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婚绵绵之鬼夫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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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婚绵绵之鬼夫找上门-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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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弛撑着膝盖,她的头发有点长了,转头看我的时候半张脸都被遮了起来:“我也觉得,或者咱们去查查这个郑芸微的背景到底是怎么样的?她如果真是天生灵眼,再结合她现在这种精神状态来看的话,她以前生活得应该不怎么好。”

    “她不止是天生灵眼,似乎还能提前看见别人的死亡,否则她不可能在一个多月以前就和姜欣欣他们说周楠会死。”

    叶弛点点头,走过来扶着我,我被她这动作搞得有点莫名,抬头看了她一眼:“做什么?”

    叶弛脸红了一下:“你……有孩子,又跑了这么一下,我担心……”

    我“噗”的一声,想笑又觉得她脸皮薄,摆摆手道:“我儿子自己都说了,他跟他老爸一样厉害,不会轻易出事的。而且,你要相信我啊,虽然我现在灵力没有完全恢复,也是能够保护我儿子的。”

    叶弛有点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讷讷的放开我的手臂。她那个样子实在是有点可爱,想了想,我伸手拉住她:“走吧,我们回宿舍,然后我给江楚城打个电话,看看他能不能帮我们查到什么。”

    ……

    “嗯?郑芸微?”话筒那边传来江楚城低沉的声音,“你又发现了什么稀奇的事吗?”

    为什么是又。

    我摸摸鼻子这么想,一五一十的把郑芸微的事给江楚城说了一遍,听完之后他似乎也有点兴趣:“怕冷,有灵眼,还能够预言别人的死亡……倒是有点意思。”

    我说了句是啊,听见身后关门声,又回头看了眼,是许小北帮我打了饭上来。看见我在打电话,她还做了个受不了的表情,我朝她做了个谢谢的口型,又憋笑的转过头。

    “所以我就想查查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觉得可以吗?”

    江楚城笑了一下:“自然是可以。”

    我心里一阵高兴:“那我等你消息?”

    “不用,”江楚城说,“我让人打个电话,到时候你和叶弛自己去档案室,是不是比我帮你查要来的有意思?”

    我嘿嘿一笑,当然这样就最好了。挂了电话之后,我心情大好,许小北打回来的饭全都吃光了不说,还帮着把她俩的碗一起洗了。许小北一脸见了鬼的样子,等我洗完了碗出来之后,她赶忙用手背碰了碰我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就……”

    ……

    “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呢?”

    ……

    周楠的声音好像突然和许小北重叠了。

    许小北说了一半也是没说下去,讪讪的收回手,眼里的难过又涌了出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瞄了我一眼:“死鬼,还站着,还不快去把哥哥的薯条拿来?”

    我一拍衣袖:“喳。”

    江楚城的效率果然很快,才挂了电话没多久,学校那边就有人给我打电话过来让我去档案室。我心下一喜,扭头便想要去喊叶弛,却发现她正在睡觉。

    我挠挠头,想着再等她一会儿好了。却没想到在这时候听见叶弛嘤咛了一声,我转过头,身子稍稍坐直了一些,便看见她皱着眉头,似乎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可没一会儿,我就发现她的脖子上多了两个红点。

    我:“……”

    吓得我赶紧躺了下去,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

    下午快三点的时候叶弛才醒过来,等她的时候我也跟着睡了一个觉,期间还装成小白在无尽之地里和瞎子阿婆又学了些东西。叶弛脖子扭了一下,声音有些迷糊的问我:“咱们下午要出去吗?”

    我扬着声音嗯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叶弛突然安静了两秒,而后神色有些不自在的说:“阿晔告诉我的。”

    我:“哦。”

    叶弛:“……”

    她咳了两声,一边换衣服一边问我:“去哪里?”

    我忽然调戏她一下,于是说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叶弛:“……”

    我哈哈一笑,然后穿好衣服爬下床,对她说:“去档案室,江楚城已经给那边打过招呼了。”

    “档案室?查什么?”

