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钱,五谷饭都困不住他们
自己手中的纸人刚完成一半,这可怎么是好?
突然,秦冬雷的肩膀被拍了拍,秦冬雷一愣,发现秦昆将自己的纸人递了过来:“赶紧出去吧,冬雷叔,这仨家伙,怪吓人的。”
“开什么玩笑你想留在这里逞英雄?还没到你出头的时候。”
秦冬雷冷哼一声,袖子抖了抖,一条白孝被甩了出来。
秦昆认识这玩意,皇天孝。
孝布被秦冬雷戴在额头,孝戴飘飘,三个毛僵哈哈大笑。
“我见过这把戏,对付那些灵智混沌的行尸走肉还行,还想对付我们吗?滑稽!”
白毛老头阴阴一笑,嘴巴里全是臭气,他走上前,踩住了拖到地上的孝带。
脚掌在地上一搓,孝带被挂了下来,秦冬雷咽着唾沫,有些万念俱灰。
皇天孝鬼神辟易的皇天孝,对他们没效果???
这皇天孝都不怕这群毛僵到底是什么来头?!
三个毛僵笑的非常得意,垂涎地看着秦冬雷,又将目光转向秦昆。
“好浓郁的阳气啊,嗯简直是美味。”身上发霉一样的绿毛瘦子抽动鼻子,秦昆身上的味道太香了,香的他想咽掉自己的舌头。
“他是我的,你们别抢!”血毛大汉龇牙开口,血盆大口中是吞咽口水的声音。
“谁抢到,是谁的”白毛老头,也目光幽绿,直勾勾看着秦昆。
没办法,真的太香了不想注意都难啊!
自始至终,秦昆都静静地看着三个家伙。
毛僵?
就这?三个死了的杀马特?
难道不是披尸鬼吗?
秦昆完全打不起兴趣,点了根烟,坐到了秦冬雷的椅子上。
“冬雷叔,后山果园附近,有一个五仙庙知不知道?”
秦冬雷一愣,不知道秦昆的心有多大,这时候竟然聊起了闲话。
看秦昆一副认真的模样,秦冬雷脖子发硬,还是忍住没有失态,开口答道:“知道玲珑梯,悬山庙,那是给妖精拜的。不过好像是迷信传说”
“你扎纸人送鬼神不照样是迷信吗。”
“但我的道术是实打实的,可不是传说!”
秦昆吐出一口烟:“行了,你都不是传说,那悬山庙里的仙儿,也不是传说。”
秦冬雷不知道秦昆什么意思,突然发现,随着秦昆一声口哨,雾里窜出一条大蟒。
嘶——
大蟒刚出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吞下了那个白毛僵尸,腹部蠕动,大蟒竖瞳凶戾。
“一帮邪祟,胆敢乱闹阳间!”
口吐人言!让剩下两个毛僵和秦冬雷已经傻掉了。
血毛大汉感受到对方的灵力波动,拔腿就跑!
你都成精了!到底谁是邪祟啊!!!
大蟒迅速伸头,血毛大汉也被叼入口中,随即吞下。
“上师吃不下了”
两个毛僵,本来就没有什么营养,吃的蛇非常恶心,大蟒有些后悔答应秦昆处理这些邪祟,原以为是什么不长眼的小鬼,谁知道是三个发臭的死尸。
两个吃完,大蟒再也不想吃第三个,它觉得它想吐。
“辛苦了,退下吧。”秦昆没勉强对方,开口道。
大蟒离开,秦冬雷的院子,只剩了一只绿毛瘦子。
秦昆走了过去,好奇道:“这雾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能把人拉到阴界?”
“这是某的神通鬼术,给你说了你能懂?”
“爱说不说。”
砰地一脚,凶猛踹在绿毛瘦子的肚子上,秦昆单腿拄地,右脚踹出,看绿毛瘦子吃痛弯腰,一个下劈,脚后跟磕到绿毛瘦子头上。
噗——
一些不知名的浆液从绿毛瘦子口鼻喷出,非常难闻,秦昆随手在旁边抓了些纸钱,点着往对方身上撒去。
“你杀不了我!”
火中,绿毛被烧,却不曾曲卷,毛僵的毛如同钢刷一样,越是疼痛的刺激,越竖直如针!
“秦昆,别激怒他!他好像要变成飞僵了!”
绿毛瘦子在火中燃烧,双腿埋没于地上涌出的雾气中,那些雾气不断包裹他的双腿,秦昆这才发现,这些雾气,似乎是阴灵之气。
借地化煞?
“哈哈哈哈晚了!我从绿僵脱胎换骨,已成飞僵,堪比鬼将,甚至和鬼将单打独斗都不怕!你还能杀了我吗?!”
