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鬼走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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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鬼走阳-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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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嘴多舌,你又是什么东西?”常开揪住铃铛的长发,把她按在地上照脸锤。

    当然,现在铃铛的鬼力也是万分可怕的,只是吃了常开偷袭的亏罢了,她一手拨开常开,将她丢出去。

    “砰”我房间里的书架被常开撞到,还砸毁了我的写字桌……

    “依涅哩底方,不动如来使,持慧剑罗索,顶发垂左肩,一目而谛观,威怒身猛焰,安住在盘山石,左眼斜视。”常开束发尽散,做明王法相,凶恶至极。

番外篇:我爸法号清真() 
“咚!”常开和铃铛撞在一块,我反是被冲击**出了门外,所谓仙人打架凡人受罪,我回头看看自己狼藉一片惨作战场的房间,满脑子只想着跑路。

    “小王八蛋!你把我衣服弄坏了!”铃铛嘶吼着,然后我的床板冲破窗户从楼上砸到了院子里引起了左邻右舍的一些骚动。

    “我去?!我再这样下去家都要给拆没了!”可我也不敢进去劝架,只能一路小跑到楼下打算打电话给我爸妈……虽然到时候估计家都没了。

    时间匆匆,上面的二位爷打得兴致来了,这时候窗户玻璃,碎石瓦片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下来了,砸落在地上到处都是。

    “快接电话啊!”我拿着听筒心里焦急万分,“喂!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们家快完蛋了!”

    她们又不知道砸坏了什么,物品碎裂的声音掩盖住了我说的话。

    “什么?简兴怎么了?你那里怎么这么吵啊,我们家怎么——嘟嘟——嘟嘟”电话线估计被这两个人弄坏了,我一下子就失去了与父亲的联系。

    “喂喂?!喂?!”我急得满头大汗,看到楼上的电视机从楼梯上一路滚落下来,心里想道再怎么下去我小命都迟早要玩,于是打开家门准备逃窜。

    “哈?!这他X的日子还过不过了?”我才发现连自家衣橱都躺在院子里奄奄一息了……我一边小心注意着高空抛物一边从中翻出了几件衣裤,打算跑到外面避避风头。

    “简兴?怎么了?你家里没事儿吧?咋回事儿啊?”热心的隔壁王大爷撂下扁担在院子门外敲我家门,他嗓门极大,呼啦呼啦就又招来几个看热闹的。

    “……大爷你真是添乱啊!”这下我反而不敢出去了,总不能解释说我家闹鬼吧(虽然确实是在闹鬼……)主要是现在房子里不断有各种东西被甩出来,他一把年纪,要是伤了他,你说怎么办?

    我也没有吱声,就先随他喊吧,我一个人退回了院子。

    院子里的我绷紧了神经躲避来席梦思、沙发、酱油瓶子什么的,算我灵活闪避,也难免也要被溅起的碎片划伤。

    “哎!爷爷,大哥!快先救我一命吧!”思来想去,我也无奈地大呼救命一头钻进了小香堂。

    不过……这里也没有我想象地这样安全,这毕竟是一个用木头简单拼凑,上面铺了点瓦片的小房子罢了。之前我也说过,她们现在什么东西都再往外面扔!时不时还要打破几堵墙,丢下几块砖来助助兴,那东西从三楼掉下来正好砸着香堂会怎么样?所以结果就是,我惴惴不安,听着上面瓦片作响,如同困在正被炮击的阵地上,只祈求自己别被砸到……

    “啪!”该来的还是来了……我房里的椅子从天而降!摔在香堂里,给我带来了最能不想看到的光明。

    “我的妈呀!”我只能把我哥哥的骨灰盒以及我爷爷的灵位拿下里抱在怀里,往香堂角落里躲避,“你们什么时候来啊?真的要完蛋了……”我欲哭无泪,感觉自己就是家园被毁的难民一样……

    “哎?封生你回来了?你快看看呐,你家出事儿了!我怎么喊你家儿子,他都不应的!”王大爷在院子外说道。

    “啊?!什么?难不成是血法宗的王八蛋们来寻仇了?”吉普也大呼不妙,“几位老人家,快些离开,免得伤及各位!”

    “王叔!,我先借你扁担用一下!”父亲大喝一声“嗨!”我家院子的铁大门便应声整个飞开。

    我父母亲赶忙走到院子里眼看满目的疮痍急得大喊我的名字。

    “我在这里呢!”知道救援赶到,我迫不及待地从小香堂里爬出来。

    父亲把扁担一横说道:“简兴!发生什么事儿了?我们家怎么成这样了?”

    吉普也过来接话:“是不是前一阵子的那些人来寻仇了?!”

