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与男神不得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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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与男神不得近身-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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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论她为何要选古琴,应该是曾亲眼见过姬晏赞许过容莹的琴技,心中羡慕吧

    除了这个原因,她其实对古琴一点兴趣都没有,不对,她是对所有乐器都一点兴趣都没有。

    “唉”用过晚膳,容芜坐在书桌前摊开字帖,落笔写出的却是鬼画符,心思全不在这上面。

    庾邵哼着小调从门外走进来,还不往用脚踢了踢钉在门框上的一块符牌,心情不错地来到书桌前,一见容芜的字后又有些忍不住原形毕露地哈哈嘲笑道:“写的不错啊!啊对不住或许应该是画的不错?”

    容芜明日就要上报自己的最终选择,正在烦着,便白了他一眼继续唉声叹气。

    “喂,这又是怎么了?”庾邵戳戳她的脑瓜顶。

    容芜瘪瘪嘴,还是开口道:“你说我学个什么乐器好啊?要不干脆不学了?”

    “可以啊,那以后就可以看到各种花会茶会宴会上,有个姑娘只能坐在一边用手替别人打拍子了。”

    “唉。”

    “这有什么好叹气的,你们小姑娘最喜欢的不就是古琴了吗?”

    “不要古琴!被笑话也不要学古琴!”容芜像是忽然被踩了尾巴,炸毛道。

    “啧,这又是为何?”

    “那个学古琴的太多了,我不要。”容芜眼神飘忽,鼓起脸强找借口道。

    没想到这胡诌的理由竟得到了庾邵的大加肯定,只见他拍了拍容芜的肩,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有志气,如今大周的姑娘们不知种了什么邪,一个个地都以练得一手好古琴为荣,你不跟她们学也是好的。”

    “罢了要不就跟二姐姐一起学琵琶好了。”

    庾邵转瞬又换上了怒其不争的表情,板住脸道:“把手伸出来。”

    容芜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伸出了手。

    “嗯,还算不错,是个好苗子”庾邵摸着下巴绕着容芜转了三圈,忽然咧嘴一笑道,“不如,就去学箜篌吧!”

    “箜篌?”

    看着容芜呆愣的神情,庾邵反应过来:“是了,你个小丫头哪里知道箜篌是何物。”说着坐到了她对面,耐心地解释了起来。

    箜篌非大周本土乐器,发源于晋国宫廷古曲,中间失传了数十年,如今被晋国的乐器大师元白改造重现人间。掰着指头来算,晋国会箜篌之乐的人也不过十几人,更别论大周了。

    容芜听着庾邵说完,叹口气道:“你说的轻巧,既然会箜篌的人这么少,又能从哪里给我请先生呢?”

    “先生的事好办,你就告诉我有没有兴趣吧!”庾邵笑笑道,眉宇间又有着一丝认真,“箜篌之音为上古雅乐,若是牵强弹奏,也是平白令其失了水准,不如不奏。”

    容芜心里微动,不知为何在听了庾邵的介绍后,对这宿未蒙面的乐器产生了不容忽视的好奇心,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待她自己反应过来,就见庾邵满意地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眺然道:“三月初九,又该会老友了。四丫头,晋国元白乐师的关门弟子墨凰不日将到闵京,正是你拜师的好时机。”

    三月初九这日,正逢族学的休沐,容芜借口外出透风,只带着杏春便早早出了府。听从庾邵的安排,装作无意间路过了崇安侯府门口,正好碰见了一辆马车停在门口,磨蹭了一会儿,就见穿戴一身素白的庾兰从府门走了出来。

    “阿芜?”庾兰首先发现了容芜。

    “庾姐姐,你这是要去?”容芜见到庾兰的打扮也是一愣。

    “今日是大哥的祭日,我去祭拜。”庾兰笑笑,将手中的篮筐递给了身后的丫鬟。

    “庾姐姐,对不”

    “好了好了,怎么你总是对我道歉啊?”庾兰走过来拉住她的手,止住了话,“你呢?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今日族学不上课,我就出来闲逛逛,正巧走到了这里。”

    “也是巧了!大哥祭拜的地方离闵京城不远,既然你无事,要不要带你去山上透透风?”

    “小妹,我们又不是去游玩,何必拉上容四小姐?”这时,一个略带青涩的少年声音从后面传来,一个面容与庾邵三分相似的少年牵马走了过来,先对容芜微笑着点头,接着略带责备地看向庾兰。

    “阿芜又不是外人,怎么就不可以了?总归我们也是一天往返,耽误不了什么事。”庾兰握着容芜的手不放,侧头问到,“怎么样阿芜,一起去吗?”

