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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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杀鬼-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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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就算是只有这十个八个人,这个范围,也太大了一些。若是想要从这个范围内找出那个偷袭咱们、被厉鬼顶替的人来,也太难了一些!而且,怕是要得罪不少人!”

    呈闲却并不沮丧。而是对侍卫武官亚道:“其实,咱们发现的东西,最珍贵的,可不是这根紫色的麻线。而是这个月牙形的痕迹。这明显就是那个人所留下的半边鞋印。”

    “从这半边鞋印来看,此人穿的,必然不是寻常人穿的草鞋,而是达官显贵所穿的皮靴。而通过这半圆的弧度。咱们大体可以估量出这个人鞋的大小,也就是脚的大小。”

    “而这脚的大小,却是和人的身高体重有关的。”说话之间,呈闲沿着他所判断的,这脚印的方向,向前搜索而去,果然,又在一处比较细腻的沙质泥土上,找到了一点非常浅显,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的痕迹。

    呈闲想起自己前世,在通读了诸多侦探文之后,查阅过的脚印追踪法。

    对侍卫武官亚道:“这天地之间的一切,都有常理可循。”

    “若案犯是少年人,那么脚步之间,必然是步子短,脚印瘦小,脚印之间的距离往往不规则。步行的路线往往弯曲。”

    “若案犯是青年人,那么脚步之间,必然是脚印大,步子大,脚印之间的距离均匀,步行的路线往往是走直线。”

    “若案犯是中年人,那么脚步之间,必然是沉稳缓慢,脚印间的距离,应该很短。”

    “若案犯是老年人,那么脚步之间,必然是步幅变得更短,足迹中,脚后跟的压力,绝对比脚掌重。”

    “也就是说,咱们看到的这个脚印,应该是老年人的。那画皮厉鬼顶替了人的身份之后,就会全方位的模仿被顶替人的一切习惯性的行为举止。脚步之间,也不例外。所以,咱们便可按照推测常人,来推测鬼物。”

    “而且,看这两个微不可查的脚印,都是脚印的后跟凹印很深,而前掌却很浅。这说明走路的人在这几步的时候,身体的形态应该是挺胸收腹,身子比较直的。这正是弯弓搭箭之前的动作准备!”

    “而据我所知,这脚印的大小,更和人的身高有极为密切的关系。这是藏也藏不住的!”

    (本章完)

第39章 打草惊蛇() 
“人的身高和脚印长度之间的关系,大概可以表述为,某个人的身高大约等于这个人的脚印长度,乘以六点八七六!按照这个脚印的大概长度,咱们就可以大概算出这个被厉鬼所顶替的人的大体身高来!”

    呈闲估量着那个脚印的长度,暗自计算着留下脚印的那个存在的高度,对侍卫武官亚道:“也就是说,那个被画皮厉鬼顶替的人,身高应该是在六尺到七尺之间。”

    侍卫武官亚虽然修习功法已久,自幼勤学苦练,可是,却从来都没有如呈闲一般去看待人本身的身体结构与特点。这一世、这个天地之中的文明,与地球上的华夏,太过相似。

    这方天地中的人,对于身体的锤炼,以经脉为主。而以血肉骨骼、神经反应为辅。似乎,这些血肉骨骼、神经和淋巴之类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人的眼中,并不是地球上所认为的那样,人的根本,而只是经脉流转中的分支和衍生。

    便如同一棵大树上的几个分叉一般。而唯有经脉,才是超脱这个天地、这个生命的根本所在。

    这倒不是说,这个世界上的人,对于身体无知。这个世界上的修行者,为了能让自己进入更高的境界,也曾研究过人的血肉骨骼,神经、血管、淋巴等等。一些最早期的解剖学已经存在。

    但是,如呈闲这般看待问题的,却仍旧没有。所以,侍卫武官亚只听了呈闲所说,便知道呈闲说的没错。他多年的修行经验,早已经为他积累了无数有关人体运转的知识,只是缺了呈闲的这种总结而已。

    侍卫武官亚听得心中震动,这些事情,是根本不可能从书本上看到的。若是没有传承在,这个呈闲,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这么多。而呈闲所说的——人的身高大约等于其六点八七六个脚印长度。

    虽然不知道那六点八七六是个什么数,但是,也绝对是某种秘传!

    看来,这个呈闲,也绝不是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简单。

    侍卫武官亚道:“没错!这些东西,少有人注意,倒是呈兄弟心细。只是,事到如今,我们该怎么办?这满堂紫衣,即便按照呈兄弟所言,缩小了范围,可总也有五六个人。满堂诸公,至少有五六个人身高实在六尺到七尺之间。”

    “虽然说,那卫士亚旅大人一走,侯府的中府卫士也都归了本官暂时统领。可是,若是想要在保证侯爷和侯府万无一失,就要动用大量的人手。我手中,如今能调用的人,也不过就是十来个!”

