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西西有些受伤的问道。
“我要——”南宫睿的脸再度倾下,唇瓣忽地刷过她的脸颊,在她不由自主的轻颤中,暗哑着声音道,“这样……”
话音落,他温热的唇覆住她微凉的唇瓣,趁着她惊讶之余,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
寒风呼啸,马蹄嘚嘚,紧紧纠缠在一起的男女却早已忘怀这冰天雪地中的寒冷,两颗热情的心紧紧的贴合在一起,久久的鸣唱着爱的曲子。
良久,南宫商才餍足的放开她,整理好被他在激情之余扫落的兜帽,重新戴上她的头,以免她会着凉。
“现在,你能告诉我在周夫人的房中发生了什么吗?”南宫商的下巴贴着她热烫的脸颊问道。
喘息渐平,西西娇嗔道:“你亲我难道就是为了打听这个?”
“当然不是,亲你是告诉你,我喜欢你,你如果遇到什么麻烦的话,不妨跟我说,因为我们以后会是一家人,荣辱与共。”
“你——说的是真的?”西西惊讶于他的一家人的说辞。
“我南宫商似乎还不曾言而无信过!”南宫商磨蹭了一下她的脸,促狭道,“而且,二嫂不是还怂恿你主动追求我么?”
“啊,你怎么知道的?”西西大窘,羞得恨不得马背上就有个地洞,她一定会立即跳下去。
“这个呢,暂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觉得还是我主动的追求你比较好!因为——”南宫商轻啄了一下她的脸颊道,“你值得我主动出击!”
“商……”
“嗯,我还是觉得你就叫我商比较动听一些!”某人擅自打断她未竟的话,断章取义。
逗得西西面红耳赤,羞窘不已,却感激他的尊重。
“谢谢你,商!”
“那就报答我吧!”他的唇再度贴上她的,唇齿流转间,含糊的道,“以身相许更好!呃,疼!”
最后却被她捏了腰间的软肉,故意喊疼。
“王妃还真是看错你了呢!”西西嗔道,“他说是你老实沉敛,我看着却是油嘴滑舌,也不脱世族之家纨绔子弟的德行。”
“西西错矣!二嫂更没有错,在她的面前,我便是沉稳内敛之人!但若我在自己喜欢的女子面前还不能放松,岂不是显得矫情了么!”
“油嘴滑舌!”
“西西夸奖了!”
“你别擅自将我的意思扭曲了!”
“我不曾扭曲,真是当做褒奖的!”
“……”
相互逗趣了片刻,西西放松的靠在了南宫商的怀中,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徐徐将周夫人的意思跟他说了一遍。
“周夫人是真心的么?”南宫商眉尖淡淡一挑,问道。
“我看着她应该是真心的!只是……”
“只是什么?”
“我只是觉得我若是这样认她做义母的话,会不会被人觉得是在利用周夫人!而且,我觉得她当前最重要的不应该是认我做义女,而应该在宗族之中挑选一个男孩,继承他们周家的香火延续。”
“想必周夫人是经过这么多年的辛苦,已经哀莫大于心死了吧,因此她作为嫡夫人,才不在意周家的香火延续问题,而反而想要认你做义女。”南宫商沉吟道,在西西看不见的背后,却是目光流转变换。
“我也这样想!只是又不方便劝说,毕竟我只是个外人!”西西感叹道。
她虽然厌恶周文武的为人,但是对于周夫人,她还是希望她不要冲动行事。
现如今,周文武不能生育一事,大家都已经知道,再过不久,整个周氏家族也必定都会听到风声。
这样的时候,嫡夫人却只认一个孤女做义女而非宗族中有血缘关系的男孩,想必一定会遇到很大的阻碍的。
她担心周夫人到时候又要有操不完的心。
“你可以不是外人啊!”南宫商忽然道。
“嗯?”西西不明白的转头看他,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答应她?”
“对!你可以答应她!然后作为她毕竟喜欢的义女,再好生的劝说她另外再从宗族中挑选一个品行好的男孩子,过继到她名下!毕竟,这世上可没有规定只认一个义子义女的!你说对吗?”
看着南宫商的笑脸,西西也释怀一笑道:“对,你说的对!”
而且,她也是周夫人的血脉亲人,认她做义母更是亲上加亲,她也会代替可怜的娘亲好好的照顾姨母的。
“谢谢你!”
“相较于听到这三个字,我觉得我更喜欢你用行动来表达!”
“你,你别胡来啊,马上就要到家了!”
“嗯!”南宫商点头。
西西以为自己说动他来,精神一松,却见他还是托着她的下颌将她转向了他,顿时惊慌的看着他:“你别啊,真的要被门房看到的!”
