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不用林姑娘操心了,本王自有打算!只不过,令尊在京城怎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传过来,他是不是怕了,不敢动手了?”挥手让自己身边的女子退下,镇北王一脸肃穆的道。
“我父亲为了要给两个姐姐报仇,自然不会怕了他们的!至今还未有消息传来,大约是南宫睿那根骨头不好啃吧!”林梦萍沉吟道。
她一出生就能看到鬼物,让家里的人十分的害怕。
她自己也曾因为受不住鬼物的惊吓,自暴自弃的多次想要自尽,但偏偏每次都死不成。
后来,有一次她偷偷跑到一处深山里,攀上最高的悬崖,想着,从那里跳下去,应该就不会有生还的机会了吧!
但是她才纵身跳下,却又被人救了。
那人,虽然人到中年,却儒雅俊秀,飘逸如仙,当时年方十岁的她却莫名的心动了。
后来,他告诉她,天生的阴阳眼可以修炼玄术,甚至可以得道成仙,到时候,便不用再害怕鬼物了。
于是,她便在那处深山中长住了下来,而他则十天半月会来看望她一回,并教会她玄术。
她以为,只要自己的玄术有成,就一定能够与他天涯海角在一起,却没想到一年多没有他的消息之后,她出山打探,却听到了他身死的消息……
她,要为他报仇!
“不就是区区一个南宫睿吗?等我杀进京城去帮你报仇,怎么样?我的美人萍儿?”镇北王一脸垂涎的看着林梦萍漂亮的脸蛋,有种蠢蠢欲动的冲动。
“你还是先拿捏好赵之齐吧,你的宝贝女儿可是已经找来了!”林梦萍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说话的同时,已经将面纱重新围在了脸上,然后与另两个女子站在一起,隐藏了自己。
镇北王正觉得林梦萍不过是随意敷衍他,而想要再调笑两句,眼角余光却见大厅外,果然是耶律画儿提着裙摆急匆匆的小跑着而来。
大厅外,他安排的府卫及时的拦住了耶律画儿,但是他这个任性的女儿却根本不管,横冲直撞的同时大叫道:“父王,你放我进去!父王!”
“让她进来!”镇北王阴沉了声音,也松开了手边的两个美人,然后反手背剪着,看着冲跑进来的耶律画儿,严肃的批评道,“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堂堂皇后,居然这般不识体统!”
但是耶律画儿根本没有搭理他的话,只朝着软倒在地上的赵之齐冲了过去,呼唤了他几声,见他丝毫没有反应,顿时急怒的回头瞪着镇北王,厉声问道:“父王,你对他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就是让他好好的睡上一觉,好安安分分的回到京城而已!”镇北王也怒声道,“你不陪着祯儿,半夜三更的跑这里来做什么?”
“你那是让我陪祯儿吗?只是拿祯儿绊住我的脚而已!”耶律画儿悲伤的道,“你把母妃逼死了,又将祯儿折腾病了,我也答应你,只要你治好祯儿,就会放我们和他一起离开,你为什么出尔反尔?”
“我出尔反尔?哼!”镇北王冷声哼道,“皇后娘娘是坐上高位,忘记自己当初的承诺了吧!出尔反尔的可是你自己,是你明明答应父王嫁给赵之齐之后,就会劝说他让我们镇北王府举家迁回京城,不要再守在着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
但是,娘娘自己过上了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生活,却将当初对我们的承诺忘记得一干二净了!你说,是你出尔反尔,还是我出尔反尔?”
面对镇北王的质问,耶律画儿悲伤的道:“我没有忘记当初的承诺,我也答应了会跟皇上提!但是他才登基根基不稳,还要处置其他的事情,你让我在他忙乱的时候怎么开这个口!而且,你不是答应了给我三年时间吗?只过去了两年,你却迫不及待的逼死了母妃,你对得起母妃吗?”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逼死你母妃!不错,我承认,她的确算是我逼死的,但是你怎么就不觉得也是你自己逼死的呢?我让她催催你,她却为了维护你,始终不肯给你传信,自己生闷气死了难道真的要怪我不成!”
“父王,你怎么能这么说啊,她是你结发的妻子!”
“她若真把自己当成我妻子,自然是要站在我的角度帮我考虑事情,而非赵家!”镇北王冷漠的道,“而你,也胳膊肘往外拐,最终也站在了赵家的那一面!那就别怪我狠心,不顾父女情分了!”
“父王,你、你此话何意?你要与女儿断绝父女关系吗?”耶律画儿不可置信的看着镇北王。
“要想不断父女关系,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配合,我不但会将祯儿的病治好,也会放了赵之齐!”镇北王阴测测的道。
一听镇北王居然直呼赵之齐的名字,耶律画儿只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妙,她隐忍着不安,追问道:“父王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只是要求回京城吗?我们好好都跟皇上说明,给他一些时间,假以时日,他一定会将你们召回京城,尊享荣华富贵的!”
