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当时有谁给她抹了伤药?
这个念头太可怕了!
苏荃赶紧摇了摇脑袋,把这一堆东西全都寒回了袋子里,紧紧的系在了腰带上。至于另外一个袋子,她又歇了半天,整理好情绪后,才打开。从外面看,看不到什么。有心伸手进去抓,却又怕这要是个灵兽袋中怎么办?她对这些一窍不通啊!结果,只能一点点的往出倒。
那个挂在外面的都倒出一堆来,这个藏在怀里的应该有更多吧?苏荃这么想,却不想倒了半天,竟然只倒出了……一个金属制的匣子,一个小竹筒来……
苏荃眨了半天眼,确定眼前不是幻觉后,这才把那个竹筒先拿了过来。看着不起眼的东西,摸在手里也无异样。可当苏荃小心翼翼的打开一边的盖子,从里面拿出十几张薄绢来后,却发现:这些薄绢竟然全是域图!
小的那些薄绢上画的是什么洛国、陆国、恒国之类的国域图。而最大的那张摊开,最上面赫赫然写着的竟然是:天元域!
第七章、首败()
这是一张……极大的域图!
苏荃不知道她原来呆的那个地方叫什么,但恒国治下就有一百多个县,而东莱在洛国的最东北角。就算从恒国最北边往东莱走算了,她骑马用了一个月,目测这距离怎么也得上千里了。可在这个天元域图上,这两国捆巴捆巴加起来却不过是二十分之一大小的存在。在这张天元域图上地盘最大的似乎是一个叫明国的地方。是不是她知道的那个明朝,苏荃一点也不想知道。她看到的只是明国为主的广茂中元大地上,上中下标注了三个特别的黑色的城池:分别叫上枢、中枢、下枢。
这三个城镇有特别的意义么?这图上的标记只有这三个地方是黑色的。
另外西北角上用青色的笔墨画了一片大山,山名昆仑。昆仑山上有一所城池,写着的居然是【玄天宗】!?这是个门派的名字?还是城池的名字?苏荃不解又去看东北角上,却见那里山脉极多,大大小小足有数十处山脉。而每处山脉上都有一两样名字。颜色各不相同,名字大小也不一样。其中最大的一个叫【昊天门】。东南角就是苏荃如今在的位子,可奇怪的是这里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标注,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城市被标注出来,写着姓氏。至于西南面则是全图字迹最多的地方了。其中最醒目的就是三个用朱笔写的大字【极天门】!
这个极天门占了一处极大的山脉,这所标成淡红色的山脉几乎斜贯了整个西南,山脉取字璇玑山。山上似乎是极天门的地盘。而山下之下却是密密麻麻的以姓为主画了足有几百个小圈圈。另外还有许多小山脉生在附近,上面也有一些其它小门派的存在。至于璇玑山的那片,则是一片墨影与深绿交织的地界。记载着诸如万尸池、泥金泽、魔都、炼骨山之类一听名字不象好地方的所在。
这就是她穿来的地盘了!
天元域。
苏荃看着眼前的域图,颇不是滋味。把它们卷起来后,塞回了竹筒中。至于另外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金属所制的盒子,打开后里面……竟然是一本书册。
书名‘火影’。
————
“火为实,影为虚。世人皆以为火系术法以刚猛为要,吾却以为阴火更盛……实火为明,为人所觉。而阴火为虚,尤至火影后,目不能视,皆靠灵感……”
苏荃从拿到这本火影术后就挪不动地方了。反正如今以她的眼力,也不需要什么蜡烛了。便坐在树下捧书细读。在通读一遍后,她终于明白了。这本火影术记载着的是一种特别的火系功法。平常的火系法术都以明攻为主,这本火影术却是硬生生的把明火改成了暗火。更甚连实体都不要,直接化成一片虚无。简单来说:就是这样的法术打出去,别人看是看不到的,只能凭灵气波动知道进攻的方向。然后……那个火影就在烧着对方的同时,将一种火毒之类的东西吧,侵入对手的体内。你就是打不过跑了也没用,这种火毒只有施术者可解。你要是驱不干净,这火毒就一点点的把你的灵脉焚食掉。
十分阴狠的一种法术!但想想的话,攻击力肯定超强。
就它了!
苏荃打定主意后,便回了曾经的那个无人山谷。一路上谨小慎微,就怕再碰上同道。好在是一路平安。而待她回到出处后,便是一心投入到火影术的练习中了。
要练火系法术,第一要做的自然是将明火外放。而待明火外放可以做到收发自如后,便要开始将明火修到暗火,直到做到无形无影,方算小成。苏荃没有任何老师,有的只是手上这本书册。碰到不通之处就反复反复的看,一遍又一遍的试。为此不知走了多少弯路,却总在三年后,手上放出的火焰以她来看,是达到无影的境界了。
而这一年,她已经十九岁!
