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说话的赵夏兰,这时突然冷声说道:“你们几个,早上有干什么活吗?”
“赵夏兰,你什么意思?”马童彤眉头一皱,问道。
“没什么,就是看不惯某些人。”
真是年度大戏,一转眼就开始窝里斗了。我收回怒气,看着这帮人,正想着事情会演变到什么程度。就听太师祖叫道:“好了,好了,都别吵,都别吵,小道爷给你们变个戏法如何?”
听他这样一叫唤,一群人纷纷看向了他,就见太师祖从田地里拿来一块湿泥巴,一脸神秘的说道:“我能把泥巴变成金子,你们信吗?”
虽说都是孩子,可也不是傻子啊,一群人那肯信。见他们不信,太师祖把泥巴一收,口中“叽里咕噜”地念着,还跳起了舞。可谓是有模有样,我也凑过去想要看看他要干啥。
疯了一会,太师祖双眼圆瞪,伸出一只手,大声叫道:“财神老爷显灵来。”嚯,我心想,这架势,太师祖怕是要显真本事了,一行人都憋着气,死死地盯着太师祖,生怕漏了什么细节。
(本章完)
第23章 少男少女皆好奇()
就听得一声,“你们瞧!”我们几个伸头上前,说迟时那时快,太师祖把那湿泥巴全糊在了我们脸上。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拎起书包,麻溜地跑了,边跑还变笑话我们,“六个傻子,这都信,哈哈哈,六个傻子。”
张阳摇了摇头,脸上微微一笑,朝着水渠走去。其他人陆续反应过来,马童彤急得都哭出来了,拿出纸巾拼命的擦脸。赵夏兰则是摇着头,一脸失望。
于天瑞脸色发青起,额上的青筋都涨了出来,可能是没有受过如此委屈,他朝我怒吼:“行行,你等着,朱百龙,我告诉书记去,你完了。”气得声音都变了调。
我苦笑一声,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巴,骑上自行车喊道:“滚你妈了个逼吧,智障玩意,被疯子给耍了,你还有脸说。”说完,骑着车走了。
就听见后面骂声不断,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情无比舒爽。
我刚到家,陈浩就来了电话,叫我去他办公室一趟。到了他办公室,一顿教育,说我没有大局意识,没有集体荣誉。
我去,这都能扯到集体,不亏是干行政工作的。可他毕竟是我妈顶头上司,我虽然心里有气,但也不能发火,索性就嗯嗯的应着。
教育了有半个小说,他估计也是没话说了,就告诉我学生他会另外安排人带的,不要再去招惹他们了。
我巴不得不带这帮刺头,忙给答应下了。当天晚上,我妈回来责备了我几句,埋怨我怎么那么不懂事,害得她开会的时候被点名批评。我好好地认了错,这事也就过去了。
两天后的清晨,我正睡着,就听见有人敲门,开门看见太师祖背着一包站在门口。
我揉着眼问:“几点了?”
太师祖给了我几张符,对我说道:“我要去城隍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些符你拿着,出事了好用。”
我接过符,心想他是不是怕那些孩子上门报复,就又问:“你不会是要潜逃吧?”
太师祖一脸无语,转身就走。我都还没睡醒,连打了几个哈欠,迷迷糊糊中听见太师祖叫我小心虫子。
虫子?什么虫子?我没往心里去,关上门又睡觉去了。
当天下午,我正在浏览人才网招聘网,就听见院里有人叫喊,我走到窗前一看,原来是张德顺。见他急乎乎地,像是有什么要紧事。
我一下楼,他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小神婆在不在。”
我想起太师祖一大早就去周庄城隍庙了,就摇了摇头。
他眉头一紧,又问道:“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能找到不?”
“阿爷,你别激动啊,什么事那么急,太师祖早上就出门了,这些天都不回来,说是去城隍庙,他这人,我估摸着难找。”
张德顺一听,叹了口气,把草帽拿下呼呼地扇,看了看我无奈地说道:“得了得了,他要是回来,跟我来说声。”说完就要走
这张德顺虽然平日里做事也是火急火燎地,可这次看起来十分不对劲,除了急还有几份惊慌。
我上前拉住了他,又问道:“阿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事”字我给特别加重了,他扭头瞧了瞧我,想了会,开口说道:“村里丢人了。”
丢人是村里的土话,也就是人失踪了。我心想你丢人不报警,不通知村委会怎么跑来找太师祖了?
“阿爷,谁家丢人了?”
