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逸诚眸光一闪,却想不到夏宇也来了,当ri斗诗会无疾而终,夏宇却成了无冕之王,摘取了江南第一才子之名的称号,更是得到张元宗的赏识。
他年纪轻轻,少年成名,一生在欢呼与掌声中成长,江南第一才子,早就被他视为囊中之物,可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劫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心里一直耿耿于怀,难以释怀。
就连当初自己宣称,夏宇胜过自己,都是迫于无奈,不然若是落下难以容人,胸襟狭小的名声,那对自己以后的仕途,绝不会有好处。
而今ri一见夏宇,他那逐渐沉寂的心,又开始萌动了起来,若是自己能够击败他,那江南第一才子的冠号,岂不会落于自己手中?
这么一想,他的眼光炽热一片。
而正在此时,一阵烟花啾啾地一声,冲上天际,又轰然炸开,五颜六sè,煞是好看,照亮整个金陵城。
湖畔少女,围观的少男,以及画舫楼船上的人,都抬头望去,一副痴迷又神往的神情,一时间,满城烟花,刹那芳华!
第一百三十六章 何德何能?!()
烟花落尽,众人深陷方才一刹那的美丽不可自拔,紧接着,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响起,众人回神望去,见空荡荡的舞台上,多出了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
女子大方不拘,斯毫不怯场,一上台,便洋洋洒洒,娇声清脆的说了一段,台下的狼友大声狼嚎起来,眼里一片火热。
江浙一带,青楼甚多,单凭秦淮河畔的青楼,便多不可数,加上扬州等地,便更是多如繁星,不知凡几。
花魁,便是群花之首,往往是一个青楼的台柱子。
而花魁选拔大赛,若谁能胜出,几乎可以一夜扬名,身价倍增,带来的商业价值,是十分巨大可观的,所以,才引得那么多的青楼佳丽趋之若鹜,纷至沓来。
夏宇见怪不怪,千五百年后,选秀节目多不枚举,各种各样的奇葩,纷纷亮相,打着不吓死人不罢休的目的,唱着惊天地泣鬼神的歌,一次一次的挑战人类忍受的下限。
好在今非昔比,青楼佳丽,或许才艺单调,装饰有限,但好在原汁原味,不整容也不隆胸,不拉皮也不打针,整个纯天然产品。
收回目光,便见刘逸诚的画舫依旧靠着,没离去的征兆,当下道:“刘公子还在啊。”
一旁的李晴茹目光闪烁,不敢看他,康史甫却一脸yin鸷,眸里冷芒肆虐,却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刘逸诚身后的一众学子,都一一招呼,但无一不是面带挑衅,目光不善,羡慕嫉妒恨,不屑漠视冷,不一而足。
“哼,什么江南第一才子,我看只是浪得虚名而已,他何德何能敢称第一。”康史甫yinyin一笑,今中午莫名其妙地受辱,没想到晚上又遇到了,所以岂有不找回场子的道理。
“对,刘兄天纵奇材,诗才卓绝,江南第一才子,舍他其谁?!”
“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竟仅仅凭借几首诗词,便将江南第一才子的称号收入囊中,哼,整个一沽名钓誉之辈,吾等实为不耻!”
“然也。。。”
康史甫一言既出,登时一众学子士人,纷纷口伐笔诛起来,王落凯和廖峰气急,当下鼓着腮帮子,粗着脖子,便要争辩起来。
“然你妈个头的也,有种你也做几首同等水平的诗词来瞧瞧。”
“没那实力,就闭上你的臭嘴,唧唧歪歪,跟个丑娘们似得。”
众才子闻了,面sè涨红,一阵青一阵子,瞪着两只眼睛,嚅嗫着嘴唇,不知所言,心里一阵发虚,却亦羞怒交加。
“李兄,与那厮计较,恁地辱没了你的身份,咱们离他远点。。。”
“然也。。。”
“然你妹啊!”王落凯和廖峰齐齐掉汗。
康史甫嘴角冷冷一笑,见众才子与王落凯和廖峰,挽着袖子争个你死我活,差点股脖子干架,心里一阵爽快,老子就是聪明,小小的一句话,就引起了这么强烈的冲突,狗屁才子,还不是让老子耍的团团转。
他心里暗暗得意无比,若是当年自己九岁的时候,没带着先生去泡青楼,搞不好自己如今也是个江南第一才子。
“一群废物!”夏宇慵懒的吐出两个字来。
只简单的两个字,一群才子和刘逸诚,以及康史甫,脸sè巨变,刘逸诚方一开始,便杵立一旁,作壁上观,没说一句话,显然是乐见其成。
“夏宇,你说谁废物?”康史甫尖叫一声,心里一股戾气,直冲脑顶,见李晴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没来由的气不打一处。
“废物已对号入座,无需回答。”
“你,你。。。”
“夏宇,你把话说清楚,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废物!”刘逸诚咬牙,眼瞳一缩,冷冷道。
“凭我是江南第一才子,是不是不服气啊,是不是觉得憋屈啊,嘿嘿,老子向来以德服人,要不我们再来一场斗诗会,老子照样碾压你。哼,一群废物,老子从来就没将你们放在眼里,还自以为是的来挑衅我。”
众才子满脸愕然,全然没料到,夏宇会如此嚣张,竟口出狂言,扬言不将诸人放在眼里,真是飞扬跋扈到了极点。
刘逸诚脸sè瞬息间,转变数次,本想抽身而出,坐山观虎斗,给夏宇一些教训,却哪料,结果弄巧成拙,适得其反,自己终究小看了他。
但若是发起斗诗会,自己置张元宗和一等大儒于何地,况且自己又真的是夏宇的对手吗?
