐渐被朦胧遮盖了本相,所以当那渗人的红光发散,即使带着精光,看着便也没有了伤人的冲动。
不过即使是这样,这对眼睛在黑暗中,似乎带着周围无尽的阴寒,也让人感觉到浑身发寒。这是一个孤独的夜,这也是一个不寻常的夜。虽然这对眼睛一直看着,可是这对眼睛的主人,却好像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里是一间安静的屋子,一间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乡下地方,都可以看到的房子。
此刻安静又阴暗的房子,连木窗似乎都封闭了,因为一种阴寒,因为一种孤独,瞬间让人无法呼吸。
这里除了这对渗人的眼睛,房子里似乎看不到别的动静。
眼睛的主人静静的坐在那里,有哀伤、有愤怒、甚至也有骇人的精光,不过却似乎在看着什么。静静的看着某个方向,好像对那里有着万般的不甘和不舍!
因为这个时候还没有天亮,何况是在这阴暗的屋子里面,紧闭的木门造就了四周无边的黑暗,所以看不清屋里周围的情形。如果不是这对眼睛的主人,在这空间里还有着呼吸声,如果不是这对眼睛,一直不知疲倦的睁着,不然肯定会被人认为,这不过是黑暗里的一座雕像。
随着逐渐的熟悉了周围的环境,可以看清楚这对眼睛的主人,其实是一个人。
他坐着的这个地方,应该说确实太过安静,旁边似乎也没有别的人。因为黑暗的屋里黑漆漆的,周围又安静的可怕,以至于使得这个人的呼吸声,都感觉到清晰可闻。
因为他急促而又让人难受的呼吸声,似乎使得屋里也更加明显,自然也就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如果可以看到黑暗里的情形,一定可以看到一些老式的木家具,在屋里恍如站着木立不动的士兵,更加平添了屋里的冷清。
可能简单是最好的选择,或者是有人根本就不喜欢复杂,当然也许有可能在这个时代里,本来就没有什么花哨的东西,来充斥这里的空间。
在黑暗里的屋里,除了这些不起眼的木式家具,还有一张不起眼的木床。不过因为这木床的形状,值得站在某个角度的人看来,它就好像一只张着巨嘴的大野兽,正等着猎物进到自己嘴里来。
当然或者说这里,就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坟墓,伴随着故去的主人,沉寂在没有人知晓的地底。
夜深不知几许,人静不知多累!
此时在这片空间里,暂时还没有人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个人就是坐在这张木床边上,静静的看着木床里,似乎在回忆什么,或者是这张木床勾起了他心里的回忆。
黑暗中似乎可以看到他的双肩微微颤动,鼻息中发出一种令人难受的哽咽,他居然似乎在伤心的无声哭泣。
没有人真的知道这里有人,因为从这里往外的话,那老旧的木门上有一把大锁。泛着金黄的铜锁大如拳头,一般人哪里会知道屋里的动静。显然因为这把大铜锁,平添了这个人的神秘。外人无法进来,那这个待在漆黑屋里的人,他究竟是怎么进去这屋里的?
外面其实还是漆黑,本来上半夜有些肆掠的北风,居然好像平息了许多。但是这周围已经传来了鸡鸣声,这是要天亮了,也告诉着这周围是有人在的。
这是大宅子后面的一间房,房门正好对着外面的天井。天井外面就是四方的黛瓦,瓦面上却有着薄薄的积雪。昨晚肆掠的北风,不但让这个春节多了几分寒意,也让这天底下多了几分银装素裹。
不远处同样有一扇门,正好侧对着这边。此时这门微微的打开着一条缝,既不会让人感觉是打开的,又可以有着足够的空间看到外面。而这条门缝里也有一对眼睛,正呆呆的看着这边的木门,似乎在等待或者期盼着什么。而透过这门缝近处可以看到,这门后也站着一个人。她这对闪亮的眼睛里似乎居然也有些哀伤,也是闪着一股朦胧盈盈的精光。
屋里同样也没有灯光,但是这对眼睛似乎站在这里已经有些时间。一直静静的看着这边的旧木门,看着门上的那把大铜锁,还有那似乎从未被人打开过的门。她似乎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甚至站在那里有些微微的发抖,可是她不但没有发出声音来,看着那木门她眼里饱含着极度的哀伤。
偶尔传来的鸡鸣声,似乎打乱了这里的宁静,也让她有了一些反应。甚至隐隐传来远方的狗叫声,似乎昭显着黎明的到来,让她慢慢回头往屋里的那两张床上看去。可能在黑暗中站的时间够久,她的眼睛似乎能够看清一些东西,那里有人在床上睡着。
她目光中的无奈和哀伤聚集,呆呆的看着屋里的木床却无法表达。忽然她浑身似乎微微一震,因为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声响,这个声音的来处显然就是她所期盼的,让她忍不住朝外看去。
