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去,发现后面类似花纹雕饰的东西,刻着甲乙丙丁子丑寅卯的小方块,一个一个小字历久弥新。
我看向秦子墨,这个是不是能按的啊。
可是,如果按错的话,会不会像电视剧里面那样,冒出啥黑色的毒烟,然后让我挂了就。
我刚说完,秦子墨就无奈得抚了抚额头。
“电视里竟然是这么演的,”我底气不足的嘟囔了一句,“然后,那些开锁的人就给挂了。”
我把责任推给电视剧后,秦子墨咬牙道,“以后再不让你看电视了,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妹的!专制!不看电视看你好了,反正你那么耐看。
秦子墨猜想密码应该是我的生辰八字,所以抱着个试试看的心态,我将自己的生辰八字排列好了,只听“喀”的一声,我的心一紧,这真的是暗格啊!
里面掉出个很薄的,封面上画的好像是八卦图。
而里面的一张张纸上,是手写的钢笔笔迹,遒劲又英秀,一页一页,只有寥寥数字和大片空白。
全部的字合在一起凑出来是一句话,“常生赵秦林,金木水火土。”
长生找秦岭?意思是地名?要去秦岭找长生吗?
还是说,常家,生家,赵家,秦家,林家?
老爹来藏生镇找的不正是赵家吗?而老爹让我姓林,而秦子墨又恰好姓秦。
这是巧合,还是说冥冥之中,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对我蔓延纠缠,盘根错节……
我想着从秦子墨的神色之中读出点什么来,可是,偏偏他是永远的波澜不惊。
“这……”我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秦子墨扫视完了那个本子,又重新合上了。
“你父亲,不简单。”秦子墨修长的手指头一页一页的划过了纸面:“这些信息很重要,但记载的方式特殊,大概是想留下信息让你猜谜吧。”
嗯呐,又是猜谜,一本是教我强大,一本是锻炼我的智商。
亲爹啊,可问题是,您没有考虑过你女儿没遗传到你的聪明基因,完全看不懂你的意思吗。
我看着那个封面问秦子墨,那个太极的图案,代表什么。
他抬起头望着我,一双桃花眼十分澄澈:“你看像什么?。”
我看着像八卦图啊,可是我个外行哪里懂这些。
可是,就在这时,我一下子就将那个册子从秦子墨手里夺了回来,因为那个图标下面,清清楚楚得刻着一个小小的白字。
不管这个白字,是不是和那个白璃有关系,我都丝毫不想冒险。
就当我自私吧,可是,我曾经受了那么多不公平,我凭什么不可以被老天爷偏心一次?
秦子墨察觉到我的不安,把我揽入了怀里,“别多想了,一切交给我。,”他低下头,下巴抵在了我头上,“现在去睡!恩?。”
他安抚似的拍了拍我的背,像是在哄孩子一样。
回到房间后,我寻思着要赶紧把口袋里的那张纸给毁尸灭迹,于是,借口说想换衣服,让秦子墨先出去一会。
秦子墨拽着我的胳膊就往床上走,淡漠的说道:“干嘛出去,你身上哪儿我没看过。”
妹的!色狼,知道自己以前那么可恶,还敢提。
“秦子墨……”
秦子墨索性回了头,迷离的桃花眼灼灼望着我:“你要是觉得吃亏,大不了,我也让你再看一次。”
说着,那修长的手指头真的要解开衬衫的扣子!一尘不染的衬衫领子后,他修长脖颈上的喉结只微微滚动一下,就性感的了不得。
他的皮肤也没有一点血,白皙的冷清。
我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往头顶上涌。
“打住!”
上次因为我又恐惧又害怕,再加上天黑,没有看清,但饶是这样,我还是朦胧得记得他身材好像很好,很值得一看,可我怕流鼻血。
更重要的是,我身体拿回来了,指不定他脱完衣服会干嘛呢。
呸呸呸,我才没联想到那种事呢。
这是个什么怪异的感觉?心跳的要出了嗓子眼儿了,憋得人脸红脖子粗,口干舌燥想喝水。
一抹嘲讽从他那黑魆魆的眼睛里面一闪而逝,怎么看怎么是个腹黑的样子。
不甘心呐!他分明瞧准了我会制止的!
