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此刻那些磕头如捣蒜的恶人们,凌霄嗤之以鼻。只要你比他们凶,他们恶,他们就是一群羊,任你宰割。
作为一名前世的天才医生,凌霄除了会治病救人,还懂得一些杀人的技法,其中就包括施毒和用毒,什么《五毒真经》,《毒王药典》他全都背得滚瓜烂熟。如今只不过小试牛刀,就把这帮恶人制得服服帖帖贴。
看着这些跪倒在自己面前,不住磕头求饶的恶人们,凌霄说道:“这世上没有的午餐。你们要我放过你们,可以,拿什么交换?”
“不是我们要害你,是那个叫牛大的给了我们钱我们要了你的命。”一个刀疤脸乞丐说。
凌霄笑了,果然是牛大。他故意引自己来这乌衣巷,看来是存心要除掉自己。
“除掉我,他给你们多少钱?”
“一……一两银子。”那恶人犹犹豫豫地说。
凌霄摇了摇头,“原来我的命才值一两。”
这话听在那些恶人耳朵里却觉得别扭,一两银子可是好多钱哈。
凌霄不再多问什么,从怀里摸出一枚铜钱,丢到地上,说:“一文钱,要他的命!”
恶人们你看我,我看你。
凌霄补充一句:“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
……
乌衣巷又恢复了平静。
雪花从天空飘落到这巷子里,那个毁容乞丐的命估计是保不住了。
如果说以前他是一头有着锋利牙齿的老虎,那么现在牙齿已经被打掉,没人再害怕他。
他就那样哀嚎地躺在雪地上,原先那些伙伴再次围坐在汤锅前,吃着那已经煮熟的狗肉,看也不看他一眼。
几个胆大的,曾经受过毁容乞丐欺负的“冻死骨”们,上前扒掉他的衣服,甚至褪下他唯一的鞋袜,冷风刺骨他在雪地中自生自灭……
雪花很快覆盖了他的身体,一片,两片,三四片……
他的那些伙伴大口吃着肉,喝着汤,因为吃饱了肚子,还有事情要干。
凌霄帮他们解了毒,却又给他们下了另一种毒
。那一文钱,不,自己的命,他们必须要去干……、++!已经有300万的道友选择了,各种网友经典书单!不用再担心书荒问题!xhsjyd【
025 贱命一条()
汴梁城………
灵芝堂后宅,梅园内。
飘零的雪花,染白了红梅,点点碎碎的一抹红嫣,恰如白色世界的点缀,出奇的美。
脚步声踏碎积雪,一个窈窕的白衣女子伸手掸去一枝红梅上的积雪,那支红梅早不堪积雪重压,此刻得以妖娆弹起。
“唉,梅花呀梅花,尽管你不惧雪霜,傲然挺立,那又怎样?偌大的风雪可是你能抵挡得了?!”说话的女子却是从乌衣巷回来,换回女儿装的赵若兰。只见她留着垂鬟分肖髻,束结肖尾、垂于肩上,明眸星辰,红唇华润,此刻立在梅花旁,竟然比那娇艳的梅花还要靓丽三分。
“咯咯,小姐,你说的是梅花,还是你自己啊?”小丫鬟翠儿拿着雪貂大衣走了过来,轻轻地给自家小姐披上。“小姐,你也真是的,这么大雪出来也不添件衣服,万一病倒了,老爷可又要责怪我了!”
“你这丫头,又在胡说些什么,我只是随便出来走走,你到也跟来了!”赵若兰笑道。
“呵呵,不跟着你能行吗,老爷让我跟紧你,免得你……”
“免得我又跑去乌衣巷是吗?”
“那是当然。你不知道我有多怕,现在心里还在发抖。”想起那巷子里发生的事儿,丫头翠儿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赵若兰见翠儿害怕模样,不禁莞尔,“好了,其实我也很怕………以后再也不去那乌衣巷了。”然后长叹一声道:“没想到这个世道还有那样的地方,真是不敢想象!”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心有余悸。
“唉,最可怕的还不是那些要吃人的乞丐,而是那个……那个少年。”翠儿犹豫了一下说道。
赵若兰闻言,不禁一怔。
“是呀,他是可怕。小小年纪,怎么会那么狠毒呢!”
“岂止是狠毒,简直就是恶魔。”翠儿撇撇嘴说。
“恶魔吗?”赵若兰忍不住想起凌霄那俊逸的模样,可是很快那俊逸模样就变成了让人发怵的青面獠牙。
对待敌人残忍无比,当着面儿肆无忌惮地买凶杀人,还有他那防不胜防的施毒手段……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告诉别人,他是多么的可怕。
现在呢,他要杀的那个人死没有?
就算没死,估计也活不长。
不知为何,赵若兰清楚地知道,凡是得罪凌霄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这是个可怕的少年!”
