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是打坐的好。
他坐在床上,不断感受着自己呼吸的韵律,又根据自身情况在不断调整。
景三生说过,一个武者,即便睡觉,都可以站着睡着。
这句话秦昆起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昨天晚上,他打坐时突然发现自己找到了一处极其合适的位置,即便是坐在那里,也不会浑身疲乏而倒下。
秦昆这才知道,身体似乎还有很多的奥秘,让人暂时没有发觉。
(未完待续)
……
第一九九章,齐红妆要来了()
临江市殡仪馆,中午,秦昆坐在缝尸间门口在吃饭。
他身边,是一个圆脑袋的年轻人。
这人就是老王新招的入殓师,叫土娃,听说是北方人,不知为何来临江市打工。
土娃大名叫韩垚(yao),为人老实,作为学徒,主动提出从中午上班一直到到晚上11点,老王表示,这样朴实有冲劲的年轻人已经不多见了。
土娃以前是扎花圈、扎纸人的,入行丧葬行业,比秦昆还早一些,但秦昆觉得自己起码在入殓师一行,是他的前辈。
“秦哥,你还有啥本事,教教俺呗,王馆长说你可厉害了!”
土娃看着秦昆在吃饭,凑上来讨教。
这人是个勤学好问的人,就是审美不过关,秦昆看到他画的遗容,把死者画的跟妖魔鬼怪似的,大红的脸蛋,煞白的面孔,漆黑的眼线,粗犷的缝合痕迹,你就不怕他们二半夜回魂闹事吗?
“土娃,我说你这是贪多嚼不烂,入殓师是给死者服务的,你的把作为行业从业者的基本素质注意一下,什么是服务行业?那得让人满意啊对不?”
秦昆也不忌讳,端着饭碗进了缝尸间,指着一具高空坠楼的死者尸体。
“这种尸体,骨架碎裂,内脏渗血,肌肉扭曲,首先得除血,再次填充骨架,然后缝合皮囊,死的这么惨,家属也心痛难受,你得把他装扮成正常死亡的模样,让家属看到,减少愧疚,觉得他是正常离开人世的,这才放心。送葬送葬,送的是啥?是亲情,是心安啊!”
秦昆拉开冰柜一具尸体,对比道,“看你的杰作,有什么区别吗?”
土娃看着自己画的尸体,这也是一具尸体,车祸死者,是个孩子,头骨坍塌,五官因为骨骼无法支撑,变得扭曲了,土娃的填充物加的有些过量,尸体缝合也不精细,感觉尸体有些浮肿狰狞,像是被暴打一顿然后溺水而死的。
还有,孩子脸上妆容太浓,看起来就像是晚上能诈尸的样子。
“王馆长说……俺画的还行啊。”
秦昆严肃道:“兄弟,专业点好不好,你这不是送葬,你这是吓人啊!死者家属最后来吊唁的时候,看到这副死相,三个月内能睡个好觉,才是怪事。”
秦昆点了根烟,“还有,有些死的时间长的死者,你得加掩冥香,学名叫啥我忘了,就是这个。”
秦昆摸出一袋灰白色的粉末,好像是香灰一样,“和妆油混合以后,掩盖尸臭的。”
土娃觉得涨了见识,立即记了下来,他下午2点才接班,秦昆也没有欺负新人的意思,让他现在就上手。
土娃走后,秦昆一低头,发现刚刚冰柜那具孩子尸体睁开了眼。
秦昆:“……”
一个人,一个鬼,大眼瞪小眼地望着对方。
秦昆被看的心里毛毛的,硬拉了个话题,打开尴尬的局面:“咳,要吃点东西吗?”
这特么……虽然冰棺堂终日不见阳光,但大中午回魂,秦昆可是第一次见啊!
这个小孩也不说话,估计鬼魂太弱,披着尸衣也没能力开口,秦昆看到他一直盯着自己,无奈道:“你家里人是明天来吊唁火化吧?咳,我一会给你重画一下。”
孩子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秦昆心中咆哮,我靠,老王!你这招的到底是什么人!给死者上妆都上的人死不瞑目了!你这是无形间加大我的工作量好吗?!
秦昆觉得,自己一定要找王馆长反应一下情况。
咚咚咚——
咚咚咚——
又有两个柜子发出响动,秦昆看了看编号,这两个冰柜,都是土娃给画的,秦昆道:“别敲了啊!我警告你们,死都死了,还在乎什么形象。”
说罢,秦昆快速刨完饭,点了根香,继续进行着自己的工作。
下午2点,秦昆换班,回到办公室伸了个懒腰。
王馆长端着茶杯走了进来,笑眯眯道:“小秦,我招的人如何?”
