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去了,他这些日子老上你这来?”
老板娘听我问话,来了精神凑过来说:“可不是,老上店里吃冰棍,话说你小外婆哪找来的这娃娃,长得真是水灵,皮肤比寻常小姑娘都白嫩,特别是那双眼睛,圆溜溜的老有神了。可就是邋里邋遢的,还满口胡话。”
我把吃完的冰棍往桶里一丢,笑道:“他是野习惯了,没个着调,要是说了什么,老板娘你别往心里去啊。”
“不会,那怎么会,小神婆名头响着呢,那鸡精不是一下就给收了嘛,村里都传开了,都说是得了你小外婆的真传,厉害得紧。”
这我倒是没有想到,太师祖当神婆一直以来都被当成笑话,没想到收服了一只鸡就威震上口村了?可我好歹也是和神鸡来过几招的,怎么就那么不受待见?
正琢磨着,老板娘拍拍我肩说道:“瞧,瞧,这不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我抬头就见太师祖一路小跑着正往这赶。那么热的天,他竟是没出一点汗,连大气都没喘一下。
太师祖熟练的从冰箱里拿出冰棍来,大概是瞧见我了,说:“小徒孙?正好,我有点事。跟我来,钓上大鱼了。”
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吧,就你那根连鱼钩都没的鱼竿能钓上鱼来,还大鱼,做梦呐,那么热的天,我才不去和你疯。
可还没等我回绝,他就一把拉起我就要走,我忙叫道:“哎,你等等,让我把你的冰棍钱给付了。”
老板娘听了,冲我摆摆手,“不用,不用,就一根冰棍。小神婆,常来啊。”
……
我跟着太师祖走了有一会,感觉越来越不对劲。我自幼在这长大,大大小小的山路我也走不过不少,可唯独这条路我还是头一遭走,而且这路周围树木被砍了不少,稀稀拉拉的断枝散了一地,明显是最近人为开出来的。
我瞧着方向是往水库走,就问道:“太师祖,这是上哪,是去水库吗?”
太师祖在前头应了一句算是回答。
又走了一会,拨开了一丛灌木,就来到了水库边上。嘿,真是怪了,这路太师祖是怎么找到的。
我老远就看见太师祖钓鱼的地方躺着个东西,看轮廓像是个人。我心里一惊,停住了脚步不敢上前。
妈呀,该不会是钓上溺死的人了吧。
香溪村群山环抱,不少驴友来这野山探险,偶尔也会有驴友误入水库,见水清澈便会下水游泳。
可外人不知道这水库邪门的很,淹死过不少人,就算是在岸边掉个鱼,也有人一头栽在水里给溺死了,所以村里才禁止人去水库垂钓和游泳。
(本章完)
第16章 泼妇骂街鸡妖现()
我胃里一阵恶心,但好奇心驱使着我继续往前走。等靠近了,一股刺鼻的恶臭直冲我鼻子而来。我没敢细看,就瞧见那具尸体发黑,腹部肿胀,一条腿不知去了哪里。
“我草。”我脱口骂了一句,“太师祖,这你钓上来的?”
太师祖一脸骄傲的点了点头,说:“别急,还有一个。”
“什么?”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太师祖把架着的鱼竿奋力一提,我就见一具尸体抓那鱼竿上的铜钱被提了上来。在半空中划过,“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尸体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
这具尸体头都被啃掉了一半,脑子里黑糊糊的一片。这毫无准备的一下,吓得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哪还忍得住,张口吐了起来。
我一边吐,一边心里骂娘,这是鱼?这他妈的是死尸啊。我草,这到底是怎么钓上来的,真他妈恶心。
等吐干净了,我扭过头,见太师祖拿着一根树枝,在尸体上拨弄,嘴上还嘀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是铜钱好使。”
我抹了一把嘴,问道:“太师祖,你不臭啊,在哪捣鼓啥呢。”
太师祖呵呵一乐,没回答,不一会儿,我瞧他从一具尸体手上拨弄出一颗珠子来。这珠子通体乌黑,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我突然想起青青说的那颗夺魂珠,忍不住猜道:“太师祖,这···这珠子该不是夺魂珠吧。”
太师祖捡起那珠子往袋子一藏,回答说:“哎,小徒孙,我给你的那本书你是不是看完了,夺魂珠都认得了,有长进啊。”
我苦笑一声,那本破书我早给锁书柜里了。
“太师祖,这些人真是溺死的吗?”
