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愚右手按在腰间皮带上,继续的靠近:“放过这些无辜的人吧,要知道他们也有父母、儿女、爱人,生离死别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你不愿意承受,他们何尝愿意?”
“更何况,你还有重新做人的机会,你杀了我,再变回自己的模样,没有人认得出来。”鱼愚的话似乎触动了杀手心里的某一根弦,使得杀手怔了一怔。
就在杀手怔住的这一刹那,鱼愚突然跳了起来,左手抓过护士人质,右手抽出针管,朝杀手脖子上插去。
第100章 让我向你求婚()
100让我向你求婚:余老头儿,怎么不见师千言?莫非她生我气。
就在杀手怔住的一刹那,鱼愚突然跳了起来,左手抓过护士人质,右手抽出针管,朝杀手脖子上插去,但那杀手岂是省油的灯,左手一伸把护士抓了回去,同时伸出右手格挡。
杀手的反映完全出于条件反射,也正因为这条件反射,鱼愚才获得一线生机,杀手双手并用,无暇引爆炸弹,正在这时候,淡悦一颗子弹打在了杀手的头部,当场毙命。
鱼愚精神一松懈,立刻瘫在了地上,只觉得屁股一热,地上映出一滩水渍,羞得她真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原来她一直憋着的尿,终于决堤了,她只好装晕。
师千言呆呆的站在大屏幕面前,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朝七楼狂奔而去,鱼愚已经被抬上了担架车,送进了医疗室。
鱼愚在医疗室里,直喊痛,医生无法做检查,只得给她注射药物,让她暂时昏迷,师千言、余正璧、姜子瑶一直守在门口。
鱼愚经过急救,被推进原来病房,淡悦握着她的手陪同而去,余正璧、师千言等待医生出来询问情况,医生似乎有些激动:“她真是一个英雄,她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女人……”
师千言失去优雅,白了他一眼:“医生,请你说重点。”医生也觉得自己有一点失态:“你们不用担心,她伤得不严重,只是大幅度的肌肉损伤,如果疗养得好,三个月就可以康复了。”
余正璧打算给姜子瑶打电话安排点儿事儿,让师千言先去病房看鱼愚,师千言摇了摇头,只说累了想回家睡觉。
余正璧愣了愣,他也年轻过,知道师千言此刻的心情,只得劝慰:“好好休息,路上小心。”
姜子瑶接到余正璧的电话,听得浑身关节都不听使唤,不停的颤抖,吩咐完手下的人做事,便立刻奔到医院。
鱼愚已经苏醒,第一句话就问道:“余老头儿,怎么不见师千言?莫非她生我气。”
姜子瑶推门进来:“你如此不爱惜自己,莫要说她了,就连淡悦都要生你的气了。”看着鱼愚浑身是伤,眼中早已噙起了眼泪:“我若不是想测试自己的心里承受力,我也不敢来看你。”
淡悦很无辜,想起之前的情景,双手就开始发抖,若是自己稍稍射偏一点,整层楼的人都要陪葬,她静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
“说实话,从大笨鱼答应出来那一刻,我的脑袋就是一片空白了,当时只有一个念头,鱼大妈是好人,好人不应该死,好人应该长命。”
为缓和气氛,鱼愚笑了笑:“小时候,外婆总给我算命,说我能活到八十岁,所以我就拿着装有肌肉硬化剂的针管走出去了,结果我真的成了英雄。”
姜子瑶泼冷水:“来的路上,我听人议论,说我们的大英雄居然吓尿了,有这回事情吗?”鱼愚把脸藏到被子里:“人家本来就尿急,都是给杀手耽搁了,一时没忍住也情有可原。”
姜子瑶掀开被子:“不管什么原因,你总是尿了,真是可惜了。”鱼愚气呼呼的看着她:“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笑话我,难道不觉得过分吗?”
姜子瑶捧着她的脸:“不呀,你敢逞英雄,还怕人笑话吗?不知道明天的报纸会怎么写。”鱼愚拂掉她的手:“管他怎么写,反正我知道我、是、英、雄!”
