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那他手下那些原死神,还有破面和虚们,凭什么跟着他干呀?工资没有的话,估计更不要说什么福利问题了。还是原来,虚圈已经提前进入共产主义了,劳动成为了第一需要?
其实我问得很诚恳,但为什么蓝染大叔一瞬间,分明闪过的是想掐死我的表情呢。当然,也许是我眼花,毕竟,那个王座实在太高了,很可能眼神闪了闪,就看错了。
刚问完,就听见一旁站着的银笑眯眯的将手拢进袖中,“啊啦,蓝染大人,小纱织说得对,你好像都没有发过薪水什么的给我们耶?”
一句话,让我无限沉重的低下头去,他这么一说,我可真不敢看蓝染的表情了,估计都不是想要掐死我这么简单了。
虽然低着头,但并不代表我就听不到了。
我听得很清楚,片刻之后,蓝染不知道什么意味的声音响起,“你很想要吗?银?”
闻言,连我也忍不住偷偷向着银子狐狸望了过去,他会怎么回答呢?
“呵呵,也不是这样的。只是在现世听到一个很有趣的说法,说如果一个人从一个工作的地方换到另一个工作的地方,必定是因为在另一个地方……”他说了一半,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顿了顿,然后笑眯了一双眼睛的望向我,“是怎么说来着,小纱织一定知道,对吧?”
这下,轮到我嘴角抽了两下了。
扫了一眼王座上饶了兴趣的望着我的蓝染,和笑得诡异暧昧的银子狐狸。
我破罐子破摔的闭了闭眼睛,然后以背书似的语气道,“是的,有这种说法。现世这种行为叫跳槽,因为换一个职位,不管是福利待遇来说,都会比第一份工作好。”看了一眼银笑得越加灿烂的脸,我回他一个同样灿烂的笑容,继续道,“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在第一个职位,出了什么事。比如说,范了上司不可原谅的错误,或者,和同事的人际关系很差等等,也是引起跳槽的原因。”说着,我望了一眼似乎听得很认真的蓝染,又加了一句,“当然,也有是为了追求自己的理想,或者自身的发展等等,所以待遇并不是引起跳槽的唯一原因。”
只不过,一般来说是大多数人的原因罢了,不过,这句话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在心底暗暗的加了一句。
说完之后,良久,才听到王座上传来蓝染的笑声,低沉,带着些许的优雅,“呵呵,纱织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有趣。”他说着,似乎并不打算今天将话题继续下去,“银,你先带纱织去休息吧,她来的时间应该是现世的晚上。”
“是,蓝染大人。”银笑眯眯的答道。
我笑着对蓝染点点头,然后跟上银的脚步。
虚夜宫很大,跟着他走了一会儿之后,我打了个呵欠,才发现真的是很累了,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感觉真不好受。
七弯八拐之后,银站定在一个房间之间,“到了。”
他说着,拉开房间的门,我跟着他走进房间。比起外面的空寂来说,房间里感觉好得多了。至少睡觉的地方什么的,是准备好了的。
银将我超大的行李放在地上,笑望向我,“需要我帮忙吗?”他指了指行李,“我可是有答应你家的执事,我会很、乐、意、帮忙的。”
“不用了。”我忙摇头。简直不用想,听你那口气就知道,你会帮出什么样的忙来。
其实我根本就不是太挑剔,经常出去旅行的结果,还是基本上什么地方都能适应的,只要不是太可怕的地方。而很明显,这个房间并不是太可怕。
银见我拒绝得太快,反是凑过来,“真的不用我帮忙。”
“不用,不用,时间已经很晚了,市丸君也请快去休息吧。”我就差没把手搭在门上以示送客了。
可惜,并不是每个人都识相的。银微微弯腰,直视着我的眼睛,“真的不用?”
我扯了扯嘴角,“真、的、不用!”很不错,对着距离这么近的一张狐狸一样的脸,我竟然还能笑出来,真的很不错。不过,也许可能有这张脸也许真的很像狐狸,但是到底也俊朗非常的关系在吧。
银微微收敛了嘴角的笑容,他仔细的上下打量了我半晌,然后缓慢的伸手。我微微挑眉,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的动作。下一刻,他手拂开我耳边的长发,凑到我耳边,轻柔的声音,却带着不容错认的森冷,“我刚刚,离你这么近,你却一点警觉性都没有。难道,就不怕我出手,杀、了、你、吗?”
我怔了一下,随即轻轻摇头,“不怕。”
银有些疑惑的望向我,一瞬间,微微睁开的,比血的颜色还要艳丽的眸子,对上我的眼睛。虽然只有一刹那,却足够我惊艳得瞪大了眼睛,原来,耀目得如同最上好的红宝石一般的眼睛,会在睁开的时候,如此的漂亮,比以前在动画里看到的,还要漂亮千万倍。
然后,银重新闭上了眼睛,“为什么?”
