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现在这个情况简直就是喜大普奔啊,就这样安阳在教师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安阳家的两个小团子也在自家阿爹辛勤的教育下,努力的汲取着阿爹肚子里的墨水,虽然安安看着还是有些傻头傻脑的,可是那只是表象,这家伙可是扮猪吃老虎,顶着一张憨厚的脸,不知道坑了多少打坏主意的人。
至于木木,原本就是芝麻包子一枚,经过老爸这么一熏陶,那功力可是蹭蹭的往上涨啊,这小子长的一股子的书生气息,看着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可是谁知道这样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腹黑的心。
安阳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一时兴起,日后自家的这两个小子可是了不得,不过现在是抱着一颗不叫孩子在外边吃亏的心,这小子以后可是要挑家过日子的,自己现在能护着,可是哪里又护得了一辈子,所以说咱总得教育着不是。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可是凭着自己的智慧还有基因,两个娃娃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虽然现在成效还不是很显著,可是总往好的方向发展呢。这不,自己刚给安安这小子出了个难题,木木就有了行动,趁着自己老子不注意,木木将安安碗里的菜都夹到自己碗里吃掉,那模样,就跟偷食的小松鼠一般,两颊一鼓一鼓的,透着一股子的可爱劲儿,要说还是有些嫩。(孩子才两岁,难道变成小老头你愿意。)
除夕都是要守岁的,安安和木木吵着闹着不睡觉,可是小孩子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精气神,不一会儿就跟小鸡啄米似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木清给两个小的洗了洗,放进暖暖的被窝,这两小子一沾枕头就着,还不时的打上两个小呼噜。安阳搂着怀里的人,看着外边明亮的星空,只觉得内心分外平和。
“王爷,前面就是流水镇了,再走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到地儿。”前边探哨的人前来回复。燕王勒着马缰绳,看着前面皑皑白雪,银枝素裹,大冬天的气温着实有些低,虽然都是壮实的汉子,可是好身体不是这么糟蹋的,“速度快一些,天黑之前到牧然那儿去。”
底下的人一律应是,挥起马鞭继续赶路。柳承安心里有些没底儿,虽然听到了一些风声,那人可能在这里落脚,可找了这么多次,总是尽兴而去,败兴而归,十几年了,这颗心经历了希望失望不下千次,不知道这次到底会是怎样的结果。
或许是纷扬的大雪带给人一丝懦弱,坚持的心也有了些许动摇,不过只要想到那人在桃树下的一颦一笑,还有摆弄药材的清风细雨,柳承安的心一下子又安定下来,都找了这么多次,难道还差这么一回,也许这次会是不一样的结局,抱着这样的心态,柳承安欣然应允了侄儿的邀请,正好可以趁着这次机会,悄无声息的前去打探,不然以那人的聪明,或许早在自己一到地方,就已经察觉躲了去。
不用多家打探,柳承安便找到了侄子的住处,这宅子建的倒是不错,没成想这偏远地方环境不错,就连这建筑都透着一股子的大气。安阳若是知道自己的庄子得了王爷的赏识,而且还是最受百姓尊敬的燕王,不知道心里该有多么得瑟。
虽然是戎马从军的王爷,可是该有的礼数柳承安是一点都不缺。而且也知道柳牧然住的不是自己家,就更该给主人家打声招呼了。遣了一个侍卫去敲门,从马背上翻下来牵着马缰绳,开门的是管家,看见外边一溜儿的高头大马,还有威武雄壮的汉子,虽然还没有开□□涉,可就是知道这群人不简单。
“几位爷,不知道有何贵干?”别看管家个子不高,那沉稳,那不卑不亢的气态,可不是白练的。打头的人一拱手,“这位大叔,劳烦通报一声,就说柳爷的叔叔来了。”前些时候安阳倒是听柳牧然叨咕了几句,因为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来,所以特意的告诉了家里人一声,可别到时候怠慢了。
人家那可是王爷,这要是伺候不周,有几个脑袋是够赔的。虽然柳牧然说自家皇叔,可不是讲究这些虚礼的人,安阳还是觉得心有惴惴,所以呀对大家是叮嘱叮嘱再叮嘱,尤其是看门的人。所以呀,现在管家一听这话,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这可是王爷呀,别看府里有个侯爷,可是那一天嬉皮笑脸的妻奴样,哪里有什么可怕的,现在不一样,这可是王爷啊。
