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立刻把强力手电打开,朝着崖壁上照去。
只看到崖壁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大小相同的孔洞,那些人脸正是从孔洞里伸出来的,并且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好像每个孔洞里都能够冒出一张人脸来。
“这些人住在上面的洞里?”猴子问,“难道上面是这些搞研究的人住的地方。”
“不对。”我摇了摇头说,“没有人会住在这种地方,不小心摔下来就死定了”
猴子指着那些人脸问:“你说没有人住,那这些人怎么说?”
“住在这种地方不怕死的东西,肯定都会飞。”我说,“我知道了,这是那张地图上写的人面鸮。根本就不是什么人类。”
说着,我把之前放在兜里的图纸掏了出来。
一看图纸,果然刚才看到的人面鸮三个字就写在崖壁那个位置,只怪我刚才没有认认真真的重视这份图纸。
“人面鸮是什么?”猴子问我。
“一种鸟。”我一边把图纸往背包里塞,一边回答到。
“鸟?”猴子冲我大喊,“这他妈明明是人。”
猴子刚吼完,就看到崖壁上的一张脸突然快速坠落下来,但是落到一半,扑的一声,人脸后面张开了一对翅膀。
怪鸟在空中盘旋了一下,就直冲着我们来了。
“他妈的,还真是鸟。”猴子惊讶极了。“这玩意儿好像来着不善啊?它们吃啥?”
“吃啥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它们现在想吃我们。”我说。
那些岩壁上的人脸一张接一张的落了下来,扑着翅膀朝我们飞来,我们三个手忙脚乱,无处可躲。
“走,进去。”我一把拉开了集装箱房门,把佳姐和猴子推了进去,随后我也挤了进去。
管他这里有什么鬼,这屋里至少还有个活人,外面那些东西可就说不准要怎么对我们了,而且还数量巨多。
我刚把房门关上,就听到门上响起一阵撞击声,那些人面鸮已经飞到了集装箱房外面,将这个集装箱房整个的严严实实。
佳姐立马扑上去将窗户关上了。
但是这窗户是玻璃的,关上以后外面还能看到屋里,因此我们都默默保持不动,把手电关了,然后站在原地,密切注视着窗外。
好在这屋内没有开灯,不然现在那些人面鸮肯定对我们在这室内的一举一动那是清清楚楚。
它们飞到集装箱旁边,发现我们不见了,便在外面嚎叫。
发出的声音和婴儿的啼哭一模一样,让人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诡异。
佳姐低声说,这些鸟叫的让人心里听了难受,感觉好像是一个小孩子找不到家人了一样。
我说这肯定是它们在引诱我们出去呢,故意发出这种婴儿一样的声音,引起人类的同情。女性可能对这种声音更敏感一点。
佳姐点了点头,伸手捂住了耳朵,大概是不太想听到这种声音。
可能是因为很少见光的缘故,那些人面鸮在外面四处乱飞,不停的撞击着那些探照灯,而且还有些直接闯进了台阶上的办公间里。
不一会儿,外面的探照灯就一个接一个的灭了下去,最后只剩下几盏还在坚强的发着光,但是已经远不如之前那么明亮了。
大概是觉得这个亮度差不多了,那些人面鸮终于停止了对探照灯的攻击。外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们三个长长的舒了口气,认为它们可能是找不到我们,要撤退了。
这时一只人面鸮突然落在了窗户外面,和我们只隔了一扇薄薄的玻璃,我们的心又一下悬在了半空中。
隔着玻璃,我得以看清楚这个我从未见过的物种的真身,这玩意儿身上看着和鹰差不多,但是却长了一张人的脸,又在人脸上长了个特别奇怪的嘴。
那个嘴有点长长的,像鹈鹕的那种,里面全是尖尖的牙齿,一看就是吃肉长大的东西。
就是不知道这地下它们吃的是什么,那些做科研的人应该遇到过它们,该不会他们投喂过这些怪鸟吧,不然怎么一看到人就追来了。
估计这半年,它们而坏了。
那只落在窗外的人面鸮在窗口处踱了一会儿,突然把脸一下贴到了玻璃窗上,两个眼睛转来转去的注视着我们,别提有多诡异了。
好像在告诉我们,我知道你们在里面,走着瞧!
