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小小一鼓作气的说着:“师兄请您相信他一次,他已经尽快的返回玄门,寻找救醒潇潇姐姐的办法了,您只要再给师兄两日的时间就好!”
&nb南宫睿闻言,即便是半信半疑,但还是问出了口:“你说的是真的?”
&nb“小小不敢说谎,毕竟有关于潇潇姐姐的事情,我们师兄妹绝对不会有半分含糊糊弄之心!”小小坚定的道。
&nb若是灵魄出事,当真魂飞魄散,那么师兄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而采屏姐也将再也活不过来,因此她相信师兄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想办法将灵魄救醒。
&nb南宫睿沉默片刻,看着透明得只有轮廓的苗采潇,终于选择相信无嗔。
&nb那人的居心,他虽然还不甚明了,但是救醒潇潇的心,他想一定不会比他弱。
&nb“好!本世子知道了,你下去吧!”淡漠的丢出这一句话,南宫睿动作轻柔的将苗采潇放平在软榻上,握着她的手,深情道:“潇潇,再忍耐两日!”
&nb——
&nb崇山峻岭之中,屹立着一座千年的古刹,此时因为夜色深浓而显得更加的巍峨壮观,宁静神秘。
&nb深沉的夜色之中,有一条纤瘦颀长的身影穿梭在庄严的建筑之中,数个起落之后,落在了一座古塔之前,左右环视一番,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动,闪身便要蹿进塔内。
&nb但说时迟那时快,黑暗中忽然又蹿出另一条身影,堪堪挡在了此人的面前。
&nb无嗔旋即收势,浑身戒备的看着眼前的人,沉声道:“小师叔这是做什么?”
&nb挡住无嗔的正是一空,他冷笑的反问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无嗔师侄,这大半夜的偷溜回门中,不赶紧的去给门主请安,而是夜闯藏经塔,倒是意欲何为啊?”
&nb无嗔面色一变,知道一空这是铁定要阻挠自己了,眼中快速的闪过一道厉光,回以冷笑道:“师叔倒是会给师侄扣帽子!只是,师叔擅离玄门,又不告而回,与师侄的性质大同小异吧!”
&nb“呵呵!”一空干笑了两声道,“师叔我这不是正准备去找门主告罪么?哪里知道却撞见师侄想要擅闯藏经塔,自然就好奇的前来问候一声了!无嗔师侄,不如咱们一起去面见门主,各自请罪如何?”
&nb“你……”无嗔脸色一沉,目露杀机道,“看来,小师叔是一定要与师侄作对了!”
&nb“师侄此言差矣,你是大师兄最得意的弟子,师叔我奉承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想要跟你作对呢!只不过师叔身为长辈,既然看到师侄即将要误入歧途,想要劝诫一番罢了,无嗔师侄你也莫要曲解误会了师叔的心意!”一空得意的道。
&nb苗采潇的事情,他知道之后,便猜想到无嗔必然会回玄门寻找能够救治苗采潇的法子,便先他一步回了玄门,隐藏在暗处,便是要抓住这个机会,让无嗔再不能在他面前嚣张。
&nb“误入歧途的是师叔而非师侄吧!”无嗔冷冷的道,“擅自操纵鬼物,袭击无辜之人,这可是犯了我玄门的大忌!何况,师叔还与千年鬼王有所牵扯,这事情若是捅到了师父与众位长老面前,师侄真是担心小师叔的前程!”
&nb“师侄看来知道的事情不少呢!”面对无嗔明晃晃的威胁,一空终究心虚。
&nb自己虽是在藏经楼前截住了无嗔,到时可在门主面前告上一状,让无嗔失去门主的信任。
&nb但是,自己的事情若是有证据捏在无嗔手中,相比之下,他毫不怀疑门中长老们会更信任无嗔一些,到时候,怕是损人不利己了。
&nb念头一转,一空筹谋着露出心痛的神情道:“师侄说这话便有些让师叔寒心了!要知道,师叔阻止你擅闯藏经楼是为你好,以免你一旦不小心触动藏经楼中的机括,被门主发现而自毁前程,这对于你来说可不是好事啊!”
&nb“如此,师侄还要多谢师叔的体恤了!”无嗔却不为所动的道,“但若是师叔不曾与千年鬼王联手,师侄也不需要冒一趟的险吧!”
