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极其凌厉,裹挟着雷电之威,让人避无可避!
封棺拳!
那黑袍侍从被打中脸颊,原本什么都没有的空地上,突然多出了一口棺材,而那个黑袍侍从不见了!
黑魂祭司瞪大眼睛,这是什么神术?
怎么可能……凭空多出了一口棺材???
他堂堂祭司,他的侍从,论级别,和黑魂骑士平起平坐,竟然被一只恶鬼封印在棺材里,毫无还手之力?
这……怎么可能呢!
飞雷僵警告地看了黑魂祭司一眼,一蹦一跳地离开,黑魂祭司沉着脸印在棺材上,手心有一道红光,震碎了棺材。
只是里面的侍从,变成一具焦尸,看样子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另一位侍从难以置信:“大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他们组织的人,对于黑暗神术的抵抗,要高得多。
但是转眼间一个同伴被秒了,简直太不可思议……
黑魂祭司感觉到一个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急忙挥手,将这具焦尸碎成了渣滓。
“先走再说!他的主人,估计是东方邪教的大人物,我们先不宜和他们冲突。”
……
第二一九章,瞳威【第三更,加更】()
荒村古桥,王乾终于见到了飞雷僵。
“飞雷,你跑哪去了?”王乾面色严肃,飞雷僵虽然蠢了点,但还算听话,今天居然敢乱跑,他有些不可思议。
飞雷僵瞪着死鱼眼:“我被人掳走了!”
王乾:“……”
哪个煞笔会掳走你啊大哥!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副模样,鬼见了都害怕好不好!
王乾能感觉到那边有几股气息离开,又不确定问道:“真被掳走了?那人长什么样?你说清楚点。”
飞雷僵认真想了想道:“长得和剥皮、徐桃给我看的电影中,那些大鼻子一样。”
“你先等等……”
王乾回过神来,“剥皮、徐桃晚上还给你放电影了?”
王乾惊讶不已,这群鬼现在日子过得好啊!晚上还有电影看!
飞雷僵点点头,瞪着死鱼眼:“看一次1沓冥币!”
王乾:“……”
我特么就知道是这样!!!
飞雷僵出现后就有33级,现在都多久了,才35级,都快被剥皮鬼他们赶上了!自己就一只鬼差,大把大把的给钱啊,等级却一直上不来。
弄了半天,他的冥币全都被剥皮、徐桃他们坑走了!
“秦昆,你纵容手下、卑鄙无耻!欺负我家鬼差人傻好欺负吗?!”王乾睚眦欲裂,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特么傻子也不能这么欺负啊。
王乾已经顾不上问刚刚发生了什么,劈头盖脸朝着飞雷僵一顿骂。
“他们要你冥币你就给啊?!你长点脑子好不好!”
飞雷僵似乎知道自己错了,不过还是瞪着死鱼眼,很义气地解释道:“那电影好看!”
这是什么?这就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你们瞅瞅,多高的觉悟?
王乾心里哔了狗了,恨铁不成钢:“好看也不行!”
想我王乾精明一世,怎么收了个这么蠢的鬼差。
“里面的尖鼻子女人叫的好听!”
“叫的好听也……等等……”
王乾幽怨地看着飞雷僵,“那电影里,男女是不是都不穿衣服?”
飞雷僵瞪着眼想了想:“有时候穿!”
王乾有些高血压,揉了揉太阳穴,两行清泪直往心里流,得,自家鬼差终究是长大了……也罢,他开心就好。
似乎感受到王乾是关心自己的,飞雷僵坐上摩托安慰道:“主子,没事,这几天我把电脑密码背过了,以后不需要他们给我放……”
你瞅瞅!傻子都被坑的会省钱了……
王乾也不知是欣慰还是特么酸楚,不行,这风气必须得整治一番了……
……
西郊二环附近,秦昆停下自行车。
妈蛋,人跟丢了。
秦昆有些郁闷,天眼术毕竟只有方圆50米的距离,他放出剥皮鬼,想试试能不能继续追踪,剥皮鬼嗅了嗅空气苦着脸道:“昆哥,咱的鼻子虽然灵,也不是狗啊……这么多尾气,那人还坐在车里,估计狗都追不到……哎呦,昆哥,你干嘛打我?”
秦昆黑着脸,什么叫狗都追不到,我现在很不喜欢这个字眼好吗?
收回了剥皮,嬴凤瑶抱臂在旁,凤眼望着秦昆:“秦大官人,大晚上就带人家来这里啊,没情趣……”
那火辣毫不掩饰的眼神,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嬴凤瑶的热情秦昆是体会过的,但是危险和热情并存,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和蛇一样,对,就是竹叶青那种蛇,没事咬人一口,神仙都受不了。
“那你想怎样?帝国豪庭开间房子?顺手再试试能不能弄死我?”