“我原本也想克制着回家再说的,不过,我喜欢听到你口中说出回家的言辞!所以——”南宫商眸色暗沉,声音略哑的道,“西西,我便忍不住了……”
马儿被勒停了脚步,不远处靖王府门楼的大红灯笼在夜色中摇曳着喜庆的光芒,也将马背上,合二为一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第二百五十三章 相信血浓于水()
周府中,一切收拾妥当,周夫人即将睡下的前,还是忍不住问道:“刘妈妈,你为何要建议我认西西姑娘做义女!”
“夫人,奴婢说出来,您可别太激动!”刘妈妈一边帮周夫人掖着被角,一边道。
周夫人的面色变了变,压制着慌乱的心跳道:“好,我答应你,你说吧!撄”
刘妈妈在足踏上跪坐着,双手握着周夫人的手,深吸一口气道:“因为,我觉得那位西西姑娘,可能就是二小姐的女儿绘儿小姐!”
“真的吗?”周夫人顿时从床上坐了起来,神情激动的问道,“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就是因为她口鼻很像我吗?”
“她的样貌的确与夫人有几分的相似,但让奴婢确定怀疑的还是在您摸她的脸的时候!”刘妈妈回忆着之前的细节,如是说道。
“我摸她脸的时候?”周夫人不解,“我虽是听了那样一说,抚摸了一下她的脸,但是根本不可能从这上面可以判断出她就是妹妹的绘儿啊!”
“是的,这样的确根本判断不出!而且,世间这么多的人,就算是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也有许多长得很是相像之人。”刘妈妈道。
“那你是怎么判断的,快说!”周夫人显得异常急切,也是为了求证偿。
“就在您的手指几乎要碰到那姑娘的耳朵时……”
“耳朵?”周夫人再次激动了起来,“对啊,我想起来了,绘儿的耳根后面有一颗痣!哎呀,刘妈妈,你当时怎么不提醒我摸到她耳根后面呀!”
“夫人,当时奴婢也没想到这一点,只是在看到你的手指就要移到西西姑娘的耳朵旁边时,发现她神情有些不对!但是您收手之后,她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奴婢事后一想,便觉得症状大约就是在这里了!”刘妈妈道,“而且,奴婢最主要的也是怕吓跑了她,万一她还不想认祖归宗的话,奴婢那样一说,她万一又离开京城了,可怎么办呢?”
激动的周夫人闻言,心情顿时平缓了下来道:“对,你说的对!当初绘儿是带着误会离开的,在误会没有跟她解释清楚之前,我们若是打草惊蛇了,依着她的性子,想必又要重新上演五年前的事情了。”
“夫人说的是!因此,奴婢才忍下了!”刘妈妈道,“而且,奴婢看着南宫大人对小小姐应该是有些喜欢的,我们不妨等到他们水到渠成,小小姐的心留在京城之后,再跟她解释清楚当初的事情,并再认回她吧。”
“嗯!眼下似乎也只有先按兵不动了!”周夫人冷静之后,赞同的点头道,“哎,只是难为那孩子了,也不知道这些年在外面吃了多少的苦,才学会了医术,赚钱糊口!”
“小小姐向来就是个聪明伶俐的,才能习得一身的好医术!但也正是因为她学习了医术,才有机缘进府,与夫人相见啊!这些,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是啊!她是个机灵的,不然,当初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忽然离家出走,不知下落,哪里还能活着回来!”
“嗯!吉人自有天相,奴婢相信小小姐的福气在后面呢!”刘妈妈笑道
“你是指南宫大人?”周夫人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靖王府的公子,我以前眼睛还没瞎的时候,也不过就是道听途说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情,你快跟我说说,他人品如何?”
“南宫大人他呀,年轻有为,玉树临风……”刘妈妈将南宫商好一阵吹捧,周夫人则在自己的心目中勾画出南宫商的形象,越听越欢喜,越听恨不得明儿天一亮就能再见到他们两个。
刘妈妈笑话了她的心急,忽然想到了最关键的事情道:“夫人,那覃大人那边?”
提到覃何,周夫人的神情微微一顿,也显露出为难道:“他也是个好的,只是当年事发时,也是妹妹自己冲动了,这件事情原就怪不到他的身上!只是,绘儿也是因为妹妹而断章取义,误会了他。如今,她既然已经回京,却没有回家,而宁愿借住在靖王府,想必是对当年的往事还是耿耿于怀,不曾释怀的!”
“奴婢看着也是这样的意思!”
“那就暂且先不跟他说吧,等我跟绘儿相处得再久些,想想办法把当年的误会跟她解释清楚,再让他们父女相认!”