太师祖摇摇头说:“表上是溺死的,里头怎么的,还得看看。你看这两具尸体全身发黑明显是···”
“煞气入体。”我插嘴答道。
溺死的人我以前也见过,以前还没禁令的时候,这水库年年都死人。有那么几次,我趁大人不注意溜进打捞现场,看到过捞上来的尸体。那些尸体无疑都是水泡的发白,可这两具尸体全身发黑,一看就不正常。
我记得的在那书上有瞄到过—死后尸体全身发黑,极有可能是煞气入体,多表现在被邪物杀死的人身上。
太师祖听闻,朝我竖起了大拇指,算是认可。
我心里一惊,刚刚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是,想起小时候村里老人都说水库里有邪祟,我本以为是吓唬小孩的,没想到是真的。
我盯着水库,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平静的水面没有一丝波澜,整个水库宛如一面镜子般,可它越是平静,我心里就越觉得不安。
突然,草丛里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吓得我忙转头,我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喊了一声,“谁,谁在哪?”
太师祖走到了我边上,说:“可能是看守人,刚刚被我打晕了,别管他,先报警吧。”
我这才想起还有两具尸体呢,朝着尸体看了眼,我拿出手机哆嗦着报了警。
镇上警察来的很快,没多久就到了。二话不说先封锁了现场,然后就带着我,太师祖还有那个水库看守人一起去了警局做笔录。
折腾到了傍晚,我们才被放了出来。到了外面,闷热扑面而来,天空变得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雷雨。
一同出来的水库看守人摸着脑袋直骂娘,说倒了血霉了,不但要被扣工资,回去还得挨一顿臭骂。他嘀咕着要去找那个打昏他的孙子算帐。我本想去问问他最近水库有什么异常,见他这般也只得做罢。
天气开始起风,卷起的尘埃逼得街上的行人加紧了脚步。
我趁着等车的时间掏出手机给家打了个电话,我妈叫我和太师祖快回家,别在村里晃荡,说现在村里乱了套,人人都在讨论这事。香溪那边不少老人都围到赵志军家要讨个说法。
挂了电话,我心里一阵烦躁,要是放在以前,这事我就当个热闹看看。可如今,溺死的人身上找出了夺魂珠,那这事就不是热闹那么简单了。
我看了眼一旁的太师祖,这一路他是难得的安静,进了警局也是正常说话,十分配合。
我见他望着路口发吊,就问道:“太师祖,怎么了,这事很难办吗,怎么都不说话?”
他朝我摆摆手,说:“老五家中饭没吃饱,我得少说话节省体力。”
哎,我就不该去操心他。
突然太师祖面露喜色,说:“哎,有人来接我们了,晚饭有着落了。”话音刚落,我就见路口驶来一辆小车。这车款式很旧,不过保养的很不错,看起来有点眼熟。
车子驶到我们跟前,我一瞧原来是村里的书记陈浩。
“小朱,来,上车。”陈浩冲我们喊道。
我正犹豫着,太师祖却一开车门进去了,我都来不及拉。没有办法,我只得一起上了车。
从镇上回村里,开车二十分钟左右。陈浩这人我并不熟,也就村大会和村选举的时候见过几面,不过他的车是村里头几辆,当年算是风光过。
路上没什么话,好在陈浩和我寒暄了几句就自顾自开车去了,我往着窗外想着今早水库的事。
夺魂珠这东西,书上也没记载多少,只说是邪教秘术,能夺人魂魄。我心里奇怪的是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香溪书库里?那溺死的两个人到底是谁?该不会是邪教之人吧?可邪教之人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外面的天空乌云开始聚集,风也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种种疑问从我脑海中闪过,搞得我心神不宁。我抛去脑中的各种想法,平复了心情却发现车子已经离开了大路,朝着越来越偏僻的小路驶去。
“陈书记,你要带我们去哪?”
“哦,哦,忘了和你说了,呵呵。”陈浩尴尬地笑了一声,“赵……赵老叫我带你们去他家吃饭。”
赵老?赵志军?我心里泛起了嘀咕,赵志军和我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会突然请我们吃饭,想必是为了今天水库的事。不过他家不是被村民围了吗?
