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喵精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蠢萌蠢萌的点了点头,胖乎乎的圆脑袋还在王思雅脸上蹭了几下。
“看,阿黄都同意了!”王思雅一扫脸上的为难,信誓旦旦道:“郁郁,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阿黄的!”
夏郁:……
“姐,你家里有猫粮吗?有猫窝吗?有猫砂吗?有猫玩具吗?”
“我马上去买。”王思雅抱着胖喵精,打定主意不肯撒手了。
“过两天,阿黄的主人就要把它接走了,你买那些东西干嘛?再说了,你能照顾好陛下吗?”夏郁游说道:“干脆你跟阿黄一起到我家去,我那儿东西都是现成的,豆豆和萌宝正好可以跟阿黄一起玩儿。”
王思雅还有一点犹豫,只听夏郁道:“你要是现在回家去,估计刘淮恩正在你家门口等你呢。”
夏郁料事如神,刘淮恩确实去了王思雅家里,得知王思雅出去了,看着王家的保姆阿姨一脸看阶级敌人的表情,他没好继续在王家待下去,在附近找了家他和王思雅常去的咖啡厅等人。
很可惜,他今天是注定等不到人了。
夏郁的母亲跟几个朋友一起出国旅游散心了,夏郁的父亲本来就喜欢在外面鬼混,这段时间干脆就没怎么回过家。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夏郁和几个阿姨住着外加两只喵。
夏郁原本还担心豆豆脾气霸道跟阿黄相处不好,哪知阿黄去了以后,不过喵喵了几声,豆豆就变成了狗腿子,谄媚得让人不忍直视。至于本来就黏人的萌宝,简直恨不得变成膏药贴在阿黄身上。两只喵星人献宝似的,把自己平时宝贝的不行的猫玩具,全部叼出来进贡给了陛下。
可惜,成了精的胖喵对这些玩具兴致缺缺,随便拨弄几下就不玩了。最后,豆豆把自己珍藏的平板电脑贡献出来,这才博得了陛下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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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台平板电脑是客户送给夏郁的,家里类似来路的平板电脑还有不少,她用不上大多都拿来送人了。有次在网上看到喵咪玩儿平板的小视频觉得有趣,就拿了一台给豆豆教它玩儿。豆豆只对里面一款打地鼠的游戏感兴趣,想起来的时候会玩儿一下,说是玩儿,其实就是拿着胖爪爪一阵瞎拍。大多数时候,它都只是把平板当成磨牙的玩意儿。
阿黄比它会玩儿太多了,不过,介于在别人家里,不好过于暴露自己的智商,阿黄假装东戳一下,西戳一下,先是连上了fi,接着又打开了照相功能。有人盯着的时候,它就假装玩儿自拍,没人盯着的时候,它就偷偷摸摸上会儿网。
玩儿得不要太嗨了。
唯一让它不大满意的就是,夏郁实在太固执了,冬崽明明都说了它什么都能吃,结果她还尽给它吃些无盐食品,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
眼睛骨碌碌一转,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胖喵精,悄悄盯上了茶几上的零食,趁人不注意,伸出了罪恶的肥爪爪。吃完了还不满足,喵喵两声把新收的俩小弟喊过来,一阵交头接耳……
刘淮恩在咖啡店里灌了半天咖啡,都没等到王思雅,他给王思雅打了好几个电话,结果王思雅一直关机。刘淮恩又给王思雅的几个朋友打了电话,结果她们都没见过王思雅的人。
难道王思雅被她父母软禁起来了?
刘淮恩再次念咒催动药降,药降反应一切如常,但刘淮恩心里却隐隐有了点不太好的预感。他来不及多想,公司那边给他打电话,说出了点事情,需要他亲自过去处理。
刘淮恩飞黄腾达以后,刘母等人也跟着沾了光,被他接到了省城,安置在一套原先属于赵家名下的住宅里。那套住在足有一百五六十个平方,地段也好,以省城现在的房价,能值个三四百万。刘母和刘父现在也不打牌了,没事儿去附近的公园广场跳跳舞,偶尔出去旅个游,日子过得相当舒坦。
刘淮恩把他弟弟安排到他公司里做事了,换身衣服也是人模狗样的,任谁都想不到他曾经是个高中都没毕业的烂赌鬼。刘淮进现在倒是不赌了,不过却喜欢拈花惹草,经常在公司里勾搭女职员。刘淮恩睁只眼闭只眼,只要刘淮进不玩儿出格,他几乎不怎么管。
刘淮进下午陪客户吃饭,一直陪到十一点多,把客户送到酒店并体贴的安排好后续服务,这才左脚绊右脚的被司机送回家里。他晚上喝得有点太多了,回到家后倒在沙发上就开始打呼噜。
刘母刘父一直在家里看电视等他回来,见他醉成这样,心疼坏了。刘母赶紧跑到厨房给他煮醒酒汤,拧开水龙头,却半天没有水流出来。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家里的水龙头经常让井里的泥沙堵上,她下意识将手伸进龙头里抠了抠。
嘿,还真有东西!