柳承安起了个免礼的手势,管家颤颤巍巍的,努力压抑着自己见到王爷的兴奋与激动,招呼着人将大门打开,又遣人告诉主子们,这就领着一众人往院里走。亏得安阳家的庄子不小,燕王这次出行也是轻装简从,所以这该安置的马匹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本来几个人还坐在屋子里搓麻将,就听到有人来报,说是柳牧然的叔叔到了,作为宅子的主人,安阳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露一下面的,所以一行人跟着柳牧然急匆匆的就迎了出去。胡老还在屋子里歇着,安阳也没将人叫醒,这也是柳牧然的意思,自家皇叔不是那么讲究虚礼的人,不用这么麻烦。
第一百二十一章()
虽然是微服出巡,没有人知道风声,可是这该行的礼数咱也不能少不是。柳牧然一眼就看见了走在前面的皇叔,这么多日子没见,皇叔还是一点都没变。一众人别的没说,先行了大礼。柳承安快步上前,一把将人扶起来,接着说了一句“都起吧。”安阳在心里默想,不愧是王爷,这气度就是和柳牧然这小子不一样。
柳牧然转过头拍拍安阳的肩膀,“皇叔,这就是这家庄子的主人,安阳,同时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和好兄弟。”安阳双手抱拳,向着柳承安行了一礼。柳承安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虽然看着弱不禁风的,不那么壮士,可是眼神坚毅,看着就是可靠之人,倒是可以结交。
“不必客气,用不着这么多的礼节,这次前来真是叨扰了。”安阳连忙接口“没什么叨扰不叨扰的,本来这宅子就有柳哥的一份儿,只要您住着舒服就成。”几个人闲话了几句,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安阳一看还在外边呆着,这大冷天的,赶紧的进屋暖和暖和吧。
交代了几句,将王爷带来的人和马匹安置好,安阳看天色不早了,想必这些人忙着赶路,说不定什么东西都还没吃,安阳看着客厅里的情况,暂时是用不着自己了,索性一脑袋扎进厨房,做菜去了。当然这之前也没有忘记告诉自家媳妇儿,将自己之前做好的点心,还有炒制的茶叶拿出来招待客人。
别看叶落和柳牧然成亲这么些年,可是也就只在成亲那日见过这位皇叔,过了这么些日子,早就忘了这人是个什么模样,不过柳牧然没少和自己念叨这位王爷,所以也不算是陌生。柳承安见过灵儿,觉得小家伙机灵可爱,这么多年没有见过,所以一出手就是一块极品羊脂玉佩。
柳牧然也没拦着,因为知道自家皇叔是个什么性子,只要是决定了的事情,就从来不回头,所以也就不做这徒劳功。灵儿甜甜的张开嘴“谢谢皇爷爷。”柳承安笑着点点头,摸了摸灵哥儿的小脑袋瓜。
饭点也到了,安阳的菜都出炉了,虽然人家平易近人,可是再怎么说也是个王爷不是,咱要再那么随心所欲的吃饭,是不是有些不太好,柳牧然一听安阳这顾虑,两手一搭“不用这么麻烦,想当初带兵打仗的时候,皇叔还和小兵一块吃饭,哪里有这么多的讲究。”
既然是这样的话,安阳一寻思,也省了自己一番事儿,索性就按照以往的方式安排桌子。今儿胡老半天都没冒泡,也是,昨天那么多的病号,也是忙得够呛,今儿早上吃了饭,晃了晃手可不就歇下了。
胡老还不知道家里来人的事情,打着哈切,这一坐下,撂起眼皮,心一下子颤了起来,手上拿着的筷子也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给掉在了地上。安阳还以为是胡老没睡好,手上没劲儿,就又拿了双筷子。胡老拿着筷子低下头,眼里满是慌乱,拳头紧紧握着,咬着牙,兀自出了几口长气,知道柳牧然开口介绍,“胡老,这位是我皇叔,燕王。”
平静下躁动不安的心,再抬起头时,胡老已经将淡定如初,拱手一礼。柳承安直直盯着眼前的人,只觉得分外熟悉,可是在记忆里搜索好像没有这么一号人。桌子上的气氛一时静的有些吓人,直到安阳来了一句吃菜吃菜,柳承安的思绪被打断,也就没有多加纠结。
胡老见这人的目光不再黑幽幽的只盯着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若是此时摊开手掌,就会发现胡老的手心里都是汗。其实柳承安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不过也知道死死盯着人很不礼貌,所以暂时收回了迫人的目光。一顿饭吃的分外和谐,只除了胡老心里惴惴,还有燕王心中疑惑。
平时吃饭的时候,饭桌上那叫一个热闹,今儿倒是安静得很,尤其是胡老,平时那嘴里色的话是一个一个往外蹦,今儿太阳大打西边出来了,真是稀奇,除了刚刚入座时的寒暄,那脑袋就没抬起来过,安阳一直忙着照顾两个小家伙,倒是没有瞧出来。
胡老低着头,有些茫然无措,明明心里慌张的要命,还是得装作若无其事,按奈住提前离席的想法,这顿饭实在是吃的食不下咽,可是再难受也得端着,不然依着那人的聪明劲儿,虽说自己现在这福样子,普天之下又有谁还能认的出,不过这该有的保护措施咱也得做好。
柳城安一边吃,心里一边又琢磨上了,打第一眼开始,那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实在是难以忽略,心口不知道怎么的热乎乎的,还跳的贼快,捂着胸口,自打那人不见了,这还是第一次。柳城安想来就是心思缜密的人,如若不然,也不能安安稳稳的坐到这个位置。
对于心中的疑惑,柳承安没打算忽略,所以虽然没有正大光明的直视,其实一直用眼睛的余光盯着那人的一举一动,直到看见那人端起杯子,自然翘起的小指,柳承安忽然觉得心头一镇,这会是巧合吗?
