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必苏谨妍做什么,云公子那日被全身是血的苏谨心吓得犯了旧疾,头痛得厉害,云老太爷爱孙心切,又加云公子尊贵的身份,哪能让云公子再插手世间的事,直接一道令,云公子的那十八个暗卫纷纷出动,将云公子阻在了他自己的住处。
万事具备,苏家能不能翻案,就等明日的开堂审理了。
“谨心,明日,我们就可以回苏家了。”苏家再不是,也是生养她的地方,她不是个无情之人,虽然他知道她厌恶苏家的人,但她更厌恶在外漂泊,居无定所。顾六公子目光坚定,一字一句地对苏谨心说道。
这般灼灼的目光,不禁让苏谨心迷了双眼,或许,早在一开始,她初见他的那刻,她就已经受了他的蛊惑吧。
回到暂时住的小院子时,林氏已在小院子的门外翘首期盼。
这个院子很安静,也让苏谨心很满意,可惜却在云公子的掌握之中。
于是,趁着天黑,苏谨心、顾六公子、林氏等人乘着马车离开了这个小院子,悄悄找了个离临安府衙近的客栈住下,明日苏家的案子开审,这样也方便她们明日到衙门喊冤。
辰时初,临安府衙外的鸣冤鼓咚得响起,而这一声声咚咚咚的鼓声,也引来了临安城百姓的驻足,他们好奇地围了过来,对着正在敲鸣冤鼓的苏谨心议论纷纷。
“这是谁家的小姐,怎么上衙门喊冤来了。”
“看,她旁边不就是那位苏夫人吗,她不是疯了吗,怎么看着不像啊。”
……
刘知府今日审苏家的案子,说来也凑巧,今日也是刘夫人设宴款待临安城各个世家夫人的日子,等刘夫人知道后,想重新改个日子也不行了,毕竟设宴的日子早已定下,哪能说改就改,即便她是知府夫人,但那些世家也都是大有来头,轻易得罪不得。
这么一来,那些贵夫人乘轿经过临安府衙门前,便看到了站在府衙门外的林氏。
想当初,林氏是处州林家的嫡小姐,每次在众世家夫人聚首时,林氏都趾高气扬,从未将临安城的这些世家夫人放在眼里,故而,这些世家夫人明里暗里不知受了林氏多少气,这会儿看到林氏站在临安府衙门外,个个下了轿,跑过来对林氏冷嘲热讽。
“苏夫人,你怎么在这里啊。”一位世家夫人捂嘴笑道,“莫非是刚从牢中逃出来的?”
“呀,那可是罪上加罪啊。”另一位世家夫人接着道。
“你们怎么忘了,苏夫人可是处州林家的嫡小姐,她的身份尊贵,自然也就可以免了牢狱之灾。”
呵哈哈……
接着,在场的这些个世家夫人一阵哄然轻笑。
“几位夫人在知府衙门前喧哗,就不怕被刘大人抓起来,与我们苏家人关在一起。”看到林氏一脸尴尬又气得发抖的样子,苏谨心猛地一敲鸣冤鼓,咚得一声大响,吓得这些养尊处优的世家夫人个个花容失色,脸色惨白。
“哪来的丫头,放肆!”苏谨心恢复了容貌,有些世家夫人也就认不出她来了。
但看她与林氏长得相似,一双凤眸,清冷却又带着寒气,令人望而生畏,这些世家夫人就害怕了,有些心中暗暗想道,难道这就是苏家那位长相平平的二小姐,她回来了。
啊……忽然一声惨叫,那个斥骂苏谨心‘放肆’的世家夫人,也不知被什么打到了,整个人直直向前倾,然后就一下子跌在了地上,而且是当着所有世家夫人,还有远处围观的临安城的百姓之面,毫无形象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哈哈哈……
围观的百姓大笑,笑得大声,也笑得那跌在地上的世家夫人恨不得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想她一个出身高贵的夫人,竟然被一群下贱的百姓笑,日后她还怎么抬头见人。
刘夫人的贴身丫鬟一见情形不对,忙将这些个世家夫人往内宅引,“各位夫人,往这边走。”
“走,快走。”那跌到地上的世家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爬起身,慌慌张张地,低头走进了知府衙门的内宅。
有了前车之鉴,剩下的那些世家夫人也不敢再取笑林氏和苏谨心了,对这些世家夫人而言,她们的脸面是最重要的,为了讥笑林氏而再闹出别的事,她们得不偿失,再说,苏家的案子等会儿开审,她们可以正大光明地在内宅等消息,何须和那些低贱的百姓一样,站在公堂之外,自降身份。
升堂!
威武……!