刘母蜷起手指,将龙头里的东西往外面拉——
一绺头发。
刘母还来不及细想这头发是从哪儿来的,龙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抬眼看过去,随即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尖叫:“血!血!”
“你咋咋呼呼啥呢?”刘父以为她切到手了,丢下遥控器走进厨房,不耐烦道:“血?哪儿有血?”
“龙头,龙头……”刘母突然就说不出话了,龙头里放出来的赫然是清澈见底的自来水,哪有什么血迹?就连刚才缠在她指头上的头发,也消失得干干净净的。
“有病。”刘父瞪了她一眼,厨房一侧的玻璃没有关,忽然刮进一股冷风,刘父打了个寒颤,心里莫名有些发毛。“臭老娘们儿,成天到晚就知道咋呼,窗户也不关,就不怕耗子爬进来啊?”刘父骂骂咧咧走上前,伸出手去拉窗户,窗户合拢的瞬间,玻璃上赫然出现了一张血肉模糊的人脸。人脸冲他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赵,赵……”刘父吓得一屁股摔到地上,手脚并用,哆哆嗦嗦拼命往外面爬去。
刘母吓得魂不守舍,呆愣片刻,才软着双腿向外面跑去。
“砰——”厨房门猛地关了起来。刘母抓住门把手,拼命拧,门却纹丝不动,厨房里的灯忽然闪烁起来,每闪一下,血粼粼的厉鬼就往前靠近一些。
片刻功夫,厉鬼就飘到刘父面前,蹲了下来,歪着头脸上带着狞笑:“爸。你说刘家积了八辈子的德,才能娶到我这样的儿媳妇吗为什么你现在看起来这么害怕我?我给你们钱花,给你们修新房子,你们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为什么要那么对豪豪?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阴惨惨的声音,血粼粼的质问,扭曲的鬼手掐住了脖子。
刘父只觉□□一热,痛哭流涕哀嚎:“不,不关我的事;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刘淮恩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又去应酬了一番,晚上十二点多才疲惫的回到家里。洗了澡,准备上床休息,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他妈打过来的。刘淮恩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但到底还是接起了电话:“妈,怎么了?”
“淮恩,赵如意,赵如意她,她回来了……啊——”一声惨叫,电话戛然而止。
刘淮恩赶紧回拨过去,刘母等人的电话竟然一个都打不通。刘淮恩面色如霜,去地下室里取了些东西,立即驱车去了刘母他们那边。
刘淮恩赶到的时候,房子里一片狼藉,刘父三人吓得跟鹌鹑似的,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看到刘淮恩,他们顿时就像找到主心骨了似的,七嘴八舌把刚才的事情讲了出来。
他们在家里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左邻右舍。当年赵如意父母买下这套房子,主要是做投资,因此,没有来这里住过,跟左邻右舍不熟。不过,赵如意父母当时是在朋友的介绍下,买的这套房子,他们朋友一直住在这里,只是没在一个单元楼而已。
赵家的事情,早就被赵家父母那位嘴碎爱八卦的朋友传开了,八卦是真是假不好论断,但刘父刘母平时有些做派,诸如贪小便宜、嘴巴时常带着脏字、没事儿就喜欢像暴发户一样炫耀等等,他们是真瞧不上。
住在刘家对面的邻居,是一个两年前从单位上退休的阿姨,平时没事儿就特喜欢八卦,嘴巴也碎,跟赵家父母的那位朋友,关系不错。刘家这边刚闹起来,她就赶紧披着衣服爬起来,耳朵贴在墙上听墙角。
房子的隔音好,阿姨听得断断续续的,只隐隐听到鬼、不要杀我、赵如意……
赵如意她知道,不就是刘家那个跳楼自杀的儿媳妇儿吗?难不成赵如意的死,还真跟刘家有关系?不然怎么会大半夜的闹起鬼了?
阿姨是非常坚定的无产阶级无神论者,她打心底里就不相信这世上有鬼。
刘家人怕是心里有鬼还差不多!
阿姨眼睛里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恨不得立刻找个人倾诉才好。
于是,第二天傍晚,经过儿子的安抚和保证后,刘父刘母勉强打起精神,去外面跳广场舞的时候,发现周围的人看他们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与此同时,带着吴玫玫等人生魂去了趟帝都,帮她们魂魄入体后,又当天折返回来的钱姚,身边多了两个人。
李辉没想到钱姚带他来见的高人竟然是李冬生,而冬生没想到的是,下午一直联系不上的郑昀曜,竟然跟钱姚一块儿过来了。
这混蛋,害他白白担心了一下午!
