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镒判幌娜セ鸪嫡局蛋嗍医枳雷右巫影谂茫桶醋判幌淖揭巫由希约耗酶錾礨兮兮的“XX大学接新生处”的牌子立在旁边。
这时候他们学校就他俩到了,其他人要等五点四十五的公交车——学校不报销打车的钱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所以桌子椅子搬了一通,两个人都在凉风习习的清晨见了汗。
谢夏坐了一会儿缓过气来,抬头去看木头一样立在旁边的夏谢:额头还留着细细密密的汗珠子,鼻梁两侧的鼻翼似乎特别容易出汗,和脸上其他部位比起来,那里的汗珠子体积要大很多。忍不住嘲笑自己的无聊,便从包里翻出一包纸巾来,撕开,原本打算抽了一张递过去,见着对方双手高举着牌子,便也就自然而然起身拿着纸巾将人的脸细细地擦了乾净。
等他将纸巾叠了一下放到旁边铺在桌子上剩下的废纸里再回过头来,就看见仍旧笔直站立着的少年从耳朵根泛红一直延伸到脖子深处去了,好像整个人的皮肤都发红了一样——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做了多么亲密的事情。
眯了眯眼睛,谢夏忽然又生出逗弄面前的人的念头来。於是又重新抽了张纸巾,打开,扬起手就往夏谢还红着的脸上招呼过去,无辜十足:“诶,下颌上还有汗呢。”
夏谢僵硬着飞快看了一眼笑着的人,小心翼翼往旁边站了一点。他脸上还有没有汗珠他当然知道!不自然地乾笑两声:“谢……谢谢学长,不用再擦了。很浪费……纸巾。”
……我去这是神马鬼理由!夏谢感觉自己似乎在这一瞬间与豆瓣的景涛同好组合体了:老子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啊!!!!!!!!!!!!!!!!!
谢夏挑了挑眉,依旧云淡风轻地笑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夏谢全身的低调名牌服饰,慢悠悠地坐回椅子上:“真是节省的好~孩~子。”最後那三个音拖得长长的,让夏谢想起春晚里某个装嫩装到让人想吐的大婶,於是打了个冷战恢复了一脸的无所谓。
是说,强大的草泥马——其实仍旧在夏谢小盆友的心里马不停蹄地奔跑着。不过夏谢小盆友敏锐地察觉到今天的学长似乎不同往日,小心为上。那些古装电视剧尤其是江湖里偷鸡摸狗的人总喜欢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虽然他并没有想要做什麽坏事。
唯一想做的坏事,就是越来越想把学长掰弯。但是迄今为止也还没来得及下手。
第六感也很讨厌——这一天真的很热,所以夏谢不得不全身僵硬冒着冷汗热汗不停地享受学长的关怀:他脸上一开始滴汗水,清晨那一幕就重演一次,始作俑者完全不管就在他们桌子前来来往往的人潮。甚至连来询问报导的新生和旁边从学校一起来接新生的同级生也全部无视掉了,所以从头到尾受煎熬的,只有夏谢一个。
中午的时候举牌子的人换了一个,夏谢得以坐到谢夏身边休息,手臂有些酸。从早上六点一直举牌子到十二点多——其实没有太多人做得到吧?谢夏转头递给他一瓶矿泉水,就看着他拧瓶盖的双手打着颤拧了半天都没拧开。皱了皱眉,伸手拿过来,旋开了瓶盖递过去。
夏谢愣了一下又有点脸红,右手接过来大大地喝了一口,左手耷拉在腿上。喝完水还没来得及放回桌子上,就感觉到左手被拉住了,下一瞬手臂就传来激烈的疼痛。咬着嘴唇看下去,不知道什麽时候谢夏拉着他的手臂在给他按摩,很用力。
疼痛减下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分钟,期间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夏谢是疼的,谢夏是不想说话,这人,实在是倔强。
所以——还是算了,抱着自己撒娇之後又什麽话也不说就消失的人,惩罚什麽的,到这里好了。看在他……这麽可怜的份儿上。
到底是心软了。
两只手都被照顾过後,谢夏顺手拿起刚才开给夏谢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卸了温和有礼的面具,笑眯眯地转过头去:“学弟,给你一次机会。”
夏谢愣愣看着谢夏,脑袋接收了这句话之後第一反应竟然是“我居然看错了学长的本质原来是个腹黑”,然後才慢慢消化了那句话的意思,脸再次慢慢地红起来,小声又坚定地说:“我会对学长负责的。”
没等谢夏笑出来,夏谢嘶地闷哼了一声,谢夏挑了眉头看过去:那笨蛋大概太激动,死命握着拳头,一用力,手臂又开始折腾他了。
於是谢夏转过头去,还是不管旁边的同级生,也不管火车站的人来人往,握着自己肩膀笑得不可自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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