三下重重的惊堂木拍下,一身官袍的刘知府高坐在了公堂之上,威严道,“将击鼓之人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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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青小妞5()
“你怎么了?”
“没什么,”顾肖说,甚至对着凤赖笑了笑,然后低下头捣弄手中的试管。
“你不说我也知道,”凤赖走过去,拿过他手中的试管,伸手环住他劲瘦的腰,笑得很无语,“哥,你是不是嫉妒了?”
顾肖心中想什么,凤赖还是知道的,虽然两人重逢的时间不长,又匆匆结了婚,领了结婚证,但是,这个男人,凤赖心中再清楚不过,她是爱到骨子里的,她爱他,而且爱了很多很多年。
既然都结婚了,矫情了快一年,也该消停了,而且,爸爸妈妈都望着他们,虽然他们嘴上不说什么,但是凤赖很清楚,他们是到底还是有些顾忌她的身份的,在他们心中,她的身份无疑是危险的,很可能在一夜之间就会给他们带去灭亡的悲剧的。
但是,他们什么都没有说,默默地把这份顾忌咽在自己的肚子里,有这样的父母,她已经很知足了。
她和顾肖常年不能陪在他们身边,能丢一个小咪咪过去给两老解解闷也算是她的孝心了。
“没有,我为什么要嫉妒?”顾肖否认,“有什么好嫉妒的。”
凤赖噗嗤一声,她捏捏他的鼻子,左右甩了甩,笑道:“哥,你就是嫉妒了。”
“我说了没有。”
开玩笑,这么窘迫的事,当然要死不承认了,嫉妒青轮,靠,顾肖想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不就是有了一个儿子又有了一个儿子嘛,有什么好嫉妒的,哪点值得他嫉妒?
青轮有湮陌西,他有凤赖,他老婆又不比青轮的老婆差,不嫉妒,坚决不嫉妒!
但是,靠靠靠,想到青轮的小宝宝,他好想有一个,顾肖特喜欢小宝宝,那种软体生物,最可爱了,他想有一个他和小赖的结晶。
悲催的是,凤赖不喜欢软体生物,她才23不到,还不想生孩子,可是顾肖想要孩子都已经想疯了。
要是凤赖给他生一个小闺女……
凤赖在他唇上嘴一个,笑着说:“哥,你就那么想要一个孩子啊?”
顾肖盯着凤赖娇美的脸,定定地说:“不想!”
不想才怪!
“嗯~”凤赖看着眼睛,碧绿色的眸子波光流转,突然说:“本来我还想说要不我给你生一个,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
凤赖放开她,顾肖一把把她搂住,禁锢在自己的胸前,眼眸放光,“你说真的?”
“是啊,”凤赖很真诚地点点头,“可是你不想要嘛,那就算了。”
顾肖低头一口咬上她的嘴唇,一阵风卷云残,吻得凤赖都要呼吸困难了才放开她,“谁说我不想,我都要想疯了。”
“老婆,给我生个孩子吧!”
凤赖又吻上去,说好,两人在实验室闹,结果顾肖差点在实验室就把凤赖办了。
美国,纽约。
纽约这两天的天气的不怎好,阴雨绵绵的,随时都要打雷闪电的样子,弄得人心里异常烦闷,急躁。
楚琰绝对是很急躁的一个,做什么事都不伤心,连吃个饭都能把自己烫伤了,他坐在五星级酒店的高级餐桌上,直接甩了手中的刀叉,一脚踢在桌边上,把整张桌子都踢翻了,刀刀叉叉,碗碗筷筷全部乱了一地。
经理很快走上来,看着一地的凌乱,又看看一脸不耐烦的楚琰,礼貌地问:“请问这位客人,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
楚琰阴冷地站着,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信息,冰冰冷冷的,倒有几分陆擎的气息,楚琰不说话,经理更是忐忑,来这里消费的人物,随便拎一个出来都不是好惹的,经理的眼睛利,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位,惹不起。
为什么什么都不顺心,做什么都没法集中精神,心里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咬似的,浑身难受。
“客人?”经理忐忑地又唤了一声,楚琰心中更是烦闷,一脚把身前的椅子踢飞十几米,经理吓得出了一头冷汗,低着头,猫着腰,再不敢说一个字。
从酒店出来,楚琰开车回琪美的别墅,这个时间点琪美上班去了,别墅没有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楚琰打开电视,电视里播放的东西一点也入不了他的眼,那些眼花缭乱的东西反而搅得他更是烦躁。
他脱了衣服上楼洗澡,浴室里有一面很大的镜子,楚琰站在镜子前面任冰冷的水从他的头顶浇灌而下,全身湿透,他看着镜中那个湿漉漉的自己,冷笑一声,问:“楚琰,你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烦躁,你在烦躁什么,为什么心绪不宁,为什么静不下心?
