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除了不停射过来的箭,却没有人回应他。
“呵呵!看来都是些胆小鬼啊!”赵之齐冷笑了数声,一边挥剑挡住箭矢,一边道,“既然你们要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那我便成全了你们!”
语音刚落,就听他忽然吹了一个口哨,霎时间,漆黑的夜晚忽然好想升起了满月一般,四周忽然亮了起来,将呈半包围圈的偷袭的那群人明晃晃的呈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这是什么?”骤亮的光线,让正对面领头的人一时无法适应的遮挡了一下刺目的光线。
待适应之后挪开手,再度看向赵之齐时,却被如天神一般忽然降临在赵之齐身前的十数人吓了一大跳,不禁失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蒙面着的文宇看了赵之齐一眼,得到他的暗示之后,冷冷的道:“你们既然无名无姓,那就不必问我等性命!直接去地府报道吧!”
“哼!毛头小子,好大口……”为首之人,一个“气”字还没有说出来,忽然就两眼一翻白,谁都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他的脑袋就忽然飞了起来,喷薄的鲜血溅了旁边的同伙满头满脸,也引起一阵惊叫。
“皇上,确定不留活口吗?”先杀一人的文宇再度询问道。
“留不留的都无所谓,他们既然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杀朕的,必然都是死士,就是最后生擒,他们也不过是自尽的下场!朕不耐烦跟他们费口舌,你们也不用浪费体力,直接送他们走吧!”赵之齐冷漠的说道。
他的一手揽着耶律画儿的腰肢,一手方才在文宇动手的时候就掩住了耶律画儿的双目,不让她看到残忍血腥的一面。
但饶是耶律画儿的眼睛看不见,但是鼻端闻到的血腥味,以及文宇宣布动手之后,那一声声惨绝人寰,却一闪而过的惨叫声,都足以吓得她瑟瑟发抖,紧紧的靠在赵之齐的怀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是片刻的工夫,文宇带来的隐卫就将前来偷袭的二十余众,杀的片甲不留。
不说耶律画儿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就是手底下也沾过不少鲜血禁卫们,看到文宇带来人这般雷厉风行到眼睛都不眨一下,瞬间结果了那么多人的姓名,而且都是直接让人人头落地,都惊得忘记了所有的反应,同时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好像自己的人头也会随时落地一般,
“皇上,马车已经没用了,您和皇后暂且屈就着坐在行李马车上,小的即刻进城吩咐人为皇上重新备置马车!”任务完成,文宇道。
“好!有劳了!”赵之齐也不推脱。
他是知道南宫睿在暗中派了他的人照应着的,只是没想到会是文宇亲自带人,感动之余,又不由汗颜。
他其实在想要将玉玺交给南宫睿的时候,的确有过或者陪着耶律画儿奔丧之后,再也不回去的打算的。
但没想到南宫睿却这样为他打算,着实让他感动不已。
他却不知,还是苗采潇戏言要给撮合文宇和玉如,南宫睿才将文宇派出来的,不然他还见不到这张熟面孔呢!
这一次遇袭,却是让耶律画儿惊吓过度,行进的途中忽然发起了高烧。
进城之后,虽然入住到风云客栈,就请了当地最好的大夫前来看病,但是耶律画儿的高烧还是一直不肯退,让赵之齐揪心不已。
同时也决定暂时停留在当地,一定要等耶律画儿的身体好了再赶路。
耶律画儿时而迷糊睡觉,时而又清醒过来。
但凡清醒的时候,就非要吵着立即赶路,好几次赵之齐拿她没有办法,就只有直接点了她的昏睡穴,让她停止吵闹。
第五天的时候,耶律画儿的身体才有所好转。
但是虽然高烧退了,但感冒的症状还是十分的明显,头晕头痛打喷嚏流鼻涕,衣服加了一件又一件,就差要变成大粽子了。
“皇上,我现今真的好很多了,我们启程吧!”一早醒来,耶律画儿就嗡着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道。
“还不成,大夫说你高烧才退,身子还虚着,必需要完全养好了才能继续赶路!而且,越往北方去,气温就越低了些,你看你现在都穿成这样了,再往北身子哪里能吃得消。”赵之齐却坚决不同意。
“皇上,我说的启程不是继续前行,而是回京城!”耶律画儿却在试图说服他。
那夜的袭击让她知道,自己真的是任性的把他带进了一个危险的境地,她,已经并不想继续往下走了。
“回京城?”赵之齐一怔,“但是我们还有几天就能回到镇北王府了,你就这样离开,不去看一眼你母妃的新墓,你会安心吗?”