夏宇的几首诗词,早已传颂整个大赵,受到无数学子佳丽的追捧,自己又何来的勇气与之拼搏?
可是——
自己就这么忍气吞声,眼睁睁的不去理会?
康史甫恨得牙痒痒,要是自己可以飞的话,一定飞过去,暴揍夏宇一顿,随后眼珠又转了转,心里不禁地谋算起来。
“夏宇,怎么了?”一旁全神贯注看大赛的众女,终于将目光投了过来,顿时将凝重的气氛打破。
康史甫和众男闻声,往楼船里一瞄,却见几个妙丽无双的女子,风姿绰约的端坐着,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又一阵痴迷目眩。
“看什么看,回家看自己老娘去,那些都是我大嫂,别说吟诗作赋比不上我大哥,就算泡妞的手段,我大哥也一样可以碾压你们,哼,一群废物。”
王落凯挺身而出,毫不留情面的骂了一通,只觉的浑身舒坦,跟三伏天里吃冰一样,nǎinǎi的,骂才子就是爽,平ri里一副高风亮节的样子,老子见了就想抽你。
说完后,三人大摇大摆的回去,留给众才子一个嚣张的背影。
身后,一众才子满脸挫败,古语有云,美女爱才子,看对方的美女的质量和数量,自己就没戏了,直接淘汰出局。。。
刘逸诚双拳紧攥,关节泛白,一对眸里,jing光闪耀,望向夏宇,心里满满的不平,他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康史甫回神不久,但脑海却依旧浮现着,方才那些女子的绝美容颜,心里不禁一股燥热涌上心头,眸里无由地炽烈起来。
呵,江南第一才子,说得好听点,就是一个会作诗的书生,美女环绕,美女作伴,美女成群,哼,少爷我看中的东西,那一定就是我的!
回到座位上,王落凯和廖峰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吹牛,好在绿竹和安如雪一直软硬兼施的缠着二人,说夏宇的传奇故事,才悻悻然打住。
这时,舞台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上京!()
舞台上,歌姬唱完一首据说是京城一位才子写的词后,便款款下台了,随后一名舞姬登场,翻飞的裙角和丝带中,一位身形曼妙、体态婀娜的舞女,宛若飞天而去的仙女,跳着如梦似幻的舞蹈。
场下的观众大呼过瘾,手掌脚掌齐飞,拍的震天响,尖叫声呼喊声,络绎不绝,声音嘹亮,震耳yu聋。
“李公子捐赠醉舞,红花五十朵!”
“宏公子捐赠醉舞,红花一百朵!”
“崇公子。。。”
醉舞方未跳完,一群富贾巨商、地主员外、纨绔子弟纷纷举牌,牌子上写着大小不一的数字,一旁主持的妖娆女子,便是毫无困意,面带微笑的尖着嗓子鼓噪着。
看惯了后世的劲歌热舞,搔首弄姿,但面前的清雅秀丽,带着淡淡又含蓄的情感的歌曲,和那美妙的舞姿,却另有一番滋味。
众女静静欣赏,时不时会拍手称赞,夏宇嘴角一翘,心里暗赞,舞蹈便是利用肢体,展示人的形体之美,或表达自己对社会和自然的一种价值体现。古之舞,曼妙灵动,节奏缓和,不像后世那般,只胡乱的甩动,没目的的宣泄。
“夏公子,夏公子——”
正看得入迷,突然听到一阵呼喊声自湖面传来。接着便见一艘小花船快速游来,不久花船靠着楼船停住。
“哈哈,原来是腾大哥,怪不得现在太阳这么大。”夏宇大为惊喜,立时起来,哈哈大笑着抱拳一礼,走上来的是几个身披战甲的士卒,领头是赫然是司徒雄铁的侍卫腾誉。
“夏公子,现在是晚上呢!”腾誉暴汗,如今月悬中天,哪里来的太阳。
众女噗嗤一笑。
“是吗,大概是小弟想念大哥得紧,时间错乱了。”夏宇嘻嘻一笑,丝毫不在意,但心下忖道,莫非司徒雄铁也来了?