“碰!”他一拳打在镜子上,镜中那个修长白净俊美如斯的男人立刻碎成一片一片的。
鲜血从他的手上流下来,滴落到光滑的地板上,汇成一股股水流,源源不断,他的眼睛似乎也被自己的鲜血染红了。
“楚琰,你他妈在想着谁?”
他是你能想的吗?是你能想的吗?
浴室外传来碰碰的脚步声,琪美刚下班回到别墅就听到一声巨大的玻璃碎掉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她吓了一大跳,匆匆跑上来,便听到浴室里哗哗哗的水声。
琪美用力地拍打着浴室的门,“楚琰,是你吗?你在干什么?”
好一会儿她才听到他的回答,“我没事,镜子碎了。”
“那你快出来啊,你呆在里面干什么?一不小心就会伤到的,楚琰,你快出来。”
他围上浴巾打开门,看到他的时候琪美眼睛都瞪圆了,右手上满满的都是他的血,琪美立刻翻箱倒柜地找出药箱,拉着他坐在一边给他止血。
她以前学过简单的护理,做起来并不困难,所幸他的手上并没有插进玻璃碎渣,消毒涂药包扎就好,很简单。
琪美拧着眉目,十分担忧,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问:“楚琰,你怎么了?”
“没事,”他的声音冷冷的,这是第二次,他对她说话这么冷漠,上一次是在德国陆擎出事的时候,她给他打电话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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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爱他的()
“没事,”他的声音冷冷的,这是第二次,他对她说话这么冷漠,上一次是在德国陆擎出事的时候,她给他打电话那次,琪美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惊慌失措的楚琰,他抱起他二哥的那刻,她当时被吓着了,还没有什么感觉,后来回到美国后那一幕就反反复复地在脑海中重放。
琪美总觉得有哪里是不对劲的,这是一个女人最直接的第六感,楚琰对他二哥的感情是不一样的,但是到底哪里不一样,琪美却只能用他们有过命的交情来说服自己。
这几天楚琰明显烦躁,琪美却不敢多问,楚琰的事,她从不敢多问的,就像上一次他的二哥住院了,她明明可以去照顾,楚琰却连让她看一看他的二哥都不准,她是他的女朋友,他的家人住院,难道她还不能出现吗?有哪个女朋友是像她这样的?
可是她还是忍了,回来后什么也不问。
琪美深吸一口气,说:“楚琰,我不知道你最近是怎么了,你总是很烦躁,好像有什么东西吊着你的心脏似的,和你认识这么久,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你,从德国回来后你就一直不正常,吃饭的时候会走神,我说话的时候你会走神,你总是走神。”
琪美的眼睛里已经有泪水,她仰头,问:“楚琰,你的心里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
她目光盈盈地望着他,期待他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说:“琪美,没有,是你想多了,我爱的人至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可是他抚着她的白皙的脸,猛然地把她拉起来压在床上,劲瘦的身体就覆了上去,低头吻住她的嘴唇,并不怎么温柔,他吻着她,像是在寻找什么,只是吻。
琪美搂住他的脖子,仰起头,方便他更深地吻她,交往这么久,楚琰对她的好已经到了一种足以让所有的女人嫉妒的程度,她深深地陷进去,她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他不爱自己了,她会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她恐惧,她想要他。
琪美的手从楚琰的脖子上滑下去,一路往下,却在他的腰上处被他压住了手腕,他已经停止了这个吻,低头看她。
她忐忑地睁开眼睛,声音里满是不安,“楚琰,你不想要我吗?”
她知道他不是什么纯洁的男人,在和她交往之前他一定有过女人,但是她不在乎,她要的是他的现在和将来,过去他的生命里没有自己,她不会拿过去找他说事。
但是,为什么交往这么久,他却不碰她?
他会亲她,会抱她,他的手甚至到过她身体每一处私密的地方,可是他就是不做到最后,那么多个日夜里,他们相拥而眠,那么多次擦枪走火,他却始终留着底线。
为什么?她想不明白。
“楚琰,你在迟疑什么?”
他笑了笑,妖娆地如同暗夜里盛开的玫瑰花,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柔声说:“你刚刚下班,很累了。晚上早点睡,我还有事,要离开。”
琪美却紧抓着他的手臂不放,祈求地看着他,“楚琰,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么?”
如果是以前,楚琰一定不舍得她这么难过的,她受一点委屈他都会心疼,可是今晚的他没有任何心情,他的脑子都是一片混乱,像浆糊一样,还怎么抚慰她?
“你听话一点,我真的有事,不能留下来,”他掰开琪美的手,头也不回地出了卧室。
琪美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白得恍光的天花板,终于还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