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他强制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昨晚不是你吗?既然我没有被奸污,我为什么要在乎?”她问得理所当然,好像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再在乎,又能怎样,发生过的事,你能阻止?你能让时间倒回去重新来过?
她早就学会,接受不能改变的事实。
“是我你就…,”青轮悠地停顿,看着湮陌西的眼睛隐藏着一股莫名地火,你什么意思?因为是他,所以不在乎,是不是代表着她能接受他,甚至有点喜欢他呢?青轮一颗心怦怦地跳,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陷入恋爱的小青年,欣喜又忐忑。
“字面上的意思,”湮陌西别过脸去,他灼灼的目光看得她心里发慌,“我喜欢爷爷,喜欢小优,自然也就不会讨厌你。”
青轮倏然问:“湮陌西,你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她摇头,她真的不知道,她是慢热的人,让一个人走进她的心底真的太难。
青轮笑了,湮陌西觉得他笑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没关系,陌西,我们交往吧。”
只要他没有讨厌他,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什么?”湮陌西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
“有什么可惊讶的,既然我们都已经……”青轮顿了顿,湮陌西以为他要说昨晚的事,眼睛睁得更圆了,“总之你要对我负责,你毁了我的清白,怎么能吃完了就过河拆桥呢?”
“呃。。。。。。”湮陌西差点被自己呛到,她以为青轮要说什么呢,结果他一脸认真地溜出这么雅痞的一句话,给湮陌西带来了不小的视听冲击。
不经意间,她瞥见到他欣长的脖子上那明显的咬痕,白净的脸瞬间红透,落在青轮的眼里荡起一抹涟漪,他飞快地在她的脸上偷了一个香,又故作严肃地问:“你答不答应?”
和她一起去法国()
湮陌西觉得脑袋一轰,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聚集到脸上,烧得她火辣辣地疼,她愣了半晌,回答道:“我考虑。”
青轮想,以湮陌西的性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不能太逼着她,否则她一定反弹,他点头,算是同意。
“你母亲想见你,你要不要见?”
这句话犹如一盆冰水,浇灭了湮陌西身体所有的温度。
青轮也不想此时告诉她,可他们已将电话打到他的手机上,这是湮陌西自己的事,他不能帮她做决定,更何况,对方不是别人,而是她的母亲。
湮陌西心思紊乱,难受之极,她低低地说:“我想回趟法国。”
她想见见父亲,告诉父亲,阔别十多年,她终于找到了母亲,然而,一切都不是她希望的那个样子,她宁愿没见到她。
她想念她的父亲,湮凯明。
“好,我陪你回去。”青轮说,英国与法国相邻,来去很快,至于见小姨的事,不急于一时。
“你可以先回a市,没必要陪着我。”湮陌西想了想说,青轮很忙,偌大一个樱皇,不是摆着让你看的。
“我陪你,”语气不容拒绝,湮陌西现在这么不正常,他怎么可能放心,如果他现在回a市,一定被爷爷赶回来,不是多此一举。
青轮的动作很快,下午的时候,他们就登上了飞往法国的航班。
青轮很少来法国,这是第二次,上一次来已是三年前。
湮陌西在法国巴黎有一套公寓,而且在富人区,原本的别墅被她卖了,她就买了一套小公寓,三室一厅,剩下的钱支撑了她好几年的生活费和学费,湮凯明给她留了一笔存款,足足有七亿,但是必须等到湮陌西十八岁的时候才能取出来,还有几个月,她就能动那笔钱了,这几年都是她一个人生活,已成习惯,偶尔家里会来几个朋友,但那样的情况很少。
一个月没人住,公寓里已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湮陌西回来的当天就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青轮偶尔帮村一下,和他预想的一样,公寓里非常整齐,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井然有序,两个卧室,一个小书房,一间客厅,一间厨房,一个卫生间,还有一间里面全是湮陌西设计服装时所用的工具,包括各种颜色的补料、各种剪刀、以及人体模特等等。
布置得很温馨,很有家的感觉。
晚上湮陌西带青轮出去吃饭,是她经常去的一家法国餐馆,东西不是很贵,但很可口,老板是一对老夫妻,和湮陌西关系很好,见她带了一个俊逸的小伙子来,老板娘很八卦地问问是不是她的男朋友,长得可真俊。
湮陌西有些窘,想说不是,但青轮嘴巴比她更快,他说是,湮陌西无语,你这是让我考虑的态度嗫?