绿毛瘦子眼神狰狞,大声咆哮。
咆哮完毕,突然阴风四起,整个院中,雾气不再向他聚拢,而是变成一个粗大的气柱,垂直上天。
气柱消失,八只鬼将同时出现。
空气有那么一刻,是处于绝对安静的状态的。
随后,绿毛瘦子微张着嘴巴,一条鼻涕流出,被吸了回去。
面前,一尊2米3的牛魔拎着铁棍,敲了敲他的脑袋,闷声开口。
“那你随便挑一个单挑吧,打得过,就让你走。”
第七零三章,你养的鬼?()
绿毛僵捏着拳头,浑身在轻微颤抖。
从他死,到被立坟封镇,到现在,他从没尝试过这样的屈辱。
一群黑气盖顶的鬼将,巍峨站在面前,山岳一样俯视着自己,像是看一个可以随便戏耍的小丑。绿毛僵咬着牙,怨念、戾气充斥胸腔,指甲不断变长,整个人也越来越狰狞。
啪——
一耳光抽到他脸上。
一只吊死鬼恶狠狠瞪着他:“让你选一个,没听见吗?!”
绿毛僵嘴唇抖动,摸着挨打的脸颊,这一巴掌不疼,甚至对于他而言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这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
一只被剥皮的血尸将口中草枝吐到他脸上,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拍了拍他的脸蛋:“聋了?”
“”
绿毛僵牙关紧咬,一动不动,刚刚那么猖狂,现在屁都不敢放一个,为首的牛猛有些不耐烦,手中钉头杵又磕了磕他的脑袋,闷声道:“快点,不要浪费时间。”
秦昆早就坐回了椅子上,撑着脸颊看着面前的景象,见怪不怪。
身后,秦冬雷浑身发抖。
鬼鬼将
后背的鸡皮疙瘩直立,一直蔓延到脖子,然后再蔓延到全身,感觉浑身汗毛瞬间炸起来了!
八只鬼将!那可是鬼将啊!
一般普通人,碰见野鬼缠身,就会惊魂不定、噩梦连连,如果被厉鬼缠上,肯定会气血虚弱,甚至出现有血光之灾!
一旦惹到恶鬼,那可都是群报复心极重的邪丧,不请大师驱邪镇魔,说不定哪天就会意外暴毙、精神错乱、横死当场。
鬼将的阴气,还在恶鬼之上,负面的戾气随便构筑出鬼打墙,脸八字命硬的人都受不了,更别说普通人。
与八只鬼将相比,那只刚借地化煞的飞僵,简直微不足道。
而且,秦冬雷发现,这些鬼将,霸道强势,有些离谱,似乎和秦昆给人的感觉很像。
那挑衅、那口吻、那眼神,那明明蛮横的一塌糊涂,还要大言不惭站出来给你‘公平’讲道理的态度,像极了秦昆。
秦冬雷记得,小时候秦昆带着秦明秦亮三兄弟每年过年都会横行村里,这些邪丧简直和秦昆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昆子这这是你养的鬼?”
秦冬雷表情已经僵硬,秦昆的实力超出了他的想象,甚至击碎了他的三观,当年拜入太常街,意外踏入生死道时,他只听说过,只有天师才有养鬼的本事。
普通的道士,但凡养只鬼,一不留神都会被反噬,这种神秘阴森的邪物,比养只老虎还难以捉摸。
他一下子,养了八只,还都是鬼将?
“嗯,坐,冬雷叔。一只毛僵而已,就算化煞飞天,也飞不高。纸人就别扎了,瞧你胳膊上的皮,血淋漓的,多难看。”
秦冬雷脑海中有些晕眩他露出苦笑,这个堂侄,他根本看不懂。
秦冬雷惊魂未定地坐在旁边,小心翼翼摸出一包烟,递给秦昆一支,秦昆笑着夹在耳朵上,将视线移开。
秦冬雷现在,虽然心情复杂,但是不知怎么,松了口气,这三只毛僵,刚刚被大蟒吞了两只,已经出乎他意料了,现在看起来,即便没有那只大蟒出现,秦昆也有本事将他们解决。
难怪从一开始,秦昆一点惊慌都没。
绿毛僵被几只鬼差围起,像个无助的小朋友,他们的面目太可憎了,但可憎到极致,就是害怕。
杀气和胆量,在八只鬼将出现的一刹那,就被摧毁殆尽,绿毛僵紧绷的脸一松,膝盖往前,跪在地上。
“小的不敢”
一群鬼将鄙夷,常公公打了打哈欠,阴阳怪气道:“哼,一句不敢就算了?刚刚的能耐呢?”
绿毛僵头压得很低,突然脖子上被一个绳索套住,吊死鬼做了个拉灯的动作,绿毛僵脖子一紧,被吊了起来。
“你们欺人太甚”
常公公回头,朝着秦昆一笑:“主子,杂家看着这厮定是睚眦必报之辈,最好杀了以绝后患。”
宣判一样建议,绿毛僵听后猛然挣扎起来。
“你们敢?!我三百年的道行,你们怎敢随意抹杀,魃主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种只敢放话,还心存侥幸、连打一架都不敢的绿毛僵,已经让鬼差失去了兴趣。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不忍众生受苦,这个邪物还是尽早杀了吧。”
“大师我也是信佛的!”
