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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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罗鬼话-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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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向是理智的,今天不知什么原因,居然被激怒了:“讲就讲,看谁他妈胆小。”

    苏磊表示自己不会讲鬼故事,但是可以听,余林和梁冰冰则无所谓。经过抽签,余林第一个讲,我第二个讲,白静第三个讲,张牧野第四个讲,梁冰冰最后一个讲。

    房间只有两张单人床,我斜靠在左边的床上,床尾坐着白静;余林和张牧野坐在另一张床上,梁冰冰坐在沙发上,剩下苏磊没有坐的地方,朝屋主要了一把椅子。

    苏磊把灯关掉,屋外透进微微的灯光,屋内立即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

    余林咳咳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故事……

    我给大家讲的这个绝对是真事。在海淀的西北角,有一个叫赵庄的小村子,我刚来北京的时候,就住在这个村子。我当时的房租是180一个月。

    赵庄村口有一个小超市,顺着它旁边的一条小路往里走大概300米有一个澡堂子。相信很多住过赵庄的人都会对这个澡堂子有印象,因为赵庄的出租房大部分都是不能洗澡的,所以这个地方每天都会爆满。主要是也不贵,洗一次才3块钱。

    每次去澡堂子的时候,我都会看到一个略显怪异的小屋。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个小屋的用途,只是见它几天每天都闭着,有些好奇。有一次,我偷偷从门缝里扫了一眼,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而已。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个地方是专门给村里老头打牌用的。

    这些老头有点奇怪,白天很少跑这个地方打牌,都是吃完晚饭,大概八点多钟,凑够人数便开张,来晚的只能在旁边看着,坐等有人离开。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六七点钟,大家才打着哈欠回家吃饭。

    在众多牌友中,赵四友算是比较积极的一位。他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嫁到城里了。两年前,老伴走了之后,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不过靠着房租,他每个月能有四五千块钱的收入,所以日子过得还算蛮悠闲的。

    由于在牌桌上发生了点不愉快,赵四友这两天都没有去打牌,晚上看会儿电视洗洗就睡了。

    这天晚上,都快12点了,赵四友迷迷糊糊刚要睡着,有人敲门。

    赵四友假装睡着了,用被子蒙住头不去理它。

    当……当……当……敲门声不紧不慢,一直持续着。

    再这样下去,就影响到其他租户了。没办法,赵四友披上衣服,压着嗓子问:“谁啊?”

    “老四,是我,老曹啊……”

    听说是老曹,赵四友心里咯噔了一下。

    前几天的不愉快,就是跟老曹闹的。

    那天是三家赢、一家输,老曹有点输急了。这一把赵四友又糊了,轮到算账的时候,老曹非说上一把给了他一张50的,还没找钱给他,可赵四友脑子里一点印象也没有。

    老曹一听这话,啪地一下站了起来。可能起得太急了,突然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赵四友就听说老曹是脑血栓发作,能熬过去的可能性很小。

    “老曹,你不在医院待着,跑出来干啥啊?”赵四友赶忙打开门,把老曹迎了进去。

    “今天下午就出院了,没啥事,闲得慌,出来玩几把呗,三缺一。”

    赵四友其实是不想去,但心里总感觉对老曹有点歉意,便锁上门跟老曹出去了。

    来到牌桌前,赵四友发现已经有两个人坐那了,奇怪的是,这两个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赵四友着实有点困了,脑袋迷迷糊糊的,也没多问,坐下就开始打牌。

    打到四点来钟的时候,老曹突然起身,说自己有点困,还没等赵四友反应过来,拿起钱就走了。另外两个人也不见了。

    这天8:40的时候,赵四友睡得正香,又有人敲门。

    打开门一看,是赵老黑。

    老黑见着赵四友头一句话就是:“老曹没了!”

    “啥时候的事?”

    “昨天下午5点多钟!”

    赵四友感觉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他赶忙数了一下钱,正好输了50块。

    “还有,老曹说的那50块钱,其实是在我这,我也是回家数钱的时候才发现的……”老黑的脸憋得黑红黑红的。

    赵四友本来想把跟老曹打牌的事告诉老黑,一听这话,怕吓着他,决定不说了。他知道,老黑这个人胆小如鼠。

    又过了一天,赵四友听说老黑死了。他老婆说,半夜有人叫老黑去打牌,第二天早上却发现他倒在了自家的门口。

    法医检查结果是:老黑是被吓死的。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去那个小屋打牌了。

04 流民() 
余林的故事讲完了,卧室里寂静了片刻,突然听到白静叫了一声:“呀,谁摸我!”

