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哥模样的士兵朗声笑道:“小猴子,别伤心,哥哥帮你解决剩下的!”
这人果真说话算话,一人挑了剩下二十四人没带歇气。
纳兰夜的队伍以二人挑了兵部尚书队伍全部的五十人,大获全胜。
兵部尚书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怎么会?!”
这是什么兵?!纳兰夜手下的人可以怎么这么强?!
兵部尚书和总管万春对视一眼,都是满脸的不敢置信和懵懂。
二人不约而同的想到,难道纳兰夜真有如此训人的能力?是他们想错了?!
袁兴拉着永安笑嘻嘻的过来,对兵部尚书一拱手道:“承让,承让,大人真是客气了。我二人真是赢得侥幸,侥幸之至!”
兵部尚书想骂人。
承让?!承让你妹!二挑五十侥幸个屁!这是嘲讽吧?这就是在嘲笑我东宛无能对吧?!
“那么……”袁兴笑得贼嘻嘻的,他像个奸商一样的搓搓手,“大人是不是该言出必行的付上赌金?”
兵部尚书脸色一变,他哪里去找十万两雪花银来?!他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输!
谁知道那群将士如此无能?!五十个人都打不过对方二十个!
“对,大人亲口承诺的十万两雪花银。”永安笑得温文尔雅,“大人不说话……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怎么可能……”兵部尚书说出的每个字都好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只是本官怎么可能随身带着十万两雪花银,明日再拿来。”
“大人客气,我们兄弟不挑的。”袁兴笑里含着压迫感,“银票也是可以的。”
“……银票也没有!”兵部尚书豁出老脸不要了,“谁会带十万两的银票在身上!你们这般逼问于我,莫不是早有预谋?!”
“大人此言差矣。”永兴遗憾的叹口气,“比试是我们提出的没错,可桩桩件件都是大人一条条答应的,比试的方法还是大人自己提出来的,怎会有预谋一说?”
兵部尚书气的胡子翘起,“你们派高手对战普通士兵!这是作弊!”
万春不忍看的捂住了眼睛,兵部尚书输急眼了,还好当时答应比试的不是他……
“唉,”永安摇头,“大人应该看得出来,第一个上场的小猴子……小侯,还是个刚刚加入到王爷手下的小孩子。”
兵部尚书吹胡子瞪眼,却再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袁兴道:“是我们急相了,确实没有人会在身上带十万两,我们兄弟该猜到,就算是大名鼎鼎的兵部尚书大人也是如此……”
兵部尚书眼皮一跳。这几个人一捧他就准没好事!
果然,袁兴语句流畅的道:“大人打个欠条吧!我们相信以大人的为人,不会赖账的!”
兵部尚书咽了一口血,咬牙写了那张屈辱的借条。
“要不要签字画押啊?”永安想的多。
“要吧,更稳妥一点。”袁兴表示赞同。
不能忍受此等侮辱的兵部尚书大人突然蹲到地上,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
万春和兵部尚书身边的人皆是一惊,兵部尚书的手下的一个小厮喊道:“大人?!大人你怎么了?”
“本、本官,腹、腹痛难忍……”兵部尚书皱着眉头,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
“大人是不是犯病了?!”小厮很紧张,急问纳兰夜道,“王爷,王爷这里有没有军医?”
“求王爷帮我家老爷请位军医过来!军营远在城郊,回去请府上的医师怕是来不及!”小厮急得要哭了。
“莫慌。”纳兰夜斜睨了一眼,低沉的声音很有说服力,“你先说,尚书大人这是怎么了?”
“这、哦!我家老爷有腹痛的老毛病,不时地就要犯病,以前府上常养着医师,就怕老爷犯病,今日出来的急……”
“奥,是尚书大人早有的痼疾啊。”纳兰夜猜到洛青鸾可能要插手,先把自家媳妇儿摘了出来。
果然,洛青鸾掩去了女子的嗓音,她不慌不忙道:“我就是军营的军医。”
“求、求你救我家大人一命!”小厮慌了神。
“安心。”洛青鸾翻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挑了三根扎在兵部尚书的身上,又找了一个瓶子里的药丸,倒了两颗出来吩咐小厮喂进了兵部尚书大人紧阖的嘴里。
不消片刻,兵部尚书悠悠醒转,看着围了一圈的人老脸一红。
“尚书大人真是不爱惜身体!”袁兴感叹,“有什么事大家可以商量嘛,怎么就到了急到犯病的地步!”
永安小心的看着兵部尚书:“大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肚子疼不疼?想不想晕?大人你若出什么事我们真是此罪难辞啊!”
兵部尚书想再晕一次。
真是醒过来就要被气的吐血啊!
万春在一边说了句公道话:“先扶尚书大人起来吧,这样怎么好说话?”
