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到北门河边的时候,发现萧家别墅已经黑灯了,想来都休息了吧?
而我来到我住的别墅大门外的时候,发现里面亮着灯,门是虚掩的。推门进去,呵呵,赵三姐的车停在院子里,很醒目。一楼的客厅亮着灯,厨房也亮着灯。
没来由地,我有些激动,脑子里总浮现出赵三姐的样子来,感觉有些欲望烧脑。
我放好自行车,强忍着激动,进了门,发现赵三姐没穿马靴,趿着拖鞋,还是那紫色风衣打扮,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
她见我回来,便迎了过来:“天泉,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嗯?有酒气,喝酒啦?”
我笑了笑,说了和同学们聚餐的事情,她倒是表示理解,只让我以后少喝点酒,然后朝厨房里走去:“刚才你画符好累的样子,看来也伤身体,三姐给你熬了鸡汤,补补。你在餐桌上等会儿,马上给你端来。”
说完时,她已进了厨房去了。
我有些心里暖暖的,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冲动得厉害。酒精上脑,热血涌动,口干舌燥的。
我知道内心有邪念,但强忍着,在餐桌边坐了下来。
没一会儿,鸡汤端上来,真是清香诱人。想想那些年的老土鸡,味道真不是盖的,已多年没尝过那种鸡汤的滋味儿了。
赵三姐的厨艺很不错,鸡汤里加了人参,放了小葱,清香扑鼻,味道鲜美,喝到嘴里一团暖,下了肚子里满身都舒服。
她倒没坐在桌边看着我喝,而是看电视去了。
我一边喝,一边和她说话,才得知萧凤晚上八点就和她老公从成都开车回来了,在她父母家住着,萧土地和两个孩子也被接到父母家去了。
萧家父母呢,一直对赵三姐没多少好感的。怎么说呢,老一辈的人,觉得儿子娶的老婆先是别人的女人,所以就不喜欢。老一辈的人,讲究这个。
所以,赵三姐也没有去公公婆婆家。想想公公婆婆对自己,她心里也不舒服,于是就来我这边,给我炖汤了。
那汤呢,是给萧土地吃的土鸡汤。本来是预备晚上做宵夜的,便他走了,赵三姐便连砂锅带过来了,放火上慢慢熬着。
汤确实很好喝,喝完一身都舒坦,暖和许多了。
赵三姐起身收拾了一下碗筷,然后穿上马靴出门了。我送她到了院子里,她坐进驾驶室里,对我优雅地挥手再见,笑容在路灯光下特别迷人。
那样的时刻,我突然内心冲动得要命,不想她离开,想她留下来……留下来……一起过夜。
这种冲动像是有无数的小毛刷,在不断地挠着心坎,让人很想说出心里话,很想拉住她,但年少的心又极力想避免这样的话与行动,羞涩,紧张,渴望,压抑,难受。
她还是开车走了,我心有失落。摇了摇头,轻轻地叹口气,在里面栓上的大门,才回房去。
身上暖,但酒意也上来了些。本来,曹成峰的别墅一楼还有个健身房,我想锻炼一下的,但那时也有些疲倦犯困,身上出了些汗,便去泡了澡。
洗完澡,感觉精神又来了些。我躺到床上,拿起《巫王实录》翻看起来。床上的被子、褥子都是崭新的,席梦思很柔软,很舒服。
这家里的一切日用品都是新的,全是赵三姐采购的,她也不要我的钱,让人心里还是很感动的。我甚至有些异想天开,她是不是喜欢我?
当然,一想起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我内心冲动得要命,躺在床上都有状态了。身上发热冒汗,汗水是凉的。好在《巫王实录》是吸引我的,让我强忍冲动,认真看起来。
可床上实在太舒服,房间里有空调开着,暖意十足,空气里有清新剂醉人的味道,混着赵三姐带我进这里看时的香味残留,光着身子窝在亲肤的蚕丝被里,太舒适了,没多久我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夜,我做了个梦,有着春天的色彩。梦的女主角不是别人,正是赵三姐。
梦里翻滚,缠绵,嘶吼,激情四射。房间里像是着了火,让人汗水如雨。
我沉醉在那种美妙的感觉里,无法自拔。她是一团燃烧的火,把我彻底融化。我已不像我自己,只像一头奔放的野兽。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感觉有些困乏。
我不知道梦里到底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但梦很真实,反正床上一片凌乱。空气里,似乎除了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还有一种淡淡的香气。
那香气……太熟悉!
我猛地一惊,是赵三姐的香水味儿。我的梦难道是真的吗?
不对,她带我来过这房间,香味儿残留也是应该的啊!她的香水都是牌子货,芳香很持久的。
我想了想,《巫王实录》呢?我记得看着看着,我就睡着了,那么,它应该在床上吧?
