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日看她,目光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净尘看错了,竟然有丝紧张。虽然他马上放松了,但净尘就是觉得那一瞬间曜日是紧张了。虽然后来放松得也很快,还笑着对凤翎讲:“要多少?”
可是,话说完了,却马上又把眉头拧住了。皱着眉看那边笑得更加得意洋洋的凤翎,一个字不肯再说了。
落雨是多么机灵的孩子,看情形不对,抹脚便走。当然,走之前不忘顺道把净尘也拉了出去,还体贴地直接放了一道结界在门口。
他本是好意的,怕这两个人一时做了什么,被人撞见。
却不想,他这一个动作却是让曜日马上回过了神来。先叹了一口气,然后笑了:“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凤翎撇嘴:“我想知道什么,你不清楚吗?”
曜日低头看看手中的茶盏:“我想知道的,你不是也不肯告诉我吗?咱们这也算公平的。”
“那,如果我把我想做的事,告诉你,你会同意?”
曜日楞了一下,眉头蹙了起来。他的脑海里直接浮现出那副卷轴之上,她为了他们所做的事。那样的情况,他是一个男人,如何能忍?他当然不甘愿。可是……凤翎却已然坐到了他的身边来。
纤细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脸颊,一张笑意吟吟的脸上不知从何时起,不再有了胆怯和畏惧。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在去五师叔那里时,先天阵中当时还是个小女孩的她,虽然那么机灵却总是怯生生的。象是受过伤的小兔子,警惕地看着每一个可能伤害她的人。可现在的她,自信从容而且……不再被困情事,无法挣脱。
她挣脱了!可他,却已经深陷其中。
“曜日。”她的两只手都捧住了他的脸,却没有依他心中想象或希冀的那样,亲上来。她只是很……复杂地看着他,带着一丝讨好与愧疚地问:“你生我气了吗?”
她的手指在他的脸颊上,那般的润滑而又纤细。他品尝过那种滋味,多么渴望再次把她拥入怀中,彻底的拥有。可……那不行。
“没有。”
“为什么不生气?我明明很坏不是吗?我已经和你双修了,可是却薄情地掉转头就不理你了。让你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人!你就不能生我一下气吗?”
她可能是真的那么想了,声音都低了很多。可那低低的,带着怯意和心虚的话,娇柔得象是这世间最美丽的羽毛,勾得他心里痒得紧,双手不自觉地都握成拳了。
她看到了,笑得象只狐狸一样,波光潋滟的眼睛里坏坏的全是狡诈,上来轻轻地亲了他一下,不动,又亲了一下。直到这个男人再也忍耐不住,翻身把她扑在了地上……
带着啃噬的咬,几乎想把她揉碎的搓揉,其实都不算疯狂。他还有理智,想控制住自己。却在她主动拥上他的脖颈后,完全沦为了野兽。重重地直接冲了进来,几乎弄伤了她。她疼得捶他,却换来他完全释放了的热情。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狂热,因为这是久旱之后的甘霖。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疯狂,因为她从来不肯主动在这种事上给予他任何的回应。而这次,她却妖娆起舞。主动地亲他,抚摸他,甚至大胆地挑逗,坏坏地掐他挠他。强烈的快感,兴奋得他完全不能自己,此时此刻他才真的明白,为何世间那些昏君会连死在女人的身上都甘愿。因为现在的他就是这样的!他知道她饱含心机而来,却根本无法抗拒那样的甜蜜。
一次又一次,他的精力与自制本来不会让他那么一次又一次的狼狈。可是她那么坏,紧紧地夹着他,摇动着雪白的腰肢,他控制不住,控制不住把阳灵气一次次的外泄。然后眼看着她启动双修之法,将她的阴灵气源源不断地输入他的体内,修补着他受伤的筋脉。
他控制不了对她的喜爱,就只能看着她在他这里为所欲为。直到她红润的脸颊因为灵气的大量流失,而变得苍白。可她还是吞下了她的凝火丹,一次又一次的喂养着他。他知道这样不对,他应该阻止她。可是,心中暗暗升起的贪恋,那明白这可能会是最后一次的心念却让他无法放开她。
而且她真的太坏了!在他理智回笼的时候竟然娇滴滴地在他耳边低语,说着喃喃地动人的情话,说着让女人羞涩却让男人亢奋得不能自制的缠语,然后一遍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让他魂飞天外……