    连话最少的母亲也过来问:“小常开呢?小常开呢?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他们七嘴八舌一通乱问,搞得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场面有好气又好笑。

    “你这孩子说话啊,吓傻了?”母亲正说着,就只听见三楼玻璃破碎,常开身上卷了些瓦砾碎石从空中落下,吉普见状,赶忙飞身跃起在空中接住了常开。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小妮子!你还跟老娘斗?认不认输?”铃铛也是心宽,自以为打赢了常开站在阳台上往下炫耀。

    “你?!”吉普爱徒心切,见得伤人凶手,直接红了眼,让母亲接过常开之后,右脚一蹬使了个道家内功蹬云梯,径直飞起来到铃铛面前。

    “恶鬼!你敢伤贫道徒弟?”吉普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枚天师黄符,要拍铃铛。铃铛自知不是对手,反身便逃。

    吉普此次茅山归来手段多了许多,他见眼前恶鬼想走便丢出五帝钱,封她退路,“休走!”。五帝钱眼上都绑了红线,就像网一样缠得铃铛动弹不得。

    “哼!”吉普轻松制服铃铛冷哼一声,抓着她从楼上跳了下来。

    “师叔!你看如何处置她!”吉普对我爸深深作揖恭敬问道。

    “恶鬼伤我徒孙,毁我家园,你来结果了她便是!”父亲一副在上长者的表情看着吉普说道。

    吉普把铃铛扔在地上,抽出桃木剑道:“多谢师叔成全!恶鬼,下辈子好自为人!”

    “吉普师傅等等!”眼看木剑要斩了铃铛的头颅,我只能放下手里的物件,扑护住铃铛,“她是我的铃铛里的客人!”剑锋划过我的后颈,搞得我一阵发麻……

    “什么?!”

    转眼中午已到,我与常开、铃铛都跪在家中堂上向他们解释来龙去脉。

    “所以,是常开先动的手……”吉普脸上也有点挂不住,看着常开一脸责怪。

    “哎呀,好了好了事情都清楚了不就行了么?非要这么搞,是要治谁的过吗?”母亲第一个站出来抱起了常开,表明可自己的立场。

    “哎,不是,我哪里是要治人家罪啊,可……我们家……”父亲也是很难为,“两方都有,罪过!小孩子年轻气盛,怎么可以因为斗嘴而动武争凶呢?”父亲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常开,我先说说你啊,你虽然是俗家弟子,但也是我茅山的徒子徒孙,凭人口舌就乱了你的心智,你还如谈得上修道?你这几年来与你师傅的云游又又和用处?”

    常开,点点头说了声“,常开……知道了。”

    父亲抚了抚他并不存在的下把胡子颔首笑道:“嗯,你还小能知道错就好。那至于铃铛你,你原是一只无主的孤魂,现在不容易修炼出了一副肉身,却不好好爱惜,反而要用来打斗伤人,你可知道多少幽鬼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东西,你如此糟蹋,怎么对得起天地养育,机缘眷顾?我要说的是……”

    这些话听得我浑身不自在,悄悄对着吉普问道:“我爸这是怎么了,就去了一趟茅山中邪了?!怎么满嘴都是文绉绉的,一副官僚的样子?”吉普皱皱眉,示意我不要说话,安心听讲。

    母亲显然也烦我爸这张破嘴向我解释道:“你爹现在不一样了,是茅山现任天师府主持——张长掌大师的关门弟子,现任茅山掌门清水大师的三师弟了!”

    “对,太师爷亲赐的法名,法号……清真……”吉普终于说话了,看得出来,他现在想哭。

    “我爸?!”这话我真的没法相信,更难以想象天师府主持会收我爸做弟子……我现在宁可相信自己没买彩票就中了八百万……看着父亲还在那里口若悬河的将着,我真心想给自己一巴掌,打醒了自己算了。

番外篇:缘分到了,躲不了() 
我老子封生,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拖到了茅山,一路上便各种不配合,即使是到了茅山脚下依旧找各种借口不配合吉普,要不是我妈在旁边一直盯着他,我爸绝对会自己逃回来。

    吉普带他们走的是茅山道士们才会走的山道,他领路在前说道“贫道年幼时候遭父母遗弃,终日流浪无定,后来万幸被师傅捡到了带到茅山,没想到……这一来就是四十余载……”吉普唏嘘而骄傲地说:“如今的茅山富足安乐,虽然现在改为了景区,不说是个修持的好地方,但是看我的同门兄弟,底下晚辈都可以欢乐安康那就再好不过了。”

    “那你个牛鼻子老道师傅教你这些驱鬼的本事干嘛?”封生跟在后头,山路曲折使他感到颇有些劳累。

    “哈哈”吉普听言也不恼只是轻笑道:“我只是为了传承些茅山的传统手艺罢了,并不是特意为了抓鬼而学的。”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可以。”封生赶忙打断了吉普,“我说吉普,好端端的景区大路不走你干嘛带我们走山路啊?”父亲看着前面石板路上健步如飞的吉普赶忙抹了把汗。

    “茅山又不高,难得爬爬山路就当是健身怎么不好了?”母亲一脸嫌弃,“才走了不到十分钟你就喘成这样,真不知道你怎么有脸一天到晚跟儿子吹牛的。”