可我光不溜丢地起身来,抖翻了被子,没看见那笔记。
完了,这笔记不在了,我心里顿时慌乱了起来。是有人偷了它吗?是谁?
第084章 梦竟也生规律性()
我心慌了,光着身子在卧室里翻找了起来。
然而,卧室里没有找到,反而更震惊地发现——我放在壁柜里的书箱,竟然空了。
书箱里面,我的衣物除外,还有从学校图书馆借来的工具书,一些法器,比如那三十六根银针,那是很重要的,因为是我爸留给我的。还有青花姐的奖状,齐小芳给我的钱,我一直放在里面的。
是谁拿走了它们?
衣物没有了,但衣柜里有新的新服裤子,从里到外都有,这是收拾别墅的时候,赵三姐帮我置办的,都挺不错,我可以穿。昨天晚上洗澡时脱下的校服倒还在,但内衣内裤、毛线衣都不在了。
我知道,这一切都发生在昨夜,有人拿走了它们。想一想,只有赵三姐有这里的钥匙。
如果是她……那我的梦,岂不是真实的,为什么我没有醒来?要是她,我倒真希望是她了,内心莫名邪恶地希望是她。
我郁闷地换上衣服裤子,推开主卧室窗户,站到阳台上,正好对望赵三姐的卧室。
那时,才早上七点过。赵三姐的卧室窗帘是拉上的,显然她还在休息。
我摇摇头,来到书房里,那里有电话,准备给赵三姐打个电话。
可刚进书房,我就傻眼了。
书架上,摆放着我的工具书,法器,什么符纸、罗盘、三十六针等等,都在。青花姐的奖状也在,齐小芳的钱也在。除此之外,便是以前曹成峰看过的纸质书籍,什么《三国演义》、《水浒传》以及武侠小说,一大排大排的,甚至看书名就知道是黄书的很多小说。
豪华的大书桌上,《巫王实录》就摆在那上面。
我简直是虚惊一场,心里落了下来。
就在《巫王实录》的旁边,还有一张字条,拿起来一看,是清秀漂亮的字迹,上面写着:
“天泉,昨天晚上看你喝了酒,三姐有点放心不下,所以后来回来过。你啊,真是不会照顾自己,睡觉也不盖被子。三姐帮你把书和东西都收拾好了,相信你应该看得到吧?《巫王实录》很重要,太复杂了,我看不懂,你天天都会读的吧,就放书桌上了。你的其他衣物,三姐帮你扔了,就留了校服。以后,穿好点,吃好点,照顾好自己。”
好吧,这就比较合理了。但也让我郁闷,昨天晚上可能感觉太热了,鸡汤大补,卧室里又有空调,我真没盖好被子,但我是裸着的啊,赵三姐岂不是什么都看见了?
有点尴尬,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也遗憾那只是个梦。
于是,我没再给赵三姐打电话,洗漱收拾了一下,到外面吃了早点,骑上自行车去学校。
此后的日子,过得相对正常了些。在学校里,努力复习,等着期末考试。晚上回到别墅,用曹成峰的健身器材健身,那时还爱买一本叫做《健与美》的杂志。
健身完了,洗澡,学习《巫王实录》,用鬼笔练习画符,提高精度、速度和效力。周末的时候,依旧会和同学们聚会,吃饭、溜冰、看录相。虽然别墅里是有很多光碟,但一个人看起来,总没有和大家一起的感觉。
差不多隔个两三天晚上,我回到别墅里,赵三姐总会送来鸡汤或者饺子、汤圆做我的宵夜。这种感觉很好,看到她来,和她说话、聊天,总让人内心有种止不住的冲动。
她也不经常来,因为自己还有事情要做,孩子得带,还经营着餐饮、服装店铺。萧土地一直在成都,社会上的往来和业务倒是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
而我渐渐也发现了一个规律,每当赵三姐出现在别墅里的那个夜晚,我总会做梦,梦的对象总是她。天亮起床,总是发现床上太凌乱。有几次周末,我甚至晚上连续做着梦,第二天睡到半上午才起床。
这种情况,让我不得不怀疑点什么。难道梦是真的?为什么我不醒?难道……赵三姐给我煮的饮食里有安眠药?