&nb“那师侄的意思,便是要鱼死网破了?”一空道。
&nb“是师叔不依不饶罢了,师侄只是无奈之举!”无嗔冷声说罢,已经做好了准备将一空打杀在当下的准备。
&nb而且,小小那边虽然传来消息,说暂且保住了苗采潇一命,但她身形依旧随时有可能会灰飞烟灭,他不敢再耽搁太久。
&nb至于一空,二人从暗中到明里的争斗已是早晚的事情,也就不在乎早一些时日一较高下了。
&nb这样想罢,无嗔再没有任何的犹豫,起了杀机,毫不犹豫的攻击向了一空。
&nb一空此时与无嗔也有着同样的想法,必然是不能让无嗔将自己与南宫骞合作的事情,还有他在京城的所作所为传到玄门中去。
&nb因此,无嗔与他之间,今晚必须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nb各自心中下定了决心,出招顿时招招狠辣,不留一丝余地。
&nb只是,二人同修玄门之术,可说是彼此之间十分的熟悉,而一空虽然在年纪阅历之上稍胜无嗔一筹,但无嗔身为玄门门主最得意的弟子,功力自然不在话下。
&nb顿时,二人打得难分难解,一时之间竟也无法分出胜负。
&nb转瞬一个时辰过去,二人还是没有分出高下,只各自让对方吃了不小的苦头,分外狼狈。
&nb但此时,谁也不能服输,更不可能休战,因为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想要杀了自己的心。
&nb这接着一斗,又差不多小半个时辰过去,眼看着东方的天际就要露出鱼肚白,而玄门弟子们也即将要出来做早课。
&nb一空因着心怀鬼胎而心虚,只想要赶紧结束了无嗔的性命,术法不由激进了几分。
&nb无嗔此时却反而更加的清醒,并沉着。
&nb他虽然为了灵魄之事,擅离玄门,且又差点闯进藏经楼,但是毕竟还没有进入藏经楼,而擅离之罪远远要低于一空在京城破坏门规,与鬼物交易的罪名。
&nb因此,即便他们的争斗被玄门众人发现,将他们一并抓住,并互相指责对方的罪责,他也要笃定一些,
&nb于是,相较于此时一空的焦急心态,他要沉着冷静许多。
&nb此时见一空因为心急而露出了破绽,顿时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觑准了机会准备一击而中。
&nb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一空感觉到危机而自觉这一次就要遭殃时,眼前一道黑影飘过,他被那黑影一带,顺利的躲过了无嗔用足了功力的一击。
&nb同时,眼角的余光看到黑影只是轻轻推出一掌,不但快速的化解了无嗔的攻击,同时,还将无嗔击出了一丈远,并看到无嗔“噗”的一口喷出了鲜血。
&nb他顿时大喜的叫道:“快!杀了他!”
&nb无嗔全神贯注的对付一空,因此并未注意到有黑影介入,猝不及防之下,被黑影击退,只觉得的心头一甜,呕出了血,又听一空这样一声叫唤,顿时意识到不好。
&nb想要立即逃走,却明显的感觉到黑影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的煞气,这是他第一次,居然感觉到寒气从头到脚兜头而下,双脚竟然移动不了半分。
&nb“快!杀了他!”危机解除的一空再次肃杀的喊道。
&nb但黑影却对着他的后颈一个手刀,将人劈晕了过去。
&nb无嗔见他这样的举动,一时不明白他究竟是敌是友,只能戒备的看着他。
&nb面前的这个黑影,几乎与黎明前的夜色整个融入到一起,若不是他臂弯中夹着的一空身穿青灰色的衣衫还算是比较显然的话,无嗔几乎无法看到黑影的存在。
&nb黑影也沉默的看着无嗔,相顾无言。
&nb就在无嗔疑惑不已,想要出声询问时,那黑影却忽然夹着一空转瞬消失了踪迹。
&nb无嗔顿觉被束缚住的身子一轻,想要追踪而去,却已经看不到半点踪迹。
&nb同时,随着天际第一缕曙光突破天空的云彩,露出一丝霞光时,玄门中已经有做早课的术士们起身活动了。
&nb看了就在咫尺的藏经楼,无嗔不敢在白日里冒险进去,只能暂时隐退。
&nb心中揣测起了那个黑影的身份。
&nb因为那人将自己整个包裹在一团黑色的衣袍之中,他甚至连他的眼睛都看不见,又不曾开口说话,因此,根本无法判断那人究竟是男是女。
&nb而他明明法力高强,若是方才趁胜追击,无嗔可以担保自己的小命立即不保。
&nb何况,一空还一连两次要他取了自己的性命,他却只默默的盯了他一瞬,便走了。
&nb那人究竟是谁?明明可以将他一击必杀,却留下了他的性命,是何用意?
&nb不说无嗔想不通其中关窍,便是被救下的一空,在很快醒来之后,看到面前根本看不到脸的还有人露出疑问道:“您方才明明可以将那小子杀死,却为何不动手?”
&nb更为何还将他劈晕了过去,是跟无嗔说了什么,而不让他知道吗?
&nb“你觉得你有资格这样质问本座吗?”黑影开口,声音却是分不出男女,浑身散发出肃杀的寒气,几乎让一空怀疑自己如坠冰窖。
&nb浑身颤抖了几下,一空的语气立即变软,带着几分讨好道:“不敢!不敢!只是,我觉得无嗔那小子野心勃勃,而且气焰嚣张,若是平白放过他这一回,怕他不识好歹,反而对阁下不利!”