眼看着就要回家,不能再前进一步,也不能再去看一眼母妃,她自然是不安心的。
第二百三十九章 镇北王府()
但是,当那一晚,他即便是在万箭之中却依然没有舍弃她,并为了不让她害怕而蒙住了她的眼睛,她才发觉,自己其实早就被他许多不经意的关怀感动着,并且也爱上了他撄。
只是,她自己却不自知而已!
如今,不能见母妃虽然是失望而伤心的,但是不能让他再出事却是更重要的。
“之齐,母妃固然重要,但是对于我来说,现在的你才是最重要的!”耶律画儿深情的看着赵之齐道。
这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包含了太过尊称之外的情感,也透露出她此时的真情真心。
“我已经任性的没有顾虑到你的安危而非要离宫,给你带来了危险!我不能再自私下去,如果路上再出现什么危险,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安心的!”
“嘘!傻丫头,不要说这样的傻话!”赵之齐及时一根手指抵住了她的唇,不让她再多说一个死字,“你放心吧,我不会出事,也不会让你有事的!南宫睿他暗中派了人在保护我们,他的人比禁军都要可靠好几分的!”
“可是,你就真的不担心南宫睿会趁着你不在京城而将你取而代之吗?”
“画儿,我希望你能明白,京城里或许有着很多人希望我这一去不回头,就可以趁机将我取而代之,但是南宫睿他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吗?”赵之齐正色道。
他是巴不得要把那烫手山芋给南宫睿,但是人家根本就不屑要啊!
“你就真的这么相信他吗?”耶律画儿困惑的问偿道
他则答的干脆,没有一点犹豫:“是的!”
耶律画儿低头沉默了一下,忽然抬头问道:“那你会相信我就像相信南宫睿一样吗?”
“当然啊,你是我的妻子!”赵之齐也同样回以坚定道。
——
京城这边,南宫睿已经收到了文宇的传信,只要耐心细心的一查,就不难查出是谁的手笔。
“二哥,那我们要动林尚书和六皇子吗?”南宫商翻看了一下手里证据问道,“这些公开审理的话,想必林尚书和六皇子是无可辩驳的!”
“但是除了他们俩个,可能还会有别的势利暗中蠢蠢欲动,留着他们自以为是的与别人抗衡,我们也能少费些力气不是吗?再说了,清理登基之后的朝堂,是赵之齐自己的事情,我只答应了帮他守住朝堂不被人趁机抢夺了却,可没答应帮他清理干净!不然,他这皇帝做得也太轻松了吧!”南宫睿懒洋洋的靠着椅背如是说道。
南宫商汗了一把,也只能连连称是:“二哥说得有道理!”
南宫睿大方的接受南宫商的夸奖,忽然画风一转道:“对了,父王来信中提到了你的亲事!好像你娘在半路看上了一个懂医术救了霏儿一命的江湖女郎中!据说这两日,那女郎中可能就要进京来行医,父王叫你好生的招待着!”
“二哥,这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南宫商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
“就是今天到的家书啊,喏,你自己看!”南宫睿努嘴对着桌子上的一封家书道。
南宫商立即拿过,一目十行的看到最后,果然见南宫棣云在最后提了这么一句话!
“二哥,你跟父王回信的时候对我娘说一下,报答人家的救命之恩,我们靖王府是必须的,也可以收留那位姑娘。但是,其他的想法,还要请娘收回!我绝对不可能跟一个陌生的姑娘有所进展的!”南宫商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的丢了手里的信纸,气急败坏的道。
“要说你自己可以给你娘单独修书一封!”南宫睿可不帮他出这个头,并且作为一个过来人劝道,“而且,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看皇上最后还不是妥协的娶了皇后,先如今也发现了皇后到好,一往情深的很!你要是一直缩在自己的壳里,难道这辈子真要打光棍,让你娘操心一辈子?”
南宫商的眼眸轻闪了一下,并没有反驳南宫睿的话,只坚持道:“反正我不可能跟一个陌生女子有所牵扯的!待人来了,二哥你叫人好生招待着就成,我可不要接近她,免得让人误会!”
“你怕人家姑娘误会,还是怕别人误会?”南宫睿忽然戏谑的问道。
南宫商蓦地一惊,眼神闪烁的避过南宫睿好像洞悉一切的目光,道:“当然是怕人家姑娘误会!以我娘的性子,说不定就暗示了那姑娘呢!”
“嗯嗯!你说得有道理!你娘一直记挂着你的亲事,只是以前不能出去,就在靖王府这一小片天地中,无法亲自给你挑选合适的姑娘,这会儿认定了一个,搞不好真的暗示了人家小姑娘,说我们家里还有个待价而沽的商公子呢!”
