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形势所逼,为了活命,我也不怪你。还有,我的事不要你管,总之,我欠你的,我迟早会还你的。”
听到江珊的话,我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火,转头冷冷地看着她,不过看到她清冷阴郁的眼神以及那脏兮兮的脸,到嘴边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顿时噎住了。
我转回身子,继续走路,心中的满腔怒火都化为苦涩,我这是怎么了,江珊这样的态度不是正好吗,只要将山洞里边的事当做没有发生,大家不就可以又变成跟以前一样吗?
我这是在气什么,纠结什么呢,我自己也有些搞不明白我自己,当时司机老六用枪指着我们,要么死,要么和江珊做那个事。
活下去就还有生的机会,所以我当时虽然是抗拒,但是也没有反抗,可是,虽然前两次都是江珊主动的,我可以假装心安理得,那么最后一次呢?
我到现在依然没有想明白,为何死里逃生,刚刚杀死了一个人之后,我突然会情欲爆发不能控制自己,对安慰我的江珊做出那样的事。
我虽然一直觉得自己是人渣,但是却也没有做过什么太过禽兽的事,之前唯一一次也就是和唐棠的那次了,但是那是在梦里边,最多只能算是春梦。
但是这次,我发现我真的没法过自己心里那一关了,这次是真真实实的肉体关系,我该怎么面对杨薇,江珊不同于唐棠,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没可能将在矿洞中发生的事也当成一场春梦的。
想着这烦心事,我不禁有些失神,踩在一颗石头上,脚底一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重心不稳,差点就要跌入右侧的悬崖下面,还好江珊在后面紧紧地拉住了我的背包,帮我稳定身子。
我看着左手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心里咚咚直跳,而背上也吓出了一层冷汗,妈的,没有死在矿洞里边,要是走山路掉下悬崖摔死,那我还不冤死。
我稳定了一下心绪,对后面的江珊说了一句谢谢,江珊没有回应我,我只能苦笑,看来保持距离已经开始了,看了一眼前面的林志玲,它正站在前面一个拐弯的地方看着我们,便吁了一口气,全神贯注地赶路。
这条挂壁山路走得我心惊胆战,我真的不敢想象昨晚阿花在没有灯的情况下居然领着我们夜间走在这样的山路上,想想我都后怕。
不知道是因为开矿还是因为粉尘的缘故,整座山的树感觉都枯萎了,死气弥漫,跟悬崖对面那葱绿的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快要靠近林志玲的时候,就听到了水声,我心想应该是快到了那座木桥了,果然,等我们跟林志玲回合之后,就看到了那座简陋的木桥,河里边的水浑浊不堪,带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我看着桥以为林志玲会带着我们过桥的,心里猜测难道它是想带着我们进村找一个空房子躲起来,但是林志玲却带着我们钻进了树林里边,然后沿河而下。
进了树林我们就走得很慢,此时天色也已经慢慢暗了下来,我就问林志玲是准备带我们去哪里,但是它却没有回应,走着走着就离河越来越远了,后面连河水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我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只能闷着头跟林志玲在林子里边钻,不时帮后边的江珊掰开拦路的树枝,好在这里的树木上粉尘已经很少了,不让我们绝对没法呼吸的。
在树林里边钻了大约半个小时,林志玲忽然停了下来,而我也陡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尸臭味,皱眉看向林志玲,它对我低声嘶鸣了一声,示意我自己看。
我弯腰顺着它的眼睛看过去,入眼的赫然便是村外的那片坟场,没有想到从山下直接穿下来可以直抵这里,现在看到坟场上那密密麻麻的坟包,我依然是震撼得不行,半天说不出话。
坟场上起一层薄薄的雾,看起来阴气弥漫,坟场的另一边就是村子了,暮色中,村子里边黑漆漆的,看不出一丝人气。
不过我心里清楚,这看起来没有人的村子,指不定隐藏着无数的凶险,毕竟黄泉教已经在这里经营了几十年,顿时意识到我之前还想着到村里里边找间没有人的房子躲避是多么冒失。
而且我更加知道,从另一个角度看过去,这黑漆漆的村子中间有一间房子门口应该已经点起了灯笼,那里边住着一个心狠手辣的老妖婆。
我有些搞不懂为何林志玲带我们来这里,倘若不是直接出山的话,不是应该找一个地方躲一晚上吗?