兵部尚书感激的被万春扶起来了。
“此次大人犯病,多亏本王手下的阿……大人不用客气。”纳兰夜毫不客气的讨赏。
“日后,本官一定登门道谢。”兵部尚书茫然脸,这样也可以吗?
“那倒不必,谢礼来一份就好。”纳兰夜不能让兵部尚书去找洛青鸾,但改坑的好处还是要坑的。
“……行。”兵部尚书艰难吐字。
“我记得阿栾喜欢一株青南草很久了,不知道大人能不能找到。”纳兰夜点名要东西。
“巧了,下官府上就有一株,不日就送上。”兵部尚书再也说不出话了,他想起来一句古话,人不要脸……怎么着来着?
“还有这十万两雪花银的事……”袁兴忙不迭也为自己兄弟谋福利。
兵部尚书惨白着一张脸回过了头,大有你再说本官就晕给你看的架势,吓得袁兴头一缩,连连道,“改日再谈,改日在谈!我们不是很着急,不着急!”
兵部尚书觉得再多来找纳兰夜几趟,他的寿命都要受到威胁。
勉力撑了行了一礼后,兵部尚书脸色是真的惨烈,他道:“下官失礼了,下官告退。”
袁兴不忘跟在兵部尚书不甚利落的步伐后面喊了句:“大人不要忘了欠我兄弟的账啊!”
兵部尚书的背影疑似一个趔趄,但是最后还是坚定的走出了兵营的大门。
袁兴洋洋得意的轻拍着兵部尚书留下的欠条,对永安笑道:“有你的,十万两雪花银啊。”
永安从来切开黑,他淡淡一笑:“小事一桩,不足一提~”
袁兴嗤笑。
这边走远了几步的纳兰夜朝洛青鸾挑挑眉,出声道:“青鸾出手了?”
洛青鸾狡黠的点点头:“没错!搞定了。”
纳兰夜爱怜的点点洛青鸾的额头:“本王的青鸾真聪明!”
洛青鸾轻哼:“说了小事一桩嘛,你且看后头的,更精彩呢!”
“嗯?”纳兰夜笑了,“本王会好好看着的,看本王的青鸾大展神通。”
“那就对了知道吗?”洛青鸾捏捏纳兰夜的俊脸,“看我的吧。”
第1120章 瘟疫爆发()
东宛皇宫,御书房中。
东宛帝在来回踱步,思索着最近在纳兰夜那里受到的气,最后越想越觉得气愤,他扬声喊道:“万春!”
“哎呦,老奴在。”万春方才在指点刚认得干儿子,听得东宛帝一声呼唤立刻脚不点地的飞奔过来了,“陛下有何事吩咐?”
“传朕口谕,宣兵部尚书觐见!”这兵部尚书虽然嘴仗打不过纳兰夜的人,忠心倒是无可置疑,叫他来一起商议一下也好,东宛帝打的好算盘。
“老奴遵旨。”万春大总管忙不迭的点了个腿脚快又说的清话的小太监,仔细吩咐了派去尚书府走一趟。
御书房里东宛帝萧承泽等着他的忠臣兵部尚书,没想到坐等不来,又等还不来,本来心情就不愉快的东宛皇帝怒了:“万春!兵部尚书人呢?!朕召见他,他怎敢不速来?!”
正巧万春派出去的小太监这时候回来了,不待万春给那不顶事的东西一巴掌,那小太监趴到万春耳边如此这般的耳语了一阵,万春脸色一变。
“万春?!”东宛帝拍桌,“一个个的怎么回事?怎么都找不到人?!”
“陛下息怒,”万春躬身道,“派去传话的小太监说尚书府如今一片混乱,兵部尚书大人似是得了什么急症,那小太监寻了许久才找见当得住事的人,把陛下的旨意传达了。尚书府的人谢罪道是尚书大人如今病卧床榻,这才实在不能来见陛下,恳请陛下赎罪!”