赵若兰自言自语。
……
醉春楼,是一家勾栏。
所谓勾栏其实就是青楼。
在大宋朝,青楼的存在是合法的,没有谁会隔三差五地前来“扫黄”。作为大宋帝国的皇帝,宋徽宗赵佶,其实就是这些青楼勾栏的常客。除此之外,还有过奉旨填词的柳三变,柳永。可惜这位仁兄生不逢时,倘若他生在徽宗这一朝代,定能靠着艳词官运亨通,因为赵佶“好这口”。没有了柳永,却有了周邦彦,这位也是花丛常客,喜欢依偎在**怀里填词,并且美其名曰:暖玉温香,其词也香。
当然,不管是赵佶,还是周邦彦,去的都是那些大牌坊的青楼勾栏,像牛大这种粗鄙的小人物,所去的只能是很低级的那种花街柳巷。
牛大不懂弹琴调曲,也不喜欢女人们咿咿呀呀地唱,他只喜欢很粗鲁地把那些女人压在身子下,用自己男人的象征去征服她们,鞭挞她们她们咿咿呀呀地叫。
牛大是个粗人。
不懂情调。
只懂蛮干。
作为牛大的兄弟,牛二虽是个泼皮,却比哥哥有情调许多。至少他懂得给自己粉头买一些胭脂水粉,哄一哄她们开心,会对她们说一些自己英雄好汉的事迹。
实际上,牛二乃京城中有名的“没毛大虫”,专在街上撒泼、行凶和撞闹,连开封府也治他不下,满城人见他都躲避为上,而这些也就都成了他吹嘘的资本。
此时,牛二正搂着自己小桃红,说着自己往日的英雄事迹。哥哥牛大绑着裤腰带从内室走了出来,嘴里说道:“这个娘们没味道,连叫也不会叫。是羊还要咩两下,是牛也要哞哞叫,她倒好,从头到尾跟死人一样。”
牛二就笑道:“哥哥你已经舞弄了半天,估计那娘们想要叫也没力气叫了。”说完亲了一口小桃红,一边对她上下动手,一边嘴里对她应承,“赶明个我给你买一个漂亮的头钗,插在你发髻上一定好看……”
牛大很是疼爱这个兄弟。
他们老牛家如今只剩下他们兄弟二人,牛大更是对这个兄弟疼爱不已。
“我说你,别弄些干巴巴的。女人就是用来睡的,还买什么头钗,花那冤枉钱作甚……把钱存了起来,找一媒婆,成家立业,我还指望你早点给咱老牛家开枝散叶。”牛大埋怨弟弟没把钱花在正处,用一双凸眼睛瞅着牛二,不爽他和怀里小桃红调笑。
牛二就翻白眼,“哥哥你还没成亲,做弟弟的又怎敢抢先。”
牛大就摇了摇头,意思是拿这个弟弟没有办法。
这时,敲门声起。
头戴软帽的龟奴探头探脑,看见牛大后说:“牛大,有人找。”
牛大皱了一下眉头,这才想起什么,吩咐弟弟牛二道:“你先在这里等着,哥哥我去去就来。”
说罢,就拿起架子上的外套,搭在肩膀上,露着胸口黑毛,与那龟奴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随便打赏那龟奴一文钱,牛大放眼看去,果然是那乌衣巷的一名乞丐。
牛大心中不禁一喜,看起来事情办妥,这是来报喜的。
要知道,徐善初吩咐他搞定凌霄,给了他五两纹银。牛大暗中吞没四两,然后交给那乌衣巷乞丐们一两。倘若事情真的办成,自己不仅除去了凌霄这个眼中钉肉中刺,还能白白获得四两好处。
牛大满怀欢喜,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就跟随着那乞丐来到了青楼附近的一个小巷口。
见那乞丐站定,牛大刚要开口问询凌霄的事儿,就觉得情况不对,一个麻袋从天而降,直接套到头上。
“你们要干什么?”牛大大惊。
可惜回答他的是当头一棒。
砰地一声。
一棒槌直接把牛大打晕在地。
从暗处又冒出来一个乞丐,两人一起把牛大扛了就走。
不远处,有人看见这俩乞丐雪地里扛着麻袋,就摇头道:“唉,这帮该死的穷鬼,不知哪家的肥狗又遭了殃。”
……
花街柳巷内………
兄弟牛二还在房间里等着哥哥牛大回来。
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
他就有些急了,顾不得再和那小桃红打情骂俏,直接披了衣服去找到那通风报信的龟奴,询问哥哥去哪儿了。
那龟奴哪里知道,问了半天,连个屁都问不出。
无奈,牛二只好出门寻找,可是牛大却像空气一样消失,再也找不到了。、;;,,!!