我在矿洞口跟林志玲挑明静虚幽妃的事,就是想问她是否可以继续待在矿洞里边,但是它却带着我们离开了,那就意味着我们待着矿洞是不合适或者有危险的。
可是现在到这里来又是搞什么,我可是记得昨晚阿花说过坟场中间那个大坟包里边有一个什么尸王的,但是我们都是绕道穿过坟场的。
江珊也蹲着我旁边朝坟场那边看,她也是一脸阴晴不定,她不像我对林志玲有顾忌,直接就问林志玲带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林志玲对她低声嘶鸣了两下,她就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
我疑惑地看着林志玲,有些不懂它的意思,但是还是按照我的理解跟江珊说了,林志玲居然让我们跟着它朝坟场那边走,而且还让我们在地上爬着走。
林志玲吼完之后,就刷的一下冲到坟场边,然后摇着尾巴站在最边上的一个坟包旁边,狼眼冷冰冰地盯着我们,催促我们过去。
我和江珊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无奈和疑惑,难道是要我们在这个坟包旁边蹲一晚上?
这么一想,我就觉得并不是不可能,坟场里边尸臭弥漫,我和江珊要是藏身在里边,说不定真的可以平平安安地躲一晚上,但是想到我在这臭得熏眼睛的地方待一个晚上,哪怕我已经适应了这种恶臭,我心中依然恶心得不行。
“嗷呜……”
林志玲见我和江珊迟迟没有动,又不耐烦地催促了一下,好像很急迫的样子,我吁了一口气,对江珊打了一个眼色,让她学我,然后我就将身体压得低低的,像企鹅走路一样慢慢移向林志玲身边的那个坟包。
我也知道这里的凶险,所以眼睛一直警觉地看向远处暮色中那个硕大的坟包,生怕那个什么尸王突然蹿了出来。
等我来到林志玲身边的时候,我的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的,不是感动,而是被浓烈的尸臭味给熏出来的,那种无法形容的恶臭太过刺激了,不过我来到那个坟包旁边就发现不对,这个坟包才半米多高,根本就藏不住人的。
这时江珊也跟我一样蹲着走了过来,她的模样跟我差不多,也是脸上稀里哗啦的,之前的粉尘倒是洗掉了不少,脸已经完全花了。
林志玲看到我们过来了,也不做声,警觉地看了一下四周,然后用爪子飞快在坟包的一侧刨,刨开盖在坟包上面的树枝和枯草之后,居然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我们面前。
那个洞口直径大概50公分的样子,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林志玲,心中无语到极点,事到如今,林志玲的意图我自然是猜到了,它居然是要我和江珊钻进这个洞,躲在这个坟包下面,想到这个坟包下面以前是埋着尸体的,我就想呕吐。
林志玲没有再发出声音了,它见我迟迟没有动作,便扯着我的衣服示意我从洞口进去,我紧紧地捏着拳头没有动,心中很是犹豫不决。
江珊看我没有动,脸色发白地看着我,她见林志玲的神情越发不耐烦了,便示意我让开,她先进去。
我苦笑着对江珊摇头,然后木然地将背包脱了下来,心中突然想起之前上网时看到过一句话,说假设有人用枪指着你的头,让你去吃一坨屎,不吃就毙了你,问你是吃还是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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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2 在尸体上睡觉()
我们寝室当时还讨论过,大家的答案都不一样,许力跟涛哥说选择吃屎,当时我和猴子都鄙视的不行,还说那画面太不敢想,尼玛,是吃屎啊,你以为是吃冰激凌。
想象一下,吃完屎,那味道会记忆一生,还不如死了算了,而已一枪爆头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是去吃一坨屎却需要吃很久,所以我们和猴子宁愿死也不愿意去吃屎。
其实这种伪命题是很没有意义的,因为没有遇到过的人是永远不知道自己内心真正的答案是什么。
这个问题要是现在再问我一次的话,我可能会选择吃屎,因为屎虽然很臭很恶心很难吃,但是吃完屎我还活着,一枪爆头之后,就死翘翘了,甚至连吃屎的机会都没有了,没有经历过死的人,是没法体会活着的可贵。
多么痛苦的领悟啊。
所以,只要可以活着,其他的都是浮云,活着是最重要的,现在只是进坟包而已,比吃屎容易多了。
我钻进那个狭小的洞进入坟包的时候,心中滑过这句话,还为自己领悟了这么深刻的人生奥义感到自豪。
但是当我下到坟包下面,手不好小心摸到一个黏糊糊的好像人体的东西时,我有那么一瞬间,我宁愿死,尼玛,这个坟墓里边居然还有尸体,林志玲这是搞什么啊。
让我惊奇的是我居然没有呕吐,坟包里边的恶臭比之外边有过之而不及,但是我他妈居然都忍住了,唯一忍不住的是奔流而出的泪水,我不断地暗示自己,这是为了活着。
想到林志玲刚才的急切,以及江珊还在外边,我立刻稳住心中的崩溃,抑制住眼泪,伸手摸了一下墓穴的四周,并乘机将手上的黏液擦掉,这个洞不大,勉强可以躺直身子,但是却没法坐起来,腰直不起来。
这时我的背包被江珊从洞口塞进来了,我忙将背包放在刚才那个黏糊糊的东西上面,我脑中已经在补脑那个黏糊糊东西的模样了,要是我没有猜错,那个东西应该是一具还没有完全腐烂的尸体。
但是我心中也有些不解,我虽然没有摸过尸体,但是快要腐烂的尸体应该不会是那种手感的,刚才那个尸体摸起来除了有黏液之外,还很硬,不想肉体溶解腐烂的感觉。
丢下了我的背包之后,江珊又将她的背包也丢了下来,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也将她的背包压在那个尸体上,两个背包一起总算是跟那个腐尸隔离了,然后江珊手又将两把钢刀递进来了,我小心地将钢刀放到一边,然后将江珊迎了下来。
因为空间的缘故,江珊下来之后,空间就拥挤得不行,想到林志玲还要进来,我就不禁踌躇不已,这时江珊压着声音奇怪地问道:“这里不是还有空间吗?要不我坐到背包上面去?”