那扇一直紧闭着老旧的木门,这个时候居然神奇的微微的拉开了一点,如果这个时候被人看到的话,一定会感觉到恐怖。因为这两扇木门上有一把紧紧锁住的大铜锁,不但轻轻的微微的张开了一条门缝,而且在逐渐长大的门缝里出现了更加令人诡异的事,因为有一只手从门缝伸了出来。
第一千贰佰三十一章 传人()
那扇一直紧闭着老旧的木门,这个时候居然微微的拉开了一点。如果有人看到的话,一定会感觉到恐怖。
因为这两扇木门上,原本有一把紧紧锁住的大铜锁,不但轻轻的微微的张开了一条门缝,而且在逐渐长大的门缝里,出现了更加令人诡异的事,因为有一只似乎毛茸茸的手,居然从门缝伸了出来。
这种老式的双开木门,在乡里尤其是以前老式的大宅里,当是最常见的了。
一般都是大宅客房,或者厢房最常用的门,外面有铁栓铜锁带着,里面有木栓勾着内档。这种门的门缝极宽和松动,往往一些瘦小的小孩,甚至可以透过虚开的两扇门缝,间隙的小地方钻进钻出。不过这里不是大宅,只是独栋的老房子。
因为这个门缝比较大,当它慢慢张口到一条大缝隙的时候,在黑暗里看着,门缝完全可以通过一只成人的手的时候。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出现了,因为居然从这黑黝黝张开的门缝里,朝外伸出来一只手。这是一只毛茸茸的手,如果可以看清的话,一定不会认为,这是一只属于人的手。
当这只带着毛的手,慢慢的把住了那把大铜锁的时候,先是一阵把握。可能感觉到了自己握着的就是一把锁,居然轻轻的朝下一拉,那在门上锁的好好的大铜锁,居然就这样开了。不但没有发出什么声响,而且好像是纸糊的一样。
这一切简直让人太过惊讶了,而且这只手是谁的?
看着这种怪异的事情,谁会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面。何况更是令人惊讶的是,因为这锁好的大铜锁,居然不用钥匙就可以打开,这谁会想象的到?
摧枯拉朽一般的举动,更是让人难以理解!
看到这木门缓缓的打开一些,虽然没有完全的拉开了门,但是当一对隐藏在黑暗里的眼睛,慢慢的在黑暗里露出来的时候,虽然没有看到这人是谁,可是那对好像饿狼一样的眼神,已经令人感觉到了胆寒。
而这边门缝里看着的人,不知道是知道了危险,在知机的往后退,还是想着蹑手蹑脚的。也许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切,不过这对眼睛似乎要消失。
似乎知道这对眼睛的主人是谁?
不然这对眼睛怎么会主动隐藏?
但是当拉开门的这对眼睛,终于看清这边的门缝时,眼神里居然闪现出一阵兴奋的精光。因为这道门缝并不是什么房子的房门,而是在一阵虚无里,若隐若现的的门。
就好像在一面水波荡漾的镜子里,或者是一片淡雾环绕的山林间,凭空出现的一道门。而且这道门的空间,就在这栋房子后面的山坡的虚空里。
正常人看到这一切,也许就会直接的惊呆了。但是这对眼睛看到之后,除了带着欣喜的神色,却并没有透露出别的情形来。
暗夜里的老屋很寂静,似乎大家都沉睡在睡梦之中。 !!!
整个弘扬堂莫名的安静,兰花湾似乎也沉静在安寂里。义庄本来掩好的大门,低低的发着吱呀的声音,然后似乎慢慢的在一只手的推动下,居然缓缓的打开了。
这里本来就稍微偏僻,加上这个时候还是夜里,所以堂前屋后都没有人影。即使是听到了这股声音,不过在这大门在打开了,有着足够的宽度之后,可以看到一个人影在慢慢的走了出来。
这个人影走的很慢,当慢慢的走到义庄门口台阶前之后,又回身慢慢的看向堂屋,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可是堂屋里有着微弱的香油灯光。
本来义庄的大门平时很少关的,因为堂屋里时常摆着几口棺材,棺材里是真正有着尸体的,正常人谁会闲着没事跑过来?估计就是一些野猫野狗,走到门口都会甩甩尾巴就跑了。
堂屋里的光线虽然柔和,但是无法照亮门口这边的全貌,而且这种昏暗朦胧的光线,会显得他的身影更加黑暗。
夜显得很清冷,外面虽然没有了风,可是地上好像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水珠。借着打开门堂屋里的光线,可以逐渐看到这个人很慢。
虽然他的身影依旧在黑暗里,但是他每一个动作都很细致。甚至他每一个有条不紊的动作,随着光线继续让人感觉到缓慢。
在堂屋里光线的渗透下,他身体周围闪耀出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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