    “谁啊?谁啊?疯子,是不是你啊?”这是张牧野的声音。

    “放屁,哪个孙子这么下流,站出来。”我赶忙表明态度。

    电灯突然亮了,是苏磊打开的,他离开关最近。我看了一下屋里的情景,傻眼了,不动屁股就能够到白静的只有两个人,我和梁冰冰。果然,大家都拿怀疑的眼光看着我。

    “都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我有点急了。这时,看到梁冰冰在一旁偷笑,难道是她陷害我?

    “梁警官,是不是你啊?除了我之外,你离小白也很近啊。”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梁冰冰。

    “懒得理你!”梁冰冰瞪了我一眼,说道。

    这句话有玄机,既没有说是自己,也没有说不是自己,我为了甩掉即将扣在头上的流氓臭帽子,只好跟她缠到底:“你敢发个誓吗?”

    梁冰冰扫视了一下四周,说道:“发誓我倒不会,但可以发个咒。”

    “发咒?”张牧野问道。

    梁冰冰没有回答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看天,看看地,然后盯着张牧野只张嘴不出声,乱七八糟念了一通,堂堂人民警察,居然这么神神叨叨的,让人大跌眼镜。

    梁冰冰念足足有两分钟,然后坐回沙发上说道:“耍流氓那个人,我让他一分钟之内腹痛难忍。”

    梁冰冰话刚说完,张牧野啊地怪叫一声,捂着肚子就往卫生间跑,只听见里面稀里哗啦一阵响,随之飘来一阵令人犯呕的屎臭。

    大家捏着鼻子往外冲,因为我是脱了鞋的,跑在最近面,差点被熏晕。

    正当我们在屋外大口喘气的时候,张牧野一脸痛苦地出来了,额头上淌满了汗珠。大家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这时余林说道:“老张,你要对咱小白有意思,就好好表白,别玩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张牧野一脸委屈道:“真的不是我啊……”

    我倒是相信张牧野是冤枉的,因为我看到在他身后飞出一只苍蝇。这只苍蝇很有可能正是张牧野在车上吃的那只,它和梁冰冰是一伙的,梁冰冰通过让张牧野腹痛把它排出体外。

    对此,我并没有点破,我倒要看看梁冰冰耍什么阴谋。

    大家折腾了一会,时间还早,闲得无聊,还是决定继续讲鬼故事。本来那个房间是我和余林的,被张牧野污染之后,我们决定把这间换给他。一行六人,又来到原本是张牧野和苏磊的房间。

    按抽签顺序,接下来该我讲了。前一段时间接解了老罗档案,最近又在看《子不语》之类的书,所以我的鬼故事还是蛮多的,想来想去,我决定讲一个流民的故事。这个故事是记在老罗档案中的。

    大家坐好之后,我的故事便开始了:“以前咱们公司五道口,不知道大家见没见过一个老乞丐。他坐在个宽1米、长2米的毡子上,旁边放一个黑灰色手提兜和一根枣木拐杖?”

    余林说:“这个我见到过。”

    白静说:“我也见到过,我每次都会给他一块两块的。”

    我说道:“我今天要讲的就是这个老乞丐的故事。”

    老乞丐常待的地方有三个——清华南门、易初莲花小广场和地铁口。他从不伸手朝别人讨要,看到他时,要么是斜躺在毡子上打盹,要么是在看旧报纸或广告单。有时,老乞丐身边会有一两只或猫或狗的小动物,他会不声不响的把玩个把小时,喂它们一些吃的。

    有一次,我记得余林路过老乞丐时说了一句很玄妙的话:“你看这老头,要饭都要得这么不敬业,难怪他会去要饭。”此时,我则邪恶的想,如果他没讨到钱,饿得狠了,该不会趁晚上没人把这些流浪动物宰来生吃吧?因为我发现他身边的小动物几天就换一批,而之前的就再没出现过……

    后来,我才发现自己错得是多么离谱。

    老头叫张茂才,原本是山西太原一个卖菜的小贩。23年前,家里突遭变故,刚满6岁的孙女小惠被人贩子拐跑了。儿媳妇受不住打击精神失常,有一天偷偷在菜里下了毒,结果老伴、儿子、儿媳都被毒死了。

    一个美满的五口之家瞬间瓦解,只剩下老张孤零零一个人。于是,寻找孙女小惠就成了他唯一活下去的精神寄托。

    20多年来,老张从山西到海南、从广东到新疆,像无头苍蝇一样在中国的版图上乱撞,变卖家产的那点钱第三年就花完了,他只能以乞讨为生。

    有一年,老张回山西老家扫墓,儿子突然托梦给他,说小惠就在北京五道口。具体在五道口什么地方?老张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他抱着儿子的墓碑睡了整整五夜,可儿子再也没有托梦给他。后来,当地一个算命瞎子告诉他:这叫天机不可泄露,你儿子透露了五道口这个信息,没准已被打得魂飞魄散了。