    “嗯好的,如果方便的话”容芜迟疑道,心里有些不舒服,微微看了站在一边的淡笑着的庾邵一眼,心里的不适之感更浓烈了。

    来之前庾邵并没有告诉容芜今日是什么日子,只道在遇到庾兰后,只要跟着她就能找到想见之人。

    他这种对自己满不在乎的态度,让容芜想起来就忍不住生气。

    “方便方便!走吧,我们上车。”庾兰高兴地拉着她要上马车,路过庾邝时,容芜却没有错过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凛厉,但很快就恢复了往常,一副没办法地模样摇摇头,叹口气道:“既然这样,我派人去昌毅侯府通报一声,总不能吭也不吭地就把人家的姑娘给拐走了。”

第四十五章 箜篌承约() 
庾邵葬在了梅岭。

    活了两辈子,容芜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山上青柏苍劲而挺立,不畏严寒地郁郁葱葱。墓碑所伫之地宽阔无余,风也吹的格外凛冽些。

    “阿芜,将披风系实一些,省的着凉。”庾兰将头发拨进帽罩中,被风吹的眯起了眼睛。

    “嗯。”容芜点点头,走近了墓碑。那上面只是简单刻了姓名与生辰足年,碑质上称却显得低调,若不清楚他的身份的,怕也不会对此有过多关注。

    回过头去,见庾邵并没有理会自己的墓碑,而是站在崖壁边,不知眺向哪里。风吹的他的长发飘扬,单薄的衣衫抖的瑟瑟作响。

    既然崇安侯府选做这里为他的安葬之地,想必这里对他的意义也是非同一般吧。

    一边,庾兰已经把东西从篮筐中一样样地取出,有各类吃食,还有一坛酒。分门别类地摆好,嘴里笑着道:“好啦,都是你最爱的,这回就不跟你抢了,好好享用吧!”

    “啧啧,油酥糖、生麻糕、千层玉仁饼、蜂蜜桂花露可以啊妹子,以往这些东西能从你嘴里抢过一块都是你善良,现在竟然成盘成盘地端来了?”庾邵颇有兴致地饶了过来,俯下身子一一数过,最后将视线停留在那坛酒身上,“十五年的陈王酿!”

    “大哥,最近可好?”庾邝蹲下打开了那坛酒,倒进了三个碗中,“容四小姐不饮酒吧?”

    “不了谢谢”容芜急忙摆摆手,看着他将一碗递给庾兰,一碗自己拿在了手上。

    “转眼间你都走了一年了,那边可有好酒好肉?清淡寡味的怕是很难忍吧”庾邝的一番话让庾兰不知想到了什么,抿嘴偷偷笑了笑。

    “这杯酒,我们就先干为净了!”说着,兄妹二人齐齐举碗,一饮而尽。

    “哈哈爽快!爽快!”庾邵靠在墓碑上鼓掌赞美。

    “现在轮到你喽?”庾邝牵起一侧唇角,将另一碗缓缓撒在面前的土地上。

    庾邵虚抬右臂像是接了过来,麻利地仰头饮尽,还用袖口擦了擦嘴。

    啪——

    酒碗摔碎在地上,容芜眼睛一热,再也没忍住地扭过头去抹了把泪。余光一看,庾兰也是在悄悄拭泪。

    再转过身时,庾兰已恢复了往常,淡笑着亲手清理着周围的杂草。容芜也来到她身边,一声不吭地埋头帮忙。

    坟头上很是干净,一看就是常有人打扫的,并没有什么任务留给两人。

    一时安静无话,庾兰垂头连刚冒头的草丝都不放过,或许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做而已。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隐隐脚步声。

    容芜来次是有目的的,心里一震,以为是庾邵所说之人,急忙转过头去。

    山口处,一人白衣素服,外披银白暗纹披风朝这边走来。

    竟然是姬晏?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身边庾兰同样困惑,姬晏走到近前,冲她微微点头,而后径直来到墓碑前,将手中包裹着的长条掀开,赫然是一把雕工粗略宛若孩童手笔的木剑。

    在碑前摆好后,姬晏又一言不发地在前面站了一会儿,而后转身又对庾兰微微点头,竟是要就这般离开。

    “我会查清。”庾邝突然开口道,止住了姬晏的脚步。

    “大哥的死因,他去世前都做了什么,最后见了谁,究竟发生了何事。”

    “二哥?”庾兰捂住嘴,满眼难以置信地看看庾邝,又看向姬晏。

    姬晏原地站的挺拔,闻言并没有回头。

    静默了片刻,清冷地丢下道:“我等你做到。”而后提脚离去,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容芜一眼。

    “二,二哥你方才是什么意思啊?大哥生前最后见的人,不就是?”半晌,庾兰才找回了自己声音,咬着嘴唇道。

    庾邝没有直接回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道:“你不要乱想,这件事就交给二哥好了。”

    “可是”庾兰花未说完,就见庾邝已经转过了身去,不愿多谈的模样。

    容芜心里波涛汹涌,联想到庾邵对姬晏的一贯态度,不由向他看去,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却只见他事不关己地靠在墓碑上,伸脚无聊地踢点着地上的木剑,面上还带着笑。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容芜只觉得脑子一团乱,怎么想都毫无思绪。若说庾邵的死跟姬晏有关,她是不怎么相信的那么庾邝最后那所有所指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他是发现了什么吗?