“如此也好,免得覃大人心里难受!”
“嗯!”
——
早朝结束,赵之齐找南宫睿与南宫商两兄弟商议事情,并留了一起午膳。
膳后,两兄弟一起出宫,在宫门口,看到了覃何正在对守城的禁军嘱咐事宜,南宫商的眸光闪动了一下,对南宫睿道:“二哥,你先走吧,我有事找覃大人说!”
南宫睿看看他,再看看那边的覃何,挑挑眉,点头道:“那你谈完事情早些回家吧,你二嫂说有事要跟我们说!”
南宫商点头。
目送了南宫睿出了宫,南宫商走近一些唤道:“覃大人!”
“南宫大人!”覃何立即回身,跟南宫商相互抱拳见礼。
“不知覃大人可有空,某想与覃大人一起喝口茶!”南宫商道。
这是要详谈的意思?
覃何怔怔,他自觉跟南宫睿以及南宫商之间除了上一次赵之齐出宫才有更多的接触以外,两家并无实质上的来往,不知南宫商找他要谈何事了。
但人人都知道,南宫兄弟如今在朝堂上的势利,可不是同日而语的,任凭谁都要给他们几分面子。
而且,他也自认跟靖王府甚或是南宫商并没有什么私人恩怨,这茶也喝得就是了。
“好!那请南宫大人稍等,我去营房布置一些事情就来!”
“那我就在此处等着大人!”
“好!我快去快回!”
半个时辰之后,南宫商与覃何便坐在了茶楼包厢中。
靠窗而坐,正好可以看见对面的延龄堂内忙碌的景象。
南宫商淡淡的笑着,看着那个认真聆听病人诉说的小女子,一时并未主动说话。
一杯茶喝下,覃何终于忍不住问道:“南宫大人约覃某喝茶,是有何要事要吩咐吗?”
覃何将自己的身份降低一些,也是尊重靖王府。
“覃大人客气,吩咐二字商可不敢当啊!”南宫商这才回眸看着覃何,谦逊的道,“而且,我们抛开官阶不说,覃大人终究是商的长辈,商更不能无礼了!”
南宫商这一番说辞,却是让覃何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他是武将出身,性格比较爽朗,也不善与人阿谀奉承,听南宫商这样一说,也就爽快的道:“既然南宫大人这般说,那我就倚老卖老了!”
“这是应当的!”南宫商给他续了杯茶,看似随意的道,“我听说覃大人你的夫人于五年前仙逝之后,覃大人便一直再未续弦!”
覃何正抬起的手猛的一顿,眼眸一眯,警觉的看着南宫商:“南宫大人调查我?”
“覃大人言重,我怎么会调查你呢!只是,偶然间去了周侍郎府,听到这样的传言而已!”南宫商立即解释道,“冒然相问,对不住了!”
“周侍郎府?周文武?”覃何的警觉撤去,但是眉头却紧紧锁了起来。
“正是周侍郎府!”南宫商确定道,“他前两日不是忽然病倒了么,巧的是我府上借住的一个小客人正好被请了去给他的一个小妾,哦,也不算是小妾,而是抬了小夫人的偏房看病。当时我也去了,便风闻了一些事情!”
“哦!原来如此!”覃何神情苦涩了几分道,“说起来,自从我爱妻过世之后,周府我也有好些年头不曾去过了!”
“覃大人虽然好几年不曾去过周府了,但是您的福荫可还是庇佑着周侍郎大人啊!”南宫商感慨道。
“南宫大人的意思是……”覃何越发的不明白南宫商葫芦里卖什么药了。
“我还听说,周侍郎如今的官位,那可是在兵部打着你的招牌得来的呢!”南宫商似笑非笑的道。
“什么?他居然打着我的旗号才升的官职吗?我以为是他自己的本事!”覃何气愤的道。
“他有多大的能耐,覃大人心里最是有数的吧!”南宫商浅笑的道。
“那南宫大人是何意思?”覃何问道。
“我也没什么意思,只是呢,皇上最是厌恶没有真才实干,却偏又占着重要位置的人!只是,我想到他终究是你的连襟,所以来知会一声!哦,对了!”南宫商轻描淡写的道,“周侍郎的病情听说也挺严重的,是不是还能从床上下来,都是个未知数!覃大人可要抽空去看望一下他?”
“南宫大人的意思是,周侍郎已经没有能力再在朝堂效力了?”覃何眼神一闪道。
“这个判断,覃大人不妨过去探望了以后再决定!我相信,皇上会很高兴覃大人做出最明智的判断的!”
“好!我明白了,此刻就去!”
“覃大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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