&nb“他不利的人只会是你,而不会是本座!”黑影冷冷的道,“而你,本座已经再三交代,暂时不要打草惊蛇,可你却三番五次的提前行事,这是故意要坏本座的大事么?”
&nb“不敢!”一空心虚的再道,并试图解释,“我只是见灵魄总算是受损,不希望无嗔将其救回,助长南宫睿的气焰而已!”
&nb“就凭你?”黑影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莫不要弄巧成拙了就好!”
&nb一空被他如此轻蔑的语气气得不轻,但是却只能在心中咬牙,不敢随意表达出心声。
&nb但心里却暗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一旦我得了玄门门主之位,获得门主才能修炼的独门秘笈,到时看我如何收拾你!
第一百四十九章 神农谷()
两日过去,无嗔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不但小小心急如焚,便是南宫睿也坐立不安了起来。
看着依旧透明的彷如水泡一般一碰便会消失不见的苗采潇,他不由暗恼自己病急乱投医,居然相信在母妃耗去了一般功力的状况下,依旧束手无策之后,他还会天真的相信无嗔。
眼下,看来只有他亲自跑一趟玄门,看看无嗔仰仗的东西是什么了。
只是,现如今,秋狩还未结束,秦尧虽然假扮了他留在围场周全,但是文宇必须陪在他身边,以时时提点秦尧,怕他行差踏错,授之以柄,他无法将文宇叫离秦尧身边撄。
疏默轩外守护着的虽然也都是他的暗卫,但他们毕竟是跟王妃一样主张将苗采潇的灵气吸收的以利益为前提的暗影,他能将她交给他们吗?
脑中又闪过小小这个人选,但他唯一能确定的便是她不会将潇潇的灵气吸收,却不能保证她不会趁火打劫,将潇潇掳走。
日此一来,唯一能做的便是要将苗采潇带着一起前往岐山玄门。
南宫睿主意一定,正要思考如何启程,外面翠绡求见偿。
南宫睿踱步出去,看着正行礼的翠绡,略带不悦的问道:“何事?”
“启禀世子,王妃要见您!”翠绡早就习惯了南宫睿对待她的态度,因为王妃的关系可说是恨屋及乌,从未对她有过好脸色。
南宫睿的神色明显的一怔,问道:“母妃不正在闭关调息吗?”
为了保住苗采潇的命,他知道她的确是尽了力,心中对她虽然有所改善,但根深蒂固的怨气,一时还是不能解除。
“王妃的确是在闭关调息!”翠绡虽然低眉顺眼,没有直视南宫睿,但是面上明显的显露出一丝对南宫睿的不认同,“只是王妃想到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世子说,才中断了调息,还请世子走这一趟!”
南宫睿沉眸片刻,也不管翠绡神色的变化,先在书房外面施了两层结界之后,才随着翠绡去了南月阁。
王妃此时正略显焦急的等在房中,见南宫睿进来,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还未完全恢复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笑意,欣慰道:“太好了,你并未带着灵魄离开!”
南宫睿一怔,原本因为看到一脸虚弱的王妃还有些内疚的神情立即变化,沉声道:“你是要阻拦我带着潇潇去玄门?”
他道她因何不好好的闭关调息,原来是测算到他要带着苗采潇出门,才会不顾自身的修复而将他招来。
面对儿子开门见山的质问,王妃心里一阵难受,但很快恢复如常道:“母妃不是要阻拦你!只是,你暂时还不能去玄门!”
“为何?”南宫睿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声音更沉冷几分,“只因为你那所谓的先祖遗训吗?我告诉你,那跟我无关!”
“睿儿,你听母妃跟你说!”王妃耐心的解释道,“虽然也是因为先祖遗训的关系,但是最主要的是,你若一踏进玄门境地,怕是有去无回,遇上危险!母妃不放心!”
“有劳你担心了,我想,在靖王府这个看似平静,实则比深潭虎穴也差不了多少的地方,我能凭借着自己能力从小便生存了下来,外面有再多恐怖的事情,也吓不了我分毫!”南宫睿语气虽然平淡,但是言语中表现出来的怨责直戳王妃心房。
看到王妃如此被南宫睿误解,翠绡看不过去的想要说什么,但是王妃却抬手阻止了她,然后依旧心平气和的对南宫睿道:“睿儿,母妃知道任凭母妃现在如何解释以前的事情,都不能让你释怀,但是母妃只想要你知道:母妃绝对不会害你!”
“我主意已定,不会更改,不管玄门是龙潭还是虎穴,这一趟,我必然是要走的!”南宫睿却不理会王妃的苦心,斩金截铁的说道,转身便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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