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十岁女天师(九符鬼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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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十岁女天师(九符鬼书)-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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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很想上去对着他的鼻子一拳,但看看他满脸横肉的样子,又看看自己还包扎着的手,最后还是忍了。

    “我听说是他们吃了有毒的菌子集体中毒,出现了幻觉,几个中毒严重的当时就死了,老板怕担责任,故意散布谣言说是闹鬼。”另外一个人说道。

    “那倒是也有可能。”大家看起来都比较接受这种说法。

    “那你们怎么不和往常一样到项目部去开会呢?”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不信这些的话,为什么要在距离项目部三十公里的地方开会?难道你们的命是命,我们的就不是了?”

    “小子,你是干什么的?”光头恶狠狠地问道。

    旁边电力公司的司机低声对他说了两句,他鄙夷地看了我几眼,撇开我继续聊他们的了。

    “要是你们不怕,那开完了会跟我们到工地上去走走?我带你们去看看出事的地方?”我继续说道。

    之前聊得火热的几个人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各自散开抽烟去了。

    “小孙,都是领导的驾驶员,你干嘛要惹他们?”一名电力公司的司机过来说我。

    “事情是我亲身经历的,每一件事情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那些话我听不下去。”我大声地说道。

    话音刚落,我身边的人突然一下子就少了,剩下那个电力公司的司机也尴尬的点点头,快步走开了。

    会议室里突然有人高声叫道:“工程不能按期完工,谁来负责?你吗?你一个江湖骗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开会?出去!”

    “如果又有人死了,谁来负责?你吗?”曹大师的声音平静地说道。“说话的时候摸着自己的良心,要是你们觉得没事了,请到项目部去住几天,你们敢吗?”

    会议室里突然就安静了,过了一会儿之前那个声音才说道:“笑话!真是笑话!”

    “谁说没事了可以复工,就请谁和工人们去同生共死,能做到这一点,我就没有话说。”曹大师继续说道。

    “谢老板,这是你带来的人?怎么说话的?”另外有人说道。

    谢老板在里面赔礼道歉,曹大师打开门走了出来。

    “曹大师?”我迎了上去。

    曹大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句话也没有说。

第33章 第卅 酒话() 
谢老板没有想到曹大师会直接这么拉下脸来和县领导这么说话,这让他很被动。

    但这带来的唯一好处是,会上领导们同意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来“妥善处理死者和伤者的相关事宜”。

    也许他们就像那些司机一样,并不真的相信工地上撞了邪遇了鬼,但他们却又害怕这都是真的。

    至少从刑侦大队反馈回去的信息,这个事情并不像他们以往处理过的那些事情那样完全是迷信。而曾经被上了身的监理公司总监也从侧面表达了意见,建议领导们对这个事情慎重处理,区别对待。

    领导们从会议室里出来的时候脸色都很难看,中饭也没有吃就直接走了,只留下了业主项目部的几个领导,总监、设总和我们几个。

    “曹大师,委屈你了。”谢老板过来说道。“有一个月的时间,应该够了吧?”

    曹大师微微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

    我和总监、设总打了招呼,顺便问起高耀、张民祥和邓程的情况。

    “高耀没事,不过精神有点不好,反应很慢,医生说他可能有脑损伤,要观察一段时间。”设总说道。

    这是出事之后他第一次下来。

    “张民祥和邓程在县里休息,主要是手的问题。”总监说道。

    他的手也和我一样包着,我们俩对视着苦笑了一下。

    他之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和无神论者,但现在,他的信念显然彻底动摇了。

    指挥长是县电力公司的老总兼任,他早就和县领导一起走了,留下来的是县电力公司的总工,生技部主任和安全生产部主任,他们都在黑河子电站的业主项目部里兼职,总工是常务副指挥长,生技部主任是项目技术负责人,安全生产部主任是项目安全负责人,而平时和我们接触最多的刘工只是生技部的一个专责。

    “老谢,这个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领导的意见你也听得很清楚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得把事情给我处理好了!”总工过来说道。“大不了方量上我给你放松一点儿,正好张总监和江老总都在,我们把这个事情今天就敲定了。”

    谢老板一脸的苦涩,却没有办法说不。

    这也是业主项目部惯用的手段,有什么事情,要处理什么费用时几乎都是这么说,但真的多签了方量,拿去审计的时候审计可不管这些,与图纸不符的,统统先砍掉工程结算之后再慢慢算。

    能不能拿得到,谁知道?

