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朝堂之上的一众东夷属官,家中子弟大多都是拜这东夷国老为师!学习各种知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些朝堂之上的一众东夷属官家中的子弟,以后也会站在这东夷朝堂之上,或者其他诸侯国的朝堂之上。这东夷国老只要用心教导学生,十余年后,这满朝属官,便都是其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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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当日所言()
这样的关系和地位,在任何一个诸侯国中,都可以堪称无冕之王!别说日后,就是如今,这东夷国老在东夷国中,想要做什么事情,也多是畅通无阻。算是这东夷国中最有威望的。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厉鬼化身?这样的人,这呈闲居然敢惹?
而那东夷酒正,虽然权柄更小。可是无论在哪个时代,卖酒都是暴利的行业。这长夏并不允许私人酿酒。如果酿酒,则必须获得长夏各地的酒正同意,登记缴税之后,才可以酿酒出售。
这其间的利益来往,便极为巨大。所以,这酒正一职,从来都是一个人人眼红的肥缺。长夏的律令虽然严苛,但是对于有些事情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不能年年都换酒正。而这酒正,也不是可以直接左右地方的职位。
所以,东夷酒正的身家,便远胜同僚。而那些以酿酒贩酒为业的酒商们,也自然唯东夷酒正马首是瞻。这东夷酒正的能量,便自然大了起来。寻常人等,并不敢招惹。
这呈闲,若是推断的正确倒也罢了。若是推断有差错,得罪了这两个人,以后怕是别想在东夷混下去了。即便有东夷侯的欣赏和庇护,也会活得举步维艰。
被呈闲点名的东夷国老和东夷酒正,在听到呈闲点了他们两个的名字后,也摆出一副感到荒谬绝伦的表情来。
东夷酒正斜着眼看呈闲,问道:“小子,你确定本官和国老大人是鬼?”
此言一出,一阵哄笑。
呈闲也笑道:“既然酒正大人与国老问心无愧,那在下可否问酒正大人和国老几个问题?”
东夷国老失笑道:“本官与酒正大人问心无愧,又何惧这些蜚语流言?有什么问题,呈公子尽管问便是!”
呈闲道:“那么,那日国老大人与酒正大人在女闾中定下雪柔和青青两个姑娘,却并未与他们共度春宵,是去了哪里?为何过了两日才回到家中?”
东夷酒正道:“原来是这件事情。那日,本官得了一坛上好的烈酒,便想着与国老大人共享美酒佳人,却不料,那酒实在是太烈,所以还未到女闾之中,便喝的酩酊大醉。后来便歇在青鱼山一处废弃的民居之中,得百姓照顾,直到过了两日,这酒才彻底醒了,本官和国老大人这才各回家中。”
东夷的青鱼山,荒凉偏僻。时而有人迁居于东夷城中,便会留下一些空闲的民居。这些民居之中,大多并没有什么东西。长久居住很是困苦,但若是只待个一两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而且,这种空闲的民居,在这个时代的城镇化的过程中,还并不少见。总有百十处之多。呈闲此时即便是派人去查,也难在短时间内查出什么结果来。
呈闲道:“那可否请国老大人解释一下,为何国老府的管家和下人们,会四处散播那个于兽正大人有关的流言?这是否是国老大人指使?”
东夷国老被噎了一下,旋即对呈闲和满朝文武歉然道:“此事本官确实不知。若此事是真。那自是本官对于家里人管教不严,该当责罚。回头本官也自会惩戒家里的下人,让他们管住口舌。”
“不过,家里的下人们,每天劳作不休,也却有辛劳之处,唯一的乐趣,也不过是嚼一嚼舌根,说一下家长里短,打听一下各种流言蜚语而已。此事虽然也算是德行有亏,却也能理解。却不知,呈公子能否放他们一马?”
东夷国老所说的这番话极为漂亮,不但把自己的干系撇得干干净净。而且,还为家中下人讨了一个宽宥,显得中正而守礼。满朝之上的东夷属官,无论平素与东夷国老的关系如何,都不得不叫一声好。
更有一些平素和东夷国老关系不错的东夷属官帮声道:“国老大人怎么可能是凶手?至于被厉鬼顶替之言,更是无稽之谈!”
呈闲却借着问道:“那国老可否告知在下,既然此事并非国老所为,那这些国老府的管家和下人们,又为何对其他的一些流言并不感兴趣,而只对这条事关兽正大人的流言,如此感兴趣呢?”
东夷国老嗤笑一声道:“这是下人们所为,本官哪里知道?又或者,家里的下人们认为这条流言颇为合情理,也未可知。”
东夷兽正一听此言,却大怒道:“你这个老匹夫!信口胡言!”