然而,当我正准备调查的时候,已经马上要期末考试了。那些天,每天晚上赵三姐照例端来了宵夜,我都会背书到很晚,精神依旧很好。睡着了之后,竟然也没做梦。
直到考试结束,我都没做过一次梦。于是,我觉得我所怀疑的并不是正确的,也许是我少年邪性所致吧?期末考试不想挂科,努力复习,也就分散了生理注意力了。
从入住别墅到考试结束,也就一个来月的时间,期间廖老师、赵三姐都给我介绍了一些业务。这些业务都是取名、择吉、看阴宅阳宅,都在县城或者城郊周边,并没有走多远,而且也不怎么费精力,收费从十块到二十、五十上百不等。总的说起来,我的生活费够了,还有剩余,明年的学费都不成问题了。
最大的一件法事,是赵三姐服装店的一个女顾客,四十岁,丧偶,老是无缘无故感觉头痛。那头痛,偶尔就是一下,像针扎一样,然后又没事儿了,一天到晚能发生三四十次的样子,医院检查也没什么毛病。结果,找上了我。
我察了一下,问题确实不是很严重。是这个妇女的亡夫找上她了,她自己当然不知道。这是一个爱打麻将的女人,亡夫死前是胃癌晚期。亡夫死的那天下午,她还以为会多拖两天日子,因为医生也说差不多还有一个月的活期。
于是,那妇人忍不住手痒,又去打牌了。因为照顾丈夫吧,好久没打了,结果她一打上瘾,一宿没回去。丈夫气得脑溢血犯了,没死于癌症,反倒死在这个上了。
丈夫死后,女人也没怎么悲伤,因为和外面打牌的牌友还有染了。那个牌友有些钱,但还没离婚,却跟这女人做起了露水夫妻,女人天天也就吃喝、打牌、买衣服。
亡夫生前很平凡,是个国企工人。下葬后,他没有喝忘魂汤,而是选择留居阴地。但阳妻的所作所为,让他产生了怨怒,于是也就产生了让阳妻头痛的报复。他也是生性善良,所以没打算要了阳妻的命。
为这事,我与那亡灵进行了沟通。他的要求比较简单,希望阳妻找个靠谱的男人,把赌戒了,他也就不再找事,也就死而瞑目了。
说来说去,那问题出在女人身上,亡灵的怨怒也是情理之中。与其说是打整亡灵,不如说我是打整了那个女人。
当我把原因说出来,女人相当愤怒,说他死都死了,管我干什么,我就喜欢那男人,他管得着?我就喜欢打牌,他又管得着吗?
女人甚至很大方,给我甩了一千块,说让我把亡灵给狠狠收拾一顿,叫他别再来作怪。
赵三姐也劝过她,让她还是少和那男人在一起,少打点牌,也许就可以了。不过,这女人很执拗,依然是不听。
对于这种女人,我还是很不屑的,不过看在钱的份儿上,我还是表面答应了她,当时没收钱,说不出十天,她就不会再受到头痛的痛苦了。
但实际上,处理这件事情,我费了点手脚,施了古巫迷法,让那女人连续三天晚上梦游,都在坟地里跟三个真的赌鬼打了一晚的牌,最后清醒时,吓了个半死,也有不少人围观她,搞得相当没面子。
而这女人赢了很多钱,全是冥币。
她吓得不行,又来找我。我只能说,如果不戒赌的话,可能以后依旧会梦游,然后到坟地里跟鬼打牌。
女人吓住了,还真把赌给戒了。
与那同时,我暗用过“忘心”符放在那女人家的梳妆镜后面。七天之后,她和有染的牌友也分手了。
自那后,这女人再也没有头痛如针扎的毛病了。她信了我,问我是不是把他亡夫给的打整了?
我怎么说呢,只能点头,说我把他亡夫打发去投胎了。于是,一千块,她还是洒脱地给了我。
这些事情,让我的名气还是渐渐在传开了。不过,对于我的当事人,我一惯的要求是:不用过份宣扬,我还是个学生,有需要的时候打个传呼就行。
赵三姐、廖老师都还是很配合我,都是这样给人讲的。他们对我确实也不错,也算是爱护有加吧!
那个女人亡夫的事情完了,我收到钱后的第二天,我们学校就开始期末考试了。
考了三天结束,之后照例就应该放寒假了,成绩单学校会用信件寄到老家的。
考完的那晚上,我和同学们在学校外面的砂锅店聚了个会,廖老师也来参加了,喝多了。我也喝得有点晕乎乎的,便没有回别墅去,而是回到宿舍里,跟着吴波挤晚上。
正好,我们决定第二天,我们八个人准备去吴波老家——茶盘水库玩一天,还有班上的几个女生也要去。所以,就在宿舍里睡,第二天出发也方便。
半夜,我酒醒了,去上了个厕所。腊月的天了,很冷,穿着秋衣秋裤迅速推门回宿舍。谁知刚刚进去,还没关门,黑暗中一阵阴风涌来,我通灵眼热乎乎的,一身冷汗冒出来,迎面就是两个高大的身影扑过来,将我扑倒。
跟着,就是一阵猛脚狂踹下来,当场把我给打懵了……
第085章 猛鬼复仇我夜奔()
突然的袭击,搞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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