    “这段时间我们就不下来了,你们要做什么事情也方便。”他继续振振有词地说道。“只要把事情解决了,不要再出问题,你们怎么做我都支持。”

    设总和总监乘机都表达了同样的意思,准备撤人把事情都丢给我们施工单位。

    “曹大师是吧?一切就拜托了!”总工最后过来和曹大师握了握手,客套了一下,然后便匆匆地走了。

    他们一走,设总和总监马上也就跟着动身了,刚才还慢慢的乡政府大院里突然变得冷冷清清,只有几个走不掉的乡干部招呼着我们一起去吃饭。

    胡乱喝了几口酒,曹大师便问道:“李乡长,吴主任,你们都是本地人吧?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了,能不能给我们说说,黑河子这个地方到底都有些什么传说?发生过些什么事情?”

    两人对望了一下,显然是在犹豫。

    过了一会儿,吴主任便清了清嗓子,道:“谢总,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老哥哥我在你这里老实说也拿了不少好处。今天老哥哥我就说点酒话,你们在酒桌上听听就过了,过了今晚,我绝不承认自己说过这些话。”

    高宗科的事故是真事,当时车上一共有十四个人,因为是晚上,第二天救援才到,人已经全部死了。当时也确实有四个人的尸体不见了,但后来县警察局下来的专家判断,应该是被野狗或者是狼叼走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扶贫办的事情也是真事,据同车的人说,两人一起下车去解手,很久都没有回来,当时就把他们给急坏了,但车上照明设备不够,临时又打电话到乡上找救援,当时乡上组织了几百人在那附近找他们,最后也没有找到。这在那一年是个悬案,最后只能按照失踪处理。

    “其实我们这个地方自己的车子都会去求一个平安符挂着,多半就不会有事。”吴主任也是喝了酒,说话也就不关门了。“老人们都说山里有东西,每年都需要祭品才会安安生生的,所以大家都不往外说。我们这个地方本来山就陡,一年出一两次事情算是正常的,一年年也就这么过去了。”

    我感觉谢老板握着杯子的手突然绷紧了,像是要给他一拳,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如果没有交通事故呢?”

    “乡里有十几个采石场,有小矿场,用的都是外地人。每年都有外地来修路架桥,修电力线路修通讯塔的,有外地来探险徒步挖山货收山珍的,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不出?今年出的那个事情不就是来收土鸡的?”吴主任的话确实很让人生气,但我们都憋着气听他继续说。“其实我统计过,我们这里发生事故的几率和外乡差不多,只是我们这个地方每年都有一起事故是找不到尸首的,这一点比较邪。”

    “你们就没有想过彻底解决?”

    “老祖宗就留下了的事情,我们怎么解决?拿什么解决?”吴主任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们也是真对不住你们,但没有办法,这种事情谁会相信?再说了,如果不死外地人,就得死本地人,我们也真的是没办法。”

    “早个几十年,交通不便进来的人少,黑河子下游的那几个村子每年还要故意请一些外地人来做工,或者是请货郎带货进山,甚至是请土匪动手绑人……”李乡长摇着头说道。“生在这个地方,也是没有办法。”

    他们的这种逻辑我简直无法接受,如果不是还要听他们解释,我真想摔了杯子走人。

    “你们求的平安符都是这种吗?”曹大师把自己数码相机上的照片翻出来给他们看,两人都点了点头。

    “都是找什么人求的?”谢老板急忙问道。

    “这些事情都是老一辈的在操办,我们还真不知道。”

第34章 第卅 返回远山() 
“那五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呢?”曹大师问道。

    吴主任和李乡长都愣了一下。

    “什么事?”他们反问道。

    “许有德你们应该认识?他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是关于五十年前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吴主任摇了摇头。

    酒足饭饱,照例是谢老板买了单,乡上的两位领导就拍拍屁股走了。

    “人面兽心,都不是什么好鸟!”谢老板恨恨地说道。这些人平时都和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但这么关键的事情他们之前却从来都没有说过。

    “我得回远山一趟。”曹大师说道。“手边这些东西,得去找吕楼商量商量。”