正在这时,张婕等人敲门进来:“我们在山上抓到一名杀手,跟医院的这两名都长得一模一样,真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要不惜一切,置你于死地。”鱼愚扁嘴:“我也很好奇。”
再说师千言回到家里,之前的一幕幕在她脑袋里奔流,怎么也睡不着,坐在书房里喝酒听音乐。
保镖向师家二老汇报了今晚的情况,说得十分详细具体,师家二老担心女儿,商议了一下,让师爸爸去看看,师爸爸来到书房,递上空杯:“也给我斟一杯吧。”
师千言给他斟好酒,说得:“爸爸,我活了二十七年,今日终于尝到了苦果,当我听到鱼愚答应出去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崩溃了,我宁肯辜负天下人,也不要辜负她,而她……”
师爸爸心中一动,若要拆散她和鱼愚,此刻是最好的机会,话到嘴边却胆怯了,师千言的意志何曾这般消沉过:“那丫头能找到五十五年的女儿红,我很意外,就如你会爱上她一样。”
师千言自斟自饮:“可是她却没有我想象中爱我?”师爸爸按住酒瓶:“你不妨想一想,你们在一起的、快乐的事情,或者将医院里的角色颠倒,或者你会有另一番体会。”
师千言仍然茫无头绪,师爸爸拉着她到花园里挖出那一坛子女儿红:“从你呱呱坠地那一天,这坛子酒就埋下了,等着女婿上门的时候喝了它,看看他的酒品,可是没想到,你喜欢女人。”
师千言看着那一坛酒,呆了一呆:“爸爸,那时候,你们是怎样的感受?”师爸爸抬起来,瞧了她一眼:“气愤、惋惜、心痛、不解、难过……甚至仇恨,但这些情绪,最终都被爱打败了。”
师千言似乎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我的负面情绪也会被爱打败,对吗?”
师爸爸抱着酒像抱着价值连城的珍宝:“你是我们最心爱的女儿,绝对不允许你受一丁点委屈,但我看得出来,那个女孩子真的很喜欢你,今日之事,换成我,我也会如她一样选择。”
师千言追问:“为什么?”师爸爸笑了笑:“因为她的心在你身上,她能看到你看到的东西,也能看到你看不到的东西,若她不出来,我反倒要怀疑她对你的爱了。”
师千言不解:“为何?”师爸爸道:“那是一个死局,不论怎样,最痛苦的是你,你爱她,她若死了,她会活在你的心里,但她不出来,你会内疚一辈子,内疚远比你想象中可怕。”
师千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爸爸,真的是这样吗?”师爸爸重重的点头,想起什么似的:“今日,你当众说要娶媳妇,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这样也好。”
师千言扶着他回书房:“太好了,爸爸,您这话的意思是接受鱼愚了?”师爸爸突然反映过来:“糟糕,中计了!”
师千言得意的笑了笑:“爸爸,我是真的生大笨鱼的气,可是正如你说的,换个角度思考,我便能看清她的心,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想通了这一点。”
她微微顿了一顿:“而且我知道,你们舍不得我出嫁,所以我决定抓住这个机会,让你们彻底接受她,我娶一个媳妇进来,总比你们嫁一个女儿出去划算,不是吗?”
第101章 让我向你求婚()
101让我向你求婚:劫后余生,魂牵梦绕
师千言父女喝了半坛子女儿红,醉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早上,鱼愚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能吵醒她,或许是昨晚医院的事情着实吓到了她,迷糊之中她做了一个噩梦,梦中她是天下第一庄的少主,自小体柔多病。
鱼愚是大魔头的徒弟,两人自小相识,十六岁那年私定终身,两人的感情不被正道所容,两人私奔逃到开封,被所谓的正道人士围困住了。
李治从人群中走出来:“千言,只要你肯回心转意,我仍愿意娶你。”在梦中,李治变成了男人,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师、李两家有指腹为婚之约。
师千言摇了摇头:“我心中只有小鱼儿,即便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这又是何必?”李治不服气,迁怒鱼愚:“好一个魔教妖女,你蛊惑人心、杀人如麻,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话音刚落,李治已从怀里抽出两柄薄如纸的暗器,激射而出,鱼愚长剑出鞘,格挡开去,目光一晃,李治红缨枪杀了过来。
鱼愚将师千言护在身后,右袖拂出,十多枚金针从袖中射了出去,李治斜身闪出,右足在地上轻点,红缨枪闪动,十余枚金针如数打落。
日已当空,在晃晃烈日下,剑的光芒更耀眼,其他人也围攻上来,激战三十个回合,鱼愚身受重伤,摇摇欲坠,若不及时医治,只怕命不久矣。
师千言紧紧的抱住她,拿过她手中长剑,指着众人:“你们别再过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她不会武功,握剑的手都在发抖,李治踏前一步:“千言,你再犯傻了,今日她必死无疑。”
师千言瞥了鱼愚一眼,突然笑得很灿烂,众人不明就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长剑已经插在师千言肚子上,众人呆了一呆,完全未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李治痛苦的大叫,抢身奔上去:“为什么,你情愿死,也不和我在一起?”鱼愚抱着她不断后退:“傻瓜,他们要杀的人是我,你有何必?”
