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鬼走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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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鬼走阳-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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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蜥蜴一样的鳞甲质皮肤从龙老身上大片泛起,他原本瘦小的身体也巨大了许多,直接将我拉到了半空之中,血盆大口一张开,里面尖锐的牙齿密密麻麻全部翻出。

    “flamma!”一道火球从凯拉尔手里射出,正打在变异化龙老的脊椎之上,强大的冲击力将它掀翻,变异蜥蜴飞了出去,在墙壁上开了一个大口子。

    一时间无数的乌鸦喳喳乱叫着涌了,进来并在小破房里横冲直撞。在这样的震动之下,小破屋再也支撑不了多时轰然倒塌,烟尘四起

    “吼——凯拉尔你竟敢该死的乌鸦!”这个时候的龙老已经不是人类了,他在烟尘之中的影子就有足足两米多高与凯拉尔打斗着,声音粗厉显然已经是恼怒至极。

    “lati”坚不可摧的屏障连龙老一拳都挡不住,哗啦一下就碎得稀烂,凯拉尔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于是随手丢出两个火球暂时拖延住龙老之后,便立即折跃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肩膀念动咒语,准备带我一同逃离再说。

    “休想!”那边的龙老自己站在原地大喊一声,而原本我们脚底下躺的好好的少年尸体,却突然从地上弹了起来,举起手里的禅杖就朝我们袭来。

    我和凯拉尔都被这个少年打了个措手不及,谁都来不及思量应对之策,无奈之下我们只能硬扛下万钧的攻击,然后破布娃娃一样无力的双双飞了出去。

    凯拉尔失了屏障保护,被打断了腰椎倒在地上,内脏也受伤严重大口大口呕着血,不知道是否还能活下来。

    “凯拉尔!”我急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却被少年踩住胸口,他手里的古铜杖也对准了我的头颅,我明白现在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把我头颅给碾碎了。

    我抬眼看去,发现那**的少年脸色戴着一只半焦的面具,再看他到五官,我脑子瞬间嗡的一下失声说道,“血地藏?!”

    “现在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小子——”

    “现在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小子——”

    同一句话,两个不同的声音,一个是属于龙老的,一个是属于血地藏的,而且让我震惊的是这两人现在的动作也完全一模一样,甚至连呼吸都是同步的。

    “我当时在铃引路就不该心慈手软,真应该把你封家老小全部给抹杀掉,哼哼,真是给自己添了麻烦了!”

    “我当时在铃引路就不该心慈手软,真应该把你封家老小全部给抹杀掉,哼哼,真是给自己添了麻烦了!”

    这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当年第一次见到龙老的时候会这么眼熟,原来龙老和血地藏其实就是同一个人,难怪龙老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会亲自来到这里。

    “可是为什么?”我实在想不通,血地藏表现的虽然强,但怎么说也没有到龙老的级别啊,“你到底是不是龙老?”

    “我就是紫金山的龙!”变异龙人哂笑一声,“我就是血法宗的宗主,其他的东西你都不需要明白了。”

    “我就是紫金山的龙!”血地藏哂笑一声,“我就是血法宗的宗主,其他的东西你都不需要明白了。”

    躺在地上的凯拉尔已经快不行了,他双眼空洞地看着天空,气息渐渐息止;我眼前的血地藏也也举起了手里的铜杖,就要朝我劈头打来。

    我看向天空,就看到漫天的乌鸦已经多得可怕,漆黑的羽翼交缠在一起,漆黑如墨,漩涡一样在我头顶旋转起来。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哀鸣,小蓝的真身被人从漩涡的中心丢了出来,轰然坠地,它漂亮光洁的身体已经不复光彩可言,倒在一边不知是死是活。

    大风紧接着吹起,巨大的乌鸦羽毛在我眼前飘飘晃晃,飞到我脸前正好接住了下落的铜杖头,然后那铜杖居然就被这片浮空的羽毛接下了,再也落不到我的头上。

    血地藏/龙人,见此一齐往后一退准备应战,口里也大骂道,“死乌鸦!出来吧!装神弄鬼的,你以为我会怕你么?”

    “老龙王,我们好久不见啊——”曾经帮我封印了封安的那个乌鸦人出现了。

    他手里持着一只鸦头拐杖,披着羽毛制成的斗篷出现了,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在我耳边轻声道,“黎勋你赶紧走,这里交给我来吧。”

    他的声音依旧沧桑而古老,说完就将我往外一推,可他这一推里面不知道含了多少力气,我就和炮弹一样飞了出去,甚至不多久就从鬼宅的位置飞到了这条阴阳路的边界。

    远远的看去,就看到鬼宅之上乌鸦人正与龙人/血地藏血拼着,他们都不是人类,一时打得那一整片的地区山摇地动,河水倒倾

    “不许动!”刚一落地,大大小小样式不一的小鬼从暗处跳了出来,手里各执着铁链铁棍,朝我围了过来。

    我猛然发现所在的边界上已经是鬼火重重,一只只幽厉的鬼魂正穿过天然的结界,从冥界走了过来。

第二百三十六章:胡马萧萧迎飞风() 
胡马踏着一地粗砂石头般的雪子在塞北的荒漠上狂奔,雄头大马们个个鼻孔外翻,白色的热气不住地呼扇,就和打铁匠使得鼓风路子似的,疾驰的速度好像脚下都要着起火来。

