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修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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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修真记- 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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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整周天过后,灵气并未充盈到几分,境界似乎也不曾提高多少,毕竟时间放在那里了。可是二人似乎都感觉离自己的境界封顶处似乎又近了几分。是心境上的进益吗?

    那么,曜日倒有一件事想问了:“中元三大门派,极天玄天昊天,都有一个天字。可前缀却各不相同。听说这三派都以相传几万年之久,那么,弟子想请教一下,这三派的名字从何而来?”

    “自然是从心而来。”

    “心?”

    “对!极天门从创派的那天开始,便凡事求尽。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什么事都要做到最绝。以极标榜中元第一,向来是极天门的风格;而昊天宗的祖师其实远不是如今这般模样,昊字日上天下,讲究的是一个广阔无限。曾几何时的昊天宗包罗天下万物,只要是正派修行之法,昊天宗全收容乃纳。至于怎么成了今天这样,鬼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至于咱们玄天宗……你们两个可知,玄这个字,何做而解?”

    玄啊?

    “玄讲的是道法吧?道法玄妙,天地玄通,教诲我辈勿要自满。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勿以已满而轻人。”

    苏荃是这样想的,她觉得她这样的理解大概没错。但不等九音剑说话,曜日却已经摇头了:“我在进门的时候问过师父这个问题。师父当时给我的答复是:玄,一是黑,二是变。黑以色道论,玄便是黑的。天地玄黄,宇宙初始时,天地间便是一片黑暗。直到天地初分,光华始现。玄天,便是指我派创立的日期,乃是从天地初分时便有了的。至于玄天宗乃是剑宗,剑术之道,一讲气,二讲变。气息合乎天道,变化却在人心。我师父是这样说的。怎么?前辈,我们说的都不对吗?”

    曜日其实只说了一半,他本还有颇多的话想说,都是当初了年幼时他师父教给他的。可在发现那把九音剑已经笑得站不住时,及时收了口。结果:“当然错了。什么玄妙玄通玄黄玄变的?都扯到哪里去了?告诉你们,玄天宗当时之所以取为名玄字,只有一个含义。”

    “什么含义?”二人异口同声,九音剑已然立得笔直:“玄至深,深至畏!取名玄天宗,乃是要弟子们永远谨记,做修仙者,当无时无刻,畏惧天道!”(。)

第十七章、桓澈之伤() 
玄天宗的起义竟然是要弟子们无时无刻都谨记,畏惧天道吗?

    似乎有些道理。修士自从有了凡人不可及的力量开始,便隐隐总有一股超脱世俗之感。凌驾于万物之上的能力,其实若从本义上来讲便是一种纵容性的溺爱。不管不顾,作凭发挥。多少修士会珍惜世间万物本身的性命轮回呢?又有多少修士会在意凡人的生死存亡。

    天之道,以苏荃看来便应以博爱而论。这种爱应该不只是对同门兄弟手足之爱,更应是对天下万物的珍惜怜爱。每一条性命都是宝贵的,可是一旦手中力量超脱,那么随性而为便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别人如何她不清楚,可是在她的手上……却也有了不可计数的性命。

    引仙台筑基期一战,她就杀了百余名极天门的弟子。那些人当中诚然有品行不端的,可也有不过是奉命而来的无辜修士。两军对战,彼此相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管何方无辜,若要取胜,那么你不杀他,他便会杀你。苏荃并不会为当时的重手感到后悔,却多少觉得可惜了。

    一条登天之路,到底埋葬了多少人的性命?

    而这中间又有多少是该死的?多少是可惜了的呢?

    她心生叹息,曜日在那边也是神色严肃。那把九音剑在瞧这两个小东西竟然真的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后,也是颇为得意地在二人周围转悠。摇摇摆摆,恍若一位夫子模样。

    可是,就在这二人思索之时,原本毫无灵气的谷内却是突然自东南方向传来了一股灵气波动。苏荃曜日二人当即醒目,赶紧冲了过去。结果便看到:道清昏迷不醒的倒在地上,而桓澈不只脸色苍白,衣襟上都已经满是血渍了。

    “你们怎么了?”苏荃冲过去先看了道清,身上好象无伤,但气息却乱了。曜日将手指按在道清脉门之上,半刻后回答:“无妨。只是血行散乱而已。看来他刚才是在幻阵中迷失了而已。是桓道友把他带出来的吗?真是感激不尽。凤翎,去帮桓道友上药。”

    竟然指使她做这种事?

    苏荃没好气地瞪他,却让曜日微笑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乖,桓道友毕竟救了道清呢。你这当师姐的不该表示一下吗?”

    师姐?