———
事隔十二年,再度回到银水村。物仍在,人却非。
原先朱家的院落里已经换成了一户姓张的人家。而她曾经熟悉的面孔则或成熟,或老去,或干脆故去。这其中,就包括了村中曾经的西席,杨先生。院落彻底荒废,村头一所孤坟看上去已经颇有些年头了。
或许是因为她穿来已经是将近三十的芯,而朱家又是那副作派,所以苏荃在这里没有亲近的人。唯一算熟悉的外人就是这个杨先生了。此人是个落魄文人,若不是银水村收留,几乎衣食无着,饿死它乡。可为人却颇人傲骨。除却面对孩童时多说两句,余者便是见了里正大人也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如同任何一个文人一般,此君偏爱努力读书的孩子,苏荃当初因为各种开外挂作弊的缘故,可是颇得了这位先生的一些偏待。借她书看,多教她认几个字。
为此,苏荃在银水村转了一圈后,特意来了此人的坟前。做上一揖!
在银水村没查出什么异样来,苏荃便照着老路去了东莱。只是说来奇怪,上次她才进得城墙,便觉得浑身不舒泰。可是这次别说进城了,都一路翻到县衙后院了,都没有任何异感。原因为何?在爬到人家的主屋后窗户后,终于明白。原来如今住在这里的已经不是姓朱的人家了。大人换成李大人,而曾经的朱大人呢?在市坊转了一圈后,终于打探到了消息。朱大人去年调到京都去了。
就这样,苏荃便一路又赶向了洛国的京都启阳城。
一路上,苏荃都是行住在凡人的地界上。虽然按地图上所标,这中间有两个修真市坊,可是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苏荃还是没有敢进去开开眼界。就这样,一路来到了启阳城。
洛国哪怕是小国,都城的气象也是一国之最了。启阳城非但城墙高耸,城内更是店铺林立,高楼华厦彼彼皆是。路人的行人多如牛毛,而这些人当中,有凡人,也更有……修真者。
苏荃刚进城门就感觉到了,城内的异样气息比之上次浓重了不下几倍。而且,气息颇杂,方向也各不相一。而经过几天的城内闲逛后,苏荃已经基本确定了。城内修真者气息最浓重的就是东城一所挂着‘卫国侯’的华宅了!
而对于卫国侯府的传言,客栈的小二在一块银子面前几乎爆出了所有的猛料:“卫国侯可是咱们洛国的第一等豪门了。听说已经传世六百多年了,从开国的时候就有了。世袭往替的爵位耶,不知羡慕死多少眼珠子。多少年朝代更换,别人家起起落落的事海了去了,只有卫国侯府一直屹立不倒。”
“这是为什么?难不成他家出美人?”苏荃这次的扮相是一个俊雅风流的公子哥。本来是做玩笑说的,却不想小二听后却是直捂嘴笑:“可不么?这卫家家大业大,子孙娶的全是美人,生的自然也都是美人。几乎每朝每代都有卫家的姑娘在后宫享受尊荣。皇后当过好几代,妃嫔更是数也数不过来了。皇朝混了一大半卫家人的血,哪有不尊荣的道理?”
“我说嘛,哪有尊荣成这样的?总有道理。总不能是这家人的祖坟选得好。”
小二听了更笑:“岂只是祖坟选得好。公子是外来的不知道,这卫国侯府听说祖上是出过仙人的。”
“仙人?”苏公子终于瞪大眼睛了。
小二更乐,左右看看又道:“可不?听说当初高祖给朱家封候就是因为那位仙人救了圣驾的性命。而且朱家人对朝政一点兴趣也没有,族中子弟听说从生下来就要挑选,有修仙资质的早早就送到仙山去了。人家家图的是仙道,不是这世间荣华权力。所以圣驾对他们家是最放心不过的了。”
苏荃听到兴趣,又赏了这小二一块银子,让他拣着有趣的事情说。结果却全是些风流韵事。苏荃又拐了十八个弯,才套着这小二说出了关于去年调进京的一位朱大人的事。
原来这位便宜爹这次调进京,竟是高升到吏部去了。虽然只是下面的一个小郎中,却是五品了。
升得这么快?难不成又生了个有灵根的女儿?
当夜,苏荃就是摸到了便宜爹的新家去了。离着卫国侯府并不远,也在内城。可府邸大小却只有前后两进,大小只比原来在银水村的好上一点罢了。但府中家装摆设,仆人的衣料却已经比原来高上许多倍了。昔年,只有徐氏便宜爹以及朱家姐妹才有细布可穿。可如今,连徐嬷嬷身上穿的都是绸缎了。
苏荃来时已是深夜,一直藏身在后院的高树之上,看着这家人进进出出。便宜爹对徐氏依然很好,院子里没看到小老婆的踪影。可东西两房内却是看不到一个孩子。而这院中前后皆是凡人,唯一一点灵气的波动,竟是来自徐氏!