“二哥,你能把那待价而沽四个字收回去吗?”南宫商窘迫的道。
在南宫睿和赵之齐先后成亲之后,现如今,京城第一大少的名头可是落在了他的头上,他怎么说也是待字闺中的贵女们最想要嫁的知名人物,二哥怎么就把待价而沽四个字用在他头上呢!
“为什么要收回!”南宫睿诧异道,“以你现在的身份,可不是等着京城贵女们出价最高而得之吗?我得好好算算,她们要出多少聘礼,才能配得上我这么出色的三弟!”
“二哥!”南宫商终于察觉到自己被亲哥哥给戏弄了,红着脸道,“你就不要取笑我啦!”
“哈哈哈!我这可不是取笑你,是褒奖你呢!昨晚你二嫂还在说,我们这么优秀的三弟,到底要什么样的美人儿才能入得了你的青眼呢!”南宫睿笑道,“我告诉你二嫂说,说不定在我们家小宝贝出生之后,就有三婶了!”
“二哥!”南宫商惊跳起来。
“别这么激动!”南宫睿却笑着安抚他道,“不管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你只要记得我们家已经不需要锦上添花,只要琴瑟共鸣就可以了!”
“二哥!”南宫商动容的平复了惊跳的心。
“好啦!反正在你侄儿出生之前,父王母妃,还有你娘和霏儿必然是要回来的,你抓紧一些,说不定到时候事情都一起办了!”
“二哥,你别取笑我了!”
“我没取笑你,说认真的呢!”
——
耶律画儿的身体彻底修养好之后,赵之齐才下令继续前行。
这一路上倒是没有再出现过偷袭的情况,或者是文宇带着的靖王府隐卫守护的关系吧!
毕竟,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靖王府的私兵各个武功精湛,不得不让世人忌惮。
三五日后,他们一行终于在夜色落幕之前到了镇北王府。
此时,离镇北王妃去世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府宅门口的白藩白缎都已经撤了去,只有门檐下挂着的两只白灯笼还能显示镇北王府不久前才办过丧事。
得到通报的镇北王带着子女急匆匆的从内迎了出来,双膝跪地,迎接新皇和皇后,口中山呼万岁,身后的一干家眷下人们也跟着齐刷刷的跪地山呼相迎。
“镇北王快请平身!”赵之齐一手牵着耶律画儿的手,一手虚扶了一把镇北王,客气的道。
“谢皇上!”镇北王起身之后,看到耶律画儿一脸憔悴的样子,立即心疼的道,“皇后娘娘,辛苦您和皇上了!”
“父王,我要先去母妃的墓地!”耶律画儿避过镇北王的视线,哀伤的垂眸道。
“扫墓的事情,臣明日会安排人准备的!今儿皇上与皇后娘娘长途跋涉而来,还是先用好晚膳好好的休息比较好!”镇北王体贴的说道。
“镇北王说得不错,画儿,今晚还是先休息,祭祀扫墓的事情明日去吧!”赵之齐捏了捏耶律画儿的手,不让她冲动。
耶律画儿没再说话,是默认了赵之齐的意思。
将二人迎进了正厅,镇北王一边吩咐了人去叫厨房准备晚膳,一边请了二人上座,然后一一的给赵之齐介绍家眷。
看着镇北王府永远不可能缺少的女人,还有一个个出生的弟弟妹妹们,耶律画儿的脸上难掩嘲讽:这个王府,将来的女主人不知道会落在谁的头上了。
“祯儿呢?”待所有人都见过礼,耶律画儿浑浑噩噩的思绪才回神过来,发现居然没有看到自己的亲弟弟耶律祯。
“哦!祯儿那孩子病了!”镇北王沉重着面色道,“自从你母妃,咳咳,自从贱内忽然暴毙之后,祯儿那孩子受不住母妃不在的打击,就病了,至今也没什么起色,府中大夫一直都在照看着呢!”
“祯儿病了!”耶律画儿霍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急切的道,“本宫这就去看看祯儿!”
“皇后娘娘且慢!”镇北王却拦住她道,“娘娘暂时还不能去看望祯儿!”
“为什么?”耶律画儿陡的瞪视着镇北王,怒道,“父王,你一会儿不让本宫去拜祭母妃,一会儿又阻止本宫去看望弟弟,您这是什么意思?”
见到耶律画儿成了皇后之后,居然对着镇北王发火,座下的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立即嗤声道:“呦!皇后娘娘如今可真是鸡犬升天了,这么大逆不道的都敢跟自己的亲生父亲怒吼了,还真是出息了呢!”
“你……”耶律画儿被她这么一讽刺,气得怒瞪了过去。
但她还没发作呢,那女子跟前立即窜过去一个人影,然后就听得“啪啪”两声,她的脸就被左右开弓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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