我们三个只好尽量保持不动,让它觉得我们是死的东西,不能吃。
但是这时候,床上那个病号突然不老实起来。
本来他是安安静静躺在那里的,但是现在他开始大口开口的喘气,而且浑身上下不停的抽搐,跟羊癫疯犯了一样。
那只人面鸮本来要把脸转开了,却一下被这个病号吸引住了,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而且有好几只人面鸮也好像都发现了这集装箱房里的动静,把脸也贴在了玻璃上。
一时间,窗户上贴了四五张诡异的人脸,我看到佳姐的手在轻微颤抖。
“你们还没撤离?”床上那个病号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我们三个说。
估计是看到我们身上穿着统一的白大褂,以为我们是这里的研究员。看来这里搞研究的人,并不是互相都认识的。
我差点往后退了一大步,我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人还能够醒过来。
“嘘……”猴子对病号低声道。
我真是佩服猴子,这个病号这会儿醒了,他不觉得奇怪和害怕,反倒管起人家来了。
病号把头往窗户外面偏了一下,看了看那些人面鸮,又转回来道:“你们是新来的?这些人面鸮怕光,你们手里有强力手电,它们不敢进来。”
我心说你是没看到刚才它们攻击那些探照灯的样子,根本就不是怕光,而是仇恨光,倒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第132章 人鸟大战()
幸好猴子没有相信他的话,既没有搭话,也没有把手电打开。
我感觉我们保持老老实实不动,不要发出声音,才是安全的。
猴子这次是搞清楚了状况的。
那人又道:“我这次睡了多久了?你们有收集到什么数据吗?我是等够了,让那些人面鸮把我吃了算了。”
这个人好像是话里有话,他的意思难道是这里的人一直在研究他?他值得大家花这么大力气,在这地下研究吗?
我不太相信他会是这些人的研究对象,但是他又没必要说谎。
我们三个还是没有理他,仍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窗外,那些人面鸮又来了好几只,而且我隐约听到门口有声音,好像是在尝试开门的声音。
这些东西不会是有智商的吧?它们要是会开门,那就完了。
“赵博士呢?许佩珊现在怎么样了?”那人又道:“她还是跟我一样,没有老?你们怎么不研究她,偏偏研究我呢。”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许佩珊就是那个我名义上的母亲,看来她是真的和赵培峰在一起做这个秘密研究。但是这个人的话是什么意思?许佩珊没有老,那岂不是和木木说的一样了。
“是赵培峰派你们三个来收集我的数据的吧?”那人低声说,“又有新人来了,反正这里谁都不会离开,反而有源源不断的新生力量注入”。
“你怎么那么话多。”猴子有些不耐烦了。
很明显这个人的说话声已经吸引了很多人面鸮靠近这个集装箱房了。但是我并不打算阻止他,我很想听他说下去,他一定了解什么。
我感觉此时打断他,说出我们的身份,可能就得不到什么消息了。我们可是好不容易遇见一个知情的活人。
好在猴子的斥责并没有影响到他,他还是自顾自的说着,估计真是不想活了。
“许佩珊肯定情况跟我一样的。”那人继续道,“我知道一说这个,大家都不信。她就是人缘比我好,你们就猪油蒙心的认为她没问题。你们自己看看,这么多年,她老了吗?她老了吗?你们把我囚禁在这里,你们给我上安定药……”
这人越说越激动,已经手舞足蹈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旁边那些检测仪器滴滴滴的响个不停。那些人面鸮疯了一样,开始使劲啄着玻璃。眼看着玻璃就要裂开了。
而我们身后居然传来了开门声,一只人面鸮的头探了进来。
他妈的,这玩意儿真的会开门。
“快,猴子,去堵住玻璃。”我大喊。
猴子立刻跑过去,双手撑住了玻璃。我和佳姐立刻转身去关门。
但是那只人面鸮卡在门缝里,门怎么都关不上,而且外面又来了几只,使劲抵着门,眼看我们就要门户大开了。
佳姐突然把病床边挂输液瓶的架子举了起来,一下砸在了人面鸮头上。
那只人面鸮嚎了一声,缩了回去,我趁机把门关上,又上了锁。
但是上了锁还是有些不放心,把背抵在门上。
“不对!你们不是07的人。”病床上那个人丝毫没有在意我们现在正在手忙脚乱的和这些人面鸮周旋,还是在自顾自的说话。“你们没有牌子,你们没有牌子。”
我说:“你现在才看出来我们不是07的人?我们是来取你命的。”