“曜日,不要担心我。不管我不告诉你什么,我都不会死。可是,你不一样。你们不一样。你们没有重生的机会。所以,把你们的计划告诉我好不好?我不是想阻止,我只是想尽可能地把损失减到最低。”
身体终于疲累,他连眼睛都睁不开。却扎扎实实的感受到怀里的女子妖娆得象一条蛇一样,缠在他的身上。她在他耳边低语,却不再是情话,而是心曲。
她的心事,他一直想真正的了解。
可曾几何时,她不给任何人这样的机会。后来,她解脱了心魔,他却再也没有机会象以前那样亲近过她。因为,命运不再给他们相守的机会,他的满盘计划再是完美无缺,却没有了用武之地。
要是没有那条应龙捣乱,或许,他早已经攻下了她的心防。她会同意做他的道侣,做他的妻子,做他的皇后,然后,给他生一个最可爱的孩子。不管有没有灵根都无所谓,只要有,就可以。
可是……命运不会给任何人重来一次的机会。对桓澈,对师弟,对他,都是。她长大了!不再需要别人的扶助。她甚至有他们没有的能力!可是:“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能力,能做什么地步。凤翎,我们玄天宗的男人不是躲在女人裙子下面等着逃生的孬种!我们有自己的事要做!你是意外来的这个世界的,你很清楚。而你若是没来的话,那么,我们难不成就要由着那条应龙胡作非为?我们不会的,而眼前的这一切,其实已经是你费尽心力替我们争取来的时间。我们会做自己该做的事。而你……你也有你必须要做的事。”
说到这里,曜日的心就是一阵抽痛。他的脑海里又回想到了那个画面!那个她,为了救下玄天宗的弟子,放弃了人形的画面。
他们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而她也是一身鲜血。谁也没有了战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条应龙把他们吞进腹中。而在那时,她吞下了那枚宝石,变成了朱雀的模样,直接冲进了应龙的口腹之中……
那条龙烧着了,从里到外焚烧殆尽。天空中降下来的巨大旋涡将他们全部裹上了天空。裹去了哪里?他不知道。可画卷上的最后一幕却是:在一片无人的6地上,只有她和一个白袍金边的男子站立在山峰之颠!
她拉着他的手!
而他,再也看不到她。
他不愿那样!不愿独自一人存活,去往异世。哪怕是灵界,他也不要!他不想离开她。虽然曾几何时,他觉得他即使飞升了也会在灵界一直等着她来。可现在,他不那么想了。他想和她在一起,哪怕别人都走了,只留下他和她在一起也可以。他们可以创造属于自己的时代,而她也会愿意为他生下许许多多的孩子。
更何况,再退一万步讲!不提她,一个字也不提她。他也不能看到玄天宗的弟子象图上那样几乎全部死消殆尽。所以,他向师叔提出了建议:“启用剑冢!”(。)
第一百五十四章、识破()
“启用剑冢?”
苏荃看着桌边淡定吃茶的雪卿,那东西其实不叫剑冢,它的原名是无极梭。因其外形形似一只飞梭而得名。是扶疏亲自炼就的宝贝。只要是被投入其中的修士,除非修到化神,是绝对从那里出不来的。而那些被投入其中的修士的怨气越大,杀念越大,无极梭的力量便越大。它不需要灵力灵石的支撑,却需要无数的恨怨之念,杀戮之心来维持。可说是一种亦正亦邪的灵宝。”
“但,为什么又叫启用呢?它有什么用?”
雪卿思量了一下昔年的情形以及从曜日斩月那边打听来的情况:“扶疏当初炼这宝贝的时候我不在身边,只是后来听他提起过。似乎这个无极梭还可做为飞行法器之用,因为它度极快。两头尖锐,又可攻击。但最妙的用处他一直没怎么提过。倒是曜日斩月那两个人的脑海里,似乎有种方法。就是用五位元婴之身投入其中,然后若可将什么东西插入无极梭的梭心中,此物便会如同轰天雷一般,爆炸开来。但它的威力却绝对不是轰天雷那种普通的法器可以相提并论的。我想,他们的主意是用它飞进龙口之内,然后钻入腹地,炸死那条应龙。”
五个元婴?
苏荃掐指一算。守一,执一,扬善,度劫,一线……正好五人!
“他们,竟是要牺牲五位师叔的性命?”那个剑冢,进去了便出不来。而一旦爆破……五位师叔想必便是再也难以逃出生天了。苏荃身上抖:“曜日怎么会出了这么个主意来?他怎么能下得了这个狠心呢?”
雪卿却道:“这主意是他出的没错。但人选并不是他挑的。他自告奋勇愿意以身投冢。斩月也要求进去,还有临空,一真,落雨,逐风,天诚,无丹甚至最后结丹的道清,他们都要求进去。可是,守一拒绝了。他说他们五个老不死的已经修到元婴大圆满了,却一二百年都摸不到晋阶的机会。可见是与仙道无缘了。既是如此,不如死得其所。他们五人……甚至已经进去了。”
什么?