老板娘很热情地给他们加了一个小菜,免费的,湮陌西觉得占了便宜,直乐呵。
青轮想,和她到法国来果然是对的,这里有她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她不会觉得陌生和孤独,也不至于总是想起她母亲的事,伤心难受。
越来越喜欢()
青轮想,和她到法国来果然是对的,这里有她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她不会觉得陌生和孤独,也不至于总是想起她母亲的事,伤心难受。
第二天,湮陌西去了墓地,她买了一束湮凯明最喜欢的薰衣草,这是一种馥郁的紫蓝色的小花,它就像它的所在地一样具有浪漫的情怀,这种生于法国普鲁旺的花,有一个美丽的爱情传说,一个很悲凉的爱情故事。
这种花的一出现就代表了爱与承诺,一如它的花语一样,等待爱情。
湮陌西不喜欢这种花,因为它的花语是悲凉的,她不喜欢太过悲伤的东西,等待,等待……
之所以等待,是因为我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还是生命中的那个人,还没出现?
她将花摆放在湮凯明的墓地前,她想起夏澜,想起那个温柔地对待夏澜的男人,想起他们拥在一起的画面,她的头隐隐作痛。
“爹地,我看见妈咪了,她和照片上一样,很尊贵,很漂亮,不,她比照片上的样子还好看,我一看见她就知道那是我妈咪,因为她的样子曾经无数次地出现在我的梦里,梦里的她会给我疼爱,会给我呵护,我想,母亲就是那个样子的。”
湮陌西在墓碑旁坐下来,这是她经常做的事情,她一有烦恼就会跑到这来,一般都会呆上一两个小时。
“可我宁愿没遇见她,”湮陌西恼恨地说,“爹地,我不明白当初你们为什么会分开,可这么多年过去,她从未在我身边,现在我已经长大了,已经过了需要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年纪,她对我来说就像一个陌生人,我只是觉得不值得,爹地,你当年因为她连活下去的**都没了,她却过得逍遥快活,你会不会不甘心?”
“会不会觉得上天不公?”湮陌西悲凉地摸着墓碑,仿佛摸着摸着的是他父亲温暖的大手,“爹地,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地扔下我呢,连遗嘱都写好了,你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解脱吗?”
湮陌西陷入过去的回忆之中,湮凯明浑身是血的画面又涌进她的脑海,她难受地蜷缩成一团。
不能再想了,她告诫自己,不能再想了,她的目光越过一排一排的墓碑,远远地看见青轮安静地站在路上,他也看着她,他在等她。
湮陌西心中的疼痛减缓,竟然温暖起来。
“爹地,你看见了吗?远处那个男孩子,他是你的好朋友青离的儿子,爹地,我好像有点喜欢他,他很优秀,对我很好,我有点害怕,爱情让我莫名地恐惧,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越来越喜欢他。”湮陌西低低地叹息一声,“哎,我们认识还不到两个月呢,我怎么就喜欢他了呢?”
“我觉得他有时候就是十足的无赖,他吓得我掉进水里,居然还敢强行亲我,他装可怜让我给他揉肚子,害得我一晚上没睡好,但他会护着我,不让我受伤,不让我受欺负,我想,有这么一个人那么尽心地护着你,即使没有爱情也是幸福的,爹地,你说是不是?”
你在发抖()
湮陌西微微笑起来,“他还想来见你,说要见一见未来的岳父,我才不让他来,他嘴巴特别恶毒,能把人气得七窍生烟。”
“我会带他来见你的,但不是现在。”
湮陌西嘀嘀咕咕地说着,说了一个多小时,青轮都要佩服她的口水话怎么那么多,但他很耐心地等着,没去打扰。
晚上,外面下起了大雨,湮陌西最讨厌这样的天气,她讨厌雨天,且可以说是极度厌恶,豆大的雨滴打在窗户上,声音大得湮陌西睡不着觉。
她想起来,又害怕万一她起来了会打雷闪电,她又乖乖地躺着。
闭着眼睛自我催眠,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挣扎了又挣扎,等了好一会儿,没打雷的迹象,她也就放心了,穿了一件外套,到设计室设计衣服。
专注于服装设计能让她静下心来。
青轮听到走动声也起来了,设计室的灯大大地开着,很明亮,青轮轻轻推开门扉,湮陌西穿着睡衣,长长的头发散下来,她没去理会,很专注地在画架上描描画画,青轮见过她的设计图,她的确配得上天才服装设计师的称号。
就凭她的天分,不出十年,湮陌西定会登上时尚界的巅峰。
湮陌西很久才注意到门口的青轮,很随意地问:“你也睡不着?”