    “这十来个人若是用来查一般的案子,倒也够了。可是,若想在不惊动这满朝诸公的情况下快速查清楚这个案子,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呈闲反问道:“那为何又要悄无声息的查呢?”

    侍卫武官亚看着呈闲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傻子,道:“当然要悄无声息的查!要不然这几个人就都给得罪了!咱们以后还怎么在朝堂上混?”

    呈闲却拍了拍侍卫武官亚的肩膀,笑道:“其实,打草惊蛇有的时候,也是一种非常不错的方法!否则,我们哪里会知道这蛇藏在哪片草丛里?”

    “再说,打草惊蛇可不会得罪什么人!毕竟,我们打的是草,又不是蛇!”

    荒草枯坟之上,呈闲的笑声并不美好,惊起无数在坟茔旁栖息的乌鸦,振翅而起。日薄西山之时,天地间的余光苍苍凉凉。冰冷入骨。

    东夷侯国的东夷侯,虽然懒得打理政事,一向选择的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无为而治的策略。有长夏严苛细腻的律法在,以及长夏王朝的分封在,东夷侯虽然又懒又馋又好色,可是,有了一众属官严格按照律法行事,这东夷侯国却还运转的不错。

    至少,这东夷侯自承袭侯位至今,这东夷侯国中,还没出过什么大乱子。

    不过,这种事情也有个不好处。就是东夷侯无论怎样,也都是不敢违背长夏王朝律法的。所以,长夏王朝律法规定的各诸侯王当尽心打理诸侯国事务的条例,他也不敢公然违背,别的不说,那每月朔望两次的朝会,东夷侯是绝对不敢不开的。

    当然,其实开了这个朝会,也没什么大用。最大的作用,不过是侯爷和一众属官说说笑笑,让诸位东夷国的属官别忘了整天藏在后府里,和妻妾嫔妃们制造少年儿童的侯爷长什么样子。

    也让这东夷侯知道今天到底到底是个什么日子,别过的太舒坦了,以至于不知道今夕何夕。

    所以,一般来说,朝会上大家讨论的话题,也大多是轻松加愉快。比如说按照朝廷法度,侯爷又收入了多少金银;侯国哪里又出现什么宝物了,等下一次送给侯爷;侯国哪一家又养出了个漂亮的女子,侯爷是不是可以考虑再收一房,为东夷侯一脉开枝散叶的重任,添砖加瓦……

    这样的朝会和茶话会没有太多差别,大家哈哈一笑,然后这半个月该干嘛还干嘛。直到半个月后,下一次朝会,大家再和侯爷相见。

    可是,这种一般的常态,总有被打破的时候。呈闲和侍卫武官亚在荒丘坟茔之间,探明一些重要的线索的第二日。恰逢朔日朝会。

    这一日,东夷侯侯府的属官们,仍旧如往常一般,高高兴兴,嘻嘻哈哈的聚集到了东夷侯府的银銮殿上。准备等着那个整日里花天酒地,过的不知今夕何夕的侯爷上朝。可是到了这银銮殿上后,这些东夷侯侯府的属官们,却惊讶的发现,那个又懒又馋又好色的死胖子侯爷,今日居然出奇的勤快。居然来的比他们这些本就稍微有些迟到的属官们还要早。

    而且,今日的侯爷,脸色明显不对,半青半白的,神思不属。明显是有心事。

    等到这东夷侯府的一众属官都到了以后,东夷侯开口道:“今日,暂且不谈风月,谈一谈前几日,东夷侯府车正的那件案子!”

    (本章完)

第40章 如此少年() 
东夷侯府的这些属官,听东夷侯这么一说,都有些惊讶——这个案子不是早就结了么?今天这侯爷脑子是抽了什么风?居然又说起这件事情来?

    东夷酒正,东夷兽正和其他几个东夷侯府的属官,纷纷问道:“侯爷,这件案子不是已经有了定论?车正大人,也早已下葬,如今,为何又提起此事来?”

    东夷侯对东夷侯国的一众属官道:“此事,虽然对外公布已有了结。可那却是在安抚百姓,总不成,我东夷侯国出了这样一件杀人剥皮的凶案之后,还许久没有了解吧?”

    “那到时候人心惶惶,谁来替本侯分忧解难?今日,本侯也不妨告诉大家,那些传闻什么的,都是假的。我东夷侯侯国的车正,却是是被人杀害而后剥皮了。根本没有流连女闾,也根本没有什么四阳高手。”

    “所有的这些消息,只是为了安抚人心而已。”

    东夷侯此言一出,众人并没有觉得太过惊讶,只是觉得,这东夷侯看似庸庸碌碌,却是谁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手。看来,这个侯爷也不是全然草包。一旦到了关乎他自己的富贵荣华,安稳日子的时候,竟是比谁都精明。

    自古以来,欺上瞒下便是规矩。他们平素不也是这么做的么?

