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吊死鬼悲鸣一声,举起手就往背后抓去,可这下一来前胸又露出了一片空白,其他恶鬼一同涌上,又在吊死鬼胸前、腹部连开了几个大洞,胜负当即分出,那只巨大的吊死鬼浑身丰沛的鬼力喷涌而出,成了女鬼们的口中养料,最后也难逃被分食殆尽的下场。
失了最后一层屏障,裙摆女子的逃跑也失去了意义。
犴干随随便便地便追上了她,袖子里呼出一串毒粉,那毒粉触之则药发,药性之强,尽染得裙摆女浑身上下红疹四起,就像他制服我一样,犴干不费吹灰之力便制服了裙摆女。
“犴干!你”裙摆女一声红斑,知道时日不长,临死也依旧血性十足,“你什么时候投靠了鬼门!你什么时候投靠了鬼门——”
话音未落,一只女鬼尖啸而过,一举击碎了裙摆女脆弱的凡人魂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六章:过往恩怨()
我躺在地上,面朝地面四肢扭曲,尽量表现出一副惨死的模样,一动不动地暗中观察着周围。
“他们自己都打起来了,我就不再占用这幅身体了啊。”封安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回荡起来。
“嗯嗯,那个今天谢谢你了。”我原来对封安的态度是充满抵制与鄙视的,可没想到今天就我一命的却是他
原来我被裙摆女子卡主喉咙的时候,我觉得我已经无计可施了,所以只有朝封安求助。
封安原本还在我灵魂深处沉睡,好不容易才被我唤醒,不过好在我们血脉相连,记忆共享所以他当时便明白了我所处的困苦绝境。
封安当即便叫我把这具身体让给他来掌控,我虽然害怕当年发生的事儿重现,可是性命当前,我便立即交出了控制权。
至于接下来,我怎样“毒发”,怎样“垂死”,怎样在犴干脚下做出痛苦的呻吟,这都是靠封安卓绝的演技了。
至于为什么我口吐泡沫且浑身发黑还会流出毒血,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唯一的解释可能是封安对身体的控制力太好了吧,对他来说那些中毒的症状就像控制手指抓握一样是完全可控制的,总之他做到了。
“犴干!你身为血法宗弟子,为什么会鬼门的手段!犴!干!”裙摆女子临死前对犴干发出了最后的质问,随机便被一只凶厉的女鬼一下击破了魂魄。
裙摆女子一死,全场陷入了无比的沉默,犴干周身女鬼环绕,一步一声地走到了裙摆女子的尸体边,一言不发地俯下身子,用一只手硬生生地将她一整个灵魂从身体里拽了出来。
“孔雀儿,你一生作恶多端,最喜欢把美貌女子的皮拔下来披在自己身上,现在有没有感受到扒皮抽筋的痛苦呢?”犴干看着手里晶莹剔透的新鲜魂魄,似笑非笑地说道,“皮囊终究是皮囊你要这么执着,我本来也管不着,可是你现在要弄我女儿,呵呵这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孔雀儿现在已经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了,虽然便面上看起来美艳万分,可事实上那层皮都是她从其他无辜女子上扒下来的,而如今她被犴干强行扯出了魂魄,其痛苦也如扒皮抽筋,说起来也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了。
犴干最后看了眼孔雀儿的魂魄觉得再嘲讽两句也没什么意思了,于是他大嘴一张就把孔雀儿的灵魂整个吃进了肚皮,不光如此还顺带着美美地擦了擦嘴打了几个饱嗝,悠然就要往回走去。
在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么多事儿,死了这么多人之后,大多数宾客都觉得这次宴会完全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于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准备一起找个机会来告别跑路了。
但是,既然只是大多数人想走,那自然还有一部分的人并不愿意就此离去了,其中代表就是一九环刀为首的这样一心一意想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投靠尸解门的这样一批人。
“门主,烦请您留步,我们几人有些事儿想要确认一下,不知道门主能否”九环刀抢在其他人前头,第一个跳了出来,对着犴干恭恭敬敬地作揖问道。
“嗯,九环刀老弟又有什么见解呢?”看到九环刀身后还站了不少人,犴干便随便找了个席位直接坐了下来,“说吧,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这么客气。”
见犴干对自己的态度还好,九环刀心宽了许多,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之后问道,“我们想知道的是,孔雀儿临死前说您使了江南鬼门的法术那个不知道您”
犴干笑了笑,不置可否,只含含糊糊地说,“什么血法宗,什么鬼门的?说到底不都是些驱鬼的手段么,我当什么事儿呢,原来老弟是不放心这个啊,哈哈哈。”
听到犴干这番明摆着的糊弄,九环刀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与急切,“门主大人,您刚才用的傀儡到底是不是您自己造的,大伙可都看见了,门主!”