    正乱想着,远处又传来了一阵清脆如珠盘落玉的乐声,是容芜从来没听过的。

    庾邝兄妹同时也听到了,纷纷抬头朝那个方向看去。

    庾邵眼一亮,从墓碑上跳下,冲着容芜道:“快,我们要找的人终于来了!”

    容芜眼神放大,难不成这就是箜篌之音?

    仿若山涧流水般清澈,又如同林中翠鸟悦耳沁肺,让人发自内心地澄净起来,不由一时听的呆住。

    “这是何人在奏乐?”庾兰痴痴道。

    “我们过去吧。”庾邝说着,已经率先提脚往声音之处走去。

    “啧,这小子什么时候对音律这么感兴趣了?”庾邵摇摇头,推了推容芜,示意赶紧跟上。

    几人顺着声音寻过去,终是在不远一处平坦之地看到了五六人围住的圈。待转到侧面,这才清楚,一位刚及弱冠的少年端坐于石头上,正专注地拨弹着面前形状奇怪地乐器,在其他几位随从围着的中心,可见地上插了三炷香,白烟袅袅悠长,好似要随着乐声飘到天际。

    一曲终了,少年缓缓睁开眼,盯着地上的三炷香,开口不急不缓道:“蟾月啊蟾月,梅岭太大,感觉是找不到你究竟安神何处了。总归乐声传情,还是可送你一程的。”

    “噗”庾邵闷笑一声,肩膀抖动的厉害,“这个死路痴老毛病不改,找理由倒还是一套套的!”

    弹奏箜篌的少年似是感应地看了过来,庾邵拍了拍容芜叮嘱道:“之前教你的话都记下了吧?待会儿”

    说着说着渐渐消了音,看着庾邝走出去和后面说的话,面上转而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见过墨凰先生,在下蟾月之弟庾邝。早闻先生之名,并有幸得知你与他的赌约之事,家兄曾言将找机会引我二人相识,只可惜”庾邝说着,面上微寞,转而又正了正色,认真一揖道,“邝仰慕先生已久,还望先生应赌约之请,收邝为徒!”

    少年听候许久没有反应,就在庾邝有些尴尬时,缓缓抬起眼打量向他,轻言道:“所以说,你就是那个蟾月定下的承约之人?”

第四十六章 上辈子的事() 
“所以说,你就是那个蟾月定下的承约之人?”

    前面两人的谈话还在继续,庾邵却在这边跳了脚:“屁话!那小子让他听个曲儿都能睡着,让他承约?让他学箜篌?怎么不让他上天呢!四丫头,我跟你说啊丫头?”庾邵转头见容芜面上呈现出惊恐之色,张了张嘴,急忙安抚道,“你别急,墨凰那家伙虽然路痴了些,但脑子还算清醒,不会”

    容芜却没有理会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前面的庾邝,好像要将他看穿。

    “既然是蟾月所定,你可有证据?”

    “在下的箜篌为家兄亲授,还请先生鉴定。”庾邝一抱拳。

    墨凰眉微抬,看了他一眼,接着对身旁随从一点头,随从会意摆好了箜篌。

    “公子请。”

    庾邝回礼,坐到了方才的石台上,垂眸静想片刻,手轻抬,摆在了箜篌之上。

    “搞什么这小子什么时候学的这般有模有样了?”庾邵莫名其妙地看着,却在乐声响起时瞪大了眼睛。

    “这是月下引?”

    墨凰听到后也睁开了眼睛,有些失神地看过来,好像透过庾邝的身影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哎,二哥什么时候也会弹箜篌了?”庾兰站在容芜身边,挽着她的胳膊喃喃道,“以往只知大哥房间角落里有一架箜篌,却蒙了灰也不怎么见他弹过,以为只是摆摆样子的,却不知二哥也会啊”

    一曲奏毕,墨凰缓缓点点头道:“神态和风格都与蟾月相似,这种曲调也只有他能教的出来。月下引乃我为他所作,既然传于了你,想必承约无误小兄弟,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庾邝。”

    “庾邝。”墨凰点点头,“我会在闵京小住,你可前来,但拜师就免了罢。”

    “多谢先生。”庾邝有些小失望,但还是恭敬地行了礼。

    告别了墨凰,庾邝兴奋地走了回来,与庾兰说着什么,庾兰也是为他高兴。视线移向容芜时,见她像是见了鬼似的向后退了几步,躲在庾兰的身后,笑意不由减了些,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真没想到二哥还深藏了一手!大哥也是偏心,偷偷教你却不教我”下山的路上,庾兰不满地嘀咕着。

    “你整日忙着各种功课,还有聚会赏花,见上一面都是难”

    “哼,借口你们不是比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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