“凑合。”
秦昆看到王馆长狐狸一样的微笑,心中警惕,原先准备的说辞咽在了肚子里,这家伙,万一自己说不行的话,又借机把工作撂自己担子上,就不好了。
老王似乎看穿了秦昆的想法,说道:“贼性!”
秦昆嘿嘿一笑,看来哥们现在也变聪明了。
“对了,你最近的坐姿,很奇怪啊。”老王与秦昆聊了几句,打量起秦昆的身板。
笔挺的后背,坐在那里军姿一样,似乎浑身都在用力,但是表情懒散,显然是一种放松的姿势,老王纳闷,补充道:“像是练功一样……”
嗯?
不可否认,老王眼睛够尖的,秦昆道:“哪有,这是调整日常坐姿,塑造男神形象从我做起。”
“嗯……这样的话值得提倡,对了,你婶最近给你物色了一个对象,我看年龄刚刚合适,不如……”
老王话说一半,被秦昆打断,“老王,我下午得去房子那看看,正装修呢,先走一步。”
秦昆跐溜一声钻出办公室,急忙离开。
“哎!小秦!!”王馆长一脸无语,你至于吗?
……
这几天有了土娃后,秦昆下班较早,王乾在拍戏,楚千寻在挖地,以前忙碌的时候,还不觉得孤单,现在清闲后,觉得还是忙点好。
骑着自行车,秦昆一路来到纺织厂小区。
小区已经竣工,不少住户都在装修。秦昆来到自己的房子,130平,三室两厅,一厨一卫,阳台很大,装修队在走线,看到秦昆来了,张工头笑呵呵上前:“秦老板!”
“张工,速度挺快啊!”
毛坯房的模样已经不见,现在这模样,已经接近简装,地暖管早就铺好,上面是地板,张工头说过,2个月就能装修完毕,晒一个夏天,夏末就能住人了。
“能不快吗?今年生意不行,竞争激烈,咱接了好几个活,自然得抢着赶工,不过质量你放心,我们工队是装修公司编制的,不属于外包,到时候总监得派小组检验结果的。”
加上材料,15W的装修费用,秦昆算得上占了个大便宜,他也不担心质量,这个装修公司是楚千寻介绍给他的,口碑很好。
“对了,我隔壁两户是谁啊?这几天也在装修?”秦昆问道。
张工头摇摇头:“那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有一户是个美女。”
张工朝着秦昆眨了眨眼睛,秦昆嘿嘿一笑:“行了,你们忙,我就来看看,这条烟给你们留着,走了哈。”
秦昆把一条玉溪放在木板上,挥手离开。
‘叮咚’
秦昆刚下楼,手机响起,讨论组里,一条新消息@了秦昆。
花花世界一枝梅:@昆仑魔,下午有事没?没事出来吃顿饭!
许洋!
秦昆回道:行,哪。
花花世界一枝梅:一家私房菜,还有一位妹子哦。
讨论组里立即炸开了天,小黄图不要钱地走了一波。
武大吊:许洋,你小子请客就没请过我!!
木公公:还有妹子?我下午其实也没事。
欣欣小公主:@木公公,你确定要去?
木公公:流汗,我就是说说。
元家有好酒:嘿嘿,我下午刚画完画,有些饿了……
江南姑娘:@元家有好酒,你想说些什么?
江南姑娘,正是元兴瀚的女友,江兰,这时候也凑了进来。
看到讨论组的狗粮不要命的撒,秦昆真尼玛无语。
秦昆:照顾一下单身狗好吗?
萌萌的红衣:@昆仑魔,好。我一会就到临江市了,要不要见见我?
花花世界一枝梅:我先约的!
‘叮!花花世界一枝梅被踢出讨论组’
群里所有人顿时无语。
秦昆心中一动,齐红妆要来了?这段时间,齐红妆一直在西山实验基地,她这次来,会是单纯的找自己吗?
不过无论如何,都得见见。
秦昆回道:晚上电话联系。
……
第二零零章,放出水和尚【第二更】()
临江市的夜色,没有江南偏安一隅的秀气,也没有北方的粗犷热闹,更不如一线城市的热闹繁华。
不过白湖为伴,北有月坛山,一条江水绕城而过,有山、有湖、有水,别有一番风味。
时值开春,秦昆和齐红妆走在街上,今天的齐红妆打扮的格外休闲。
皮裤勾勒出笔直的美腿,拎着一个崭新的包,长发烫过,微卷,披散在后背,画了淡妆,褪去了之前的爽利,变得小家碧玉。
秦昆知道,齐红妆爷爷是博士,父亲是军人,从小军队大院长大,喜欢安静。不过一男一女走在街上,不说话怎么能行。
“咳,第一次约会?”秦昆挑了个话题问道。
齐红妆点点头,秀目看着秦昆。
“其实我也是。”秦昆一副我们一样的感慨。
“骗人,你十四岁开始谈恋爱,带着小太妹打台球滑旱冰,15岁听说就霍霍别人家姑娘了,辍学来临江市后换了3次工作,每次都是因为勾引老板女儿被开除。据我所知,你经常出入西乡街酒吧,还有好几个关系特别亲密的女性朋友!”
