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关我的事。”前守门员耸耸肩。
前方观众同时爆发出激烈的叫好和遗憾的叹息,终场哨声响起,第二场魁地奇比赛宣告结束,海德格拉克替补校队的找球手拿到了金色飞贼,获得决定性胜利。
恩里克心中也有些遗憾,转回头要说什么,基友已步履匆匆地跑下了观众席,他连忙追过去叫道,“你到哪儿去?”
前守门员的回答随风而来,“替补校队更衣室。”
恩里克又惊又奇,去女子更衣室做什么?!
五、
终场握手时,丫头们哭了。与贝娅握手的海德格拉克的副队长是一个长得十分粗糙的高大爷们,贝娅一边嚎啕大哭一边与他握手,让这位担任击球手的糙爷们很是无所适从。面对队友们戏谑的眼神,糙爷们用蹩脚的德语好声好气的劝说,他的手指头差点被失态的贝娅拧成两截。
贝娅被糙爷们笨拙的举动逗得破涕而笑,糙爷们看着她稚嫩但明媚的小脸儿一阵面红耳赤。
“你叫什么名字?”贝娅抹去眼角的泪水。
糙爷们咕哝了一个名字。
贝娅拍拍他粗壮的胳膊,赞道,“你很不错!”
糙爷们又恍惚了。
两队一前一后离场,离场时糙爷们忍不住对替补校队的队长说:“她真好看!”
“谁?”
“德姆斯特朗替补校队的副队长。”
队长表示赞同,“她是她们中最美的一个。”
糙爷们笑得迷离而朦胧,脚步都有些飘。
队长不解地问身旁的副队长,“他为什么这么高兴?那女生美不美关他什么事?”
副队长别开脸偷笑。
队长更加茫然了
。
德姆斯特朗替补校队回到更衣室,看到教练和顾问教练的那一刹那,关上没多久的水龙头又开始哗啦啦的往下流。
准备的开场白被突如其来的泪水冲刷干净,板着脸的奥古斯特教练发现自己忘词了,面对一张张泪眼朦胧的小脸蛋,他的脸怎么都板不回去了。就在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海姆达尔适时站出来收拾局面。
“输球不好受吧?”海姆达尔把手绢递给小胡椒。
小胡椒拿过手绢,扑进他怀里继续哇哇大哭,别的女孩深受启发,斯图鲁松主席霎时被7个女孩团团抱住,她们的眼泪鼻涕口水全蹭在他身上。没有上场的女孩眼泪汪汪地站在一旁,或感同身受地抱在一起默默流泪。
海姆达尔被情绪激动的女孩们推搡得差点站不住,好笑地抬起手摸摸丫头们的头发,没有阻止她们掉金豆子。直到他感觉差不多了——这个“差不多”以小米宝宝为标准,主席先生拍拍手掌,提醒她们适可而止。
丫头们不停吸着鼻子,哽咽着抬起头。
“我们的教练不错吧,你们哭了这么久都没有生气。”
奥古斯特因为海姆达尔的调侃翻了个白眼。
小丫头们连忙在奥古斯特面前排列好整齐的队形,等待教练检阅。
奥古斯特环视一圈,声音比平时和缓了不少,“表现得不错,没有让我和顾问教练失望,输球不是结束,这个开头也许不太理想,不代表今后都是如此,你们有信心赢回胜利吗?”
“有!”丫头们的异口同声带着哭腔。
“很好。”奥古斯特对她们蓬勃的精神面貌表示赞许。
“好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今天情况特殊,不提以后。”海姆达尔在女孩们身后笑眯眯的说。
奥古斯特咽下嘴边的话,长叹口气,认同了海姆达尔劳逸结合的暗示,他不能持续不断地给小丫头们制造压力。
“今天到此结束,明天下午开始启动反省式训练,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必须全员到场。”奥古斯特严厉的说。
丫头们齐齐应是。
奥古斯特击了下手掌,“别忘了你们顾问教练答应的香蕉船,别给他任何反悔的借口。”
丫头们笑逐颜开地转身,海姆达尔在十几双亮晶晶的眼眸注视中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
六、
在校长的许可下,海姆达尔带着一群丫头离开学校,离校前卡捷宁开玩笑地让他顺便打包一份带回来,费用自然由请客的斯图鲁松主席先生承担。主席先生假装没有听见。
路上,小胡椒说:“克鲁姆教授难得来一次,你不必跟着来。”言下之意,直接给钱就行了。
斯图鲁松主席先生一声不响地推开青木棉的门,伴随老板热情洋溢的问候声,不远处的一张桌子旁有人举起胳膊。
小胡椒“哦”了一声,“是我多管闲事了
。”
海姆达尔笑着摸摸她的头。
“我可以去要签名吗?”丫头们立刻叽叽喳喳的议论开。
“我们一块过去吧。”海姆达尔带头走向那张桌子。
老板眼明手快地挥动魔杖,在已经过了下午茶时间的清闲的店里拼凑出一张大桌子。
“这是威克多。克鲁姆,相信不用我多做介绍了。”海姆达尔让丫头们随意坐,然后又道,“这是我们德姆斯特朗的替补校队。”
“克鲁姆教授下午好。”丫头们齐声呼唤的声音十分洪亮,店里好几个客人被吓了一跳。
威克多忍俊不禁地点头道好。
小姑娘们围坐在一起,眉开眼笑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海姆达尔对殷勤的老板说了几句,老板飞快扫了一圈,转身离去。
等待间隙,丫头们三三两两的说起了闲话。
海姆达尔对威克多说:“恭喜,克鲁姆教授,赢了两场。”
威克多在桌子下捏了捏海姆达尔的手,“校队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海姆达尔知道他指的是德姆斯特朗校队。
“不怎么办。”海姆达尔随意道。
老爷又掐了下他的拇指。
海姆达尔故作恼怒地横了他一眼,“想办法让他们提高成绩。”
“你对他们还有期待?”
