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听到她肚子里在咕咕叫,拿出手机一看,已经下午一点钟了,从五道口跑到这里,得有四五千米,我也早已饿得不行了,于是便带着她进了附近的一家小餐馆。一开始,她还有些迟疑,不知道我要如何对付她,但后来见没什么问题,也就放心了。
“如果给你一次机会,你想做什么工作?”在菜上来之前,我又开始跟她交流。
“这个嘛,我想当一个化妆师。”小贞咬着嘴唇说道。
“为什么?”
“我听人说电视上那些明星啊什么的,长得其实也一般,都是化妆化出来的,我长得这么难看,等我学会了化妆,就可以把自己化得漂亮一点了。”小贞渐渐放下了防备的心理,居然跟我开起了玩笑。
“如果有人出钱,让你去美妆学校学习,你愿不愿意?”
“那感情好,可是那要花不少钱呢,谁那么傻肯白给我出钱?”小贞好像并不感兴趣,因为她不相信有人会给她出钱让她上学。
“我。”
“什么?”
“我出钱让你去学化妆,你愿不愿意去?”我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小贞的眼里闪了一下,但很快又灭了下去,低声说道:“你又不是傻子,为什么会愿意帮助一个偷你手机的人?”
后来,菜上来了,我一边吃一边说服小贞,让她相信我是真心实意的想帮她。当然,同时我也旁敲侧击,看她是不是对我撒了谎。要知道,这年头骗子可是遍地横流。我相信,凭我的智商,几句话就能分辨出她有没有骗我,但她好像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骗我。所以,无论我怎么诈她,结果都和她之前说的并不差别,甚至,她把养父母的女儿的住址都给了我。
事实上,小贞一直都不相信我会真心实意的帮她,甚至直到她甚至怀疑我对她有什么图谋,后来估计她自己想想也没有什么好被我图谋的,也就渐渐失去了戒心。在我的安排下她进入了瑞尚美容美发学校,进行为期一年的学习。在这一年当中,除了学费之外,我会定期给她生活费,并借机开导她希望她真的能够走上正途。
一开始,我发现她仍然和那些小混混有来往,我很生气,但她向我道谦并认了错,保证再也不和他们来往了。我担心那些小混混仍然骚扰她,提议报警,但她不同意,说那些人把她当亲人一样,并没有对她不好,也没有欺负她。只要她自己跟他们断绝来往,他们是不会骚扰她的,这才作罢。
随着她状况的稳定,我们见面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后来她毕业了,自己找了一份在婚纱影楼做化妆师的工作,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直接前一段时间,刚从安国老家回来,一个偶然的场合碰上了,我差点没认出她来,她变得比以前漂亮了。我们只是闲聊了几句就会开了。
哦,对了,她说要把以前我给她的钱还给我,但是我没要,她也没勉强。就是这样。
……
徐水木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讲完,之后目不转睛地看着梁冰冰。
“你们,真的没有发生过那种关系?”梁冰冰仍然用充满怀疑的口气问道。
“当然没有,我对天发誓,如果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
“那你有没有向她表白?”
“当然没有,我究竟怎么说你才相信,你是没见过她以前的样子,我就是再饥不择食,也不会找一个那样的女朋友吧?”徐水木心中起急,一时不察,把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哼,那谁能保证,你们男人,有便宜谁不会不占,”梁冰冰冷言道,她没等徐水木反驳,又问道:“那她有没有向你表白?”