齐红妆如数家珍地说道。
秦昆木然瞪大眼睛:“你查我!”
齐红妆道:“雷尘找人查的你。”
我去!
特么的要不要给人点隐私啊?!
雷尘,这就是西山实验基地那个齐红妆的爱慕者了,那个大块头军人,没想到居然玩这种手段。
“劣迹斑斑。”齐红妆不忘补上一刀,评价道。
得!
老子认了!
秦昆是虱子多了不痒,以前作为反面教材习惯了,而且这方面向来随性自然,谈不上流氓,但和正人君子差距还是较远的,这时候被起了老底,总不能厚颜无耻的否认。
“所以早说了,大家当个情人,你好我好。”
二人吃了饭,看了场电影,说白了,秦昆工作之后真的从没和姑娘家的正式出来约会,大多都是约床战来着。
这么小资、浪漫的时刻很罕见,不过齐红妆似乎也没约会过,看起来比平时木讷了些。
晚上,齐红妆住在秦昆小区很近的酒店。
舒适的大床,齐红妆也逛了一个下午,早早洗漱完躺在被窝。
“其实黄博士让我请你过去一趟。封闭实验室那几具尸体最近有些不听话。”
齐红妆穿着带来的丝质睡衣,很自然地躺在秦昆怀里。
九尸迎宾?
秦昆搂着对方:“不听话是怎么个意思?”
齐红妆解释了一通,秦昆算是知道了,很可能他们上次听到秦昆要放他们离开的保证后,有些着急了,需要安抚一下情绪。
算来算去,也有几个月没去地狱道了,不过最近,他暂时没这个打算。
现在秦昆的鬼差,无头鬼、笑面鬼、阿丑都留在地狱道黄鬾村,名字为灰色,他也看不到那里的情况。那里的时间流速和现实一样,下次要去的话,起码得把王乾和楚千寻叫上。
二人晚上聊了一会儿,关上灯,齐红妆看到今日的秦昆,君子一样,发问道:“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无趣?”
光洁的玉腿蹭着秦昆,她的手很软,秦昆搂着齐红妆摇了摇头:“说真的,大家感情抑制不住开心一下我是接受的,但是看你有点动心了,我怕害了你。”
“我其实……跟你在一起挺开心的。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工作环境见到的死人也不少。局座都说了,可以及时行乐……”
齐红妆话还没说完,嘴巴被秦昆堵上,接下来,一只大手肆虐在身上,不一会,秦昆将齐红妆放在身上:“我觉得你们局座说的很对。”
……
一夜夫妻做完,翌日齐红妆便离开了。
她这次来临江市,是找聂雨玄的,这让秦昆有些无语,原来她还认识聂胡子。
而且秦昆在听到聂胡子以前也是灵侦总局的组长时,惊了个呆,心中在好奇这人到底犯了什么错被开除队伍的。
晚上和许洋聚完餐回到家,王乾在客厅把玩着手中的符纸。
小胖子现在仍旧是道袍装束,不过没那么邋遢油腻了,他好奇地看着秦昆:“秦黑狗,你昨晚没回来?”
“我有事。”秦昆确定说道。
背后,楚千寻出现,鼻子嗅了嗅:“身上居然有一根女人头发,绝对没干好事。”
秦昆无语:“怎么了怎么了?人还不能有点私生活了?”
楚千寻又用一种萌态眼神看着秦昆:“狗哥哥~~~你看人家也是美女,就住在你对门,晚上这么方便,还要去外面偷吃,你让人家怎么办?”
我艹……
大小姐,你最近真有点不正常啊?
即便春天到了,咱好好的行不?
王乾吃着布丁,嘴里含糊不清道:“楚师妹,矜持点,秦黑狗身上的女人头发说不定是尸体的,这种非得在殡仪馆按时上下班的人,必有他见不得人的龌龊原因!我看八成是监守自盗。”
我去你姥姥个腿!
“胖子,你把话说清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秦昆捋起袖子,扑了上去。
这说的也太恶心了,咱能尊重一下我的职业吗?
王乾笑的很猥琐,看到秦昆扑来,几张金刚符贴上,迅速甩出一张断行符。
“定!”
秦昆也毫不示弱,符纸似乎让他肌肉僵硬,无法活动,但是秦昆突然用力,崩断了符纸,将王乾摁在沙发,爆锤起来。
“喂……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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