“兵部尚书病了?”东宛帝挑眉,嘴角是一抹嘲讽的弧度,“这个时候?尚书大人的病来的有点巧啊……”
东宛帝说的意味深长,万春俯身不敢多话。都说帝王多疑,此刻更是表现的淋漓尽致,方才陛下还急吼吼的要找兵部尚书商议,一副全心信任的样子;此刻便已经是疑窦丛生,怀疑臣子的忠诚了……
“既然兵部尚书病了,朕也无可奈何啊。罢了!”东宛帝甩甩袖子,“正好朕也该上朝了,万春——”
“奴婢在。”万春恭敬垂首。
“服侍朕梳洗更衣吧。”东宛帝虽然努力站的笔直,却已经能看出身形的佝偻来了。
“奴婢遵旨。”万春不敢多看,喊了几个小太监进来一块儿服侍东宛帝。
黄袍加身的东宛帝似是恢复了一丝往年的风华,他抖擞精神的上朝去了。朝堂之上,意料之中,兵部尚书告病假缺席。
第二日的早朝上,除了兵部尚书,中书省刘侍郎、左仆邑郑子清皆告病假未至。
至此,东宛帝还不以为意。他虽然有疑心,但也不会疑心每一个臣子,那也太累了不是?只是事情逐渐逃脱了控制……
第三天早朝,缺席的臣子到了三成。
第四日,半数的臣子没有来上朝,理由一模一样,病了。
等到第五日,能来上朝的臣子没有几个。
东宛帝黑着脸结束了这次早朝,等到回到御书房之后怒气再也掩饰不住,东宛帝一脚踢翻了东边客位上的桌案,茶碗碎做万千片。万春带着服侍的人瑟瑟发抖着齐齐跪了一地。
“各个都跟朕告病,就这么巧都一起病了?!”东宛帝还是遏制不住的发怒,气得浑身发抖,喑哑的嘶吼像是被逼到困境的狮子,“一个纳兰夜而已!便把他们吓到如此地步!简直妄为人臣!”
“陛下息怒啊!”虽然知道这时的皇帝不是好招惹的,但万春还是觉得,他不得不冒死进献一下他的看法,“陛下,也许诸位大人是真的病了也说不定啊,这或许是楚王的阴谋!”
“哦?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他们了?!”发怒的东宛帝确实不能轻易招惹。
万春有些后悔自己没事儿嘴欠说这些干嘛……
谁知东宛帝话锋一转:“说到这是不是纳兰夜的阴谋……纳兰夜倒是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他可是诡计多端得很。以防万一,为了朕不再中这厮的计,朕要派人去好好侦查一番!”
“宣禁卫军首领觐见!”东宛帝顷刻间改了主意。
“奴婢遵旨。”万春只能照办。
东宛京城的禁卫军首领是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他规规矩矩的跪身行礼:“臣参见陛下,陛下万福。”
对于突然被皇帝召见一事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好奇,也没有不合适的拘谨,东宛帝很满意,这才是像样的臣子。他伸手虚扶一下:“爱卿不必多礼,起身吧。”
“是。”禁卫军首领不卑不亢的应答。
“朕叫你来,是有事要吩咐给你。”东宛帝摸摸胡子。
“陛下但说无妨。”禁卫军首领抱拳。
“爱卿一定也听说了,今日朕的朝堂之上几乎无人可用,朕怀疑这是楚王纳兰夜的诡计!”东宛帝正气浩然的看着禁卫军首领,“现在朕将此事交托给你,你一定要查出各位大臣得病的原因,还有其病的程度,朕要最详细的情报!”
“臣遵旨。”禁卫军首领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东宛帝对于禁卫军首领简直是越看越顺眼,他目光几近慈祥的一挥手:“你退下吧。”
禁卫军首领告退。
“对付纳兰夜这样的人,一点可能也不能放过。”东宛帝阴恻恻的笑着,一脸“朕是如此英明”的表情。
万春聪明的保持沉默。
……
两日后,禁卫军首领来报:“禀陛下,臣奉陛下之命,调查各位大人得病一事。今日有所成果,特来回禀陛下。”
“直说无妨。”东宛帝放下手里的杯盏。
“经臣调查,各位大人,包括兵部尚书大人、侍郎大人,病情皆是真非虚,且此病来的蹊跷,不止是各位大人自己,就连各位大人府里的亲眷也有患病的。”
“……是真的?”东宛帝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重点,还在想各臣子得病是真是假的事。
“陛下,此病来的凶险,臣斗胆建议陛下在明日早朝之时提出此事,还望能商议出个对策来才好!”
“嗯?此事有如此严重?”东宛帝在确定了自己的君威没有被挑衅之后,注意力有点懒散,他再次回味了一遍,猛地坐直了身子:“你是说,这种急症有传染性?!”
见皇帝终于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禁卫军首领暗自长舒一口气:“正是如此。臣仔细观察了众位大人们的病况,都是全身发痒,甚者抓烂皮肤,整个人变成个渗人的血人,状态实在是渗人。”
“而诸位大人的亲眷,都是在亲身伺候病人之后也有了此病的症状,伺候的奴婢们也又犯病的。”禁卫军首领将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东宛帝沉下了目光,此病若真是传染的烈症,东宛的诸多位要臣都身患此病,将会给东宛带来巨大的损伤。
东宛帝问出了关键的问题:“可有人因此病身亡?”
承载了东宛帝充满了希冀的目光,禁卫军首领还是选择了说出实情:“回禀陛下,兵部尚书大人府中有一名女婢三天前身亡,死前身上出现了此病的症状。”
“不过!”禁卫军首领紧跟着说,“这名女婢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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