    苏荃虽然还是不乐意。却仍然走了过去。见桓澈一直闭眼不语,脸色惨白惨白的,心里也不舒服。轻道:“那我脱你衣服啦。”

    他微微点了点头,却还是不动。苏荃没好气,这个死男人八成又在耍他的小心眼了。可是当她把桓澈的外袍脱下来后。却是连曜日在那边都是一凛。因为在桓澈的前胸处竟然有两道足有七寸的伤口。均已见骨,皮肉翻飞。怪不得流了这么多的血?又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苏荃不闹了,赶紧扶他躺下,然后掏出冰晶霜来帮他处理伤品。有这上等伤药,皮肉之内自然是转眼即复,可是桓澈却还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灵气太虚弱了吗?

    “你喂他吃两颗补灵丹吧?”

    “不行,他不能吃那个。”苏荃这话脱口而出,可是说完后却有些后悔。扭头看曜日,果然见他不明白。想想这话其实她已经对斩月说过了,这人知道也不过是迟早之事。便道:“他的功法不宜吃补灵丹。”

    竟然还有这种事?曜日没有再过,却亲自过来帮桓澈把了脉。结果……此人的心脉乱得简直没法说。气息微弱得快和死人有一拼了!可这种伤外人怕是无能为力了。“桓道友自己可备有治心脉的伤药?”

    没有回答。曜日想了想后,便把他扶了起来,指着后背道:“用你的阴灵气帮他运转一下灵气。轻柔一些,对他会有好处的。”

    这事倒不难办。

    而果然在苏荃把自己的阴灵气缓缓舒给他后,桓澈的脸色有了明显的好转。一日过后,当道清终于醒过来时,已然看到桓澈的脸上有了血色。而凤翎居然在帮他疗伤?

    心头不悦,才想说什么,便让曜日师兄拍住了肩膀:“你入了幻阵。是桓道友把你救出来的。”

    什么?他入了幻阵了?“不可能啊!我没觉得我进了幻阵。”道清觉得不可能。可曜日却让他自己检查气脉,结果一查之下,道清的脸色变了:“我真的入了幻阵了吗?可是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那你把你们一路上的情形说说看。”

    道清思量了一下,便把他们路上的经过说了。其实说来也简单。他看桓澈不顺眼,这位桓公子似乎也不喜欢他。两个人各走各路。路上的镜面中虽然一直有颇多的影像呈现,可是道清一直谨守本心,不动妄念不生贪欲。上次他就这样过了关的,可这次……他没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啊,为什么会进了幻阵?居然还是让桓澈把他救出来的?

    曜日见他说不出清楚。便没再深问,只让他在一边打坐养伤。至于桓澈,直到七天过后,气息才终于匀称了过来。睁眼第一刻,嘴角便生出微笑:“阿荃,有你在,真好。”

    呸!

    肉麻死了!

    苏荃果断抽走,理也不理这货。倒是曜日走了上来,先表示了感谢,然后又问了道清到底入了什么样的幻阵。

    桓澈看看那边一脸不甘的道清真人,好笑:“他入了最简单的幻阵。一路修行,无阻无碍,直至飞升!”

    啊?

    道清听了倒抽一口冷气,好象,好象有点印象了。

    曜日的眉头却是已然拧了起来:“这么说,那个所谓的飞升之后便是一个大杀阵?”

    “没错。他还在里面不愿意出来呢,不得已我只好把他打晕了扛出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怪不得道清印象不深。对于一个一向静心苦修的修士来说,用尽全力修行,无阻无碍飞升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道清他自然不会觉得有异,可谁的修真路上会是一帆风顺呢?太过顺遂的下场便是身处杀阵而不自知吗?

    ————

    曜日叹了一口气。然后便把四人现在的处境说了。

    被困在一个没有灵气的山谷之中吗?桓澈来了兴趣,拿出他的法盘四处转悠,可是他才走了没两步,便嗖的扭回身来。然后便看到那把九音剑一直在后面跟着他?

    瞅瞅远处睬也不睬她的苏荃,再看看这把九音剑,莞尔一笑,抱胸道:“前辈,不该看的看了倒不怕,不该说的可千万不要乱说噢。长舌妇是最讨厌的。”

    这个死小孩!

    九音剑火了,嗖的一下便钻回苏荃的乾坤袋里装死去了。

    桓澈一战取胜,随之大笑。可他虽然精于阵法之道,却对眼前这个山谷仍然束手无策。回来后与曜日商谈中,曜日便把九音剑教了凤翎九宫玄天舞的事说了。

    不擅长跳舞吗?

    桓澈笑着扭头看苏荃,她别脸不理他,还在生气?桓澈笑了:“你对别人说,你不会跳舞?”

    “死一边去,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你不好好跳,咱们就破不了这个阵,出不去。老死在这里,怎么会不关我的事?”

    苏荃无语,却觉得肩上一热间已经被桓澈拉了起来,怒瞪:“你干什么?”