“我做梦都想让老校队回来代打,”海姆达尔苦恼的说。“明年二月份下一届国际青少年魁地奇杯的预选赛就开始了,如果我们不参加,四年以后的比赛就轮不德姆斯特朗了,所以无论如何必须让他们坚持下去,至少通过第一轮预赛,把参赛名额保持住。”
海姆达尔很不幸的轮上种树的工作,假如他连土都不挖,后来者别说乘凉了,恐怕连浇水施肥都没地方。
“他们肯听你的?”这一点威克多可是深有感触。
“我要找个能让他们听话的。”
“有主意了?”
“暂时还没想好。”海姆达尔为难地皱皱鼻子。
威克多微笑地摸了把他的小脸儿,并凑上去亲了一下,海姆达尔瞅到对过的丫头们眼巴巴地盯着他们,好奇地打量他们的一举一动。
“你说的献吻呢,斯图鲁松主席?”威克多的手指在他下巴上划拉。
海姆达尔握住那根不安分的手指,“等只有我们的时候。”
威克多也注意到对面的女孩故作惊讶地捂住眼睛,然后透过张大的指缝偷瞧,不由得笑了起来。
17份香蕉船出现在桌上
。
威克多数了数,“没有我的份?”
“年纪也不小了,少吃点糖,”海姆达尔理直气壮地把一份香蕉船挪到他们中间。“我们俩吃一份正好。”
威克多镇定的说:“听你的。”
丫头们默默低头挖着小山峰似的缤纷香蕉船。
“队长呢?我以为他会和你们一起来。”威克多含下海姆达尔送到嘴边的冰淇淋。
“他本来是打算和我们一块来,半路碰上了马特维延科教授。”海姆达尔说。
威克多似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马特维延科教授原来对队长很有好感。”
海姆达尔猜到了,马特维延科教授见到奥古斯特之时,两只眼睛迸射出的光芒令人印象深刻。好在那位教授是个有原则的老师,不管她对方让她多欲罢不能,在校期间绝对不搞师生恋,不然奥古斯特的贞操很有可能不保。
“马特维延科教授的喜好范围让人难以捉摸,奥古斯特队长和帕特里克。莱西教授是截然不同的类型。”海姆达尔吃了一颗巧克力蹦蹦豆。“莫非奥古斯特那种类型是教授的初恋?”
小胡椒抬眼道,“马特维延科教授的初恋不是罗伊。洛朗教授吗?”
海姆达尔张大眼,“谁说的?”
“马特维延科教授自己说的。”小胡椒含住勺子。
海姆达尔小心的说:“教授快60了吧?”
小胡椒咽下口中的冰淇淋,“过60了。”
“……她初恋的挺晚。”
小胡椒笑了起来,“教授喜欢年轻帅哥,洛朗教授才三十多吧?”