“也没有啊,甚至兄妹相称都没有过,她一直都把我当恩人看待,就是这样。”
“照你说,什么都没有,那她为什么在日记中那么写?”“谁知道她抽的哪门子疯,写这些乱七八糟的,”徐水木都快急疯了:“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她自己有妄想症什么的?”梁冰冰看了徐水木一眼,觉得他不像在撒谎,说道:“好了,菜都凉了,快吃吧,你究竟有没有干见不得人的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没干也不会冤枉你,干了绝不会放过你。”
16 曾外公()
地铁的车厢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徐水木眯着眼睛打盹,冥冥中有一种离世的感觉,好像这趟列车将要一直开下去,永不停息。
“地铁朱辛庄站到了,请您有序下车,先下后上,不要拥挤。”广播里传出到站的声音,水木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快要关闭车门的时候,他猛地跳起来,蹿了出去。
幸好现在没有什么人上车,否则非被他撞倒不可。
从老家回到北京之后,水木才知道大鹏在北京买了房,虽然地处较偏,已经出了北五环,但毗邻地铁昌平线朱辛庄站,出行倒还是方便。于是,他便暂时住到了大鹏的家。
水木从地铁站走出来,到大鹏家步行要走十几分钟,现在这个时间,连摆渡车也没了,只好徒步往回走。一路上,他都在想小贞的事情,虽然他对这个女孩并无太多感情,但毕竟相熟下来,对于她的死还是有些唏嘘。而关于那些日记,据他猜测,可能是一个小女孩对帮助自己的男性的遐想吧,现在人既已死,他也并不想再追究了。只不过,梁冰冰那里却还是要给一个交待才好。
回到家中,大鹏又不在家。就像在南沙滩一样,大鹏永远是一个大忙人,神出鬼没,永远摸不到他的行踪。水木知道,除了研究院里的差事之外,大鹏还要经营自己的侦探业务,别看他平时有点不着调,实际却实实在在是一个当代劳模,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自己在帝都挣下这一套房产。
这是一套一百四十多平米的三居室,总价傎至少在四百多万,致使按揭贷款,首付也要一百多万。听大鹏说,他首付一下子交了二百八十万,这件事的确让水木吃惊不小,自然也是一个强烈的刺激。他给自己定下了目标,三年之内,凑齐首付,也在北京买一套一个大的房子。
三间卧室,两间朝阳,一间朝北。大鹏自己住那间朝阳的主卧,水木住朝阳的次卧,那间朝北的次卧被当作书房来用。
水木一个人躺在床上,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诺大的房子,只有他一个人,还真有点慎得慌,躺了一会,他发现自己并无睡意,便又爬起来,来到书房,继续写有关炳灵太子的纪实报告。
……
徐水木和钟宁在地下正等得心焦,突然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拖起,转念之间便来到了地面上。
此时,最后一抹夕阳已经落山,但天色仍然还很明亮,水木看到眼前站立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精壮汉子,他知道此人便是自己的曾外公崔正兴。推算起来,他今年已是年愈百岁,没想到他竟然是容颜不老。看来,这世间还真是有长生不走之人。
“曾外公,你成功啦!”水木兴奋道。
“哈哈哈,是啊好重孙,真他娘没想到,被灵婴困住这么多年,居然没想到这么容易便将它收拾了,好重孙,你告诉我,这灵婴他娘的一觉能睡多久?”
“书上说也就能睡一晚上,但如果明天再让它见见阳光,它就能继续睡下去了,阳光对它来说就跟奇效安眠药一般,见得越久,睡得越沉。”水木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救小茹吧。”崔正兴催促道。
“啊,不急,不急,我想他们暂时还没有性命之忧,现在估计他们已经知道我和钟宁逃跑了,正全力追捕我们呢,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再出手,否则功亏一篑,不仅救不出他们来,连我们也要陷在他们手中。”水木说道。
“有道理,好重孙,你说该怎么办?”崔正兴看来武功虽高,但计谋却不高,否则也不会被困地下数十年之久而不见天日了。
“是啊,是啊,水木哥哥,你鬼点子多,快出主意,我们都听你的,救出妈妈他们来。”钟宁在一旁焦急地说道。
“目前,炳灵太子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其能力之强,绝不在曾外公之下,另外再加上冥教那一般狂徒,如果硬碰硬,我们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智取。”
“如何智取?”崔正兴问道。
“首先要搬救兵,钟宁,研究院那边的人你都记得谁的手机号码?”水木问道。
钟宁摇摇头,说道:“我谁的都不记得。”
水木说道:“那没关系,我告诉你两个手机号码,一个是大鹏的,一个是梁警官的,现在我们身上的手机都被他们给没收了,你记住这两个号吗,一直往南走,会有一条大路,顺着大路往西走,会有一个镇子,叫伍仁桥,在那里应该能找到人借个手机,给这两个人打电话,一个打不通,就打另一个,告诉他们这里的情况,让他们调集所有研究院的高手来徐家村。听明白了吗?”
还没等水木说完,钟宁便大嚷道:“我不去,我不去!”