    桓澈好笑地过来搂住了她的腰:“你会跳舞的,你别装不会。我虽然没亲眼看到过,却听过无数次你那些朋友的话。你们那堆小姐妹都会跳舞,唔,好象是和那个叫岑染的女孩子学的。她是行家,你们多少都会一些套路。虽然与本地风俗不同,却也是舞。阿荃,其实我也会跳的。探戈桑巴华尔滋都难不倒我,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咱们那个时代的舞是怎么跳的呢?”

    说着,便要带她起步,却让苏荃一脚蹿开:“滚,谁和你一起跳?”

    桓澈并不执着,乖乖松了手。却在一边抱臂,无奈地冲曜日一呶嘴:“不和我跳?难不成你要和他跳?别开玩笑了。曜日道友与你一起舞剑还可以?跳舞?曜日道友,你会吗?”

    他话语轻松自在,好象一个交往多年的前男友,在和别人炫耀他和某人的情史一样。曜日失笑,他并不在意桓澈刚才搂了凤翎的动作,因为他很清楚凤翎的决定。而在那样的前提下,桓澈所有的作为不过是自我安慰下的自取其伤。他越是积极表现求和,得到的除了心伤还是心伤。而这个人现在所有的表现,其实不过都是在震慑他人。

    可惜,他不会被这小招要唬住。

    没错,他是不会跳舞。男人学那个干什么?但是桓澈的话却也提醒了他:“九音,你学过日月分光剑阵了吧?”

    “嗯。”

    “那与我共习一下剑阵如何?”

    与曜日搭与日月分光剑阵吗?当然很好。据守一真君讲,门中数曜日与斩月演绎的这套剑阵最有威力的同时,也最是完美。她若以和曜日习阵,想必对她的剑法也是一种进益。但她不明白的是:“九音前辈可是要我跳舞耶,师兄你和我习剑阵与这有什么关系?”

    “那,若是用你刚才学的身法来走呢?”(。)

第十八章、奇异恩典() 
用刚才的九宫玄天步来走日月分光剑阵吗?

    这对苏荃来说是个有趣的提议,当即便从袋里抽了一把剑出来。虽然这把剑不怎么样,但同样的曜日那把可能跟了他多年的金乌剑也毁了,他手上也是把普通的破剑。这让苏荃心中有了一些意向,或许她回去后该想办法给他铸出一把比曜日更好的剑来。虽然曜日剑很好,但她未必便不能超过那把剑。

    而要做到这一点,真真正正地和他打一架是很必要的。

    所以,二人互行剑礼后,苏荃嗖的一下便冲过去了。只可惜,她一招才过,便被曜日拍的一下用剑背打在了手背上:“忘了吗?用九宫玄天步来走。”

    我靠!

    那个步伐她刚练会,就要用来打架吗?那还怎么打?她不高兴,虽不说话,可颜面上难免带出几分来。曜日放缓了声调:“无妨,反正那个步法我也看会了,我还不如你练得多呢。咱们一起练如何?”

    这还差不多!

    日月分光剑阵的两套剑法苏荃早已经烂熟于心,但若是换一个新的步伐来走,却是处处别扭。好在别扭的人不只是她,比她更习惯于原有步伐的曜日看起来比她还别扭。这当然安慰了苏荃受伤的小心灵。

    两个人便一边练习步伐,一边手上对剑。

    开始三天,简直便是不能直视。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人的步伐与手上的动作渐自协调开了。对剑开始真正的有了味道。只是可惜,苏荃一着了急,便不自觉地走错位子。这让曜日很头疼:“你的胜负之心太强,现在又不是生死相搏,要那么好胜干什么?”

    苏荃受教,只得缓下进攻的招式,一招一招与他拆对。开始自然是不顺的,一来是步伐与原来完全不同;二来便是……她其实从未与人真正共组过剑阵。她的日月分光剑阵多数情况下是左右手共组的,两只手全是她一个人的。自然无比协调。可若是与别人共组剑阵的话,则多多少少总有不协之时。好在的是:曜日非常有耐心,她做了便停下来重做,一遍十遍一百遍。直练到她不犯错为止。

    而随着二人对剑的时间增长,默契也终于渐自而生。再加上苏荃的灵脉术本便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感应之术,二人的剑阵终于渐渐有了模样。

    只是,在道清看来:“不过花架子而已。凤翎,你和曜日师兄的剑阵毫无组阵之感。有空的话你其实应该看看斩月师兄和曜日师兄的日月分光剑阵。那才是真正的剑阵之意。你这样的剑术……独来独往,根本没办法和师兄的融在一处。”

    是这样吗?

    苏荃有些气馁的同时也承认,她的剑法确实是独来独往,就如同她的人一样。可话说回来了,她还是搞不懂:“为什么一定要我用九宫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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