    我爸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嘲讽他,特别是我妈的嘲讽尤为有效,封生将身上的大包小包足足十几样一同丢在了地上,“不去了!”,然后在旁边找了个石凳点了支烟。

    “封兄既然想休息一会,那就让他休息吧,前面就是顶云宫我们,在那里等他。”

    “好的,封生你一会儿自己上来,我和道长先去了。”我妈摆摆手就先跟着吉普走了。

    封生在树底下一连抽了好几支闷烟,越想越是个机会,于是把散落一地的包裹收拾好放在一处,也不言语扭头就往山下溜。

    其实我爸的心理就是和被逼着去上补习班成绩不好的小孩子一样:不相信茅山真可以销他罪孽,更不想当面倾述自己犯过罪孽。

    真当想着呢,一个影子飞过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原来是一只漂亮的野山鸡,飞在枝头正在整理羽毛。绣美的翎羽长长垂下,鲜红的喙上还有几个亮眼的肉瘤。

    “茅山这里环境不错啊,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山鸡。”也不知是他玩心犯了还是如何,封生没有选择直接下山,而是翻上土坡远远地望着。

    枝头的山鸡也注意到了封生,也不走,煞有介事地舞动带满黑斑的翅膀,伸直了脖子张嘴冲封生叫唤。

    “啧啧,漂亮是漂亮,可畜生居然还敢冲人这么叫唤。”看了一会儿失了兴致便转身打算回去。

    可能是“畜生”二字激怒了这只有尊严的山***它居然扑腾着从枝头冲下来,一边咋呼一边还对封生又抓叫的。封生本来就没料到这出,加上脚下泥路松脆,于是一脑袋屎尿的从土坡上摔到山间的石板路上,疼得他趴在地上半天每个动静。

    “咯咯咯”野山鸡相比也有些灵性,见此耀武扬威的飞到封生面前,昂着头,侧看被自己斗落的失败者。

    不过,封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像是没有了知觉,山鸡好奇地走上前用喙啄他,“别走!”封生大喝,从地上窜起,饶是这山鸡反应再快,还是被抓住了脚脖。

    “你给我回来!”封生将山鸡扯下,大手掐住了它的脖子,“正愁自己没东西给儿子补身体呢!你倒来寻死了?”这只尊严鸡在他手里各种扑腾反抗地十分激烈,封生二话没说便扭断了他的脖子。

    “哼,可惜了你这身好皮囊了。”封生瞧着手里尚未死透的山鸡,心想一会儿到山脚农夫家讨上个麻袋什么的才好。

    行至半山腰时,山麓景色已经可见,放眼望去只有一个佝偻老汉拄着个斜头拐走在路上。

    “清凰?!清凰?!咕咕咕?咕咕咕?快来啊!清凰?”老汉在呼唤着,老汉农民打扮,头上戴着一顶破草帽,露在帽沿外边的头发已经斑白了。肩上搭着一件灰不灰、黄不黄的褂子,不时从挎包里抓出一把食饵撒下下去,像是在喂鸡。

    “老人家,麻烦个事儿,我想向您讨个麻袋,或者什么的都可以以,我刚才捉了只山鸡。”老人家估计眼神不太好,眯眼看了半天突然举起斜头拐齐头盖脸一顿收拾。

    “咿呀!好啊,好啊!”老汉看起来今年虽说得有70多岁,却是腰板硬朗,黑里透红的脸上清癯瘦削,宽额深纹更显得他饱经风霜,只管瞪眼追打起封生来。他说话声音像洪钟一样响亮,“我家的鸡才跑出去没多久就遭了你的毒手?”

    “哎哎哎?空口无凭,怎么就成了你家的鸡呢?”封生可没有好脾气,尤其是在被老汉莫名其妙地打了一通之后。

    “怎么不是我家的?怎么不是我家的?它叫清凰!我徒弟!陪我三年多了!”

    “那凡事儿也要讲个证据啊!”父亲赶紧躲闪到一边,不过山路太窄,还是挨了好几下。

    “讲证据?它以前给套子套过,左腿缺了一指,你自己看是不是?”封生瞥眼一瞧,果然如他所言,暗暗责怪自己乱惹麻烦。

    老汉手里的斜头拐舞的生风,每一下打在皮肉上都会横出一条红痕,痕里青青黄黄,瘀血都在其中。

    “嘶——老爷子,别打了!我赔还不是?”封生又实在不敢和老人家动手,所以本想捱他几下,让他发发脾气算了,可谁知道老爷子是练过的,三下五除二就要把自己抽趴下,只能嘴上告饶。

    “赔?你拿命赔!”封生没料到老爷子是真的发狠,而他更加没有料到的是自己一副鬼力浸透三十余年的身体会扛不住一个老头子两下攻击。在斜头拐正击到上丹田的时候,封生一个气短,翻眼昏过去了……

    “然后发生什么了?”我好奇地问道。

    “后来?后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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