发现自己的心情过于激动,而且也怕自己的判断有误,虽然心中已经有了七八分的把握,也不能贸贸然大咧咧的求证,柳承安了解那人的性子,知道强逼是没有用的,索性装作无事人一般,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已经翻起惊涛骇浪。找了这么多年,心都快成木头了,不差这些时候,自己等的起。
平平静静的吃完这餐饭,已经是胡老的最大极限了,往常的时候,大家吃过饭,都会搓上几把麻将乐呵乐呵,今儿一方面是有客人来了,另一方面嘛。。。。。。。胡老不知道这人到底认没认出来,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冷静一些的好。
柳承安看着眼前的人,虽然样貌声音不一样,可是表情还有动作,实在是容不得自己不多想,这世界上没有人连小动作都是一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不是那么好改的,无意识的动作反而正好更能体现出一个人。
胡老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回到房间,不由得舒了一口气,但是心里的焦急那是一点都没散,虽然对自己的易容术有信心,可是和那人处了那么长时间,还不知道那人的谨慎小心,别看表面上风轻云淡的,可是谁又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看今儿这情形,应该是没有什么事吧。
胡老那边到底是多么的心有惴惴,旁人是不知道的。安阳哄好了安安和木木,将两个小子抱上小床,揉着媳妇儿轻柔的长发,放在鼻尖嗅了嗅,“真香”那模样活活的一个登徒浪子,木清斜着瞪了这人一眼,明明人前一副正经样子,一到私底下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就没个正行。不过还好这人有分寸,没当着孩子的面来,不然的话非得捶他一顿。
安阳可不知道自家媳妇儿心里的想法,这可是夫夫两个之间的情趣,怎么能让儿子看到,虽然只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况且是自己的儿子,安阳还是心里酸酸的,媳妇儿最美的一面,还是露给自己看好了,其他人统统滚蛋。
来了火辣辣的一发之后,安阳亲吻着媳妇儿,就跟粘人的小宠物似的,不过木清很享受就是了,这人虽然急哄哄的,好歹手下还知道轻重,每次完了之后还知道给自己揉揉腰,倒是知道体贴,索性也就不计较这些。
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木清枕着这人结实的臂膀“夫君,王爷来了,咱是不是需要好好的安顿一下。”也不怪得木清心里思量,毕竟虽然前面已经有了柳牧然这个侯爷,可之前的时候咱不知道身份,知道的时候感情都已经处出来了,也就当普通朋友了,可是这次不一样,这可是比自己大上一辈的王爷。
木清虽然性子单纯,可也是懂得一些的,安阳将怀里的人紧了紧,轻轻的亲了一口“咱不是都安排妥当了嘛,而且一起吃过饭,看着这位王爷还是挺平易近人的,不用那么拘谨,咱把该尽的礼数尽到就成。”家里的事一向是木清做主,可是遇到大事最后还是得要安阳拍板,既然夫君都这么说了,那就是没有什么了,只要这么做就成。
柳承安敲打着桌子,回想起吃饭的时候那人的神情,还有小动作,虽然容貌不一样,可是那身气质还有熟悉感却是怎么都骗不了人的,虽然已经按捺不住,可是柳承安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自己只要表现出一点动静,那人就会像兔子似的立马蹦跶着跑走,找了这么多年,可不是要把到手的媳妇儿再逼走,还是静观其变。
第一百二十二章()
胡老想着自己要不找个借口,去镇子上躲躲,可是在安阳这里呆惯了,这冷不丁的提出来,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所以兀自按捺住心里的想法,竭力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就跟平常一样,除了第一天的时候,有些失礼之外,(也就柳承安那个变态才看的出来),别人倒是没有什么察觉。
可一个人的习惯哪里又是那么好掩饰的,心情可以掩饰,样貌可以作假,可唯独一些独属於自己的习惯,那可是真真的卖主。胡老还不知道自己得意的伪装,一早就被人识破了,只是怕将人逼紧了,吃草的兔子逼急了,那也不是好惹的。柳承安早就尝到了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