    老张顾不得儿子是否魂飞魄散,勿勿赶往北京。于是,生活在五道口的人们就看到了那个坐在毡子上招猫逗狗的要饭老头。

    老张与流浪动物的渊源始于1996年,那时他在上海,已经过起了睡桥洞的流浪生涯。他每天半夜醒来,都会看到几双磷光闪闪眼睛盯着他,跟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开始他还有点怕,因为听人说,猫是通灵的。

    为了讨好这些“地主”,老张把讨来的吃食分出去一些,这些野猫吃完有的就走了,有的就卧在他旁边睡觉。

    有一次在河北金钟,下大雨,电闪雷鸣,打得很凶。老张远远看到雷电在追着一个东西跑,等跑近了才看清,原来是只小黑猫。小黑猫蹭地一下钻到了老张怀里。

    瞬间,老张四周雷声大作,用来避雨的那个小亭子被炸得粉碎,他紧紧抱着小黑猫拼命往前跑,直到雨过天晴。

    从那以后,老张走到哪里,小黑猫就在哪里出现。而且,很奇怪的是,小黑猫虽然个头不大,但却极有威严,只要有它在的地方,别的动物都是毕恭毕敬的。那次是在福建晋江,有个暴发户撺掇自己的藏獒咬老张。这时,小黑猫钻出来,喵了一声,藏獒便吓得仓皇逃跑了。这件事被传为奇闻,还上过当地报纸。老张怕招摇生事,很快就离开了晋江。

    老张到北京之后,发现小黑猫居然比他先到了。不过,让人感到诧异的是,小黑猫到京城后似乎业务多了起来,它只有在每天凌晨三四点的时候,跑过来看看老张,就匆匆走了。

    可能是年纪大的缘故,老张现在的心态也变得坦然了,或者说变得迟钝了。找孙女似乎成了他的一个生活习惯,而不是目的。他每天把要来的钱换成吃食,自己只吃一点点,剩下的都给那些流浪动物。

    虽说要来的钱有时多、有时少,但老张自从在五道口落脚后没多久便有了一笔固定收入。有一个穿红色风衣、戴墨镜的女士每天都会给他10块钱,从未间断。哪怕下雨天,老张躲在桥洞下不想出来,那位女士也会冒雨把钱给他,似乎是她欠他的,要定期归还。

    每当这位女士给钱时,老张嘴巴里会非常罕见地轻轻嘟囔一下。他其实是想说谢谢,但由于年久不发音,他已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有一天,这位女士像往常一样,正要掏钱给老张,突然看到一辆小跑车驶过来。她的脸瞬间变得异常扭曲,不顾一切地撞了上去。老张惊讶地发现,她居然没有被撞飞,而是直接穿了过去。

    第二天,这位女士在清华旁边的那条林荫道上找到老张,摘下眼镜,跪在地上告诉了他事情的真相。

    原来,她就是当年被拐走的小惠。当时几经辗转,她被卖到了山西一个小学教师家里。她从小就学习很好,考上了名牌大学,毕业后留在北京,在五道口一家公司上班。两年前的一天,小惠加班到很晚,在她骑车回家的时候,就在这条林荫道上被一个开着小跑车的男人奸杀。

    从那以后,小惠的鬼魂每天在五道口附近游荡,想找到那辆小跑车。就在昨天,那辆车再次在五道口出现,小惠一路跟过去,终于认清了杀害自己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叫李小山,是京城有名的花花公子。可能是坏事做多了担心报复,他很注意保护自己,尤其是他手上戴的一个老红木手串,由千年长成的材料制成,尽吸天地之灵气,让小惠根本无法近身。

    七天之后,李小山惨死在京郊农场。人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全身上下被抓得已经没有一寸完整的肌肤,尤其是下半身,几乎是一堆肉泥摊在那里。据法医专家鉴定,此乃野猫所为。

    从那以后,五道口老张便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有人说他回山西老家了,也有人说他出家了,但事实上,老张死了,无疾而终。这个找孙女找了23年的84岁老人,终于和他的家人团聚了。

05 撞鬼() 
“疯子真讨厌,讲这么伤感的故事,这算不上鬼故事,一点也不可怕。”我故事刚讲完,白静便迫不及待地发表了自己的评论。

    “那你讲个可怕的,不伤感的鬼故事吧。”我轻声说道,并没有跟她争论的意思。

    说实在的,当时我看完老张的故事,心里也是很堵得慌,总感觉有一种情绪发泄不出来。

    白静顿了一下,说道:“我给大家讲个故宫的故事吧。”

    故宫是全国人民都熟知的一个著名景点,外地游客到北京,故宫绝对是必定要参观的景点。关于这个故宫闹鬼的话题,网上流传了很多段子,刚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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