秦昆色心又起,不过被自己按捺下去,大家都是成年人,成年游戏可以玩,危险游戏还是少碰为好。
嬴凤瑶呵呵一笑:“怕了?”
“怕你?”秦昆眯起眼。
嬴凤瑶疑惑:“不是吗?”
秦昆道:“你先告诉我,那个‘判官’是谁。”
嬴凤瑶歪着头,有些挑衅道:“先去帝国豪庭,我再告诉你。”
……
秦昆活了23年,没想到还会有一天,来到临江市最高档的酒店。
帝国豪庭,总统套,现在是淡季,房价也要5888一晚。
房间里,无比舒适的大床,精致的真皮沙发,天花板上炫目的吊灯,和踩下去好像能让人陷进去的地毯。
秦昆是第一次来这里。
按照秦昆的消费观念,来到这种地方和一个危险的女人,有些奢侈透顶,不过除过一下让人遐想旖旎的事情,秦昆的主要目的,是问问判官的身份。
‘啵’
柜子里一瓶酒被打开,秦昆心中一痛,那酒的标价1W7,秦昆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卧槽……胸口好像什么东西碎了……
嬴凤瑶撇撇嘴,倒完酒,加了几颗冰块,透明的冰块在酒杯中浮动碰撞,秦昆只能听见白花花的银子流走的声音。
“嬴凤瑶……谁来酒店是为了喝酒的,你不是有酒吧吗?”秦昆有气无力道。
“看你的小气样。”嬴凤瑶摇了摇杯子,“哪有聊天不喝酒的。”
好吧,你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秦昆说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妈蛋,这么贵的酒,他都没喝过。
看到秦昆牛饮一杯,咬着冰块跟啃着自己的骨头一样,嬴凤瑶心中开心不已。
“好喝吗?”
“马尿一样……”
噗——
嬴凤瑶含在嘴里的酒喷出,秀目狠狠刮了秦昆一眼:“你真恶心!!”
秦昆这才舒服了一些。
住都住了,酒也喝了,秦昆就不纠结那些了。
兜里还有3W块,花完刚好能撑到旅行社开业的时候,多大个事。咱从来就不怕穷好吗?
秦昆不再主动询问,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穿了身睡袍,打量起窗外的夜景。
舒适的沙发上,秦昆看到窗外车水马龙,这里属于高新区,与金竹路遥遥相望,坐在这里,高高在上,俯瞰着整个临江,才能让人生出一种错觉,觉得眼前的繁华,是自己拥有的。
只是这种错觉,比梦还要短暂。
嬴凤瑶也洗了澡,端着酒杯靠在秦昆怀里。
“发什么呆?”
“不是发呆,是发愣。”
“发愣?和发呆不一样吗?”
秦昆道:“当然不一样,发呆是被眼前的东西震住,发愣则是被震住之后,心里有种憧憬,想要拥有眼前的一切。”
“俗!”嬴凤瑶点评道。
秦昆承认:“我本来就是个俗人。”
嬴凤瑶也学着秦昆的动作,发愣地看着窗外:“其实自我下山后,也看过一次夜景,就一次。”
嬴凤瑶一直端着架子,无论在哪,整个人都是优雅、成熟、理性的,可能眼前的景象,勾起了一些回忆。
她抿了抿杯中的酒,双眸出神:“那是我20岁的时候,在香港铜锣湾一处酒店。我坐在房间里,看着街道看了一夜。”
“师父和干爹告诉我,我爸爸就是死在那个房间的……”
嬴凤瑶靠在秦昆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猩红的舌头舔了舔落在手指上的酒渍。
“你心跳加速了。”
秦昆深吸口气,“怎么可能。”
“我爸爸叫赢嘉豪,罗湖赢嘉豪,绰号刀疤。”嬴凤瑶目光炯炯,抬头看着秦昆。
秦昆快速喝完了杯中的酒,思忖了一会,点头道:“听名字,应该是一个江湖前辈。”
二人对视了一会,这个话题便就此打住。
嬴凤瑶吻了吻秦昆的脸颊:“也是在那年,我遇到了判官。”
“他长什么样?”
“我忘了……这次没骗你,我真忘了。他那双眼睛很诡异,很深邃,我忘了他的模样,只记得依稀见过他。”
这句话,秦昆信,判家有种秘术,被称作‘瞳威’,一眼看去,实力低微的小鬼,能直接被看死。
这种道术,对人也能施展,比起催眠术更加精深,直接将自己的精神力透过双眼,施加给对方。
当年左近臣的逃走,就是因为看了那个冯羌一眼,致使冯羌倒戈。
“后来呢?”