绿毛僵胆魄已经被吓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果,但还是没能侥幸活下来,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那个佛光普照的鬼和尚身上。
水和尚看了他一眼,作金刚怒目:“呔!大胆妖怪,你长得就不像信佛的,莫亵渎佛门!”
水和尚抬手,手心拍在绿毛僵额头。
绿毛僵失去视觉,脑海里,他看到一轮皎洁的明月,上面刻着‘卍字’佛轮,朝自己撞来,月亮越来越大,他根本没地方跑,意识消失前的一刹那,定格在明月撞过来的画面中。
绿毛僵眼神消失,倒在地上。
周围雾气似乎被什么东西抽走一样,迅速散去。
秦昆发现,雾气散去后,耳畔突然听见了声音,村子里,有个人大声道:“来电咯!”
门口,秦明打着手电,惊疑道:“哥,你怎么在这?找你找了好久!亮子怎么晕倒在地上了?这个人是大满?”
秦明愕然,刚刚停电,他带着几个姑娘回家聚在一起,赶紧出门寻找秦昆和秦亮,谁知道在村里转了一圈,发现二人竟然在冬雷叔的家里。
雾气散去,秦亮、秦大满躺在地上,睡得很香。
秦昆拿下夹在耳朵上烟点燃,朝着秦明一笑:“刚刚二明说是撞鬼,直接吓晕了,大满也是。”
秦昆拙劣的解释并没引起秦明的关注,秦明严肃道:“哥,不是我开玩笑,真有鬼!我刚刚见到了”
秦昆和秦冬雷对视一眼,哑然一笑:“二明,别敏感,这世上哪有鬼。”
秦冬雷附和道:“是啊二明,叔扎了这么多年纸人,掺和这么多次白事,根本没鬼的。你这是疑心病。”
秦明焦急道:“哥!我说真的呢!我们刚刚打麻将时,看到了!”
秦昆搂住兄弟肩膀,叼着烟道:“好好好,哥一会陪你们玩几圈麻将,看那鬼还敢不敢来。把亮子背上,回家!”
挥手与秦冬雷作别,秦昆掸了掸风衣上的土,扬长而去。
秦明无奈,背起秦亮,心中嘟囔:又不是我一个人看见了咋不信我呢。
“冬雷叔,走了啊!没事来我家玩几圈麻将。”
秦冬雷歪嘴一笑:“大过年的就算了,叔这行有忌讳,你们过个好年。”
第七零四章,张家酒席【第二更】()
大年初一到初三,在老家待了三天,秦昆玩麻将输了好多钱。
堂姐秦润赢了小一千,二弟秦明赢了近两千,秦莹、秦青俩上中学妹妹见到热闹好玩,也要上桌,被秦昆先后训斥了一顿,才破例让她们帮自己摸了几把牌。
俩妹妹手气很旺,帮秦昆赢了几百,秦昆给了她们‘分红’完让她们下桌后,赢的钱又输了出去。
大伯秦满堂看了几圈后,心中赞许,就离开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秦昆苦大仇深的表情是装的,胡三六九条的牌能拆成单吊八条,有心啊。这次回来秦昆还发了不少红包,再加上输钱,是格外的照顾这群弟弟妹妹。
唯一苦逼的就是秦亮,秦昆输大钱,他输小钱,几乎每次给秦昆点炮的就是他,本来能赢好多钱,结果不赢不输,心中郁闷不已。
……
离开老家,正月初四,该去母亲的娘家了。
外公姓张,住在离老庙镇最近的小镇上,早年是卖豆腐的,手艺很好,只是去世的早,外婆也一样,外公去世后没几年,郁郁寡欢,就随着去了。
张记豆腐,被俩儿子继承,也就是秦昆的大舅和二舅,除此之外,母亲还有一个妹妹,也就是自己的姨妈。
中学时候,俩舅舅家之于秦昆的印象就是有钱,别看是个苍蝇馆子一样的豆腐作坊,起码俩舅舅都有车。
这次跟母亲回来,秦昆是无可奈何,几年前因为被嘲笑,妹妹秦雪拿酒瓶给几个表哥开瓢的事,差点让母亲被张家除名,母亲跟自己家的兄弟姐妹关系都非常好,只可惜被秦昆几个表兄妹的关系影响,一直耿耿于怀,以为自己没把孩子教育好。
缓和了几年,关系才修补过来,今年秦昆一家来了后,大舅很热情,带着二舅、姨妈以及家里人,去镇上的酒楼包了席。
“昆子,这几年也没见你回来,今天跟我好好喝一顿。”
大舅有些富态,做了一辈子豆腐,人白净细腻,和豆腐相似,外号也被叫做‘张豆腐’。
舅甥关系之于秦昆,比较另类,秦昆大舅的性子很软,和善腼腆,秦昆却刚的可怕,中学闹了很多事,县里有名有姓的混混,还害的仇家找过豆腐店的麻烦。
不过秦昆辍学后,那些仇家就不敢来了,社会闲散人员这个身份,比一个中学学生威慑力要大得多,秦昆随时随地都能找他们的麻烦,谁还敢惹秦昆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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