    领头的人腰里别了把狮子头的斜背玩刀,一身厚实的皮毛戴着面罩,肌肉虬结的他远远看去就如同小山一样驮在嘶风的烈马身上。

    其下十三骑左右跟随,也都一样打扮一样雄壮,若中原商队见了定然猜想他们是塞北凶悍的鞑子将领,或者是凶名远洋的燕人马帮,但不论是哪一种,他们都是现世的地狱阎罗,任何人见了都只有,唯避之而不及的道理。

    马匪们在大漠上从来都是闲逛般的存在的,然而总会有人运气不好到会正撞在他们手里,小到赶路的一两个零星旅人,大到一两支整齐的商队,甚至连稍有规模的军队也不能幸免,最后统统成了刀下的腐肉,漠漠昏天里的一个亡魂。

    “你们怕不掉的!”响马们嘴里呜啦啦地乱叫着,脚尖踢打着马肚子往他们的目标一点一点地靠拢过去。

    正前方驷马齐拉的轺车,也在没了命的往前跑,但见那轺车轮广辕长,锦翠的伞盖架在上方,盖上四方各有闹铃响动,在前头四匹骏马奔驰摇晃之下,呛啷啷清脆的铃声是不绝于耳。

    再看前头四匹骏马,个个浓鬃健硕,连塞北漫天的风尘都不能掩盖它们自上到下油光焕发的好皮毛,又重又厚端是打了油蜡的缎子大衣披在身上。

    道是这样的香车宝马,只有帝王将相之人家中,也不知为何,沦落到此等荒蛮的边鄙,也许是某家大户车队遇着北漠的沙城暴,最后失了方向离了家人,胡乱闯到此等贼子手里也未知。

    总之,一个逃难一个取命,两方人马在大漠之上,恶毒的太阳下硬生生互相追逃了整整一个下午,待到夜幕渐浓,星河漫天,轮盘大的皎洁明月取代了太阳,照耀着万物的时候,两方人马还是没有赛出个所以然来。

    这边的轺车车轻马疾,被十四凶骑苦苦追赶之下,仍旧游刃有余,不失风采,只可惜这大漠上头一马平川,没有什么高低地势,遮掩之物,所以华贵的轺车也只能被塞北的响马紧咬住屁股,被他们看在眼里,实在是甩他们不开。

    而反观响马这边,虽然自己胯下的胡马也是难得的两种,马中的翘楚,但与那边的皇家骏马比起来还是差了这么些档次,一下午顶着烈日的追赶虽然说起来也是有歇有停的,但到现在还是体力不支,脚下发软了。

    “架!架!”领头者双脚很踹着马肚,手里的鞭子止不住地在马臀上鞭策,直打得马屁股上血肉横飞,直打得大马口里喷涌出血液,可还是他嫌自己身下的马儿跑的不够快,还在马臀上落下一道又一道强鞭。

    “呜呼呼——”最后领头的大马也支持不住鞭击与劳累,哀嚎一声前脚瘫软下来,一头扎进了脚下的砂砾之中,嘭地一下头骨开裂血肉撕碎,当然是活不成了。

    那领头的大汉也一同滚落到地上,好在自身厚实的皮毛抵消了冲击,他朝前打了一个滚,随即爬了起来。

    眼见前面即将到手的的车马越行越远,他大叫一声随即从后背上取下一副弓箭,张弓搭箭,颇有几分赌博意味地对着轺车就是一箭。

    嗖——三菱头的羽箭流星一样破空而去,不一会儿就追上了轺车,随后箭到声响,一只骏马朝天一声哀鸣,死前的悲切在大漠里回荡甚至激起了几处回声

    原来那轺车前的四匹骏马也已经到了体力穷尽的地步了,只是四匹马一同拉车多少可以相互支持,以至于最后逃出生天也说不定呢。

    可就在这个生死的关头,领头的大盗一箭追来,竟准确无比的射中了马头并击穿了它的气管,三菱的箭头就是为了放血而铸造的,血液如泉喷涌之后,那受伤的大马哪里还有力气支撑?