“后来,他和我只有短信联系,听说许多深山道观的幕后操纵者,都是他。不过,他并未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除了杀你。”
不可能,当年葛战他们将左近臣形容的十恶不赦,如果那个判官是左近臣或者他的真传,恐怕他们即便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会被洗掉吧。
“其实说实话,我不觉得判官想杀你。他只是想要你这个纹身……”嬴凤瑶抚摸着秦昆的手心,他手心里,那个骨灰坛纹身静静地躺在那里。
秦昆望着嬴凤瑶,道:“你知道这个纹身代表着什么吗?”
“我不知道。”嬴凤瑶承认,“不过判官告诉我,你的纹身叫十死印,代表着阴阳相安。”
……
第二二零章,阴差被杀了()
阴阳相安?
这理由秦昆听了后,觉得真是扯淡。
如果这个世界真有阴差管鬼,世界上根本不需要捉鬼师这种人。显然,没有。既然阴间那么乱,阴阳怎么安?
牛猛说过,一个地方的城隍庙会驻扎一对阴差搭档,黑白无常,或牛头马面,不过秦昆从没见过。
这就好比阳间成了一个鬼魂游荡、阳人自治的世界。
数不清的牛鬼蛇神,一代代先后登场。
捉鬼师,成了维持阳间秩序的代表。
这样的世界,只有暂时的平静,没有永久的安宁。
“如果十死印可以代表阴阳相安,那前几代陪天狗早就把阳间搞的万世太平了。”
死而无后为厉鬼、死而无供为野鬼、意外枉死为游魂,想要世间太平,就得想想这些鬼该怎么超度、怎么送走、怎么灭掉。
还得想想,世界怎么才能人人友善、天下大同。这是道门的最高目标,无为而治。
这个可以得天授法印记,根本改变不了任何大局。
……
一夜过去,中午,秦昆把嬴凤瑶送走,找了个咖啡厅歇了歇,下午上班时,秦昆直接来到王馆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老王喝着茶水,看着这个月殡仪馆的绩效单。
殡仪馆算得上领导最省心的单位,绩效好,大家有钱拿,为死人服务,拿活人的钱,安心、开心。绩效不好,代表死的人少,也开心。
王馆长不知道现在在开心什么事,见到秦昆进来了,难得掏出一包软中华。
“小秦啊,来根好烟!”
秦昆难得见老王散烟,给自己拔了好几根,老王一阵肉痛:“给我留点!我好不容易私藏的!”
一包烟,有小半包被秦昆装到自己的烟盒里,嘿嘿一笑:“多大个人了,抽烟有害健康知道不?”
老王大怒:“这是明火,我辟邪用的!”
秦昆撇撇嘴:“碰见小鬼你又不怕,碰见大鬼一根烟能辟什么邪。”
秦昆给老王倒了杯水:“多喝茶,少抽烟。这工作你再干个几年差不多就退休了。照顾好身体才是王道。”
见到老王不理自己,秦昆也不介意:“老王,问你个事。你见过阴差吗?”
“我听说,每个城市的城隍庙,都会有两个阴差,引导死者入幽冥。”
秦昆坐在老王桌前,表情很真挚。
王馆长还在为秦昆拿走了他的烟而生气,不过看见秦昆问的认真,也端正了态度。
“见过。十八门客守鬼门,我身为酆都十八门客,自然见过阴差。”
秦昆以为老王今天又要糊弄过去,说些什么‘该知道时你自然会知道’的话敷衍他。
没想到他真见过!
“那临江市的阴差呢?跑哪去了?”秦昆好奇。
王馆长看着秦昆:“你不知道?”
我肯定不知道啊!
王馆长道:“楚老仙,景老虎没告诉过你?”
“告诉我什么?”
王馆长突然沉默了下来,看着秦昆,这一沉默,就像一尊雕塑一样,看的秦昆浑身发毛。
“老、老王,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秦昆看到王馆长好像要说些什么的样子。
“30年前,上代陪天狗死的时候……临江市来了一位年轻人。”
王馆长说完,顿了顿,表情很古怪,又很唏嘘,像是在追忆,又像是有些难言之隐。
秦昆深吸一口气,坦然道:“是我。”
王馆长握着茶杯的手剧震了一下,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洒在手上。
“你想起来了?”
“嗯。”
秦昆的想起来,并不是想,而是经历了那段往事。一直以来,王馆长都以为这份记忆被秦昆封印了一样,否则他早该认识自己才对。他并不知道,那是因为秦昆还没经历过。
“那你能想起临江市的阴差去了哪吗?”
秦昆摇摇头。
“被杀了。”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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