“你又脸红。”秦子墨的声音好整以暇。
“谁脸红,我就是有点热。”
“我虽然很喜欢你脸红的样子,可你如果总是这样,我担心我们以后……”
担心毛线!妹的,以前总是一副冷酷的面瘫脸,谁知道原来是芝麻味汤圆,外面是白的,里面黑心透了,我哪里还敢再乱想,收好小册子后,直接爬上了床。
秦子墨拥得我紧紧的,安心,很安稳的感觉……
第二天起来,已经大中午了,东西已经拿到了,身体也抢回来了,我估摸着应该可以离开阳生镇了。
坐在饭桌上,舅舅一家热情得招待我们,表哥也变得谦和有礼,希望这件事真的可以让他改变吧,不过,我记得女鬼是还剩一口气的,不知道会不会卷土重来。
舅舅主动开口,过几天就把我原来的卧室给收拾出来,让我好好待几天,我赶紧摇了摇头,而秦子墨也适时开口说,他打算带我回他家。
舅舅他们本来是个挣扎的表情,但思量过后,还是点了点头,并嘱咐秦子墨要好好照顾我。
我本就是个雷厉风行的个性,说做就做,于是,我们吃罢饭就决定动身了。
可是,就在临走前,舅妈突然把我给叫住了。
第46章:那个让我发疯的阴影()
可是,就在临走前,舅妈重新把我给叫住了,说有一些话要单独对我说。
秦子墨的脸上虽然是不耐烦,但还是同意了。
走进去后,舅妈确定秦子墨没有跟来,才低着声音开口,“林洁,你身边的那个人不可信。”
我一下就愣住了,我身边的人,不就一个吗,难道她是指秦子墨?
舅妈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皱了皱眉头,很不开心,但嘴上还是应付着说,知道了,并感谢她的提醒。
舅妈知道我内心的真实想法,于是叹了一口气,握紧我的手说,以前她做错了很多,但是在生死上走了这么一遭,尤其是我不计前嫌得救他们时,她是真的看开了。
其实我是最无辜的人,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从小到大被她认为是丧门星,被她不公正得对待,她以前对我很不好,可是现在是真的想尽可能得弥补我。
“我知道你可能更信那个男人,但舅妈还是希望你对他能长个心眼,那样,哪怕有一天你真的被他伤害了,也可以有一个心理准备。舅妈说这话,不是想挑拨离间你们之间的关系,我是真心为你好。希望……”
我喊了一声舅妈,希望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她却拍了拍我的背,“舅妈今天就说这么多,总之,那个男人不简单,你一定要小心。”
我越发疑惑,舅妈的口气很笃定,似乎认定了秦子墨对我是别有目的。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说,难不成她知道什么别的东西?
我越发好奇了,昨晚在路上我睡过去之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我说不在意秦子墨跟小七一起出现是假的,我怎么可能不在意,害我的情敌和我喜欢的人一起出现,我在意得要命,可是,我既然已经选择了相信他,还能怎么样呢。
和舅妈说完之后,我们就出来了,明明是远远的,可我就是一眼就能看到秦子墨,他好像一块超强磁铁,无论在哪里,都能第一时间吸引我的目光。
我客套得与舅舅一家道别,然后,看着那个颀长俊逸的身形,我快步跟了上去,主动挽上了秦子墨的胳膊,他扭过头,薄唇轻抿,像是在笑,“你现在越来越喜欢粘人了。”
“因为,对象是你。”
秦子墨对这句话似乎很受用,点了点头,清越的嗓音一如既往得好听,“我喜欢被你粘着。”
我又一次不知羞得问出了心底的问题,“那你喜欢粘着你的这个牛皮糖吗?”
我抬起头,对上那汪浓墨似的黑潭,心里来来回回都是这样一句话,秦子墨,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好看得让我觉得他离我好遥远。
让我迫不及待得想要去确定他的心意,想要确认我可以抓得住他。
秦子墨拍了拍我的脑袋,说了句傻瓜,就不再开口。
秦子墨好像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他喜欢我……
而他到底喜不喜欢我这件事,后来一直成为了我喉咙里的刺,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我真是精分,又自己给找不痛快,心里烦躁得不行,于是扯开别的话题问秦子墨,如果那个女鬼恢复过来的话,会不会重新来害人。
“她恢复不过来了。”
“啥?”
不是没有魂飞魄散吗?昨天那个慕白明明放了她一马。
秦子墨这才告诉我,昨晚慕白用的鞭子叫做锁魂鞭,当时已经勒得女鬼伤了魂根了,怕是好不过来了。
我点了点头,女鬼这事算是解决了,她受到了一定的惩罚,以后也不能害人了,可是,我心里还是觉得特别不踏实,总觉得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其实,想想她也有点可怜吧,真不知道我表哥和那个李强对她做了什么事。
我私心觉得人总要为自己犯下的错,做一个交代。
表哥的病好了,但是舅舅一家也付出了代价,而表哥也下定决心痛改前非。
那个李强呢?也是好了的吧,云尘和耳钉男回来这里,竟是为了救他,最后,还护着他。
或许是我太过分了,不懂不知者无罪,可是,云尘就算不知道那件事,难道真的忘了曾经李强他们有多欺负过我们吗?