众人额上掉黑线,腾誉嘴角抽了几下,幸亏自己知道夏公子口若悬河,不然又要惊愣好半响。
“多ri不见,夏兄弟风采依旧啊。”
“哪里,哪里,没发现最近我帅了很多吗?你再仔细瞧瞧。”夏宇嘿嘿一笑,摆了一个经典pose,摇着折扇,满面风。
“刚才眼拙没仔细看,这么仔细一看,却发现三个月前,夏兄弟已俊美无匹,如今更是帅绝一方啊。”腾誉哈哈笑,身后的几名侍卫,也相继撂大话。
“我就喜欢滕大哥的坦率,从来不会说假话。”他拍一下腾誉的肩膀,一副知己难逢的样子。
众女不约而同的轻啐一声,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自恋都理直气壮成这样,一唱一和,跟演戏一样,旁若无人,没见到还有人在场吗?
“无耻,自恋,不要脸——”
“谁,谁敢骂夏公子。”腾誉身后的一个侍卫,条件反shè的暴喝一声。
夏宇大囧,你怎地知道别人骂的是我?接着,身后的众女又嚯嚯的笑个不停。
“笑什么笑,再笑试试。”那个侍卫大概缺根筋,依旧嚷嚷道。
腾誉面上的肌肉抽搐一下,走过去便是一个爆栗,那名侍卫讪讪一笑,顿时恍然大悟,便低首谄媚一笑:“各位夫人好。”
于是,众女一闻,刹那间面sè一红,下一刻飞扑而来,将那名侍卫揍得死去活来,哭爹喊娘,好不爽快。
夏宇心里暗爽,说我无耻,我可以忍,说我不要脸,我也能忍,竟敢说我自恋,我ri,少爷我天生丽质难自弃,帅到惊动党zhong yāng,还需要自恋吗?真是没眼sè。
“滕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夏宇疑惑的问。
“大人说夏公子是不安生又喜欢看美女的主,花魁选拔大赛,群美云集,便猜中公子一定会来,所以便吩咐手下在此等候。”腾誉一面说,一面又佩服说“大人不愧料事如神,想不到公子果然如大人所说的那样,会出现在这里,省去了许多功夫。”
我勒个去,守株待兔?这么神,想不到司徒雄铁不但会打仗,而且还可以出师当神棍来着,接着一旁的女生又开始鄙视,集体扔白眼,至于安如雪就更加夸张了,张牙舞爪的扬拳头,气嘟嘟的吐舌做鬼脸,以作jing示,看得夏宇心里痒痒的,心怒道,竟敢挑拨引诱我。
“司徒老头子来了?”夏宇眼光一亮,不由惊喜道。
腾誉等一众侍卫听了,浑身一哆嗦,脚一软,几乎摇摇yu坠起来,司徒雄铁一代军神,治下严厉无比,自己多年护卫,便没见过谁敢直呼他老头子的。
王落凯和廖峰,相继虎躯一震,打一个趔趄,虽知他与靖王相交,却没料到到了这种地步,当下一颗心几乎又开始膨胀起来。
“王爷没来。”腾誉道。
司徒雄铁没来?夏宇心思百转千回,随即转瞬间明白了,便问道:“张老头来了?”
腾誉擦了一把汗,讪讪干笑,心里苦笑不已,他还真是百无禁忌,一口一个老头,可知道,就算当今圣上见了二位大人,都不敢这般无礼,直呼老头。
“是的,张大人要赶赴京城复命,王爷便特派我等一路护送,保大人周全。”腾誉道。
“皇上的诏书,可写明张老哥此去京城的目的?”夏宇皱眉一问。
“没有。”腾誉摇头,却也不顾及分毫,之后又道:“本来张大人打算自扬州直接出发,后来却临时改意,要来金陵与夏老弟一聚,这便耽搁了数ri。对了,张大人正在等着,我们赶紧走,莫让大人等急了。”
夏宇淡淡一笑,心里微微一动,便轻轻颔首,领着一众美女以及王落凯和廖峰,跳下楼船,去到一旁的小花船上。
花船游动,往一旁的官船划去。
官船不是很大,但上面装饰却极尽奢华,每一处都彰显一股贵气和华丽,腾誉领着众人上了船,便径自的往船头的甲板走去。
走到船头,便见张元宗和一个人依桌而坐,谈笑风生,时而发出一阵笑声,显得几分快意潇洒。
“哈哈,张老哥,恭喜,恭喜!”夏宇一面走,一面呼喊,待到走到面前,便毫无客气的坐下身去。
张元宗一脸喜sè,当即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见夏宇无礼行为,却也见怪不怪了,便道:“你小子呆在金陵享福,是不是乐不思蜀,不想回扬州了?”
身后的众女听得腾誉说,张大人乃张元宗,心里登时一惊,毕竟,张元宗的才子儒士之名,早就传颂整个大赵,几乎六岁稚童,都会知晓。
安如烟听闻,张元宗和司徒雄铁一心要举荐夏宇入朝为官,关系亲密,却料不到,张元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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