师千言伸出一只手,封住鱼愚的唇:“你忘了吗?我拜过天地,我是你的妻子,你若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们到黄泉再做夫妻。”鱼愚破涕为笑:“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此刻她已退到了崖边,下面是汹涌澎湃的江水。
李治怕她抱着师千言跳崖,急追两步,抢过师千言,一脚将鱼愚踹下悬崖。
八月,深夜,秋汛初至,江水盈盈,灌满了浅河村旁的碧水湖,湖心月影正沉浮、湖畔,桂子频飘香。
一阵咿呀的橹声,划破了湖面的寂静,一艘画舫,缓缓由东方驰来,船头端坐着一个白衣女子,一个白色小灵猴,依偎在那女子的怀抱。
迎面江风送过阵阵寒意,女子端起茶案上的香茗呷了一口:“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孩子呢?”白色灵猴吱吱叫几声,似是回答。
女子缓缓站起身子,仰望明月长长吁一口气:“这江湖上的风雨何时才能休却。”声音幽沉,隐隐含着些许的凄凉,白色灵猴又吱吱叫了几声,跃到船板上朝船舱跑去。
白衣女子失笑:“难不成你还怕我着凉?”目光转移见,瞥见一人抱着浮木,直向画舫撞了过来,掌船人似是驶航的老手,不待主人吩咐,立时一转主舵、画舵向侧旁避去。
另一名舟子急奔向船头,扬起竹篙,口中大声吆喝道:“姑娘。你怎么了,死了么?”他一连吆喝数声,始终不闻浮木上的人相应,舟子心中大急,将那人打捞起来。
白衣女子神色镇静,蹲下检查了下那人的心脉:“还未死透,将她抱进船舱。”
船舱里烛火照耀,方才看清落水之人的面容,这人正是鱼愚。
白衣女子微微叹息一声:“劫后余生,岂能见死不救。”两手挥动,在鱼愚全身推拿起来,掌指所到之处,蕴出阵阵白气,片刻之间,笼罩了鱼愚全身,有如浓雾轻云。
鱼愚的身体发出强烈的反应,全身的肌肤,随着那白衣女子移动的掌指间微微的颤动,片刻后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白衣女子收回手,正襟危坐:“你醒了?”
鱼愚张开眼睛:“是你救了我?”目光打量着四周,屋子布置十分雅致,四面紫绫壁,梳妆台上放置着一面两尺多高的铜镜,右首壁角垂吊着一盏白绫灯。
鱼愚的目光收了回来,落在女子身上:“承蒙姑娘相救,还未拜谢救命之恩。”挣扎欲起,哪知这一动,只觉全身一阵剧痛,根本爬不起来,白衣女子道:“不用了,此刻不宜挣动。”
鱼愚黯然:“如非姑娘搭救,我恐早已没了性命,大恩不言报,这番情意,小女子当永铭于肺腑之中,敢问姑娘上姓?”白衣女子摇头:“你我萍水相逢,待你伤好,便要下船,何必多问。”
鱼愚为难道:“我不知你姓名,怎么报恩?”白衣女子道;“我并不需要你报答。”
鱼愚略一沉吟,强撑着走下床来:“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打扰。”白衣女子轻轻叹一口气:“你的伤势极重,只怕你走不出这门口,而且船在湖心,你出去也只能堕水送死。”
鱼愚道:“即便如此我也非走不可,我不惯欠人恩惠。”白衣女子摇头叹道:“好倔强的女子,只是你口中虽这般说,心中却非此般想,你还是留下吧。”说完转身出门去了。
鱼愚被说中心事,埋头不语,过了良久,闭目睡去,再次醒来,天已大亮,她动了动身体,疼痛消失,吃惊的不得了,又将桌上的药液喝下,来到船头。
白衣女子正在抚琴,琴声淡雅、恬静,鱼愚的心也跟着琴声沉静下来。
一曲作罢,白衣女子道:“目下看来你的伤势已无大碍,傍晚我将船靠岸,你就下船去吧。”傲然站在船头,看着浩瀚的江面,白色灵猴从船桅上跳下来,跃到白衣女子的肩膀上。
鱼愚浑身一震:“你是仙侠绝崖的后人?”仙侠绝崖乃是江湖中最神秘的地方,江湖地位尤其崇高,犹如朝堂中的皇帝至尊,其后人每二十年出谷一次,寻觅余生伴侣,平息武林纷争。
白衣女子不理会她,只是静静的站着,清风吹乱她的秀发,吹起她的衣裙,飘飘欲仙,鱼愚站着她身后,听到她极轻极轻的叹息:“会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呢?”
第102章 让我向你求婚()
让我向你求婚:你说过要娶我,我在等你,我有当真。
晌午时分,白衣女子转身回船舱:“江风甚大,你要站稳脚跟。”船身飘荡,鱼愚回过神来,差点摔倒,踢了踢站得发酸的两条腿,回到船舱时便见到一桌饭菜。
菜肴十分简单,一盘干鱼,一盘小菜,没有酒,只有一个碗和一双筷子,白衣女子美目转向她:“饿了吧,来吃点东西。”鱼愚与她对坐,凝目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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