“村南头的王颖娟。”
这王颖娟我认识,以前经常和我外婆一起去城隍庙,时不时会去我外婆家串门。我见张德顺急着要走,就叫道:“阿爷,我和你一起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张德顺把草帽一戴,想了会,点点头算是认可了。
一路上,他和我说王颖娟老伴去世好几年了,孩子都生活在城里,就一个人住。隔壁邻居马秀兰昨天还跟她唠嗑来着,今早起来发现她家大门敞开,喊了几声没人应答,还以为是犯病了,就赶忙进屋去,可里里外外都不见人,这才打电话和他说。
到了王老太太家,就看见马秀兰也在,见我们来又把事情重新讲了一遍。我一边听她说,一边绕着房子看。就算去城里孩子家了这大门也不可能这样开着,加上马秀兰说昨夜里也没听见什么动静。我心里就纳了闷,这人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我跟着张顺德进了屋内,就见餐桌上摆着简单的饭菜,不少苍蝇“嗡嗡嗡”绕着打转。四下看了看,也没有什么异常。
“阿爷,要不还是报警吧,这家里也不像是遭贼了,要不叫村里组织人找找,估计是走岔了吧。”
张德顺大概是不死心,又在屋里仔仔细细地逛了一圈,自言自语说:“这老太婆人也不糊涂啊,走岔?不太可能,不太可能。”
马秀兰也插嘴道:“是啊,王姨脑子清楚的很,你说我一个外村人走岔了倒是可能,她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张德顺没了办法,最终还是招呼马秀兰去通知村委会,看看能不能组织人一起找找,如果还是找不到就只能报警了
我打算去卧室看看,一进卧室门就感觉脚下一阵磨搓声,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些泥沙。
农村人家,家里有点泥巴和沙子到是不奇怪,可是多数是在前厅和正门口。我想着是不是张德顺刚刚带进来了。顺着看去,这泥沙一路竟是到了大衣柜前,我打开了衣柜的门,里面就是一些寻常衣物。
“奇怪。”我嘀咕了一句,撩开了挂着的衣服,发现衣柜底下有一些结块的泥巴。我拿起这些泥巴,用手搓了搓,发现是黄泥。
“阿爷,阿爷。”听见我叫唤,张德顺赶了过来了,见我蹲在衣柜前就问道:“你咋了,在那干什么呢?”
我把手里的泥巴给他看了看,问道:“这些泥巴是你带进来的?”他一瞧,脸色大变,竟是往后退去,张着嘴半天没回应。
(本章完)
第24章 神婆乃是我师祖()
“阿爷!”我见他这般,又大声叫了句。
他这才反应过来,哆嗦着上前,拿过泥巴,问道:“你,你哪找到的这些?”
我一脸疑惑,一些干泥巴而已,怎么就跟见了鬼似的,兴许就是王颖娟自己带回来的,我指了指衣柜。
他走近看,我指着衣柜里的泥巴说:“阿爷,你怕什么,就是一些黄泥巴。”
张德顺吸了一口气,拉起我就走。我见他面色凝重,也不敢多问,任由他拉着出了屋子。
到了屋外,他才开口问道:“小朱,村里这些日子是不是来外人了?”
我想了想,“外人?哦,来了几个高中实习生。”
“高中实习生?每隔几年都下乡体验生活的那些学生?”
我点了点头,张德顺把草帽一摘,摸了一把秃头,像是明白了什么,对我说道:“你快去找小神婆回来。我得去个地方,明天我要是没有回来,千万不要一个人去找我。”说完抬腿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了,急叫道:“阿爷,你等等,怎么说得那么玄乎,是不是闹妖精了。”
张德顺一跺脚,骂道:“混小子,叫那么大声干啥,现在和你讲不清楚,你快放手!”
神鬼之事,本来我应该少碰为妙,可这乡里乡亲的,出了事不帮忙说不过去,更主要的是那赵志军不是看不起我和太师祖嘛,我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如今正好证明下自己。
“我和你一起去,要是真碰上什么,两个人也好照应。”
张德顺一听,摆摆手道:“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愣呢,你去,你去能有什么用?”
我心里来气,可又没有理由反驳。
“那你好歹告我到底是个什么事。”
张德顺甩开了我的手,道:“没时间了,再拖下去,王颖娟就再也回不来了。”一边说,一边快步离去。我紧跟上去,却被他一推,骂了句,“滚!”