026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牛大死了。
死在了乌衣巷里面。
尸体僵硬,光着身子,模样丑陋地躺在雪地上。
他死不瞑目,脸上依旧残留着惊讶,惊恐,还有难以置信的表情。
直到三天后,尸体才被人发现。
找不到凶手,因为整个乌衣巷的人都像凶手。那些捕快们也懒得抓人,因为大宋的牢房里实在容不下吃白饭的犯人了。以至于当那些“冻死骨”们主动投案自首时,捕快所做的就是撵他们滚蛋。
于是,牛大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当消息传到杏林医馆时,整个医馆却炸开了锅,毕竟牛大在医馆也算是一人物,掌管医馆的药材仓库,又和医馆二人物徐善初来往亲密,就这样不明不白死掉,不禁让大家产生狐疑。
徐善初是最倒霉的,他没想到牛大就这么挂了。按照牛大生前所说,一切顺利。可结果却是凌霄没死,自己反倒一命呜呼,这不合理呀。
私人诊室内………
忙碌完毕,徐善初坐在椅子上,搓着脸上的肥肉,越想越不对劲儿,越想越觉得可怕。
细思甚恐,牛大死的太蹊跷了。
就在这时,凌霄走了进来,冲他微微一笑。
刚回过神儿的徐善初,一看到凌霄,像见了鬼一样,从椅子上跳起来,浑身就是一个哆嗦。
“你来做什么?”徐善初问道。
“哦,牛大的兄弟牛二来了,说是索要牛大的安家费!”凌霄漫不经心地说。
“他要安家费,为何找到我?”徐善初怒气冲冲。
凌霄揩了一下鼻子,“谁让你和牛大走的近呢!”
徐善初一个激灵,“你什么意思?”猜测凌霄是否话中有话。
凌霄笑了,然后摸出一枚铜钱,放到了徐善初面前,说:“知道吗……”
“知道什么?”
“牛大的命只值一文钱。”
威胁!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徐善初呼吸都急促起来,“你难道你就不怕我……”
“去官府告你”还没说出………
凌霄问:“你的命又值几文钱?”
徐善初,哑巴了。整个人充满恐惧地看着凌霄,看着这个手段毒辣的少年。
他相信,对方绝对说的出做得到。
“徐大医师,好自为之!”凌霄说完这句话,走了。
徐善初整个人却软瘫在了椅子上,冷汗涔涔!
……
鞭炮声声。
却不是过年,而是凌霄搬家。准确地说,凌霄和阿丑从当简陋的西厢房,搬到了东厢房。
鞭炮是阿丑放的,也是他花钱买的。
东厢房的那些医馆学徒们全都冷冷地看着他们,看着这两个从寒门出身的家伙,像不速之客般搬到学徒聚集的东厢。
大宋朝虽然选拔人才非常开明,并不限制寒门子弟,可是根深蒂固的那种等级差别和阶级差别,却让这些出身富贵的子弟,打心眼里瞧不起凌霄和阿丑。
他们冷眼旁观,看着凌霄搬家,就像是在看一只乌鸡,飞到了枝头变成凤凰。
只不过,这样的时日有多长?
对于他们来说,乌鸡永远都是乌鸡,永远都变成不了真正的凤凰。
凌霄和阿丑没什么家什,因此搬家很轻松,很容易,只是打了包裹,然后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搬家就结束了。
没人前来为他们道贺,即使放了鞭炮,他们的新家门口依然冷清。
凌霄对此没什么感受,阿丑却觉得有些犯愁,他很想融入东厢这边的生活,看起来很难。
……
终于有人来了。
凌霄认识他,他就是那个给自己送过饭菜,送过衣服的医馆学徒李艳春,那个像极了女孩子的少年。
李艳春模样有些扭捏,他提着礼物,那是一盆君子兰。
在门口辗转了几次,李艳春想要敲门却又不敢。
隔着窗户,凌霄看得都有些累了,所以他干脆让阿丑把门打开,然后请这位不是客人的客人进来。
李艳春进屋,更加扭捏,不过还是说了话,说祝贺乔迁之喜,又说这君子兰是他最,送给凌霄他俩。
凌霄对养花不感兴趣,将花盆交给了阿丑;阿丑就一个劲儿地道谢,毕竟李艳春是唯一一个前来道贺的人。
将花盆放好,沏了茶水。
李艳春却说叨扰太久,就此告辞。
凌霄没有挽留。
阿丑却说,不如一起吃饭,天色已晚。
原以为李艳春会拒绝,他却看了一眼凌霄,然后轻声说,“好啊。”
……
饭菜很简单,却有肉有酒。
李艳春吃得很慢,很斯文,以至于阿丑担心他根本吃不饱。
凌霄没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他独自喝着酒。
这酒实在太差劲了,凌霄第二次有了自己酿酒的想法。
“你们不要想太多,其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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