我本来是突发奇想闹着玩说的话,这会儿我生命都受到威胁了,自然没空再听他说什么,但是没想到那人把我说的话居然当真了。
他哈哈笑了几声,在床上兴奋的动来动去。
“好,好!我早该死了,好,你们快动手吧。来吧。”他把脖子一伸,好像虚空中有把刀要去劈他的脖子似的。
“你没看见我们现在自己的命都快没了,放你一马了。”我使劲抵着门说。
“不行,你们得杀了我。”那人陷入了疯狂的状态,在床上乱蹦,“你们得杀了我。”
他蹦的越厉害,猴子那边的压力就越大。越来越多的人面鸮挤在窗口那里,一边用力撞击着玻璃,一边虎视眈眈的看着这屋内。
终于,那扇玻璃抵抗不住这些人面鸮的冲击,哗啦一下碎成了渣子,玻璃碴泼水一般淋了猴子全身,猴子被玻璃碴割的浑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那些人面鸮在窗口挤来挤去的,都想要第一个钻进来,竟然打了起来。
大的一口就把小的头咬了下来,摔在地上骨碌碌滚来滚去,像一颗人头。
猴子趁机跑到我这边,从佳姐手里接过了那根挂输液瓶的铁棍。
“到我后面去。”看着冲过来的人面鸮,猴子对我和佳姐大声吼道。
我们手里都没有武器,只好像小鸡一样缩在猴子身后,我还不忘使劲抵着门,怕我们腹背受敌。
一只人面鸮冲到猴子面前,被猴子一棍打在头上,打得晕头转向,晃悠了一下倒在地上,头上流出了一滩绿色的腥臭的水。
其他人面鸮一看,一下搞不清楚我们的情况了,都慢了下来,渐渐靠拢,把我们围了起来,好像在寻找我们的薄弱点。
这些东西果然是有智慧的。
它们绕了半天,一阵哇哇乱叫,然后一只人面鸮突然低着头,把脖子靠近地面朝我伸了过来。
我反应不及,被它一口叼住了手臂,我大叫一声,使劲把手臂拉了回来,手臂上已经连皮带肉的掉了一大块了。
猴子举着棍子刚想去打那只咬我人面鸮,佳姐就尖叫了一声。
我回头一看,有一只人面鸮正在用刚才偷袭我的动作,把脖子伸到了佳姐那边,眼看就要咬伤佳姐了。
“快保护佳姐。”我一下把猴子往佳姐那边推了过去。
猴子一棍子舞在那只人面鸮的头上,腥臭的绿汁四溅。白大褂上立刻被染了色。
这时,一只人面鸮一下跳过来,一口包住了我的脑袋,使劲摆动着它的头,估计是想拧断我的脖子。
我被晃得双脚都离地了,耳朵估计是被它的牙齿扎到了,热乎乎的疼,而且我感觉到有温热的血液顺着我的脸流到了下巴上。
第133章 房顶塌了()
我耳朵本来一边就已经听不见了,这会儿人面鸮还偏咬到我的耳朵。
我立刻用双手握住了人面鸮的脖子,使劲卡住了。这样它牵制住了我,我也牵制住了它。它咬不死我,我同样也不可能这样把它掐死。
我感觉现在这个场面,要是能拍下来,没准还挺逗的。
它终于不乱晃了,把我放了下来,我的双脚虽然沾了地,但是我的头还是被它包在嘴里。
它的嘴里特别的臭,像那种几十年没有刷牙的感觉,是一种腐臭味,我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难道说这些东西平时都是吃屎的吗?
幸好的我头够大,它闭不上嘴,我还能从缝隙里吸到一点点外面的空气,不然我非给活活臭死不可。
借着这个缝,我看到猴子正在疯了一样拿着棍子乱砸乱打,佳姐缩在床下瑟瑟发抖。
而病床上的人早就被人面鸮包围了,我只能听到他的喊叫声。
不过他并不是在哀嚎,而是在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喊着“对的,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快弄死我吧……”
我从未见过有人像他这样一心求死的,想必他在这个屋子里受了很大的痛苦,早就不想活下去了,不然不会这样想死。
猴子还在那里跟人面鸮拼命,根本没有发现我脑袋都给人家吞到嘴里去了。我只好自己自救。
我缓缓的抱住人面鸮的脖子蹲了下去,然后松开了一只手,在地上摸到一块碎玻璃,举起来一下扎到那只人面鸮的脖子上,玻璃尽根没入了人面鸮的肉里,我才松了手。
人面鸮吃痛,一下就甩开了我,像婴儿一样啼哭了两声,蹦到后面去了。
更多的人面鸮涌了上来,我立刻把另外一根输液杆拆了下来,当做武器握在手里,使劲挥舞起来。
由于刚才我握碎玻璃的时候太过用力,手心被划了一道口子,这会儿有点握不住输液杆,本来应该是很帅的一击,结果我一下把棍子扔了出去,打在了床上。
床上那些人面鸮本来是围着那个人的,被我扔过去的棍子吓了一跳,都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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