“不不不!现在,我却不是这样想了!”镇北王摇摆着手指头道,“我现在可不只要求回到京城跟南宫棣云平起平坐了,我要南宫棣云以及整个天下都臣服在我的威武之下。”
“父王!”耶律画儿面色惨白的惊呼道,“你要谋朝篡位?”
“谋朝篡位!啧啧啧,这四个字听起来,还真是前所未有的的顺耳啊!哈哈哈……”一阵肆意的狂笑之后,镇北王张开双臂,好似已经坐拥天下的狂肆道,“没错,我就是要夺了赵家的这个江山,也坐一坐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享受至尊的荣华富贵!”
“不可能的!”耶律画儿尖声叫道,“父王,你别痴人说梦了!”
“贱坯!”兴奋的精神被耶律画儿一声尖叫给打断,镇北王气愤的直接甩了一巴掌在耶律画儿的脸上,将她打倒在地,又补了一脚,重重的踢在她的心口处,根本不当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你敢这么说,是不想要祯儿的命和赵之齐的命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要是配合我进京继位,我还兴许能留下你们三条命!若是你不配合,那就休怪我下手无情!”
“父王!”吐出一口血,耶律画儿撑起身子擦去嘴角的血迹,苦涩的道,“不是女儿要打破你的美梦,而是你根本就不可能斗得过靖王爷!”
“靖王南宫睿,他算个老几,本王征战沙场的时候,他不过是个穿开裆裤的小儿呢!”镇北王狂妄的道,“而且,只要赵之齐在我手中,我还怕他不成!反而应该是他投鼠忌器,不敢妄动才是!”
“父王,做女儿的言尽于此,你既然一意孤行,女儿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求父王先治好祯儿,然后任女儿将祯儿托付于深山老林中修养!女儿愿意陪着皇上与父王一同进京!”耶律画儿平静的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赵之齐,伸手抚摸了一下他微凉的脸。
第二百四十三章 是她挑唆了你()
之齐,别怪我自私,祯儿是母妃最重要的孩子,我一定要护他周全!
而你,只要回了京城,南宫睿一定会救你的,那时,我自会请罪!
“若是父王不肯救治祯儿!”耶律画儿缓缓的从发髻抽出尖细的金簪,忽然抵在了赵之齐的喉间,她一字一顿的道,“我会杀了他,让你们根本靠近不了京城一步!”
“你、你要做什么?”镇北王大惊的看着耶律画儿的举动,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想要杀掉赵之齐,让他没有利用的棋子靠近京城撄。
“父王睿智,自然知道我在做什么!”耶律画儿冷静的看了他一眼之后,视线又移到几个女子的中间那一位,淡淡的道,“还有这位小姐,你若是觉得你的玄术比我的手还要快的话,你不妨可以放手试试!”
“你知道我会玄术?”林梦萍惊诧的问道。
她自觉进入镇北王府之后,一直隐藏的极好,也不曾跟耶律画儿打过照面,不知她怎么会认出自己来。
“因为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耶律画儿说道,“而且,我可以告诉你,非常不巧的是,我曾经被鬼物附体过,因此,对于玄术灵力,有着有别于常人的敏锐。所以,哪怕你假扮侍女远远的看着我,我也知道你身有灵力,并会玄术!偿”
“呵呵呵!好!看来是我小看了皇后娘娘了!”林梦萍惊讶过后,也不急着施展玄术将赵之齐从耶律画儿的手下夺过来,反而愉悦的笑道,“那既然皇后娘娘早就知道我会玄术,怎么就不跟皇上举报呢?”
是啊!怎么不举报呢?告诉他,自己的父亲跟术士勾结在一起了,也告诉他,自己是领了父亲的命令才嫁给他的……
呵!现在再想这些也没用了,她怕是有很多话都没有机会再跟他坦白了。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耶律画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看着他英俊无俦的俊颜,沉默了片刻,又道,“我反倒是奇怪你的身份!据我所知,玄门已经重新洗礼,一些别有用心的奸恶之徒,已经被无嗔代门主清理了,但是你怎么却成了漏网之鱼,且还助纣为虐呢?”
最后四个字,耶律画儿是十分沉重的说出来的。
不过,她的沉重却不代表镇北王的沉重,林梦萍没有回答,镇北王却雄赳赳的道:“那是林姑娘审时度势,认为我才是这大好河山最适合的王者!因此,她才不远千里前来助阵于我!”