    掌管东夷侯府贵族子弟教化的国老,问东夷侯道:“那侯爷今日才说此事,可是此事有了什么眉目?”

    东夷侯道:“正是!此事在安抚下去以后。便是侍卫武官亚和中府的卫士亚旅在查探,如今,卫士亚旅已经去了帝都。侍卫武官亚如今已经有了此案的重要线索。如今,便让侍卫武官亚与大家通报一下案情的进展。”

    侍卫武官亚对东夷侯道:“此案,本官不敢居功。若是此案由本官去破,怎么也要破个十年八年。此案的破获与诸多筹划,都是我东夷侯国呈家公子呈闲所为。此案诸多细节,该如何推断,精妙之处,本官虽能明白其中要害,却分说不明白,还总要呈闲公子与诸位大人说明白才是。”

    “此时,呈闲呈公子,已经等在了银銮殿之下,只待侯爷宣他上殿。”

    东夷侯和侍卫武官亚,在今日朝会之前,便已经采纳了呈闲的打草惊蛇之际。所以,这一番说辞,也不过是惺惺作态而已。说话之间,呈闲早已经梳洗的干净利落,被东夷侯府的卫兵带到了银銮殿下,等待东夷侯召见。

    东夷侯也是个戏精,明明是他委任呈闲插手,调查此案,并且听从了呈闲的劝谏,要在今日朝堂之上,来一出打草惊蛇的好戏,此时,却仿佛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一般,一脸的从善如流道:“那就宣呈闲上殿!”

    呈闲平素里出入东夷侯府,向东夷侯禀告什么事情,根本没有这么麻烦。不过,今日却是东夷侯国例行的朝会,礼节自然会隆重许多。

    东夷侯这话一出,便被中府卫兵,一句一句的传了出去,呈闲但听得,从大殿之中,远远传来呼喝之声,这声音一直传到近前。银銮殿前,那个以及和呈闲打了好几次交道,关系非常熟稔的卫兵,按照礼仪程序,最后呼喝了一句:“宣呈闲上殿!”

    呈闲应了一声道:“谢侯爷!”

    然后,便在那卫兵的眼神示意之下,进入银銮殿中。呈闲虽然年仅十五岁,但是,在这个世界,这个年纪也算得上是成年人了。完全可以娶妻生子,分家独过。

    呈闲一身长衣,襟袖宽大,走起路来,襟袖飘飞之间,仿佛凌空而行。这个年纪,正是一个男子,青春年少正得意时,所见处,但觉得天地皆宽,似乎无事不可为。又无事不能为。

    说的好听一点,这叫做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难听一点,这就是中二病的典型症状。

    呈闲却与这个年纪的同龄人并不相同。他这一身襟袖穿在身上。虽然有少年人的挺拔之意,却并没有骄纵嚣张。不知天高地厚的中二气质在。前世今生加起来,他也有四十余岁的年纪。其间又横跨生死轮回,历经两世。

    种种经历累积,沉淀下来,呈闲对于这个世界与生死之间的感悟,自然与众不同。沉淀下来的气质,自然和普通的十五岁少年,甚至是那些在人世之中摸爬滚打许久的人都不相同。

    似乎新生的春草,在细嫩挺拔的生机之中,又可见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轮回。

    让人一见之下,便只有一个念头——好一个沉稳干净、不入俗流的少年!

    上得银銮殿上,呈闲深施一礼。双手在前,一躬到底。这是长夏久订的礼仪。这些礼仪之中,除了生死之事外,是用不到跪拜之礼的。即便呈闲如今上的不是银銮殿,而是长夏帝都安城的金銮殿,面见当朝天子,也是如此。

    呈闲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对这样的礼仪也有些惊讶,可是,仔细想想,似乎当年华夏鼎盛之时,也是没有跪拜之礼的。大臣上朝,不但不用三跪九叩。有的时候,还有椅子坐。

    直到后来,华夏文明被草原游牧文明几次攻破,虽然最终仍旧将其同化掉了。但是那些为了束缚华夏人而生的礼仪,却留了下来。

    这一躬之中,呈闲道一声:“呈闲拜见东夷侯!拜见诸位大人!”

    东夷侯道一声:“平身!”

    呈闲起身。东夷侯道:“呈闲,原本本侯只是见你聪颖,随口许了你一个协助探案的权柄,却不料,你如此争气。竟然接连发现案件的关窍所在,帮本侯破了如此大案。”

    “如今,这件事情,也到了对满朝诸公说明情况的时候了。既然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此案,那么,就由你来对满朝诸公分说此案吧!”

    呈闲应了一声,对四周穿着紫色朝服的满朝诸公施了一礼。说道:“此案起于东夷侯府车正失踪。案发当天,无人再见过东夷侯府车正。”

    “直到第二天,东夷侯府后府花匠,在东夷侯府后院中,无意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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