    “查她家的住址,顺便看看能不能有别的消息。”

    看档案室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脸上有几道很深的疤,长得有几分狰狞,这个天还穿着长袖长裤,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郑芸微。看见我们过来他立刻热情的迎了上来:“你应该就是林阮吧?周老师都和我说了你们会来,这是钥匙,进去随便看吧。”

    周老师就是之前给我打电话那个。我拿过要是对他说了声谢谢,而后便开门和叶弛走了进去,那个男人在背后又说了句:“看完的资料最好帮老师放回去啊……”我一个好字卡在喉咙里还没说出来,那人又说道:“不放回去也没事儿,到时候老师自己整理就好了。”

    叶弛凑在我耳边说:“看来靠山还是很重要的。”

    我顿时哭笑不得。

    档案室里的资料实在是太多了,我和叶弛这一找就是一个下午。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只好向那个坐在外面,翘着二郎腿的男人求助:“老师,您现在有空吗?”

    那男人当时还抽着烟,看我出来立刻把烟灭了,因为动作太大,差一点就从凳子上摔下去。

    “哦哦,好的好的,需要老师做点什么?”

    他一边拍着自己身上的烟灰,一边对我说道。

    我想了想说:“老师你知道郑芸微吗?”

    “谁?”他抬起头来。

    “郑芸微。”

    我想着郑芸微行为举止这么怪异,就学校来说不可能不知道的,更何况是看档案室的人,我估计他肯定早就把我们的资料看的一清二楚了,刚才我看了好几个档案袋子,都是有被二次盖上火印的痕迹。

    果然,听见这个名字,他身体微不可见的怔了怔,眉头皱起,神色也有点不自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郑芸微啊……那个孩子,嗯……”

    看他说话支支吾吾的,我就知道我猜对了。

    “她怎么了?”

    男人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还在档案室里翻东西的叶弛,嘴巴张了张,又是啧啧又是叹气的,半晌终于开口:“那个孩子挺怪的……你坐吧,我慢慢给你讲。”

    他一边说一边从旁边搬了个凳子给我:“你们今天也是找那个孩子的资料来的吧?”

    我点点头,他都这么问了,我也没有必要再隐瞒。

    他说:“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孩子……见到郑芸微的时候就觉得她的眼神很奇怪,那时候我还没有在这里,也在学校里教书,上生化课的。不过那都是两三年前的事了。”

    “两三年前?”我有些疑惑,“可郑芸微是和我们同级的,她也才大二啊,两三年前,她还在读高中吧。”

    “她留过级的。”男人说,“就我知道的她至少留过两级。”

    我顿觉惊讶,那这么说的话,郑芸微今年至少也有二十五六岁了,可是从她的外表完全看不出来。

    “她为什么会留级?”叶弛这时候也走了出来,闻言三两步来我身边问道。我左右看了看,发现旁边还有个凳子,便把我坐的让给了她,自己把那个凳子搬了过来。

    男人看了我们俩一眼,那样子让我感觉到接下来他要讲的可能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又默默的点了根烟,我稍微往后仰了仰,不是很想吸这个烟气。男人倒还算是细心,发现我不能闻烟直接就把烟头掐灭了。

    “大约是三年前吧,郑芸微那时候才上大一,第一次上我的生化课,当时我就注意到了她。”他的声音缓缓响起,“我记得那天天气有点不是很好,外面打着雷,迟迟没有下雨。我上课的时候喜欢学生专心的听我讲课,这会让我很有成就感。可是郑芸微,她却始终坐在后面低着头,偶尔抬起来,那眼神也让我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下课之后我便把她留了下来,谁知道,她竟然和我说了一句话。”他顿了一下,尾音突然变得有点颤抖,面上也浮现出些许恐惧之色。我忍不住插嘴道:“她说了什么?”

    “她说……”男人深吸了一口气,“‘老师,明天早点起来送儿子上学,别走近路。’”

    我想到了郑芸微的预言能力,立刻联想到她可能是看见了什么才会对他这么说。

    “我当时觉得这个孩子说话真是奇怪,想着可能是胡言乱语,也就没有在意。那天正好是我一个朋友的生日,我一高兴,喝的就有点多,第二天果然没能起来。我儿子那时候刚上一年级,我老婆早几年也跟我离婚了,儿子归了我,每天上学都是我送他去。那天因为我起来得晚,眼看着就要迟到了。我一想,就干脆抄了近路……”

    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是颤抖,好几次都让我就觉得他大概会停下来,但他深吸一口气之后还是继续道:“那条路我走了很多次了,从来都没有出过什么问题,但是没想到那天……那个地方居然在施工。你说施工怎么能不在外面放个牌子呢?我脑子里当时没由来的就想到了郑芸微的那句话,如果那个时候……我停下来调头的话,或许之后的事就不会发生。”