九环刀之所以如此焦虑其实是有原因的,比较血法宗与鬼门相斗已逾百年,其中恩怨纠缠,若在以前两门相斗不以胜负只有生死,渐渐的两派都形成了不成文的规矩——如若相见从来是死斗不休。
长年累月以来不知道有多少血法宗的弟子死在了鬼门手下,不知道多少鬼门的魂魄被血法宗收去,血债更添血仇,杀伐往来争斗不休。
这样的血腥斗争曾被人认为会世世代代传承下去,就像某种传统某种习俗,直到二十年前两派决战,只在一夜之间,百年的纷争便被人突然画上了句号。
争斗的过程没人直到,可争斗的结果却是众人皆知的——血法宗胜,鬼门败。
但是胜者胜了多少?败者又摆了多少?这点谁都说不清。至少鬼门还存在于世,而血法宗也没有能力对其赶尽杀绝,只是从那以后,鬼门便不再涉足人事,从此隐居山门,结果成了一个半传说的存在。
而至于血法宗,他们毕竟是得了胜的,既然失去争抢底盘的对手,那自然不遗余力地发展自身势力,可所谓树大招风,渐渐的像孔雀儿这类残忍好杀,不入九流的人居然也得以进入。
可是不再有纷争不意味着没有纷争,及时鬼门选择了隐居,那也仅仅意味着两家之间的摩擦,发生的次数少了而已。
就算是现在,不论鬼门还是血法宗皆有规定——遇鬼门(血法宗)者格杀勿论!
光凭这一点,九环刀就完全有理由对犴干怀有疑心,另外更重要的是,九环刀本来就铁了心要带着自己一家老小归附犴干,倘若犴干真是鬼门的人,那么不光自己,连着自家一家老小都要被当做朋党一并清理干净!
此时的九环刀已经脸色苍白,紧张地满头大汗了,他在等,等着犴干将一切说明清楚,等着犴干能自证“清白”。
犴干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看着一片沉静的众人,默默点了点头,“不错,那傀儡之术就是我从鬼门那边学来的。”
“啊!”在场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呼,其中当然还包括尸解门的一众门徒们。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七章:大战将至()
众人默默,情状不一,九环刀听到这句话更是如雷轰顶,一闭眼睛向后连连退了几步,因为心神激荡,声音颇为颤抖,“门主在上,九环刀身体不适,烦请您允许我先行离开。”
犴干站起身,拍了拍九环刀的肩膀,回过头来一边往自己席位上走去一边嘴里说道,“血法宗有令,宗上宗下弟子,不论职务,一旦发现鬼门余孽,必须与之死斗,不然与叛逆宗门同罪”
犴干砸砸嘴,“这条宗规,大家还记得不记得啊?”
九环刀明白其中的意思,直到今天不可能随随便便的脱身了,于是攥紧了手里的鬼头刀,与自己的同伴使起眼色来。
不过有些愚笨的人,一时并不能参悟犴干话里的意思,仍对他抱有着天真的幻想,登时又有几个人围到犴干面前,请求他让他们先行离去。
不过对于这些人,犴干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斜躺在自己的席位上喝起酒来。
终于有些脾气不好的怒了,他藏在人群之中对着犴干就骂,“什么狗屁犴干,老子今天高高兴兴来喝酒,却不想是上了鸿门宴,弟兄们!是犴干不讲道理在前的,我们又何必给他面子?要留要走,难道他这个犴干还能拦下来不成?”
这样的情绪,在人群中迅速弥漫开了,这的确是大多数人的想法,至于碍于情面不敢随声附和,怕被犴干记仇罢了。
九环刀自然也注意到了人群中越来越躁动的趋势,于是再一次站出来,对着犴干抱拳说道,“门主,你也看见了,大家都不太愿意继续喝下去了,倘若强留也难免会伤了自家弟兄们的感情,所以我看,不如先让我们离去了的好。”
九环刀口舌不凡,当时就引来了许多人的赞同与附和,越来越多的人占了出来要求犴干放他们走。
可犴干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最后回了一句,“要你们走可以,只是你们回答我,如果你们遇到了与鬼门有关的人,你们会怎么做?”
我躺在地上也好奇,“这犴干到底想什么?难道是怕今天放走了这些人,明天会对自己不利么?呵呵,那当时就不要随随便便显露出你鬼门的本事啊!”
九环刀和我想法应该一样,所以他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其实门主说的不错,什么鬼门、血法宗,其实都是一种驱鬼的手段不知道在场的各位怎么想,反正我九环刀,绝不认为今天门主使用了傀儡术,就证明您是鬼门派来的卧底了,门主放心,我九环刀今天拿我性命向您担保,今天宴会上发生的事儿,我九环刀绝不向外人透露一个字!”