我笑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他手里将我的头发抓了出来,然后退了半步,“我知道你是为了试探我,不过,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所以,还请跟我保持距离。”恩,不知道,仲天会不会吃醋,吃醋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这倒是一件很难以猜测的事情。不过,总会知道的,嘿嘿。
似乎对我现在提到的这个话题更感兴趣的样子,银收回手,笑着看向我,“喜欢的人,是谁?”
我撇嘴,这人怎么这么八卦呢?
“反正是市丸君不认识的人。”所以,你就没有必要再问了吧。
“啊啦,真的是我不认识的人吗?”银笑得十足的暧昧,“我还一直以为,会是我认识的人,比如,”他刻意顿了顿,才道,“六番队的,朽木队长。”
我一怔,随即勾唇,扬起的笑容比往日还要灿烂三分,“市丸君,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说。就像我,从来就不会询问市丸君到底是不是喜欢乱菊这种问题。”踩别人的痛脚,我也会呀!不过总觉得不够光明正大。
闻言,银的笑容也如同我的一般,比平时还要灿烂得多,“小纱织是这么认为的?”
“认为什么?”他问得不清不楚,我就跟着装傻。
银笑着望向我,根本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完全一副你明白我在问什么的表情。
半晌,我才展颜一笑,“我什么都没有认为,也什么都不会认为,我只是来虚圈做客而已。三天之后,我回学校继续上学,当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我的话音刚落,银先是一挑眉,随即像是听到什么特别好笑的话一样,一下笑出声来。
我扬眉看他。
良久,他才止了笑,伸手摸摸我的头,“小纱织还是和以前一样有趣呢,虽然看上去长大了一点。”说完,他也不等我有什么反应,收回手放回袖中,他拉开门,“好了,按照现世的时间来看,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吧,晚安。”
“晚安。”我笑着点头。
“对了,”银一脚跨出门之后,忽然回头,“刚刚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什么问题?”我不解的偏头。
“就是,”银眯了眯眼睛,“你,不怕被杀吗?为什么?”
说实话会破坏印象吗?毕竟我还要在人家地盘上做客呢。
见我犹豫,银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迈了一半的步子就停在了那里。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的话,我抓了抓头,讪笑,“其实,我是从根本上忘记了可能被杀这种可能性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银离开的脚步,有些奇怪的飘忽。
大约是真的累了的关系,我这一觉睡得还不错。第二天早上,或许是早上吧,反正虚圈的天,从来都是黑漆漆,不见天日的样子。我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哪位?”我穿好衣服,打开门,然后就对上一双深墨色的无神眼眸。
在我怔愣的瞬间,脸上有着绿色泪痕的俊美破面已经面无表情的开口,“纱织小姐,蓝染大人有请。”
“你是?”竟然是他,有趣。
“乌尔奇奥拉。西法。”没有感情起伏的声音,似在回答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
虚夜5
呵呵,果然是乌尔奇奥拉,十刃中我最有爱的一个呀。
就冲着这一点,我也咧开嘴,朝小乌同学很友善很灿烂的笑了笑,“你好,乌尔奇奥拉。”
乌尔奇奥拉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即不回答,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有些挫败的拉了拉自己的头发,这还是第一个对我完全没有反应的人呢。不过,对于他的性格来说,这是很正常的,想想他第一次见织姬的时候,面无表情的说垃圾的样子,我就应该觉得,他其实对我已经是友善了。
“你请稍微等一下,我换一下衣服就来。”我朝他点点头,也不期待他有什么回应,然后关上门。我刚刚只是在睡衣外面披上外套,去见蓝染大叔的话,就有些不太合适了。
费力的翻开我家执事大人收拾的包,我扯出里面叠得整齐的衣服,抖开一看,然后有些惊异的挑眉,这是。
雪白的长裙,有一种典雅简洁的美。
竟然我已经很久没穿过的希腊式的复古长裙。
难道,塞巴斯是因为知道虚圈所有人都穿白色衣服,所以才准备的这款裙子?我毫不负责任的想到。算了,反正既然塞巴斯是这么准备的,自然有他自己的考量在。
换上衣裙,我打开房门,毫不意外看到门口双手放在兜里,面无表情的站立的乌尔奇奥拉。
“走吧。”我笑道。
不过,很明显,我的笑容是做媚眼给瞎子看,乌尔奇奥拉连话都没多回一句,一转身,带着我向前走去。
我手指抵在下颚呵呵一笑,冰山面瘫呀,好像非常非常有趣的样子。
试试吧,“乌尔奇奥拉。”我走到他旁边,喊了一声。
他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转过头看向我,“什么事?”