东夷国老斜了东夷兽正一眼,反问道:“难道不是因为兽正大人对本官有诸多不满,而兽正大人又无法摆脱这切切实实的流言,这才借这个少年攻讦于本官?”
东夷兽正正待和东夷国老借着争辩下去,却见呈闲给他使了个眼色,便按下心中言语,但听得,呈闲问这东夷国老道:“那么,国老大人家的管事,又为何会亲口指认,此事乃国老亲自指使?”
“而且,还说——”
呈闲掏出一张纸来,上面写着那日与国老府管家交谈后,记下的言语——“我一生都在研究人的品行,负责人的教化。对于人之一字,却是看的比许多人通透。人们相信的东西,并不一定都是真的。有很多时候,人相信的东西,只是他们愿意相信、或者说习惯于相信的东西而已!”
“这流言虽然是假的。可是当每个人都相信的时候,就成了真的。而到了那个时候,东夷兽正究竟有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就已经不重要了。东夷侯为了平息民愤,照顾民情,就必须要开始查这东夷兽正!”
“哪怕他东夷侯心里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也必然会做出如此取舍。要不然的话,他这个东夷侯怕是也当不稳。他的富贵荣华,怕是也会有失去危险。”
呈闲在确定了这东夷国老鬼物的身份之后,便找那国老府的管家长谈了一次。没有丝毫隐瞒的将这件事情的始末,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本章完)
第68章 打草惊蛇空城计()
那国老府的管家本就觉得东夷国老这两日有些不太对头。有些细节上的变化,行为举止,各种习惯,别人看不出来。但落在他这个从小一齐陪着长大的人的眼睛里,却格外的怪异和别扭。
听呈闲这么一说,这国老府管家几乎立刻确定,这东夷国老,是被厉鬼替换掉了。于是乎,其心态便从对东夷国老的忠心耿耿,变成了和呈闲的同仇敌忾。
而且,这国老府的管家跟随东夷国老这么多年,对于长夏的规矩也有所了解。知道若此事自己判断错了,东夷国老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最多也不过就是罢官而已。到时候随便处置自己就是了。
呈闲对他说的很清楚,此事,只为了捉拿厉鬼。若是因为他的判断错误而误伤东夷国老,他也自当为东夷国老说情。说此事乃是他呈闲一人胡编,保东夷国老的官位和富贵。
呈闲念这纸上记着的这一段话时,东夷朝堂上一片寂静。东夷虽然看似平静,也是个小国,但是,利益纷争。朝堂争斗也是有的。这种鬼蜮伎俩,满朝之上的属官们,大都熟悉,也大都用过。
可是,这种阴谋诡计,只能在暗中使用。绝对不能被摆在台面上。一旦上了台面,被暴露在阳光底下,便是大罪!东夷侯府的诸位属官,听呈闲拿出了切实的证据,知道今日之事,怕是很难善了。
而原本以声名清白为立身为官之根本的东夷国老,这就算是完了。无论是长夏的律法,还是东夷侯本人,都不会允许这么一个阴谋家立于朝堂之上。更不会让这种人来执掌贵族子弟的教化。
这要是教出一群野心勃勃的小阴谋家,以后长夏和东夷的长治久安还要不要?
东夷国老听着呈闲念出当日他在国老府对国老府管家所说的这番话,而且一字不差,怒发冲冠!口中却咆哮道:“污蔑!陷害!这是污蔑!”
“呈闲小儿,你想陷害与我!是何居心?是何居心!”
“我国老府管家如今现在何处?这份供状又从何而来?是否是屈打成招?”
而这被厉鬼替代了的国老心中,却是一阵波澜——这个国老府的管家,乃是与这东夷国老从小一起长大之人,最是忠贞不过,他既然代替了国老的身份,便也算是得了这管家的忠心,这管家又为何会背叛于他?
难不成,这管家还真看出了什么异常不成?他的伪装已经几近完美了……
东夷兽正却在一旁冷然道:“国老大人,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东夷国老道:“呈闲!今日就算你能让我国老府管家污蔑于我!就算本官一时难以自证清白!本官的罪责,也不过就是构陷同僚而已,最多不过是罢官!”
“可是,你为何又要说本官是鬼?”
呈闲道:“国老大人和酒正大人,是否知道我东夷国有一处僻静优雅的小巷,名为青柳巷?”
东夷国老和东夷酒正的脸色同时一变。然后,同时摇头道:“这个我等怎会知道?”
呈闲问道:“那二位大人又为何要在青柳巷中甲辰院中私会?”
东夷酒正道:“小子切莫胡言乱语!本官何曾去过什么青柳巷中甲辰院?”