青轮嗯了一声,推开门走进去,湮陌西无暇顾及他,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笔下的图纸上。
青轮静静地看着她勾出线条,她几乎没怎么停顿,笔尖一直没有停下来,没一会儿,一件女式长衫就跃然纸上。
很简单的款式,却不是什么人都能穿得出效果,是一件很挑身材的长衫,青轮暗赞,就凭这速度,就能将别的设计师甩出好几条街。
湮陌西将图纸收起来,刚刚合上画册,天空一道白光闪过。
湮陌西的手差点抓不稳画册,身体都轻轻地颤抖起来。
“怎么了?”青轮不知所以地问。
“刚刚是不是闪电了?”湮陌西问,脸色都苍白起来。
“是,怎么了?”
湮陌西匆匆放下画册,急急地说了一句我回房睡觉了,就匆匆往外走,像是被鬼追着一样。
青轮的动作更快,在她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及时地将她拦了下来。
“你怎么了?”青轮有些担忧,“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湮陌西忙着解释,“你让开,我要睡觉了。”
“没有?”青轮的脸一下子变得阴郁,他盯着她,死死地,“湮陌西,你在发抖!”
“你让开!”湮陌西又说了一遍,轰隆隆的雷声传来,湮陌西的脸色更加苍白。
青轮突然就明白了,“你害怕打雷闪电?”
“我没有。”湮陌西条件反射地说,这样不经大脑的解释反而是欲盖弥彰。
“害怕就害怕,你否认什么?”青轮说,还想躲起来,躲起来就听不到了?
“我说了我没有!”湮陌西固执地否认,“我不……”
她的话被青轮打断,他倏然抱住她,很紧地抱住。
我就是你脆弱的权利()
她的话被青轮打断,他倏然抱住她,很紧地抱住。
湮陌西所有的思维能力都被这个突来的拥抱吸引住,他的怀抱很暖,就像沐浴在阳光下一般温暖。
湮陌西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许地贪恋。
“我在呢,你怕什么?”青轮低声说,声音温柔地能溢出水来,“陌西,以后害怕就来我怀里,我能把你心里的妖魔鬼怪全部赶走。”
“这个时候女孩子不是应该很感动地回抱男孩子吗?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湮陌西木然地回抱他,窗外雷雨交加,他们相互拥抱,像是抱着彼此的天荒地老。
“陌西,你在我面前不用装得那么坚强,你害怕,你就表现出你害怕,你不喜欢你就说你不喜欢,不要勉强自己,没有人规定你一定要坚强,至少在我面前,你不需要。”
“每一个女孩子都有脆弱的权利。”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害怕雷电交加的天气,他想,这样的天气定是引起了她不好的回忆,如果他能转移她的注意力,他乐于做任何事来抚平她心中的不安和恐惧。
“我就是你脆弱的权利。”
湮陌西无法说出自己此时的心情,她如泡在温泉之中,被温暖的水包裹着,全身都暖洋洋的。
有一点惊慌失措,有一点莫名的欣喜,还有一点流泪的冲动。
这样的温柔,谁能抗拒。
爹地,我真的越来越喜欢他了啊!
这是好呢,还是不好呢?湮陌西有些茫然。
后半夜的时候,湮陌西不想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青轮看出她的心思,把被子抱到客厅来,两人就窝在沙发上睡,沙发够暖,也够宽,足够塞下他们两个人。
青轮握着湮陌西的手,她的手很凉,即使被他一直握着,也不见得温暖多少,两人躺在沙发上,都了无睡意。
湮陌西不喜欢这么安静的气氛,感觉太过暧昧,她找话题,说道:“青轮,我觉得很奇怪,我们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顺其自然,”青轮说道,其实,有一半是他随心设计的,但这话,他不能说,目前所有的形势都朝着他计划的方向发展,她对自己越来越难以抗拒,她在试着接受自己。
唯一超出计划之外的是他没管好自己的感情。
他总是被她吸引。
“你说爷爷要是知道我们在英国发生的事,会不会把你宰了?”湮陌西突然很期待青轮被宰的画面,肯定很喜感。
“不会,”青轮淡淡说,声音有些哑,那晚,他们都是第一次,他不懂情事,伤了她,以后不会了,他不会再那么鲁莽。
湮陌西心脏的位置有一颗血红的泪痣,很性感,他喜欢那颗泪痣。
“我会如实告诉爷爷,是你强暴了我,我无力反抗,只能顺从。”青轮睁眼说瞎话。
“你确定你无力反抗吗?我记得你很享受来着。”湮陌西说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她发现青轮是有点无赖的,这样露骨的话他居然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再说,爷爷会信任他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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