这或许就是修道之人与普通人的区别。
云尘懂得超脱,懂得原谅。
只是以德报怨,那么何以报德?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才是我的选择。
有时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早在十年之前,我和小哥哥两个人就走上了不同的分岔路,相交过后的直线,从此再也没有第二个交点。
秦子墨揉了揉我的脑袋,问我在想什么,我扯起了笑脸,“你猜?”
“你那花花肠子,我可猜不准。”
切,你明明是我肚子的蛔虫,好伐?有多少次都一猜一个准的。
我握紧秦子墨的手,想到我们就要离开阳生镇了,打算把以前那件事情告诉秦子墨,就当是彻底把痛苦埋葬在这里,像垃圾一样丢掉,从此以后再也不受它的干扰。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那么广阔,像是可以包容得了我所有的委屈,然后缓缓开口:
11岁那年,下午,在一处荒废的后院,石头般的高起空地。
我被那个李强压在身下欺负,我狠狠咬了他一口,趁机逃跑,可是,却被表哥堵了路。
……
现在想起来,很多细节,我都早就已经记不清楚了,只有当初那种陷入绝望的茫然还能感同身受。
那时,我的衣服好像是完好的,过分的动作并没有进展下去……
可是,那年11岁的我,太小了,小到什么都不懂,只懂得那一刻的自己好害怕好难过,恐惧跟黑夜一样席卷了我,一望无际的黑怎么望都望不到头。
那张恶心的脸,让我就算现在想起来还是忍不住恶心得想吐。
那时的我,曾经一度以为自己很脏,很恶心。
直到上了初中学习生物课时,我才明白了,自己并没有怎样。
可是,后来,那个阴影一直都跟随着我,我就好像心里扭曲了一样,完全不想谈恋爱,根本接受不了异性的过分触碰。
不在沉默中灭亡,必在沉默中爆发。
那种绝望的感觉,那种被自己亲人推到悬崖撕心肺裂的痛,越来越满,满到溢了出来,我忘记那时是个什么导火索了,只记得那会是高中时候,我把这事告诉了舅舅。
舅妈狠言痛骂我,并威胁我不要把这件事传出去,破坏我表哥的形象。
那时,我想笑,我真的想笑,一个人渣有什么好的形象?
舅舅呢?对,他没有骂我,没有威胁我,他安慰我了,可是他也只是问我有没有怎么样,知道我没被那样后,就轻描淡写得说,既然没什么严重的后果,就让那些过去吧。
舅舅的话彻底刺痛了我,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一样,哗众取宠,把自己的伤疤揭开给人看,然后别人一把盐一把盐撒了上去,鲜血淋漓的伤口疼得冒泡。
落的那样的下场,全都是我活该。
以前,我一直以为,不管别人怎样厌恶我,至少舅舅是拿我当亲人看的,至少他对我还存着一点点的爱惜。
可是,我忘了,我忘了他是表哥的亲生父亲,所以,他更看重的人当然不会是我。
也不可能是我。
是我太瞧得起自己,以为别人给了我一碗水,就是在乎我了,却没有去看,他给另一个人的是满满一桶水。
后来,我上大学后,再也没回过阳生镇,对它,我没什么留恋的地方,连做梦想起来的都是黑暗。
所以,我勤俭兼职赚取学费生活费,从不主动跟舅舅家再联系。
我以为我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可是,一到晚上我还是会痛,心里疼得发疯,那个阴影好像要跟我一辈子一样,怎么躲都躲不开。
我相信了,我相信那个阴影会跟我一辈子,就好像刻进骨子里一样,时刻提醒着我,曾经发生过什么。
不敢爱人,也怕被别人爱。
直到遇到秦子墨,明明他的手是凉的,却总能让我安心,明明他整个人没有温度,却好像太阳一样温暖,融化了我心里的坚冰。
就像现在这样,我讲述着那个曾经令我痛得发疯的往事,秦子墨什么都没说,只是认真听着,用力紧了紧我的手,让我知道,他在。
我就觉得安心。
因为有他在,所以我才能勇敢得面对过去,才能在这一刻诉说那个阴影时,还能如此云淡风轻,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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