    “那我们这边?”谢老板一下子急了。

    “你们老老实实的呆在项目部和二标段,那些地方我已经做过法祈过福,改过风水,只要你们别再炸山开挖,应该不会有什么。我们尽快弄清楚是怎么回事,马上下来解决这个事情。”

    “那我?”我急忙问道。即使是没有危险,项目部我也真是不想呆了。

    “孙阳你跟着我学点东西吧。”曹大师说道。

    谢老板看了我好几眼,估计是在想我这是什么意思,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那孙阳你就帮着两位大师打打下手,配合着他们尽快把事情解决了。这段时间还是算你在工地,工地补助我照样发给你。你记得有什么事情及时打电话给我。”

    他大概是觉得有个自己人跟在大师身边,好歹能知道事情的进展。

    但之前带吕大师上山时他承诺的一万块看样子他是早就已经彻底忘了,但我也不想计较这些了。

    “那我们今晚就出去,我也看看家属和那几个受伤的工人。”他最后这样说道。

    他给张金贵打了个电话,让他看好工地的事情,又交代了不少事情,最后让他们注意张老根的行踪。

    “要是发现他,马上给我打电话!”

    我们摸着黑从黑河子乡往县城赶,听过吴主任的话之后,我心里多少有点发毛,好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曹大师连夜去看了高耀他们,他本来想看看王大有和老万他们的尸体,但警察怕夜长梦多引来什么东西,在家属确认过之后已经赶着火化掉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就感觉隐隐约约像是做了一个梦,醒过来之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张民祥和邓程这么说道。

    他们听说我明天回远山都很羡慕,但他们监理公司虽然不在项目部设人,多多少少还要在县城做做样子,租了一个房子给他们住着,让他们一边治手一边等消息。

    而高耀的情况则糟糕得多,反应慢了不说,记忆也颠三倒四的。

    “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曹大师问道。

    高耀突然尖叫了一声,缩到被窝里躲了起来。

    我们从他这里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得到,反倒是张民祥给曹大师画了一张墓穴里大致的样子。

    并不是像我想象的平行摆放,而是放成了一个品字形。

    “你们记得棺材上或者是里面的东西有什么特征吗?”曹大师最后问道。

    张民祥犹豫了一下。

    “裹着那几具尸体的棉絮上好像有些字,但我记不太清了,那些字有点怪模怪样的。”

    “是这样的字吗?”曹大师把在张老根家里拍到的秘语拿给他看。

    “我不知道……也许是吧?”张民祥说道。

    第二天我们一早就坐高快回了远山,我一心只想着赶快回家,曹大师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给了我一个地址,又留给我两个电话。

    “这个是我的,这个是吕楼的,要是找不到地方就打给我们。”

    我之前忘了打电话回家,家里人看到我时大吃一惊,尤其是看到我的十个手指头都包着时,老妈的眼泪一下子都流了出来。

    “只是一不小心弄到了,医生说快点的话半个月就能全好了。”我急忙安慰她。

    “怎么会这样的?早说了不让你去干这个的!”老妈埋怨地看了老爸一眼说道。

    老爸的表情有点尴尬,当时是他一力推动说让我去工地锻炼一下。

    我连忙打圆场,这还只是让他们看到手,如果他们真知道工地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大概会马上就让我辞职吧?

    老妈老爸忙着去买菜做饭给我吃,我用防水胶布把手指头一个个裹了起来,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

    不管是什么地方也比不上自己的家,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终于认识到了这个永恒不变的真理。

    趁他们没有回来,我把床底下的那个樟木箱子搬了出来,然后小心地把它打开。

    那本从小就一直陪伴着我的古书还好好地放在里面,但我打开天眼,却发现它发出的光线几乎亮的让我睁不开眼。

    这本书默默地守护了我和我家十几年,但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明白了它的重要。

    当年姥姥帮我做的那个棉布袋子还好好地放在旁边,我把书放了进去,就像小时候那样,把它贴身挂在了身上。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妈看着我的手又是一阵哭,费了我好大的劲才把她哄住,他们俩一直问我工地上的事情,我脑子里想得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却只能笑着挑一些之前发生的事情说给他们听,宽他们的心。

    “千万别受了委屈。”老妈一再地这么说道。

    老爸虽然一本正经地说我这个年纪本来就应该增长些阅历,但我感觉得出来,他其实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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