成,滚就滚,真是日了瘟神了,当演电视剧呐,把话说清楚再走能死?赶着去投胎一样。这事不明不白的,到时候,你要是真回不来,我问谁去。找太师祖?鬼知道太师祖去哪了。
我一脸怒意的回到家,把门“砰”地一声给关上,老子就是傻,会想着去帮你。院里的那只鸡盯着我看,我正气头上,骂道:“看什么看,再看我宰了你炖汤喝。”
刚说完,那鸡突然面露凶光,竟是朝我冲来。我的天,我这嘴怎么就那么贱呐,我撒腿就跑,可还是慢了一步,眼看要被那鸡追上了,我立马蹲下抱头讨饶道:“鸡爷,鸡爷,有说好说,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刚那话就当我发屁啊。”
那鸡朝我背后一脚,就没了动静,我偷偷扭头看了看,就见鸡站我身后,鄙夷地看着我,脚下似乎踩着什么东西,我缓缓地站起身,眯眼看去,是一只的蛾子。
这蛾子全身褐色,黑色的触须不断的摆动,两对翅膀不住地扑闪,肥胖的身子扭动着想要挣脱出鸡爪。那鸡倒是毫不留情,爪尖朝那蛾子的肚子就刺了进去,一摊黑色的液体留了出来,蛾子挣扎了几下也就没了气。随后,它把爪子往地上划了几下,转身就离开了。
我看着怪恶心的,没想自己背上竟然扑了这样一只蛾子,可自己怎么就一点感觉都没有。拿过扫把,我把死蛾扫出了门外。
张德顺走后,我也没闲着,马秀兰通知了村委会,村里当天下午就组建了寻人小组开始找人。我也加入了他们,可是找了一下午连个人影都没找到。我心里泛起嘀咕,祈祷着张德顺明天可一定要回来啊。
第二天这天刚一亮,我就带上小外婆给我的玉佩就赶到张德顺家,张德顺的老伴因为身体不好被儿子接到城里去住了,他其实也是一个人住。
来到他家却发现大门紧闭,上前敲了敲门也无人应答,倒是手中的玉佩微微发热。我心里郁闷不已,这下好,真给我说中了。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没了,太师祖也找不到。我一时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我抱着侥幸的心理,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希望能发现一点线索,结果是徒劳一场。我手里拿着发热的玉佩正不知道怎么办,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咦,大清早地会是谁,难不成张德顺回来了?
我转过身,却发现是赵夏兰。我一脸懵逼,她怎么会来这个地方。可还没等我问话,赵夏兰两眼放光,伸手就要来夺我手中的玉佩。好在我手快,忙把玉佩收了回来。
我向后退了几步,想起小外婆走前叮嘱我藏好玉佩免得引来麻烦,心中一惊,早就觉得这人有问题,没想到是冲着玉佩而来。我朝她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夏兰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反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嘿,有意思,你倒是问起我来了。还没等我说话,赵夏兰突然上前,朝着我的胸口就是一掌,这女孩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却是好大的力气,我被打得直咳嗽。
赵夏兰趁机上前来夺我手中的玉佩。我哪能让她这般轻松,好歹老子也是和鸡神过过招的人。
我伸手就是一拳,可她像是看穿了我,躲过我的拳头,反手把我的手给扣住了,一扭。我就感觉手臂酸痛不已,整个人半蹲下来,额头更是冷汗直冒。
“说,玉佩哪来的?”赵夏兰问道。
我忍着痛,骂道:“管……管你屁事。小屁孩子,别让我站起来。”话音刚落,我就感觉背上一重,整个人就往前靠去,那只被扭着的手更加疼了。
“草,你别以为抢了我的玉佩就能走了……”
话还没玩,赵夏兰又加重了的脚上的力道,“你的玉佩?真是不要脸,这玉佩明明就是村里神婆的。”声音虽然稚嫩,但丝毫不影响语气中的怒火。
我心想功课做得不错啊,玉佩是谁的都调查清楚了,“这玉佩老子路上捡的,你爱信不信。”
(本章完)
第25章 本仙自有真本事()
“哼,还嘴硬。”赵夏兰脚上一用力,我就感觉整个手像是要被扯掉一样,疼得我忍不住叫喊起来。
“说,村里的神婆到底去哪里了?是不是被你害死了?”
什么?这不对啊,你不是来抢玉佩的嘛,干什么那么关心我小外婆?我冲她问道:“你认得我小外婆?”
“小外婆?你是村里神婆的孙子?”赵夏兰推了推眼镜,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脚上的力道减轻了很多。
哇,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得自家人了。我忙解释道:“真是日了瘟神了,我骗你作甚,村里以前的神婆就是我小外婆,你若是不相信,就去村里打听打听。”赵夏兰从我另一只手中拿过玉佩,脚上一用力,我摔了个狗啃泥。等我站起身,就见她冷冷的看着我,脸上满是不相信。
我拍着身上泥土,没好气地说道:“把玉佩还我,这可是小外婆传我的。”
“那你说说看,以前的神婆叫什么?”
“秦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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