我好奇目光,扫过他头上蔓延至脑后的白色骨质面具,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肌肤,再到高高竖起的领口。可惜,没有拉下衣领,所以看不到锁骨间的那个洞。其实我一直觉得,破面最破坏美感的,就是这个无处不在的洞了。但是,我也一直很好奇,如果,把手伸过去,会怎么样?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见我不开口,乌尔奇奥拉似乎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用那双无神的绿色眼睛盯着我。
“你是,破面?”现在的小乌,不知道有没有成为十刃。
“是的。”他答得干净利落。
“可以问个问题吗?”看也不用看,我也知道我眼睛一定闪闪发光。
他冷漠的扫过我的脸,“你可以问,但并不表示我一定会回答。”
我无所谓的挥手,“我只是好奇而已,你不回答就算了。”
良久,乌尔奇奥拉才点头。
我嘴角立刻弯出一个弧度,指了指他的面具,“我很想知道,你的面具长在那里,又是那种形状,估计也是取不下来的,那么睡觉的时候,不会硌着头吗?”
其实,我真的只是好奇而已,难道小乌是不睡觉的?不可能吧,那也就是说他睡觉只能朝向一边?那不是太可怜了吗。
不过很显然,乌尔奇奥拉并不这么想,他一瞬不瞬的看我半晌,反射不出光线的绿色眸子看到我几乎寒毛都立了起来,才面无表情的转头就走,只不过脚步,比刚才快了好多。
我吐了吐舌头,再傻也知道我肯定是得罪了未来的十刃NO。4,如果不想惹毛了他,被黑虚闪轰的话,剩下的路还是乖乖闭嘴好了。
虚夜宫也不知道是怎么修的,道路堪比迷宫,不一会儿,我就昏得搞不清方向了。
翻了个白眼,我放弃的耸肩,算了,反正也不可能记得完道路,真的想出去的话,还是有不走路的方法的。
拐进一个疑似大厅的房间时,蓝染已经坐在桌前等候了,而他面前的小桌上摆着的,应该是……早餐?!
乌尔奇奥拉带着我上前,“蓝染大人,纱织小姐带到。”
蓝染点头,“你先退下,一会儿再过来。”
“是。”
见乌尔奇奥拉离开之后,蓝染转向我,温和的笑笑,“请坐。”我依言坐了下来,他继续笑着问道,“还住得习惯吗?”
“还好。”我点了点头。
“不知道纱织你的口味,所以就随便做了点。”蓝染笑着率先端起碗。
“呵呵。”我笑了两声,将其实我不是太挑剔几个字硬生生憋了回去,既然塞巴斯已经说过我的“挑剔”,那么我也就只好挑剔了。
饭菜的味道不错,偶尔吃一次这种和式的早餐给人感觉挺新鲜的,就是分量少了点。
见我像是吃得差不多的样子,蓝染也放下碗筷,似是闲聊一般不经意的问道,“刚刚你见过乌尔奇奥拉了吧?”
我捧着碗,停下吃饭的动作,点了点头,“恩,见过了。”
“感觉如何?”蓝染问。
“长得不错呀。”我实话实说。
蓝染嘴角抽了一下,“我问的是力量。”
我讪笑了两声,忙摆出一副正经的表情,“似乎很强的样子。”
蓝染表情未变,“他是我用崩玉造出的破面,按照力量来看,大约是破面里的四号。”
我不知道蓝染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只好含糊的答道,“哦,很好呀。”
蓝染以手支颐,脸上的表情有些值得玩味,“纱织你还记得我在反膜里说的话吧?”
我眨眨眼,然后点头。当然记得,那可是蓝染大叔你最经典的话呀——站在这天空之上的,根本从来就什么都没有,没有神,也没有其他任何人。所以,从今之后,这个空白,将由我来填补。我,将立于这天空之上!
不过,蓝染这时候问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么,纱织你现在认为如何?虚夜宫,还有破面等等。”蓝染仍然是一脸平静的样子,但隐隐约约的,我总觉得他的眼底深处显露出一股狂热。
但是,这个问题还真难回答。所以我只好又含糊的答道,“很好,非常不错。”
对于我模糊的回答,蓝染竟然没有追问的意思,他只是点点头,然后突然嘴角一弯,“你很奇怪。”
这个话题的转变,又是怎么来的?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啊?”
见我怔愣,蓝染的笑意更深刻了些,“你和尸魂界的诸位,关系似乎很好。这么看来,你不是应该把我当成敌人吗?可是从那次我在尸魂界见到你,再到邀请你来做客,你似乎都没有这个意思。”
那是你和尸魂界的事,关我什么事?
我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微微一笑,“蓝染大人,希望我将你当成敌人?”
“不。”蓝染答得直接又迅速,他饶有兴趣的扫了我一眼,“打破反膜的那种力量,我还不想与之为敌。只是,很好奇而已。”
“好奇什么?”
蓝染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