“原来,是她挑唆了你妄想了皇位啊!”耶律画儿此时才真正的明白了,哀伤的看着镇北王,已经无力劝说他什么,道,“那既然父王笃定江山会是你的,答应我治好祯儿应该不成问题了吧!毕竟,祯儿是你唯一的儿子!”
“什么唯一的儿子,你老子我多的是……等等,贱婢,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镇北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怔之后问道。
耶律画儿平静的道:“父王自以为已经将母妃身边的人都清理干净了,却忘记了,你当年曾经强占过母妃身边的陪嫁侍女!你以为许她荣华,她会一辈子感激你的恩宠,却不知她恨你早就入骨!所以,今晚,她为了让母妃在天之灵安心,为了保住祯儿,已经给你所有的子女都下了毒,包括刚出生的婴儿!”
说到这里,耶律画儿不由悲伤的感叹道:“她这手段虽然狠了一些,但是却不及你残忍!”
镇北王气得目眦欲裂,大吼了一声贱人,大有恨不得立即冲进后院去将那个断他子嗣的女人活活撕碎。
林梦萍却及时将他叫住道:“王爷又何必这般着急!你年富力强,正值壮年,一旦坐上皇位,三宫六院,你还怕没人给你生孩子吗?”
一言就将镇北王暴躁的情绪安抚了下来,镇北王乐颠颠的道:“对对对,林姑娘说的没错!只要我登基坐上皇位,天下的女人都是我的,还愁没儿子吗?”
耶律画儿看了看她,微微皱了皱眉头,语气清幽的道:“不过,恐怕孩子都是别人的种吧!”
“你什么意思?”这下,林梦萍不解的质问道。
耶律画儿淡淡的看着她道:“林姑娘不是会玄术吗?那应该对于辩毒也会有一手的,你不妨看看我父王今日的酒水!”
闻言,镇北王的脸色猛的一变,他想到了,今晚的菜式和酒水,都是那个女人准备的。
“绝子药?”林梦萍此时已经拿过镇北王的酒水闻了一下,瞬即辨别出了酒水中被下的药物。
“没错,就是绝子药!所以,父王想要以后绿云罩顶,希望别人的种叫你一声父亲的话,就只管对祯儿见死不救吧!”说着,她缓缓的站起身,接着道,“现在,父王可以帮我将我夫君送回玲珑阁吗?折腾了一个晚上,我也累了!”
“你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看我不……”镇北王气得气血上涌,抬手就要再拍耶律画儿的脸。
后者却无畏无惧的看着他,冷冷的道:“父王最好一巴掌直接打死我,我就不用陪着皇上回京城了!”
“好好!你翅膀硬了,学会威胁人了是吧!那我就再让你苟活一阵子,到时候,看我怎么整死你!”镇北王咬牙切齿的道,一拂袖,正要离开。
忽然,外面一阵轰响,紧接着天摇地动,屋子晃悠了许久,屋子里的陈设伴随着桌面上的碗碟噼噼啪啪的掉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出什么事情了?”镇北王稳住身子,厉声大叫道。
而林梦萍此时却是面色刷的一下子变得惨白无比道:“不好!王妃的墓地被炸了!”
“什么?王妃的墓地?”
“母妃的墓地被炸了?”
两道惊呼,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情。
镇北王震惊的是墓地本身的事情。
而耶律画儿心痛的只觉得眼前蓦地一黑,身子一个摇晃,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
但说时迟那时快,明明被林梦萍施了咒术而昏倒在地的赵之齐此时却忽然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一把抱住了快要晕厥过去的耶律画儿。
同时摆脱咒术的还有杨统领。
“画儿!”赵之齐呼唤了一声。
这一声,让耶律画儿悲伤的情绪陡然清醒,不可思议的看着赵之齐:“皇上,你醒了?”
而镇北王和林梦萍却像是见鬼一样的看着赵之齐,齐声惊呼道:“你怎么可能醒了?”
“朕为什么不可能醒来!”赵之齐将耶律画儿交给杨统领,整理了一下睡得有着褶皱的龙袍,朗声道,“你们既然知道朕早有准备,又焉知朕不会将计就计呢?”
“你是假装中了玄术的?”林梦萍不可置信的道,“但是怎么可能,你明明不会玄术,也没有灵力,不可能避过我的玄术的!”
“因为,朕的身边,有比你的玄术高出了不知道多少的大师在!”赵之齐自豪的笑道。
他的话音刚落,身边就陡然出现一个身形修长,玉树临风,一派仙风道骨的年轻男子,不是无嗔是谁!
“你、你是现任的玄门门主无嗔?”林梦萍颤着手指指向无嗔,“也是你联合了南宫睿害死了师父!”
“林师姐,我想你是误会了!”无嗔淡漠的脸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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