我瞅了瞅太师祖,见他闭目养神,我也就不再多问。这陈浩虽然刚刚说得客气,可语气难掩焦虑,这趟去怕是宴无好宴啊。
(本章完)
第17章 轮番上阵降神鸡()
再行了一会就到了赵家大宅,等离近了,我看到正门口围满了人,大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人群叫嚷着要赵志军出来。赵志军的大儿子赵正平正在极力安抚人群,可几个保安模样的人,手中拿着棍棒护在他身旁。
我们的车走了小路另一侧,一直开到了宅子的后门。陈浩呼出一口气,招呼我们下车,然后带着我们进了宅子。
这个大宅子已经有好些年头了,因为赵家本身就是临水镇的豪门望族,所以修筑得十分考究。宅子十几年前翻新过一次,新开了一处地当了赵氏农贸批发的办公楼。
我拉着太师祖紧跟在陈浩身走,这宅子了没个熟人带路,指定给绕晕。不过陈浩倒是对这熟悉的很,一会功夫就带我们到了赵志军的书房。
赵志军见我们来了,朝我们点点头,示意我们随便坐。书房不大,入门第一眼就是一套红木的沙发,再接着是一实木的茶几,上头整整齐齐得摆着茶壶、水杯、烟灰缸,还有一盒精致的火柴。再向前看去,赵志军靠坐在一条太师椅上,跟前是一张红木的书桌。整个书房简约又不失大气,只是大大小小的书柜填塞满了余下的空间,总让人感觉气闷。我真不知道赵志军那么爱看书,整个房间的书少数也有几百本了吧。
正当我看得出神。赵志军端坐起身说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次来,是为了今天水库的事。”他一边说,一边走到了窗口,思索了下接着说道:“香溪水库自封闭以来,就没有溺死过人,可如今一下子溺死了两。村里人都恐慌,跑来我这说是闹水鬼了还非要讨个说法。”
我心里咯噔一下,水鬼?真的是和水鬼有关吗?可如果是水鬼,夺魂珠又是怎么回事?
他停了停,撇了一眼太师祖又说:“呵呵,说法?什么说法?溺死了人有警察管,闹了水鬼那就去找村里神婆啊。找我要什么说法。”
我一听,朝太师祖看去,就见他一脸怪我咯的表情。
“赵老,我了解过了,这些闹事人都是当年反对建水库的那些人。”陈浩插话进来。
赵志军一拍窗台叫道:“这帮人,老来还不安分,愚昧无知。不建水库,不建水库闹了洪涝怎么办?这香溪,这香溪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一下暴雨,一来台风就闹洪涝。水库建好后,几十年来可闹过洪涝没有?就只会盯着自己那片地。”
陈浩见赵志军怒了,忙劝道:“赵老,赵老,你别激动啊,犯不着和那些人斗气,他们哪懂这个。”
“不懂这个?不懂这个你们这些村干部当着干啥?不会去教育,不会去宣传?每年我投村里文化教育建设的钱都拿去打水漂了吗?”
我心里偷笑,我还以为陈浩对赵志军怎么那么尊重,原来是收人家钱了。难怪一口一个赵老,赵老的。
“不是,不是,赵老,你先消消气,消消气,教育是长久的事情,他们现在不是怪你建水库,而是闹水鬼的事。”
赵志军突然不说话了,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陈浩见他没动静,手肘顶了顶我像是要我说点什么。
可我能说什么,水鬼的事情我也是一头雾水,太师祖也没个准信,能说啥。
“要不先吃饭吧。”太师祖建议了一句。
赵志军回过神来,脸色顿时阴了下来,朝我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那两具尸体的。”
我手指了指太师祖说:“太师祖,他···他钓上来的。”
陈浩听得我说,忙拉了一把我,说道:“钓上来的?小朱,别胡说,这,这尸体怎么能钓得上来。”
赵志军冲他摆了摆手,叫道:“你别说话,拿什么钓上来的?”
太师祖呵呵一笑,道:“拿铜钱和鱼竿,和以前一样,你心里也清楚吧。”说完,外面猛地一个炸雷,惊得我和陈浩都往窗外看去,就见宅院里的树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外边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了,偶尔闪过的耀眼电光把天空和大地照得通亮。
赵志军没说什么,他坐回了椅子上,面色凝重,侧着脸想了会,接着他沉着声问道:“尸体,尸体什么颜色?”。
“黑色,全身发黑。”我答道。
听到我的话,赵志军面露惊慌,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低声说道:“大概是尸体泡久了长水藻,所以才变黑。这事你们就别管了。小陈,你和外面闹事的人说,我到时候去外头请个道士过来,做场法事镇镇水鬼,让他们别上这闹了。”
陈浩听了,连连点头,说:“好好好,赵老,赵老,这样办最妥,我这就和他们去说。”说完,急火火的就出门了。
我心里冷笑一声,这陈浩也是个人精,外头闹事的都是上了年纪的长辈,自己一个都得罪不起,就来赵志军这软磨硬泡,逼赵志军表态。
赵志军等陈浩走远了,朝我们冷声道:“你们两个听着,水库的事情别在插手了,我自有办法,要是再让我知道你们去了那水库,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嘿,这破事我还不愿意管呐,正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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