我一把拉住她,那个位置坐上去是直不起身子的,难受至极,最好的方式是躺着,因为空间刚好是给一具尸体躺下的,林志玲当初挖洞应该是只考虑了它现在的身体大小,现在我和江珊进来了,自然就逼仄得不行。
我自然不能让江珊躺在那个尸体上面的,于是便强忍着心中的泪水,躺在背包上了,我本来还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压爆了尸体,但是却发现尸体真的很硬,没有想象中的恶臭味突然爆发的情景,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
我躺好之后,就有些不好意思,江珊还在一边弯着腰坐着呢,那种直不起腰的感觉我刚才也体验过,别提多难受了。
我想了一下,就语气含糊地让江珊躺着我的身上,江珊半天没有动,我心中不由苦笑,那种事都做了,我会在这个时候可以占便宜吗?
她继续弯腰坐着哪里,等下忍不住就会学我躺下去,哪里空间不够一个人躺下去,勉强躺下去之后,就会触碰到下面的尸体,而且还是紧挨着的那种,另外还要留空间给林志玲,所以躺着我身上是最佳的选择,唯一的问题是我被当做人肉垫,时间久了会很难受。
正当我准备开口将我的思虑讲给她听的时候,江珊摸索着爬到了我的身上,我猜测她应该也想到要给林志玲留位置。
江珊是背对着我在我身上躺好后,当她那差不多一百斤的身体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除了感觉到胸闷之外,也体会到了她肉体的柔软触感,哪怕是环境恶心,心中也忍不住一荡,不过这种感觉一晃而过,我就开始担心背包下面的尸体是否承受得住两个人的重量。
江珊躺在我身上之后,林志玲并没有立刻进来,而是在外边直接用之前刨开的树枝叶子将洞口给封住了,坟墓里边顿时一片漆黑。
江珊见林志玲没有下来,便想从我身上下去,说免得我被压得不舒服,还让我用手机照明,感觉到她准备翻身下去,我一把按住她的身体,却不想一下就按在她松软雄伟的胸脯上。
记忆中酥软滑腻的手感不自觉又浮现在脑海中,我的身体不由一颤,不过转瞬想到我这只手刚刚摸过下面那具黏糊糊的尸体,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江珊要是知道我用摸过腐烂尸体的手摸她,绝对会抽我的。
我忙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江珊身体一僵,然后好似被抽了筋的蛇一样,变得软趴趴的,又躺回到我的身上,我飞快地将手从她的酥胸上移开,又说道:“地上太脏了,你还是不要下去了,就这样将就一下吧。”
到目前为止,江珊还不知道我们身下有一具腐烂的尸体,这种恶心的事,能不让她知道还是尽量不告诉她,免得留下阴影,但是一旦她从我身上下去,发现尸体的事是早晚的事。
我现在已经将这件事当做了我人生最恶心的一件事了,就好像吃屎,尸体的腐臭味真的会在我的记忆中残留一生。
江珊没有说话,也没有继续翻身下去,气氛顿时有些怪异,搞得我有些尴尬,现在这样好像我是故意不要她下去似的。
我见她没有说话,以为她在生气,便开玩笑说道:“洞口被封了,你说我们等下会不会被闷死在里边啊,要是真的死在里边的话,连挖坑都省了,埋都不用埋。”
江珊依然沉默以对,我心中咯噔一声,尼玛,不会是真的误会我想占她便宜吧,至于吗,那种事都做了,我还会做这么没品的事,正想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