“已经进去了?”
“对!就在你上次离开后,便已经进去了。海水倾漫时,曜日和守质就是去剑冢旁边的附所,与已经身在剑冢中的守一他们说话。据说是因为要把某物插入梭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们需要时间。”
这么一来的话,她想把五位师叔弄出来,是不可能的事了!
已经有五个人离开她了。可是,她却连什么时候生的事都不知道。
————
苏荃气息奄奄,好几天都躲在洞府里不出门不见人。雪卿也不去扰她,可小虎却是在雪卿不在的时候,摸了进来。
“你这是什么样子?他们自甘殉道是他们的选择,用你们人类的话叫死得其所。你自己何尝也不是做了同样的选择?若你此时这般伤心,那么,让那些惦记你的人如何做想?”小虎的模样还是原来小小的样子,可声音里的稚气却是渐自消失了。
苏荃苦笑,她当然知道。可是知道和做到,是两码事!更何况:“你说过了。若我按照你的这个方法行事,虽受损颇大,却至少魂魄可以得以保全。而我要的,只是那个而已。可他们呢?灵宝爆破……那是会魂飞魄散的!”她就算是死了,也可转生。大概碍着她是朱雀宿主的缘故,转世投胎都不会太差。可是那些师叔们……却是不可能了。
想想这几百年来,那五位师叔对她的容忍和照顾,苏荃的心里就象被若干把刀子钝钝的扎进来又扯出去。她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死不是真的死。可是,她却不想看到别人的死亡。
小虎受不了的别开脸,咬了半天牙后,才扭了过来:“既是如此,便不该再偷懒。今天的训练该开始了。”
————
不提苏荃如何抹干眼泪,在洞府中苦炼秘法。只说曜日一觉醒后,便现……自己竟然赤条条的躺在一条绒毯里。下面粘粘的,颇有异味。伸手一探,便是懊恼地拍了自己的脑袋。
他居然会犯这种错误!色迷心窍!
他对她说了什么吗?赶紧仔细回想。可是不管怎么想,他似乎都没有说出什么事来。可若是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回答,凤翎那性子怎么可能就这么罢手了呢?难不成,在他记不清的时候说了什么?她下药了?
曜日赶紧运功调息,可是,除了现他的旧伤有了明显的起色之外,并无异状。
心中咚咚直跳。赶紧便去找师弟。可是当他到了师弟的洞府时,却见斩月扶着额头坐在桌边,一见他进来了,脸’嗵’的一下便红了。
曜日心头一紧,动作滞住。而那边,斩月在看到师兄的反应后,脸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低头转开脸,不敢再看他?
曜日退了一步,身形晃了一下。
“师兄!”斩月惭愧之极,想过去说些什么,可是……喉咙里却如同卡了一只棉桃一般,把他的话堵在那里,既说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最后,只能化成一句歉疚:“对不起!我……”
曜日转开身形,背对着他。双掌凝结成拳,骨节都在吱吱作响。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斩月,你和她说什么了没有?”
身后,竟然半晌无言。曜日终于恼火,过去就是拍在他的桌上:“你……你疯了是不是?你……你和她怎么样,我管不着。可是这种事你怎么能告诉她?她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她连这种招术都使出来了,可见是存了什么样的心?若是她喜欢你,选择和你在一起,我不会说什么。可她这是在做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她要保护咱们,付出的代价是她自己。我们不知道便罢了,可既然知道了,怎么能看她走到那种地步去?这是五位师叔用性命换来的先机,你怎么能在床上告诉她这种事?”
斩月也气死自己了!他简直想拿把刀把自己捅死算了。可是……她就那么来了!带着坏坏的笑,奸计得逞的得意。反复地与他说着如何设计临风和一真的事。娇俏得沉醉了他所有的心。他控制不住地搂住了她,亲着亲着便一不可收拾。她那么主动,简直要把他逼疯!他连死在她身上都甘愿……而后来生的事……他记不清楚了。可以凤翎的心计,她若是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东西,绝对不会走人的。
他一定是说了什么!
可是,他已经说了,要怎么办?
斩月恨得去拿头撞墙,而曜日头疼得已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二人喘息声重,麻烦欲死。可是……一个俏兮兮的声音却是从洞口处传了进来:“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拿头撞墙,一个唉声叹气的?谁欠了你们两个钱不还吗?”
凤翎?
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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