“为什么?”水木奇道。
“你这是想把我支开,你们自己跑去救人!”钟宁撅着嘴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这很重要啊。”水木急道。
“才不是呢,之前我妈妈已经跟罗校长通过电话了,他们已经在往这边赶了,所以我打不打电话都是没有关系的,你让我一个人跑去打电话,不是把我支开是什么?”钟宁眼含泪花道。
水木叹了口气,无话可说。事实确实如钟宁所说,此去徐家村凶险异常,他实在是不想让钟宁一同去送死。
水木看了看崔正兴,又看了看钟宁,才说道:“那好吧,估计老罗和冰冰他们是赶不到了,现在救人人事情只能靠我们三个了。曾外公,那灵婴在什么地方能否让我看一看。”
“诺,它就在那里,”崔正兴指了指不远出一个红彤彤的东西。水木走过去,将灵婴捡了起来,发现是一个二十公分左右的小矮人儿,它周身血红血红,五官俱全,全身**,睡得正香。徐水木掰开它的嘴巴,发现里面是一排狼牙一般参差不齐的牙齿,好像张口就能咬断喉管一般,让人心惊胆颤。水木将灵婴递给崔正兴,说道:“我们能否救出奶奶他们,就要靠它了。”
17 秘道()
徐家老宅灯火通明,崔晓茹、徐立柱、彩芸、彩霞等一干人全部被绑缚住手脚,丢在院子里。徐有才不停地在院中踱步,过了一会,林子豹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怎么样,那两个人找到了吗?”徐有才急忙问道。
“整个村子大大小小百余户房子都搜遍了,就是没有那两个家伙的踪影。”林子豹拳道。
“你们这群废物!”徐有才骂道。
徐有才之所以如此生气,不是因为水木二人逃走了,而是因为是由于他冥教的属下失职导致水木二人逃走了。刚才叶鹏那厮又在教主面前出言诽谤,他担心教主一怒之下将他废了。
没过多久,金玉玲也回来了,徐有才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没有结果。
果然,只听金玉玲说道:“师傅,通往各镇县的南北道路都派人追查下去了,但他们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丝毫的踪迹。”
“你们!”徐有才指了指林子豹,又指了指金玉玲,气得说不出话来。
此时,地上已经躺着一个人,此人正是水木他们逃走时,在外面守门的那个冥教教徒,此人问明情况之后,被徐有才一掌劈死了。
这时,角落里突然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我说死老头子,你就别瞎忙和了,水木这孩子聪慧异常,你们是抓不住他的,你就好好洗洗脖子,等着你们的炳灵教主一刀宰了你吧。”
徐有才哼了一声,并不去理她。
此时,院落的四周都站满了冥教的人总有数十个人,但是却不见炳灵太子、陆遥等人的身影。另外,徐玉梅也不在院子里。
事实上,这些人也并不在屋子里,而屋子里却另有其人。徐水木沾了点口水,小心翼翼地点破了一点窗户纸,仔细观察一番,把院中的情形都大致摸清楚了。
这个时机太重要了,徐水木和崔正兴四目相对,点一点头。崔正兴心领神会。
“师傅,你看那是什么。”突然,有一个冥教徒指着房顶喊道。
众人随声望去,只见一只血红的球从空中滚落,擦着徐有才的头顶一晃而过,向前飞去。
“师傅,那里面好像有一个小人儿!”金玉玲眼尖,失声叫道。
“快,快给我捉住它,那是灵婴!”徐有才一声令下,率众人直奔血球而去。
片刻之间,刚才还熙熙攘攘的徐家老宅就只剩下崔晓茹等一干囚徒了。
冥教教徒前脚刚走,徐水木和钟宁便立即冲出门去,他们每人手里都握着一把菜刀。
“奶奶,我来救你们了。”徐水木说着,拿着菜刀就去割崔晓茹的绳子,与此同时,钟宁也去割彩霞身上的绳子。
“水木,你们怎么会从屋子里出来的?”赵秀兰见到儿子大吃一惊。
徐水木来不及回答,只是一味的去割崔晓茹的绳子,可是无论他怎么割,都割不断。赵秀兰见儿子不理自己,而且一上来便去割崔晓茹身上的绳子,而不管自己,不禁心中醋意大发,喊道:“徐水木!你还是不是我儿子,我问你话呢!”
事实上,徐水木之所以先救奶奶,是因为奶奶功夫高强,救了她,一旦被冥教识破,杀将回来,还可以抵挡一阵。
”你给我闭嘴!“崔晓茹喝止了儿媳妇赵秀兰,然后对徐水木道:”孩子,这绳子刀子是割不断的。“
“那可怎么办啊?“徐水木感觉浑身都在颤抖,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这个,必须要用童子尿浸过,方能割断。”崔晓茹说道。
徐水木一想也是,如果是刀子轻轻松松就能割断的话,也就不能缚住崔晓茹等人了,甚至连花枝可能一挣就开了。可是,这着急忙慌的,到哪去找童子尿啊。他真恨自己,现在已经不是童子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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