海姆达尔点头,马上又摇头,“不止,我刚入学那年洛朗教授就三十七、八了,现在怎么都四十来岁了。”
丫头们纷纷惊呼,她们以为洛朗教授三十出头。
“不知道洛朗教授每天吃什么,这么多年不见他老……你拉我做什么?”海姆达尔不解的看了眼威克多,很快又兴致勃勃地转回头,错过了老公的眼色示意。“八成他故意的,只要洛朗教授一直保持三十岁左右的状态,马特维延科教授就不好意思与他平辈相称,更不能光明正大地对他不轨……哎,你别拽我……”
他身后响起懒洋洋的说话声,“你丈夫之所以拽你,是提醒你不要在别人背后说闲话,学生会主席先生。”
丫头们同时露出被噎住的表情,海姆达尔“啊”的低叫一声。
罗伊。洛朗扶着他们身后的椅背上端,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教授……”海姆达尔回头,尴尬地喃喃。
洛朗身后跟着一拨等着看好戏的教授。
tbc
第340章 ACT·764()
一、
威克多用餐巾擦了嘴后站起来,伸出手,“你好,洛朗教授。”
洛朗教授接受了威克多转移话题的暗示,握住那只手,“好久不见,克鲁姆。”
海姆达尔感激于老公的挺身而出,为了不让老公的努力白费,竭力让自己透明化,可惜事与愿违。洛朗身后的教授们与威克多一一握手问候,有个人眉眼带笑地来到桌旁。
“你好,里格。”
说话者是兰格教授年轻的女朋友让娜,站在她身旁的正是安德鲁。兰格本人。
“我以为你眼里只看得见男朋友,早把我忘到脑后去了。”海姆达尔开玩笑的说。
“这话由我来说更合适。”让娜不甘示弱。
二人相视而笑。
“你好,安德鲁。”海姆达尔对兰格报以微笑。
兰格莞尔,“听说你上个星期的魔药学随堂测验得了8分。”
海姆达尔没精打采的说:“别提那个,太扫兴了。”马上后颈子一寒,耳聪目明的洛朗教授又对他投来“爱的注视”。
海姆达尔满脸苦逼的说:“可以换个话题吗?”
让娜阻止了兰格继续逗弄海姆达尔的念头,她推推海姆达尔,“我们好久没见了。”
二人挪到窗边的空位。
“你和安德鲁怎么样?我看你们发展得不错
。”海姆达尔说。
让娜抓住飘到桌旁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淡茶。
“偶尔闹些矛盾,大多时候安德鲁愿意迁就我,总体来说还不错。”让娜捧着杯子。
“你的家人……”
“我父母已经知道了。”
“他们不反对吗?”兰格的年龄和让娜的父母差不多。
“我爸爸反对声不小。我妈妈问我是否打算和安德鲁结婚?我说暂时不考虑。她好像还松了口气,因为她不准备借钱供我打离婚官司,她很夸张的说那将花掉她的积蓄。”
“……你妈妈不想你结婚?”
“她希望我慎重考虑,她总是背着我父亲抱怨当初不该听信他的甜言蜜语,草率地和他结了婚。我爸爸嫌安德鲁年纪太大,担心我被抛弃,他对我说安德鲁引。诱年轻的我根本就是动机不良,直到我大声纠正是我绞尽脑汁引诱安德鲁,他才伤心欲绝地闭上嘴。”
“你爸爸很爱你。”
让娜做了个鬼脸,“我第一次发现他竟然那么唠叨。”
海姆达尔微笑。
“你和托多尔还有联系吗?”让娜问。(ps:如果不记得这个人,请回顾六年级。)
“最近联系少了,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海姆达尔说。
“托多尔爱上扫帚旅行了,准备毕业之后向扫帚旅行家这个行业发展,顺便探访世界各地富有传奇色彩的魔法圣地和寻找传说中的神奇动物。”
海姆达尔敬佩的说:“这可是个苦差事,别看杂志上刊登的内容生动有趣,执笔人的实地考察过程十分艰辛。”
“我提醒过他,但他十分坚定。”让娜说。
“祝他好运。”海姆达尔真诚道。
“你有耶尔。拉维拉的联系方式吗?”让娜苦恼的说。“我尝试了各种方式都找不到他,对他的近况一无所知,他还好吗?”
“很好,”海姆达尔谨慎的说。“我想那样的人不会让自己的日子难过。”
“斯图鲁松。”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海姆达尔默了一下,不情不愿地站起来。
“莱西教授。”
帕特里克。莱西面带微笑地看向让娜,“这位是?”
让娜连忙站起来。
“她是我的朋友让娜。奥维尔;让娜,这位是德姆斯特朗的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教授帕特里克。莱西。”海姆达尔简单地为他们做介绍。
“您好,莱西教授。”让娜矜持地道好。
莱西笑眯眯的点头,“你好
。”
海姆达尔不愿让布朗这个危险人物与朋友交往过密,连忙问道,“您怎么也来了?马特维延科教授呢?她舍得让您形单影只?”
布朗的从容出现了裂缝,机警的说:“为什么提马特维延科教授?”
“她不是打算一起来青木棉吗?洛朗教授这么告诉我的。”海姆达尔脸不红气不喘地睁着眼睛说瞎话。
布朗忽然发现这里并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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