发现冬崽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惊喜,老郑有点心虚,不过,他有讨好冬崽的特殊技巧——
“冬崽,我专门给你买了烤鸭,还有你最喜欢的牙签牛肉!”
第一九三章 笔仙()
♂,
很快,郑昀曜就发现他的‘特殊技巧’没有发挥太大作用,冬生虽然看起来跟平时一样,但是郑昀曜感觉到冬生在生气,在生他的气。
一门心思想抱大腿的钱姚,今天咬紧牙关大方了一把,将冬生等人请到省城一家私房菜馆,点了一大桌菜。好在这家店的老板,跟他有点交情,每次过来都能享受五折优惠,不过,就这样,他还是狠狠的肉痛了一把。
这笔买卖可真是亏大发了!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李冬生竟然跟张义、李辉是同学,更巧的是,李冬生竟然就是为了那几个请笔仙的女生而来。事情也远没有表面上请笔仙那么简单,如果没有李冬生插手,他几乎不可能从赵如意手里拿到吴玫玫等人的生魂,至于刘淮恩背后那个降头师,恐怕也不是他能对付的。
有李冬生这样的高手出马,别说他帮不了多大忙,就算帮了点忙,他能好意思继续问张义他们要报酬吗?
想想那天给李冬生买东西花的钱,再想想今天来回两趟的机票钱、打的费,以及今晚上这顿晚餐……钱姚真是心尖尖都在疼。
就当是投资了。
钱姚默默安慰自己,“你们先坐会儿,我去下洗手间就过来。”
李辉刚在路上已经憋了一路,“姚哥,等我,我们一块儿去。”
钱姚是听了冬生的安排,将吴玫玫等人的生魂送去帝都,然后又按照他的要求,把李辉给忽悠过来了。钱姚摸不清冬生的底细,索性就从李辉和张义那里下手,他是老江湖了,不着痕迹的从李辉他们嘴里套话易如反掌,只可惜,冬生跟班上同学的关系不算亲近,李辉他们根本不知道他真正的底细。
钱姚虽然没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跟李辉的关系却拉进了不少,短短几个小时的相处,已经从钱大师变成了姚哥。
李辉一时间还有点接受不了,平时沉默寡言的李冬生同学,竟然是大师口中的高人。一时间,冬生在他眼里变得格外高深莫测,冬生原本就生性冷淡不爱说话,再加上他今天不大高兴,整个人显得格外冰冷,因此,李辉下意识的更加亲近风趣健谈的钱姚。
两人一离开,郑昀曜立马腆着脸,把椅子挪到冬生旁边可怜巴巴的赔笑脸,“冬崽,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冬生哼了一声,憋了一下午的火气仍未消退。
无意间发现‘π’的存在,不仅让冬生对申屠的势力有了全新的认知,也让他的戒备心提升到了。他不怕申屠对他下手,但是他担心身边人的安全,尤其是郑昀曜。
当初,郑昀曜身上的鬼蛊,十有*是申屠或者申屠手里的人培育的,按照鬼蛊寄生的时间来看,应该是在郑昀曜车祸昏迷期间。很难说,最后下手的人到底是医院方的人,还是郑昀曜身边的人,而此人始终没有被揪出来,如果是后者,郑昀曜身边无疑潜伏着一个巨大的隐患。
郑家那边,也都不是什么善茬,郑昀曜当初回国时遭遇的那场车祸,就是他们的‘见面礼’。
在如此内忧外患的情况下,郑昀曜突然失去联系,连安德烈他们都不知道他的去向,这如何不让冬生着急?
他俩关系太过亲密,会严重影响卜算结果,是以,就算卜算出郑昀曜并没有什么危险,冬生依然很不放心。
他提心吊胆一下午,险些忍不住买机票飞回帝都去找人,结果这混蛋居然大变活人蹦出来给他一个惊喜,那一瞬间,他只觉得所有的担心都化成了浓浓的怒火。
看到冬生这么生气,郑昀曜又是心虚又是自责,不过还是有点点窃喜,“冬崽,你看我昨晚熬了一个通宵,今天又忙了一上午,好不容易才把手里的事情忙完了过来陪你。”
“你不在家,我都睡不着。”
“你看我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害你这么担心。”
“谁担心你了?”冬生冷冷看了他一眼,瞥见他眼底的青黑和眼中的血丝,心里的火气消退了许多。
见冬生终于肯说话了,郑昀曜打蛇上棍,拿起冬生的手往自己脸上凑,装出一脸可怜相:“我错了,你要实在生气就打我吧?”
就算媳妇儿真的有点欠揍,但,他是那种打自己媳妇儿的人吗?
冬生推开他的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叹气道:“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郑昀曜抓着冬生的手,亲了一口,随即得寸进尺的在冬生嘴巴上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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