    一响绝唱,骏马随即倒毙,剩下三只俊马被同伴的尸体拖累最后也是枯木难支,最后一个个的摔倒咽气。

    就这样一瞬间内,本来还在大漠上狂奔的轺车,直接被四具沉重的尸体拉扯地倒了下去,轰然摔断了车轴,车身跟着翻滚,一下变得七零八落。

    “哈哈哈哈,呜哈哈哈——”大盗们见此情景知道自己已经得胜,纷纷擎住马头,朝天庆祝了起来,随后才不慌不忙地轻踢马肚慢慢地催着马儿往轺车残骸的方向走去。

    领头的大汉也稍稍面露的喜色,反手从腰间抽出刀来,跳上手下牵来的坐骑,来到了残骸前。

    原来轺车里其实还装了不少的人,在刚才的猛烈撞击中不少人已经从车中翻滚而出,有老有少大都一头撞在隔壁的石头上,脑浆横流一命呜呼了,光看他们华丽的衣着,昂贵的配饰,也证足以实他们确实是一个家大户人家的家眷。

    一名车夫模样的人倒在地上,头上装了个大洞,鲜血不断地往外流着,只一时气息未绝,挣扎着从一地的残骸里爬了出来。

    “求求,救救——”看到大汉骑马而来,他本能地伸出手去向他求救。

    然而马上的大汉连瞥都没有瞥上一眼,继续催动着身下的高头大马往前行。

    咔嘣一声,马的铁蹄在车夫破碎的头颅上又补了一脚,直接将其踩了个粉碎,留下一副完整的身子在地上不停的颤抖。

    “吁——”大汉勒住了马头,手拿着弯头大刀下马查看,就看到四具马匹身下压了一名死僵的妇人,她下半截身子露在外面,双腿打开,一个完整的胎儿身覆胞衣连着羊水胎盘正滑落在一边。

    看这胎儿的完整度,不难看出这女人应该是个怀胎十月即将分娩的孕妇,只可惜突逢此劫,连着家人一同丧命在此,最后连自己腹中的胎儿也不能幸免,悲惨地被外力从自宫里强行挤压出来,滑落到这沾满尘土的人间。

    羊水慢慢渗进了土壤,刚出生的小东西失去了子宫的保护,失去了羊水的保护,绝无生还的可能。

    毕竟这就是人间,时时刻刻都伴随着死亡的人间。

第二百三十七章:百战将军死荒漠() 
大漠之中,月亮的光华冷冷的洒下光辉,天地石头都晕起淡淡的白色光芒。

    十四名悍然的响马或骑或走,围到轺车的残骸前,翻动着里面的尸体。

    “那人不在!”作为首领的大汉走到轺车残骸上,一刀劈开了车盖,在里面仔细检查起来,只看到两三个老人尸骸堆叠在里面,并没有看到自己想找的那个。

    “将军——难道我们被骗了?”一名亲信跟在大汉身边也看到了车内的情状,不住担忧地咒骂起来,“契丹狗毕竟是契丹狗!居然用家人性命来欺骗我等前来追击!哎!”

    那亲信气极了,拔出腰刀对着车内的人体残骸,一通乱砍发泄着心中的恨意。

    尸体残屑被砍得到处乱飞,不一会儿首领和亲信二人身上都是脏污的血渍,最后首领也看不过去了,一抬手制止了手下。

    那亲信即使被上司制止了仍旧余怒未消,往车里恨恨地吐了几口唾沫,回道“将军!石达那契丹狗现在怕是跑到他那杂种哥哥那里告状去了,我们现在应该立即折回去,抢在他们前头向皇上告明!”

    首领沉吟一阵没有立即搭话,身边其余十二骑兵也纷纷围过来劝诫起了他,纷纷都道如是。

    原来这些大汉并不是所谓的西北响马,而是故意装扮成胡人模样从凤翔城官兵。

    其中为首的自是凤翔刺史,李克用手下名将周德威,而他们此次星夜追杀的,则是当今后唐皇帝李嗣源手下爱将石达以及他一家老小。

    可惜这一下午的努力,在此时候好像都化作了泡影,一地的尸体检查来检查去,却只有一些家属亲眷,根本不见石达的半点影子。

    “哎——”首领长叹一气将大弯刀插进大漠松软的土层里,就地一坐兀自取了个酒囊喝着感叹道,“我周德威跟从先帝起义至今为的不过一个兄弟义气当今的皇帝不是先帝亲生,本来就排挤我们,我们杀了石达一家老小,他哥哥石敬瑭会轻易放过我们么?我们现在没能杀掉石达,回去不过送死而已。”

    “不行!将军我们必须回去!石家兄弟是契丹人,就是我们大唐的敌人!您劳苦功高皇上不会不听您一言的!”那名亲信还在坚持,说着说着居然跑过去打算将马牵来,“将军,事不宜迟!从此地去凤翔不过半天的路程,您一晚——唔——”

    那亲信站在马前身体一颤不再动弹了,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剩下的人也大都不以为意,周德威更是喝起了闷头酒,“李嗣源在石敬瑭引导下,得以进入洛阳当了监国,最后才得了这花花江山,南面为尊,就算他们是契丹人又如何?”

    周德威望着漫天闪烁的星辰,又倒了几口苦酒,“这都不重要了,倘若那石达真去石敬瑭哪里告状,我们就安其所然便是,反正都杀了他一家老小,也算解气了!”

    “小苏——回来吧,陪我喝两口就,我们等天亮了再走!”周德威半倚在地上向那边的亲信喊话,可那人好像呆住了,任他怎么喊叫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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