这家伙竟然是个修真者?
苏荃牙根好痒,直待这户家人全睡了,才推开后窗户进了主室。行到卧房之内,这夫妇两个今夜竟然没和谐,如今已经全睡了。还真是睡得香甜啊!苏荃心头火起,手起棍落,便朝着床上二人揍去了。
以她原先的想法:在这里刑问多有不便,不如揍昏了拎到无人处再说。却不想,她手中棍棒才拎了起来,床上棉被竟然是直飞过来了。便宜爹居然能听到她的动静?可听到又如何?苏荃并不在乎,却不想,一念之间,棉被之后竟是放出了一阵金光!
“定!”
第八章、朱家暗事()
我靠!
她被定住了。
苏荃的脑海中才闪过此念,就发现身子动不了了。然后,就见床上的那个便宜爹已然跳下地了。抽出挂在床头的剑就是走了过来:“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来我朱家行凶?”
奇怪!不对!苏荃在朱家长了七年了,从来没听便宜爹说过这么绉的话。难不成……“你不是朱子隆!”
她身子被订住了没错,可是话却能说。
而她一句话出,竟震得那个便宜爹一楞。而此时,徐氏也已经把屋中的灯盏点亮了。刚才黑漆漆的,大家其实谁也看不清谁,可现在当徐氏看清楚眼前刺客的模样后,却是惊得尖叫:“你……你是……你是……”
主人尖叫,两厢里住的下人自然全醒了。徐嬷嬷年纪是大了,腿脚却是灵活,头一个便是冲了进来。看到屋里多了一个黑衣刺客,吓呆。等看到刺客的模样后,更是直接扑了上来:“三小姐,三小姐,真是你么?”朱绯色的耳记后有一枚红痣,徐氏因是当着女儿正面的,看不见,只觉得肖象。更有母女血缘在那里,本能的觉得不对。但徐嬷嬷却是直接看到铁证了,一下子就扑上来了:“老爷,老爷,这是三小姐啊,这是三小姐啊。您认不出来了么?”
便宜爹恍了一下,剑脱手了,掉在地上。
然后……原地转了三个圈后,才撑起一脸笑意过来:“你……你是绯色?”
这人肯定不是朱子隆!苏荃冷哼一声,没有直接作答,而是把冰凉的目光扫到了徐氏身上。徐氏没来由的身上一颤,但想想刚才的定形咒,便又放下心来。扶起笑意走了过来:“绯色,这是你父亲。”
苏荃冷笑看着强笑的徐氏和那边尴尬的便宜爹:“是真爹还是假的,你自己清楚。”
竟是连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呢!徐氏脸上青白相间,有心想打上一打,但瞟了一眼旁边的男人,还是抿嘴不语了。徐嬷嬷更是直接领适才跟进来的两个丫头出去了。临了还把屋门锁上了。
然后,一家之主出面了。
走到这丫头面前,仔细看了看后,眼中竟是现出了笑意:“你已经进门了?”这个小娃虽身体受制,可脸上灵光隐动,应该已经不是凡人了。
苏荃心里咯登一下:“你看得出来?你身上明明没有灵气。”
男子微微一笑,从掉落在地的棉被下拣起了一张明黄符咒,笑着点指上面的一颗血渍:“孩子,领你进门的人难道没有告诉过你,符咒之术是不需要灵气也可催动的么?”
这……苏荃还真不知道。
她哑然不语,那男子却是气定神闲。拍了拍手,窗下走来了一人:“七老爷,有何吩咐?”
“备车,回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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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肯定不是朱子隆了,虽然顶着同样的脸,可是行事起来却是风雅流动,一派大家风范。一句吩咐下去后,外头很快就有动静了。而那个极品妈竟然贤慧得掉渣,细致体贴的帮男子穿衣整冠后,还不忘从徐嬷嬷手里接过热热的帕子给女儿净了面。然后,朱绯色便被两个粗壮婆子抬了起来。
出得角门,那里已经停好了一辆马车。直挺挺如一根电线杆的苏荃先被塞进去放好后,那男子才进了车。
一路无话,只听得车辙频响。大约过了半刻钟后,车停了。那男子先下了车,然后苏荃再度被两个粗壮婆子抬了出来。一路……穿门过巷,直到被抬进一所气势辉宏的屋舍后,苏荃才终于可以不再看房顶了。
屋内已经是灯火辉煌。正位写着‘卫国’的匾额下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这人身上有灵气,可论起浓郁程度却是不及她。至于左右阶下站立的将近二十个年纪不等的男女则是大多都有灵气绕身。但灵气却连座上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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