或许是觉得自己这样表忠心还表得不够,举起手里的鬼头刀就把边上的一只桌案劈成了两半,“不然我九环刀就如此桌,万劫不复。”
忠心表完,九环刀认为犴干应该就能释怀,至少对自己应该也不会为难了,可等了半天犴干还是面无表情,不做半点反应。
“门主?”
“九环刀老弟,不得不说,你真是有一副好口才”犴干站了起来,“尸解门众弟子听令!将所有路口封闭,这里的客人一个人都不许走!”
虽然心有疑问,但多少年来,尸解门众弟子都是拿犴干当天,他的话从来都是圣旨一样的存在,毫不犹豫的,一帮子尸解门徒便动身,准备关门守路。
“犴干?”九环刀一脸愕然,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没法理解犴干的行为与目的,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了。
“喂!死矮子!你还真的要关门!”眼见尸解门的门徒要关上宴会厅的大门,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黑大个急眼了,口里大骂一声就和打雷一样,震得门口两名门徒气血翻涌,当时就口吐鲜血来。
不过师命大于天,及时自己身负重伤,那两名门徒还要强行合上宴会厅的大门。
这下尸解门就明摆着要和众人撕破脸皮了,既然知道这点那黑脸的大汉也不顾交情,飞身一脚就踹开了半合的大门,伸出两只强壮的大手,一左一右分别把那两名倒霉的门徒提了起来,左手右手一合,两个人的头颅便撞在了一起,然后像气球一样炸了开来。
“所有人!都跟我走!我就不信,这小小尸解门还能强扣住我们不成,额什么东西!”那大汉把手里的尸体往地上一扔,忽然感到后脖子一疼,伸手一抓,滑滑腻腻的东西随机从手掌心传来,张开手一看,一只蜘蛛的破碎残骸赫然出现。
“我是是,是谁?”黑脸汉子巨大的身躯突然石化了一样,只有嘴唇可以轻轻地蠕动,只说完这几个字之后便脖子一歪,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再去查看,气息已绝良久。
“谁!谁!干的!”黑脸大汉的死,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饱受生死威胁的众人终于在一次次的精神折磨下崩溃了。
恐惧的气氛无情地传染开来,大家都红着眼盯着自家的仇敌,就怕什么时候和这汉子一样糟了毒手。
全场混乱之下,少有几个人能保持冷静,其中一个就是九环刀。
九环刀知道,黑脸汉子的死是有人故意为之的,而目的就是为了激化矛盾,好使状况变得复杂,眼看局势再发展下去,宾客内部就要失去控制,内斗起来,九环刀忽然举起鬼头刀指着犴干说道,“门主!你真是好狠的心,我们都保证过今天的事儿,我们在外绝不透露一个字去,你为什么又要强下毒手,要取我们的性命?”
九环刀说得慷慨激昂,就好像是他亲眼看到是犴干暗中偷袭杀了黑脸汉子的,于是纷纷把矛头对准了犴干。
为了防止犴干这时候自我辩解,九环刀又立即说道,“兄弟们!今天犴干使了江南鬼门的道术,肯定是与鬼门有所瓜葛的,反正我们就算出去了也难免受到血法宗上宗的追责,倒不如现在就把犴干就地正法,戴罪立功的好!”
众人一听九环刀说的有道理,暗暗地举起了手里的刀刃、凶器。
眼看时机成熟,九环刀一脚踢翻一只案台,举起手里的鬼头刀叫嚷道,“诛灭血法宗叛徒!诛灭血法宗叛徒!大家一起随我上!”
宛如一声冲锋号令,众人怒吼一片,都拔出了手里武器,朝席上的犴干冲杀而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八章:战不休()
犴干端立在中央,铁铸的脸上刻满了沧桑,他就像一尊塑像,就像一个孤岛,在这华丽的宴会大厅上,为万夫所指。
当——宴会大厅的大门在一声巨响之下轰然倒塌,一名侏儒从废墟里爬了出来,手里挥舞着自制的炸药包朝人群大喊,“我炸开了!我炸开了!快走啊!”
“哇啊啊啊!”不多久,侏儒的声音随机被吵杂的人声掩盖过去,那是尸解门上上下下一众门徒从走廊那边冲杀过来的声音。
“快保护师傅!快!”,“杀啊!!杀!”冲杀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先头的门徒便抢到了大门前头。
轰——
炸药在尸解门的一众门徒身边炸开,顿时火光大作,十几名门徒被卷进大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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