呈闲笑道:“酒正大人,这却是小气了,那青柳巷中甲辰院虽然是酒正大人的小舅子的妾侍的家父代购,并不在酒正大人名下。可是,这院子却是酒正大人一人所用。其余人等,从未用过。”
“我长夏一朝,对于贪腐亦有严查。此事若是传出,酒正大人也总会有辩驳之理。不过,在下对于贪腐一事,却没有什么兴趣,在下问的是另一件事——那日,二位大人在青柳巷中甲辰院中私会,究竟为何?”
东夷酒正的脸色终于一变,而那东夷国老的脸色更是一变,他看着呈闲的身量,恍惚之间,觉得似乎有些熟悉。若是再加上一顶草帽,换上一套衣服,那么……
代替了东夷国老的这个厉鬼,陡然之间心念如电光火石般一动,终于装不下去了,惊呼一声:“你是那日之人!你……是那个六阳九转的高手?”
满朝的东夷属官,包括侍卫武官亚和东夷侯,都是一愣——这个修为只有一阳二转的呈闲,何时成了六阳九转的高手?
只有呈闲仍旧面色淡然,他早已料到,这两个鬼物,怕是会在这些问题越问越紧,无法回答之时,醒悟过来,他就是当时那人。被他当时的霹雳手段而震慑,从而现出原形。只不过未曾料到,这两个鬼物将其看成了六阳高手。
呈闲提问的这些问题的次序,也是呈闲早已经设置好的,只有如此,才能够打草惊蛇,外带演一出空城计。让厉鬼主动现行而逃。如今计策得售。
那冒充东夷酒正的厉鬼也是脸色一变。他们两个三阴的鬼物,又怎么可能是六阳九转高手的对手?怕是只有一击而灭的份儿。
那日,他们两个派了两个共同行事却修为更高的厉鬼,去追杀那个无名之人,却被那个无名之人,以不下于六阳九转的高手的力量,一击而灭。而他们两个,在探查了青鱼山后,却也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最后,还是这个冒充东夷国老的画皮厉鬼根据痕迹推测出,那个已经可以做到将劲气全然外放的六阳九转的高手,怕是已经借着山风滑翔而去。而且,这个六阳九转的高手,也不是东夷国人,怕是就此路过,而不是针对他们的。这两个画皮厉鬼,这才放心回转东夷国。
谁能想得到,那个六阳九转的高手,就是眼前的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呈闲?
此时,两个画皮厉鬼各自一惊,那冒充东夷国老的画皮厉鬼觉得此事再不可为,说了一句:“逃!”说话之间,便现出原形,化作一团黑气如风一般,朝着那朝堂之外逃去。
那个冒充东夷酒正的画皮厉鬼,也反应了过来,便随着这东夷国老现出原形,化作一团黑气,如风一般朝着那朝堂之外逃去。
(本章完)
第69章 厉鬼惊朝堂()
在两团黑风平地起的刹那,现场蜕落两套衣饰和两张已经炮制风化好的人皮。
对于这两个画皮厉鬼来说,既然这两个身份被呈闲这个六阳高手看破,那么,也就没了保留的价值。在他们离开阴曹地府,进入人间之前。便早已经预料到,他们的身份有可能被人间的那些有识之士看破。
不过,对于他们这些画皮厉鬼而言,虽然要尽量避免世人知道他们这些鬼物的存在,但是,即便真的被看破了身份,也没什么。只要他们能脱身而去,还是可以另杀几个人,炮制几张人皮,换个身份,继续执行混入东夷国高层,颠覆人世任务的。
只是,这满朝的东夷属官,都在太平盛世中承平日久。神经细弱,心理承受能力也不强,哪里经得起这种惊吓。前一段时间的东夷车正一案,除了侍卫武官亚和卫士亚旅以及一些当事人等见过那东夷车正被扒了人皮的尸首,以及那张人皮之外,其余人的东夷属官,都并没有见过被剥了皮的人,以及被剥下的人皮长什么样。
东夷车正下葬之时,也早已入殓好。而不是露着一具尸骨,披着一张人皮下葬的。所以,许多的东夷属官虽然参加了东夷车正的下葬之礼,却也只是对着棺椁和坟茔祭拜了一下而已。
谁曾真切的面对过那些淋漓的鲜血和干枯阴冷的人皮?
如今,这两个鬼物腾身而起,两套和这东夷满朝属官相似的衣饰和两张人皮蜕落在地,这视觉冲击力,简直不要太强!
满朝的东夷属官但觉得一阵冷汗留下,浑身上下一股凉气冒出。有几个人惊呼出声,绝大多数牙关打战,连话都不会说了。还有几个水分排出的部位比较集中,干脆尿了裤子。年纪比较大却不肯退休,号称要为国尽忠的几个,则非常干脆的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呈闲这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