    这一回他停顿了很久,我渐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肚子,胸口像是被堵了层棉花一样,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是我没有,”他说,两只眼里有蓄积的泪水,那沉痛的声音听的我愈发难受,“我没有停下来,我只是想着快点把车骑过去就好了。就在我快要走出那条小路的时候,楼上突然掉了玻璃下来,正好就在我的身上。我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把我儿子丢出去。我看见他走了两步,想着他应该是没有危险了,却没想到,这个时候,那上面又掉下来一根钢筋!将我儿子……我儿子……”

    他终于说不下去了,大喘着气,眼泪从他脸上的疤痕流过,想要洗掉他过往的那些痛苦,却只是让他更加难受。

    我和叶弛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大约过了快十分钟,他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一些,我沉默的给他递了一张纸,他说了句谢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我被玻璃砸中,伤的很重,最后却还是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只是我的儿子,却永远也回不来了……”

    “出院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郑芸微,我觉得这件事肯定是她做的,不然她怎么会知道?但是她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依然用那种让人发毛的眼神看着我……那是第一次,我对她感觉到了恐惧。”

    “失去儿子……很长一段时间都让我濒临崩溃,但那之后我差不多休整了有一年之久,回来的那段时间学校里正好有一个生化老师生病了,学校一时间也找不到人,就又让我去替着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哼笑了一声:“只是我没想到啊,郑芸微,我居然再一次遇见了郑芸微。后来我去问了其他老师才知道,原来她是留级了。”

    “那之后我就对她十分关注,我觉得这个女生真的有问题,还和同事说过,他们不知道郑芸微有多可怕,只是说她确实和别的学生有一点不一样,甚至可能精神上还有点问题。但我知道不是那样……我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郑芸微,包括她私底下接触了什么人,和什么人说了话,那段时间,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终于有一天下课之后,我看见她拉着班里另外一个女生站在楼梯口,就像之前那样,她对那个女生说,让她晚上不要出门。那女生估计也是不认识她,觉得十分莫名。我当时就出声呵斥了她,让郑芸微不要乱说话,但她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第二天我本来应该休假的,但我仍旧去了学校……”他顿了顿,表情变得有点茫然,“那个女生真的没有来。不止是这样,第三天、第四天,足足有一个多礼拜的时间,我都没有见到她。我后来去问了那个女生一个寝室的同学,才知道原来她是突然被家里人叫回去了。就在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又突然听见了那个女生死掉的消息。”

    “一开始我是真的不相信的,直到后来居然在学校水池里发现了她的尸体!法医鉴定说至少死了有一个多礼拜了,我当时一点都不相信,她同学明明说她是回家了,可是之后我再去问的时候,那个之前和我说她回家的那个女生才告诉我,她也是听别人说的……那个时候才真正的意识到,这个郑芸微,真的十分的不对劲。”

    “那时候我又去找了郑芸微,让她不要再乱说话了,最好闭嘴,永远不要开口。当时郑芸微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问。

    “她说,‘老师,你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预见死亡吗?’我当然不相信,虽然我不是个无神论者,但是这种事未免也太玄了,我知道有的人会做一些预知梦,但是这种能预言别人死亡的人,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于是我对她说,如果你真的能预见别人的死亡的话,那你说说我什么时候会死?”

    “可笑的是她并没有回答,所以我觉得她说不定只是一个精神有点不正常的乌鸦嘴罢了。那之后没多久,我就被调到了这里来,关于郑芸微的事,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说完,他用那粗糙的手掌擦了擦脸上尚未干涸的泪痕,而后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便没有再说下去。

    我和叶弛对望了一眼,问道:“郑芸微这件事,只有您一个人知道吗?”

    他好像有点不明白我的意思,脸上有疑惑,我解释道:“听您刚才说的,郑芸微似乎每次预见谁身边会有人死亡,就会上去提醒,她应该是一个比较热心肠的人吧,那知道她有这种能力的人,应该不占少数才对……”

    “我之前也是这么以为的,”男人摆摆手,打断了我,“你们去过最近学校被填的那个水池吗?”

    我点点头。

    “那个地方是不是给人一种很阴森的感觉?”

    我没有说话,等着男人继续往下说。

    “那个水池里,死了不少人了。而且都是差不多在那一年里发生的,这件事学校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除了一些当事人之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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